给两个娃娃结了缘。
后来大些,明白促成这姻缘更多的还是家族势力牵扯。
无论有没有那段奇事,我们最终都要携手一生。
难得的是我俩都用了真情实感,日子也能甜蜜的过着。
可现在,我想不到接下来该怎么过了。
“怀川,这是给桃花姑娘的,还是给魏泱的?”
我问得突然,引得他一愣,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自然是给你的,泱儿,我待她好,也是因为她顶着你的皮囊罢了。”
“我只当她是妹妹。”
纪怀川说得坦荡。
他此行从头到尾也并无逾越之举。
若是不知他怀里此刻正揣着一方绣着桃花的手帕,我恐怕就信了。
“快吃了这甜葫芦,冲冲你的醋味!”
他察觉我还在介怀,半开玩笑地将糖葫芦递到我嘴边哄我。
这招大概对及笄前的魏泱管用。
但我如今二十又三,早就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丫头了。
我一一细数着。
“你说你今日当差,归家要晚些。”
“要我今年中秋一切从简,切勿操劳,让我不必等你,早些休息。”
“从头到尾,你都没说过今晚要来看花灯。”
“纪怀川,你是怕我累着,还是怕我扰了你们的雅兴?”
一场皮影戏结束,我与他没再说过一句话。
韵儿有些困了,在我怀里直打哈欠。
回府的路上,我抱着韵儿,他跟在旁边,一路无言。
街上聚得快,散得也快,如今行人寥寥。
夜色如水,是出奇地冷静窥照的寒月疏星,益显得人间晃荡。
好半响,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泱儿,你我夫妻多年,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意,这么多年,从没有变过。”
他顿了顿,最终憋出一句。
“白日里你无暇顾及我,哪怕如此,我夜里都碰过她,这还不够吗?”
“我是个男人!”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正是因为成婚多年,才懂七年之痒。
海誓山盟只会在岁月的蹉跎下变成过眼云烟。
什么“以后只给你一人买糖葫芦。”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那时候的话,也许就只是说给那时候的人听的。
我曾经也天真的以为,父母举案齐眉,恩爱两不疑。
可是事实,父亲背地妻妾成群。
母亲将满腹委屈咽进肚子里,装作贤良淑德的模样,替他打理后院的莺莺燕燕,又要在我面前粉饰太平。
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