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凛姜绾的其他类型小说《碎玉焚心萧凛姜绾全文》,由网络作家“萧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多年后,姜家正厅里,少年家主正将《姜氏新政》最后一卷呈给皇帝。“盐铁归官、田亩均分——姜卿此法,是要断世家的根啊。”老皇帝摩挲着玉扳指。“陛下容禀。”青年撩袍跪地,腰间玉佩刻着小小的“绾”字。“十年前萧氏内斗弄权,饿殍千里。这家国疮痍,总要有人剜腐肉生新肌。”老皇帝沉思片刻,“那就依爱卿所言。”窗外惊雷劈开阴云,雨珠砸在明珠帘上,恍惚似当年乱葬岗的箭雨。小弟大婚当日,春杏抚过祠堂新漆的匾额,东海明珠帘已挂满七重门廊。三万六千颗珠子映着晨光,将姜绾生前住的厢房照得透亮。“姑娘您瞧,比当年那畜生许诺的帘子好上千倍。”她捻着褪色的嫁衣碎片轻笑。“萧氏祖坟的桃树……今晨也全枯了。”当夜,长安街十里华灯映红姜府朱门。春杏立在祠堂暗处,看新人对...
《碎玉焚心萧凛姜绾全文》精彩片段
多年后,姜家正厅里,少年家主正将《姜氏新政》最后一卷呈给皇帝。
“盐铁归官、田亩均分——姜卿此法,是要断世家的根啊。”
老皇帝摩挲着玉扳指。
“陛下容禀。”
青年撩袍跪地,腰间玉佩刻着小小的“绾”字。
“十年前萧氏内斗弄权,饿殍千里。
这家国疮痍,总要有人剜腐肉生新肌。”
老皇帝沉思片刻,“那就依爱卿所言。”
窗外惊雷劈开阴云,雨珠砸在明珠帘上,恍惚似当年乱葬岗的箭雨。
小弟大婚当日,春杏抚过祠堂新漆的匾额,东海明珠帘已挂满七重门廊。
三万六千颗珠子映着晨光,将姜绾生前住的厢房照得透亮。
“姑娘您瞧,比当年那畜生许诺的帘子好上千倍。”
她捻着褪色的嫁衣碎片轻笑。
“萧氏祖坟的桃树……今晨也全枯了。”
当夜,长安街十里华灯映红姜府朱门。
春杏立在祠堂暗处,看新人对着姜绾的空白牌位叩首。
供桌下暗格里,染血的银簪与碎玉残片泛着冷光。
“姑娘快看,小公子娶的是江南粮商独女。”
她将合卺酒洒在明珠帘下,“咱们姜家,再不用靠女儿换太平了。”
更漏滴到子时,北疆急报撞碎皇城喜乐。
“报——敌军连破三关!
请求支援!”
老皇帝攥着战报大怒,将密匣扔进火炉。
边境敌军又卷土重来,可朝中新政刚起,沉疴腐败无人可用。
皇城禁军只得八百里加急请求萧凛出山御敌。
“将军!
皇城急令!”
传令兵踹开门时,萧凛正跪在碑前。
三日前种的桃枝插在碑旁,根茎泡在他日复一日剜腕放的血泊里。
“不去。”
他哑声笑,“告诉皇帝,萧氏最后一个将军……十年前就死在乱葬岗了。”
姜家祠堂内,春杏正将敌军战报递给少年家主。
“北疆十三城沦陷,朝廷要启用萧凛。”
她冷笑,“那畜生倒是命硬,剜心放血三年都没死透。”
青年抚过腰间刻“绾”字的玉佩,眼底寒光乍现。
“备马,我去会会这位‘戍边英雄’。”
萧凛蜷在碑前饮下最后一壶烈酒时,马蹄声撕裂了雪夜。
姜家少年执剑立于木屋前,玄色披风下露出一块玉符。
“萧将军,陛下许你重掌兵权。”
他扔出虎符,“条件是——用你项上人头祭我长姐亡灵。”
萧凛盯着虎符上缠绕的白发,那是从密匣灰烬中捡出的,姜绾最后一缕发丝。
“她当年……疼吗?”
他忽然问。
青年暴起揪住他衣领,剑锋抵住溃烂的箭疤。
“她替你受毒箭时,你在跟冒牌货欢好!
她胎儿化成血水时,你在骂她秽乱王府!
现在问疼不疼?”
雪粒扑进萧凛裂开的眼眶,他仿佛又看见姜绾蜷在柴房草堆里,身下蜿蜒的血河冻成冰棱。
“杀了我。”
他抓住剑刃往心口送,“让她亲眼看着萧家断子绝孙。”
“诈死的手段玩得不错。”
萧凛的刀尖挑开我衣襟,“可惜你忘了一件事……你已经嫁进我王府,这条命就是我的。”
我攥住刀刃往胸口按,血顺着指缝滴在账本上。
“王爷不如先看看这个?”
我舔掉唇角的血,“您二叔用军饷给林若瑶打首饰的账,够诛九族几次?”
萧凛突然掐住我脖子按在墙上,“你以为这些废纸能动萧家?”
“不动萧家,”我冲他笑,“只动你的若瑶。”
“你!
孩子的事是我错怪了你,我知道你疼。”
萧凛放下剑,看着我消瘦的脸庞似有心疼。
“疼?”
我盯着案上密报冷笑。
“林若瑶打的那支金凤钗,钗头嵌的是东海明珠可那珠子本该是阿娘的药引。”
寒气冻得我眼前发黑,恍惚又看见乱葬岗的雨。
十五岁的萧凛伏在我背上,箭头发黑的血一滴一滴砸进我衣领。
他说:“阿绾,我若活下来,把天下最好的明珠都串给你当帘子。”
我袖中的匕首已经抵住他喉结,萧凛的剑在地上颤出嗡鸣。
“林若瑶脖颈上的玉珏,是用萧二叔私库的黄金熔的。”
我划开他领口,露出那道与我心口一模一样的箭疤。
“王爷以为,我们姜家要害你,我胸口的箭疤是伪造的吗?”
“王爷不妨猜猜,当年乱葬岗的毒箭……是谁买的?”
他瞳孔里猛然出现几道血丝,像被逼到悬崖边的狼。
“你以为林若瑶是谁,她不过是你二叔安插在你身边三年的一颗棋子。”
林若瑶的尖叫声忽然从门外传进来。
“王爷别信她!
姜家余孽在骗你……当年我在乱葬岗救下的是你,被你打死的孩子也是你的。”
我踩住他的佩剑逼近冷笑。
“你二叔送你一记毒箭没能害死你,便想让你跟我们姜家一路败落,才特意让你和姜氏女成亲。
若不是我念旧情自请来亲,你早在成婚当日就被害死了。”
萧凛额角青筋暴起,“你可有证据,莫不是你在欺瞒本王!”。
“证据?
我的半块玉珏已经被你毁了,孩子也被你打死了,只剩胸口的箭伤和深入肺腑的剧毒。”
“王爷要亲眼看着我吐血而亡才愿意相信吗?”
不等萧凛反应,林若瑶突然疯了一样扑向炭盆,将颈间玉珏扯下摔进去。
此举一出,萧凛顿时明白,林若瑶根本就是个骗子。
我抢出那块灼烧的玉珏,按在林若瑶的胸口。
“你不是最爱学我做那个救命恩人吗?”
我凑近她焦黑的皮肉,“如今倒省事了。”
萧凛的剑风猛然扫来,刺穿了林若瑶的胸口。
就像当年刺穿我们二人的那支毒箭一样。
“王爷,真是绝情啊。”
“三年的枕边人说杀就杀,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任由林若瑶倒地,一脸痛苦地看着我,想要碰我,却被我躲过。
“你要的珠子,我给你。
你姜家还要什么,我都给。”
“我已经杀了她,你能不能……原谅我,回到王府。”
“王爷请自重,姜绾已经焚于大火。”
暗流比想象中更刺骨。
油布包里的匕首割开水藻,我朝着记忆中的密道游去。
溃烂的伤口泡得发白,刺痛难忍。
远处隐约有光透进来时,我猛地呛出一口血——心疾发作了,这是第三次。
浮出水面那刻,我几乎死在芦苇荡里。
没想到春杏竟找到了这暗流的出口,早雇了马车候着。
见我一身血污,哭得几乎昏厥。
“哭什么?
该哭的是他们。”
“好杏儿,我已是第三次发作了,救了我也活不长了……姑娘快别说了,一定有神医能救您的!”
终于撑不住了,我呕了一口血,失去意识。
所幸,春杏找到了告老还乡的御医,为我治病。
毒虽未完全清除,但也不会立刻要了我的命。
只不过是不能劳累,不能气急,苟延残喘罢了。
若不是姜家政斗落败,受制于萧氏,需得献出姜家女儿以求和解。
我何至于替嫁身患重疾的庶妹姜玉,何至于被激发这三次悬命之毒。
三百里外的北疆王府,萧凛一脚踹翻了火场废墟前的木架。
“再找!”
他撕开焦黑的房梁,指尖被木刺刮得鲜血淋漓。
“密道痕迹往哪儿去了?
说!”
“属下顺着湖底暗流追踪……痕迹到五十里外就断了。”
暗卫跪地颤抖,可萧凛眼眶赤红,衣襟沾满灰烬。
断在五十里?
春杏说过,那女人心疾发作三次必死,她怎么可能逃得远?
“王爷!”
林若瑶裹着狐裘扑进萧凛怀里,哭得突兀刺耳。
“昨夜妾身梦见姐姐浑身是血站在床头……今早便见了红,定是姐姐的鬼魂作祟!”
萧凛垂眸盯着她平坦腰腹,突然想起姜绾蜷在雪地里时,身下蜿蜒的血河比这狐裘还红。
“鬼魂?”
他捏住林若瑶的下巴,“你当年在乱葬岗救我时,可见过鬼?”
林若瑶打笑道,“王爷,这个时候说那些晦气的事干吗。”
萧凛直直地看着她眼睛,语气不明。
“那可是我们定情之日,怎能用晦气二字玷污。”
林若瑶一时有些慌乱,萧凛抛下她,又回到了废墟之中寻找。
子时的梆子响到第三声,春杏摸进王府西厢。
在林若瑶的妆匣找到了那半枚玉珏,金箔修补处藏着萧氏暗纹。
“谁在哪儿?”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春杏拿走玉珏急忙逃脱。
我伏在案前写信,喉间又涌上一股腥甜。
血滴溅在宣纸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春杏红着眼端来药碗:“姑娘歇一歇吧,您今日已吐了两回血……萧家一日不倒,我歇不了。”
我将密信折成细条,塞进蜡丸,就着烛火打量那缕金线,发现是萧家二房的私纹。
“难怪能伪造玉珏。”
我将金线丢入火盆,火舌吞没瞬间,院外传来马蹄声。
萧凛撞开木门,肩头积雪混着胭脂香。
“你果然没死。”
他剑尖抵住我心口旧疤,手却在抖。
“让你失望了,”我咳着血笑,“阎王嫌我怨气太重,叫我回来索命。”
我在祠堂刻完最后一块牌位,再也支撑不住,呕出一口血,血溅在“姜”字凹槽里。
祠堂百盏长明灯骤然大亮,火舌仿若舔上了我苍白的指尖。
“姑娘……”春杏眼里含泪,扑过来扶住我。
我写下最后两字——“不悔”,字迹未干,心口爆裂似疼痛。
眼前开始模糊,七窍溢出红珠,连春杏的脸也看不清了。
我仰头倒下时,只听见春杏大哭,恍惚间还有萧凛在喊“绾绾”。
春杏的哭声被夜风卷走,祠堂的灯火忽明忽暗。
待萧凛收到我死去的密信时,北疆的风雪正灌进囚车。
玉匣里一缕白发缠着灰烬,信纸血字晕成残红。
他猛地冲撞着车门,喊着要回皇城,要去姜家。
十指插进囚车木桩,指甲翻裂也浑然不觉。
可押解的士兵无人应答,嫌他吵闹,给了几鞭子,直到他不再动弹。
萧凛再醒来时,已满头白发,被送到北疆边境,正是大战前夕。
“你说长命百岁……”他抱着密信嘶吼着哭泣,蜷缩在雪地里。
“就是诅咒我独活吗!”
大战在即,心如死灰的萧凛打算与敌人同归于尽。
当夜突袭敌营,他单骑冲在最前,迎着箭雨狂笑。
“往这儿射!
你们当年没射穿的位置!”
敌方没料到萧凛不要命似的勇猛,竟大获全胜。
夜枭惊飞,举起火把追来时,只见雪坑里蜷着个血人。
十三支羽箭钉入皮肉时,他还掐着敌将喉咙搏斗。
副将拼死拽他回营,却见他咳着血沫笑。
“别救我……这儿是她背我爬出来的地方……”……敌军打不死的萧凛,反而从流放之身一步步走到了将军之位。
三年期间大败敌军多次,成了边境百姓眼中的战神。
三年后北疆大胜,萧凛却拒绝官复原职,扔了御赐金印。
回到了曾经与我相识的乱葬岗。
这里早已被野草吞没,再无成堆的尸骨和战争的血气。
他在腐土旁搭了木屋,檐下挂着几十个刻满“姜”字的铜铃。
还立了一块无字碑,每日祭拜。
每当有风吹过,铜铃便会作响,他便跪在无字碑前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今日我求来了一味养身子的药,你喝了,孩子定能平安降生。”
说完端着一盘黑乎乎的药倒进土里。
这一幕恰被路过此地休息的姜家商队看到。
春杏看到萧凛,心头一怒,顿想催促商队换地方休息。
小弟下车看见萧凛坐在无字碑前自言自语,不由问向春杏。
“春杏姐,这疯子是谁?”
“是吃人血肉的伥鬼。”
春杏冷笑,“你长姐的命,就是喂了这畜生的贪心。”
“快走,别在这找晦气!”
一时间,姜家商队拔地而起,离开了此地。
萧凛等到商队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后,才抚摸着碑面。
“绾绾,我见到你弟弟和春杏了。”
“他们很好,你不用担心。”
萧凛握刀的手一颤,胸口又添一疤。
任由心头血液流向碑下的泥土,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雨夜背着他爬出尸堆的姑娘,重新救活。
我请命去大狱中核对口供,正好看见萧二叔撞墙自尽。
血溅上青砖的闷响惊飞檐下寒鸦,只听见他最后的大喊。
“萧氏百年基业,毁于女流!”
我蘸墨圈出供词上“军饷”二字,笔锋劈裂宣纸。
“错了,是毁于贪婪。”
在隔壁牢房的萧凛,左袖空荡荡晃着,右手攥着个琉璃瓶,里头浮着团暗红的血块。
他眼皮一抬,递给我瓶子。
“太医说这能心头血续你几日命。”
“王爷剜心前该问问——”我抬脚踢开那血瓶。
“王爷可知,这毒入心脉十年,几日够它啃穿多少血肉?”
萧凛眼神灰暗,只爬过去捡起血瓶再次递给我。
春杏提醒我时辰已到,这大狱阴冷,劝我快些离开。
可刚出大狱我和萧凛就被请到了金銮殿。
我当庭撕开衣襟露出箭疤,满朝抽气声如裂帛。
“这道疤,是萧氏送姜家的聘礼。”
萧凛在阶下跪着,眼神痛苦,拖着他的禁军靴子碾过他断臂伤口。
皇帝掷下的虎符砸中萧凛额角。
“萧氏还有何话说?”
他攥着那血瓶有气无力地抬头。
“臣愿以残躯填北疆尸坑,只求……求什么?”
我掷出匕首钉在他胯前。
“求我告诉天下人,你萧凛的真心——?”
“比乱葬岗的尸水还脏?”
萧凛突然暴起夺刀,比禁军刀锋快三分。
“嗤——”匕首没入他右胸,与当年毒箭的位置分毫不差。
“这样……”他踉跄着抓住我裙角,“够不够还你乱葬岗救命之恩?”
我俯身拔出匕首,血顺着金砖纹路爬向龙椅。
“王爷该还的,是姜家与你萧氏为了你的无知而葬送的生命。”
退朝时春杏在宫道堵住御医:“姑娘的药呢?”
老太医捋着胡子,摇头指向萧凛。
“王爷剜心头血那晚,老臣的药箱就被萧家二房的私兵砸了。”
我笑出声,萧二叔到底还是留了一手。
笑声惊飞栖在宫墙的寒鸦,它们掠过萧府废墟时,我将虎符投入熔炉。
金汁浇灭萧氏图腾,身后传来重物坠地声——萧凛倒在阶前,手里紧攥着一片焦黑的布包碎片。
“绾绾……”我踩碎那片残布,任寒风卷着灰烬灌进他喉咙。
“萧王爷,该去乱葬岗找你的真心了。”
待尘埃落定,我再度回到姜家,却发现父亲与阿娘在得知我自焚时就一气而走。
府中上下已经散去,唯余几名老弱家丁和病幼庶妹。
子时,春杏给我送药时,我正用匕首雕着牌位。
“姑娘不可再动心神!”
木屑纷飞中,“姜”字最后一笔穿透掌心,血顺着“亡父姜承”的凹槽淌下来。
“等刻完父亲和阿娘的名字,我就休息。”
可我知道,春杏也知道,我已是强弩之末。
雕完最后一块牌位,皇城送来了萧凛的血书。
我烧了血书暖药炉。
火光中,浮现出少年萧凛在乱葬岗为我遮雨的模样。
下一秒便被药渣浇灭。
“真可惜。”
我对着灰烬轻笑,“你的命,早就不值钱了。”
只记得血书上头歪斜着八个字:“以我残命,换你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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