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青沉李宣雾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月下扇微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枫枝在风中晃动,地上的妹妹冷面寒霜,看向树上的兄长。虽同胞双生,但二人性格截然不同。李宣雾指尖抚摸软剑,眸底泄露冷光,唇角轻笑:“生气了?”李宣臣抬手,松垮的睡袍袖口滑落,露出劲瘦有力的手臂,厉声向周围暗卫下令:“这次我不会追究。再有下次,拦不住人,统统送回儋州母亲身边。”与鲜卑骑兵接壤,军政一体的儋州,它的州牧,可不是一个仁慈的主人。四周的暗卫齐齐跪下贴地。林间只剩下风声,与李宣臣愤怒的呼吸。树上的李宣雾轻轻一跃,落到地上,缓步上前,狭长的狐眸莫测:“你在挑衅哥哥?”男人握着软剑的手掌,被他放在眼前端详。男子天生在力量上不如女子,经过方才李宣臣蛮力劈砍,此刻李宣雾持剑的右手,指缝与虎口已渗出血迹。圆月一轮在他身后的天幕升起。李宣雾...
《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枫枝在风中晃动,地上的妹妹冷面寒霜,看向树上的兄长。
虽同胞双生,但二人性格截然不同。
李宣雾指尖抚摸软剑,眸底泄露冷光,唇角轻笑:“生气了?”
李宣臣抬手,松垮的睡袍袖口滑落,露出劲瘦有力的手臂,厉声向周围暗卫下令:“这次我不会追究。再有下次,拦不住人,统统送回儋州母亲身边。”
与鲜卑骑兵接壤,军政一体的儋州,它的州牧,可不是一个仁慈的主人。
四周的暗卫齐齐跪下贴地。
林间只剩下风声,与李宣臣愤怒的呼吸。
树上的李宣雾轻轻一跃,落到地上,缓步上前,狭长的狐眸莫测:“你在挑衅哥哥?”
男人握着软剑的手掌,被他放在眼前端详。
男子天生在力量上不如女子,经过方才李宣臣蛮力劈砍,此刻李宣雾持剑的右手,指缝与虎口已渗出血迹。
圆月一轮在他身后的天幕升起。
李宣雾轻笑出声,他舔舐了指尖的血迹,“李宣臣。哥哥,今日便教你一个道理。”
他掌中薄薄的软剑轻鸣,长睫掀起。
“为兄若要打你,就给我,乖乖受着!”
迅捷的身影在李宣臣瞳孔中不断放大,她下意识侧身,可来不及挥刀,密密麻麻的剑影便欺身而来。
浓郁的血腥味在李宣臣的鼻尖绽开,那是她的血。
她的哥哥,打起妹妹来,从来都是下狠手的。
同胞的鲜血令男人的眼眸泛红,隐隐的血光在眼底晕染,仿佛一头兴奋嗜血的恶兽,在月下尽显凶性。
他携月而来,将妹妹打得半死。
……
李宣臣最后是由那群暗卫抬回去的。
之前放的狠话,也像个屁。
大公子凶残如此,大女君都说跪就跪,她们一群牛马暗卫哪里敢拦?
……
徐青沉美美睡一觉,第二天耳朵已经不疼了,只觉得凉凉的。
她洗漱完,对着镜子擦着李宣雾的护肤品,顺便照了一下,发现耳垂涂着一层薄薄的油亮的药膏。
护完肤,房门打开,温柔贤惠的老公端着汤羹进来。
一群小厮也躬身而入。
徐青沉喜欢在卧室吃早饭,所以李宣雾每天做完早饭,都会端回来。
徐青沉将脆脆小油饼泡进米粥里,顺手给李宣雾也夹了几块小饼。
她美美地问:“小马驹今天到了没有?”
李宣雾边服侍她用饭,边笑道:“今日一大早便送来了,就安顿在毛驴的旁边,妻主要去看看吗?”
徐青沉当然是要去看的。
这些世家豪族的女君,都喜欢骑高头大马,李宣雾也骑得是一米八的大马。这种马,徐青沉硬骑也能走两步,但是不够灵活,每次上下马很是费劲。
于是李宣雾便答应,给她找一只又温顺,跑得又快的小马驹。
家庭条件好了,徐青沉也要鸟枪换炮了。
不只体现在她平时的服装打扮。
柳氏和两个弟弟如今都住在后院,每人一个小院子,如今天天都在学规矩,学习世家大族之间的交际礼仪,学优雅地走路,学优雅地吃饭,学优雅地发音说话……
徐青沉去探望过一次,柳氏和两个弟弟学得很认真,都拍着胸脯保证不给她拖后腿,让她大胆往上爬,就算她日后封侯拜相,他们也必不会给她丢脸。
徐青沉感到一点小压力,于是立马开溜了。
马厩。
一匹顶着一朵黄色向日葵的毛驴,甩着尾巴,站在马厩中央,很是嚣张。
一旁的同窗们,都竖起了耳朵。
徐青沉捡起掉落在地的箭,搭上自己的长弓,闻言瞥了她一眼,“哼哼。”
哼哼是跟李宣臣学的,她觉得这样哼两声,显得很拽,很不好接近。
可惜没有学到精髓。
同窗没有感受到她很拽,又接近一些:“徐青沉,你被虫子咬啦?你住的村子里,还有咬人的虫子呀?那有没有大虫?有没有狼群?”
徐青沉望到她清澈又愚蠢的眼睛,觉得这些不事生产的富家女君们,真是天真。
她射出疲软无力的一箭,又摸起一把箭。
见周围同窗都好奇地斜过身子,就差将耳朵摘下来,放在她嘴边收听了。
她咳了咳,对这个同窗比划:“岂止如此!我家那边有一座山,叫无名山。无名山中有一眼大旱也不会干涸的泉水,传说里面连通着一汪深潭,里面有龙!我三岁那年,发了山火,山里烧死了很多野兽,那龙饿极了,便下山吃了许多人!”
“吃人?”那同窗大骇。
周围同窗们也七嘴八舌:“龙是祥瑞,怎会食人?”
徐青沉继续编:“后面村里的老秀才说,那不是龙,是一头恶蛟罢了。”
同窗们又是一阵讨论:“若真有此事,那官府定要出兵,铲除那恶蛟才是!”
徐青沉继续道:“离奇的还在后面呢!”
一个钩子下去,一群女君们,箭也无心射了,纷纷围了过来,就差搬个小板凳了。
徐青沉:“渴了,渴了。”
有人解下水囊递给她。
徐青沉:“饿了,饿了。”
有个掏出蜜饯肉干递给她。
她一口肉干一口蜂蜜水,肃着小脸,环视一圈二世祖们单纯的脸,咳了咳。
徐青沉:“后来,村里连续干旱了三年。”
有同窗提出疑义:“我是本地人,附近没听说过有三年旱情啊?”
徐青沉将水囊递给她,凶她:“要么换你来说?”
那同窗连忙摆手:“你说,你说,我不插嘴了!”
徐青沉扬起鼻子,继续说:“县城这边确实没有旱情。或是说,除去我们村,别的地方都有雨水,独独我们村旱了三年,土地长不出一棵稻苗。”
“村长说,因为那年蛟龙下山,没吃饱,就拿我们撒气,要断水,饿死我们。”
同窗们哗然。
“恶蛟!恶蛟!竟有此事!坏透了,坏透了呀!”
“就是,就是!”
“杀了它,杀了它!”
徐青沉摇摇手指头:“村长说,我们无法和蛟龙抗衡,只能努力让她消气。”
“怎么消气?”
“我知道,是祭祀,要献上贡品!”
徐青沉点点头:“村长说,我们要在村中给蛟龙选几个新郎,等蛟龙有夫郎了,心情就会好了,不会和凡人亲家计较了。”
她继续说:“而且有了蛟龙儿媳,以后村子里是旱是涝,都能有个蛟帮帮忙,不至于求助无门。”
“哇……”
“村长聪明!这办法好!”
“让蛟龙做儿媳,真是妙招!”
徐青沉:“于是就在村子里,选了五个花季少男,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一村人将他们沉潭了。”
“……”
“然后呢?”
同窗们起了恻隐之心,以及侥幸之心:“他们与蛟龙幸福地生活在了潭底?”
徐青沉咧嘴一笑:“不是。蛟龙是只公的。他们都被活活淹死了。”
“豁!!”
“天呐!”
“难以置信!”
同窗们性急的已经拍大腿了,十分沉浸于故事,气愤道:“简直没天理了!”
徐青沉:“还没说完呢。”
同窗们一听还有转机,连忙收声,继续洗耳恭听。
徐青沉喝口甜水,甜甜说:“后来,那五个少男的冤魂在不甘中化魔,联手杀了蛟龙,又披上蛟皮,返回村子里,将全村人的头都砍了下来。”
吉州群玉县,有着大楚朝名声远扬的虞西书院,山长支书先生德才兼备,坐镇院内,吸引了许多大楚南部的学子求学。
书院内的马厩角落,徐青沉将小毛驴拴好,摸了摸它脑袋上的向日葵。
她最讨厌的就是雨天,因为油纸伞挡雨功能太差劲了。
前世出行都是专车专驾的她,如今竟然都开始羡慕那些外卖小哥小电驴的雨棚了。
她拧了一把湿透的青衫下摆,余光不住地扫着陆陆续续赶来的学子马车。
一驾比一驾气派,一驾比一驾奢华。
羡慕嫉妒得她都要变形。
什么时候她也能坐着香车宝马,笑看别人下雨天狼狈得拧衣服啊!
拧完衣服,她臭着脸扛着伞,护着口粮踏上上山的台阶。
八百七十二阶,虽然自己才十六岁,但是爬了一年,她感觉自己的人鱼线已经初见端倪。
掏了块白面饼子塞到嘴里,补充体力继续爬。
在徐家,白面饼子只有她才能偶尔吃到,家里那三个男的,都是喝野菜糊糊。
穷,没办法,东西当然要紧着她这个读书的女人!
徐青沉接受良好,一点也不心虚。
她从千金大小姐,到封建王朝读书人食物链底层的小村做题村姑,她招谁惹谁了?
吃两块白面饼子,是她应得的!
……
“青沉妹妹,你的鞋袜湿了。”
温润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徐青沉抬头,眨了眨被雨丝朦胧的眼睛,认出来了这是谁。
书院山长的嫡孙,独孙,才女潘图南,潘大小姐。
人就比她大三岁,已经是个秀才君了。
到底是家学渊源,不是自己头悬梁锥刺股就能追得上的。
羡慕嫉妒,恨不得以身代之,徐青沉已经说倦了。
嫉妒归嫉妒,她还得藏好情绪,挂上惊喜的笑脸:“图南姐,好巧啊!”
好气啊,这么大的雨,我千里迢迢顶风冒雨来上学,而这家伙却可以走出卧室就是校园,气死了。
“图南姐,你是来问我要前些天借的书吗?我这两天熬夜看了好久,还是没有钻研透彻,可否再容我几天时间?”
徐青沉一脸可怜兮兮地告饶。
徐青沉有一副很好的皮囊。
这个身体是她自己的,来到这个世界也不过是重新长大一遍。
她太知道自己有多漂亮了,她太知道自己的优势了。
可惜这是女尊世界,对女性的审美是威猛霸气,玉树临风,她不是这群女尊国人的菜!
如果换个性别还能攀个高枝,嫁个高门,吃吃软饭。
而现在身为女,唯一的上进渠道,就是科举。
这破皮囊对现在的她,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还要被羞辱是爹爹腔!
女孩的面容在伞下绽开,皎洁得像是一汪池中盈盈的月,没有温度的光,却烫得满目生辉。
她实在美丽,就像一朵开在梦中的花,细细长长的眼睫,拢着彤云映雪的眼瞳,流转间晃碎心潮,仿若揉碎的樱肉般的唇色,叫人不敢多看,是恐生妄念的漂亮,难言的瑰丽。
缓步来的女子片刻后笑道:“那书,妹妹尽拿着看就是,若是有不解之处,下学后可以来我的书房,我屋内有许多祖母的经学注解,或许能对你有些帮助。”
潘图南讲话很好听,从不歧视她这样的寒门子,徐青沉还是很喜欢和她打交道的。
这是一只主动拔毛的羊,她能薅上一年不停歇。
“啪!”
折扇拍到伞面的声音。
徐青沉吓了一跳,转头看去。
果然是那张恶劣的脸。
狭长的狐狸眼斜睨着她,乌发浓密,着金玉冠,端着一副富贵风流样。
“哟哟,半道上捡着一只落汤鸡呢。”
她阴阳怪气的调侃一出口,跟在她身后的一群狗腿子立马哄堂大笑,富家女君们奚落地看着这个穷酸的小书生。
徐青沉压了压心头的火气,扯出一抹笑:“李姐姐,最近晏晏身体如何?风寒痊愈了吗?近日入秋,天气转凉,还望李姐姐能够代我向他转达一番关切。”
李宣臣的笑容消失了,脸色骤然阴沉,手中折扇抵着油纸伞,擦出尖锐的刺啦一声。
潘图南关切地上前一步。
徐青沉丝毫不怯。
从前她在这些女人面前夹着尾巴,那是因为家穷势微,毫无根底,而她现在已经把握住了李宣臣的同胞哥哥,只要成功娶了他,荣华富贵还不是唾手可得?
李宣臣看她不顺眼又怎样,以后她可是她嫂嫂!
西陵李氏啊!
那可是儋州的无冕之王,天下十三姓top三,大名鼎鼎的西陵李氏啊!
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徐青沉就发誓一定要吃上这口软饭!
这可能是她这个天赋一般的小村做题家,为数不多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
裙带关系好,裙带关系妙。
这段时间徐青沉和李宣雾的感情突飞猛进,连他的小字都知道了。
这不一说出来,李宣臣这脸色难看得徐青沉能多吃一碗饭!
爽爽爽!
徐青沉龇牙一笑,一甩衣摆,“那李姐姐继续赏雨,我与图南姐先走一步了。”
跟在李宣臣身后的一群富家女君,有人已经撸起袖子,作势要教训她。
“穷酸的破落户,虞西书院内岂容你放肆!”
细碎的脚步踏在被雨淋湿的石板路上,李宣臣抬手挡住身后的人们,微微扬起白玉般的下颌,轻轻磨着后槽牙。
片刻后,她眯着眼,哼笑了一声。
——
在乙字班发奋攻读了一番科举书籍,跟着先生摇头晃脑背了一上午。
先生走后,徐青沉抽空,裁了块纸,咬着笔头,给李宣臣的哥哥,李宣雾写了首情诗。
徐青沉虽然读了这么多年书,但目前等级还只是个踩着榜单尾巴的童生。
勉勉强强半只脚踏入读书人的圈子。
家道中落后,为了摆脱困境,走出的大山,七岁的徐青沉想了三天三夜,排除了无数不切实际的念头,给自己选了科举路。
先是跟着村子里的老童生读书,读了三年,屡试不第。
于是哭着求柳氏给她转学去县城。
彼时的虞西书院门槛很高,不但要童生起步,还要家境验资。
绝对是她这小村姑高攀不起的,她就去读了一家老秀才开的私塾。
老秀才的私塾喜欢棍棒教育。
被打了两年的手板子,徐青沉双手常年都是肿的,眼睛每天醒来都是哭红的。
好不容易吊车尾考上了县试,又擦着边过了府试,取得了童生功名。
取得了一点胜利果实,徐青沉硬着头皮继续被私塾老太婆打了两年手板子,这个秀才却是无论如何也考不上了,一点影子都摸不到。
十五岁那年,徐青沉挨了痛打,骑着毛驴,抽抽噎噎,一路从县城,哭着回了村,扎进了房间里,死也不出来。
徐青沉哭得比柳氏当年被家暴还要绝望,柳小玉立马心疼了。
他是个极其传统的男人,认为女人就是一家之主,只有家里的女人好了,以后的日子才能有盼头。
他在生活中,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肉都喂给徐青沉吃的。
外人丝毫猜不着徐青沉只是他捡的崽。
见徐青沉哭得这样崩溃,柳小玉在家里团团转,两个弟弟也凑在房门前,急得团团转。
喊她吃饭也不吃,喝水也不喝,哇哇大哭不想活。
她说她讨厌这个世界,讨厌那个没礼貌的老天奶,她讨厌这个世界所有人!
柳小玉抹着泪,一狠心,拉着一对双生子,去跪在了虞西书院的山下。
痛哭磕头的中年鳏夫,加上一对哭得撕心裂肺的男童,三人跪了两天,硬是给徐青沉哭出了一个书院名额。
说是这样说,但到时候一死,是他独死,还是拉着妻主死同寝,就不可知了。
徐青沉连忙给李宣雾将茶满上,继续问:“这样说,除了司马氏,李家还有别的仇家吗?”
李宣雾瞄她一眼,“世家大族,兴盛如此。天下十三姓,我西陵李氏占第三,下头眼红者不计其数。除了司马氏,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鱼小虾,妻主何须顾忌?”
李宣雾霸气道:“要我说,便是司马氏,妻主也无须避让。若是惹了你,直管提剑杀去便是,是非因果,自有李家人为你辩驳。”
懂了,一群仇家中,只有真正伤害到西陵李氏的司马氏最可恶,就算她和司马家的人打起来,不但能被岳家捞捞,说不定还能反刷丈母娘的好感度!
徐青沉吃瓜吃很满足,对自家丈母娘家的势力也很满意。
李宣雾见她点头,指尖轻抚杯盏,眉目舒展,继续道:“关于士族之间交好交恶,族下子女网络,天下大势……来日方长,妻主还小,可慢慢领略。”
他说:“不急,现下我都会护着您。”
徐青沉点点脑袋,她急啥,软饭这么香,慢慢吃。
怀揣着这份对丈母娘家的满意,直到回家休养两天,去了虞西书院,再遇上小姨子,才烟消云散。
西陵李氏哪里都好,只有这个小姨子实在可恶。
又是射艺课,又是这个强壮的女尊国少女,将她提溜来提溜去。
“我可是你嫂子,是你的长辈,你不能对我放尊敬些!?”
“怎么,你要和我哥哥告状不成?”
李宣臣并不愿松开扯着徐青沉马尾的手,她忽然凑过来,笑嘻嘻朝她道:“小矮丁,我是来道贺的,听说你考中秀才了。”
徐青沉用箭去抽她,“松手!”
她扯回头发,烦躁地瞪她:“关你屁事?”
李宣臣抱臂站在那,与李宣雾如出一辙的狐眸浅眯着,没有李宣雾的雍容优雅,满满是灿烂狡黠的挑衅:“好久不见,本君给你带了贺礼,你这样凶巴巴的,可是拿不到的。”
“贺礼?你会给我送什么贺礼?”
徐青沉理好自己的头发,气咻咻地继续拉弓,看都不看她,“你只会捉弄我!”
“哈。”
“那你猜错了。”
那张精致俊美的富家女君的脸,忽然挨着徐青沉的鼻子,怼到她面前。
徐青沉差点和她对视成斗鸡眼。
她跳了起来:“李宣臣你正常点,嫂子我上课呢!你不光目无尊长,还要扰乱课堂秩序吗?”
李宣臣把她斗得气炸了,也就满意了,一只手背在身后招了招。
她的身后总是跟着一群纨绔女君,其中一个将一把弓递给她。
这是一张涂着华美黑漆的弯弓,握手处缠着细密的金线,两头弧度优美,描摹着精致的花纹,有些像是李氏家徽。
最重要的是这把弓的大小,看起来和徐青沉的身形很契合。
李宣臣将弓在她眼前晃了晃,灿烂的日光下,这张弓上油亮的推光漆简直像是在发光。
徐青沉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巴:“这是,送给我的贺礼?”
她喜出望外,一下子看李宣臣,也觉得她眉清目秀起来:“李宣臣,你真真好!我太爱你了!”
李宣臣愣了愣,抬手举起弓,避开徐青沉拿弓的手。
她的耳尖在阳光下有些薄透发红,轻咳一声:“我说了,你方才对本君凶极了。我生气了,贺礼取消!”
她的个头很高,徐青沉还未见过比她更高的女人,目测将近有一米八九。
徐观已经点燃了香盏,在她身旁跪了下去。
徐青沉没动,她直接伸手摁着徐青沉的脖子,带着她,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青烟袅袅。
徐青沉摸摸额头,心内虚得很,想问她一个读书人,怎么这么迷信,但这里是徐氏先祖,她也不好开口,只能期期艾艾继续问:“表姐,就这样吗?”
徐观看她,低眸:“你还要怎样?”
徐青沉心里空落落的,徐观先前那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搞得她期待不已,结果就这。
她臊眉耷眼,手指头绕来绕去:“这就,没啦?我们这么远的关系,徐氏先祖还会管我吗?”
徐观手掌撑在膝盖上,闻言盯着她,唇瓣抿得紧紧的,好半天,继续道:“还有,一道赐福仪式。”
她的手掌稍稍握拳,喉中不知为何有些干涩,咳了一声,道:“待完成赐福仪式,即便你非徐氏人,徐氏先祖,也会庇护你。”
徐青沉:“……”还真就是将封建迷信贯彻到底了。
有点子无语,但来都来了,就配合一下表姐吧。
徐青沉道:“那姐姐,我们快点做完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去考场呢。”
徐观嗯了一声。
屋内灯火通明,她来到案前,这里备着笔砚,各色颜料,书案的旁边是一张小榻。
徐观背朝着她润笔,淡声道:“你躺在榻上,我会在你脸上绘制徐氏家徽,待到明早洗去,便算仪式完成了。”
徐青沉没有声音,乖乖在榻上躺下了,让表姐完成人体绘画。
徐观润好了笔,在她脸上迟疑着,没有下笔:“你不继续问了?”
“问什么?”
“问我……为何徐氏家徽还能赐福非徐氏人。”
徐青沉侧过眸,跳跃的灯火落在她眸间,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她眸中燃烧,她神色慵懒,撑着脑袋,笑意盈盈问她:“那我现在问了,为什么呢?”
徐观像是被烫到了,猛地垂下眸,“不要乱动。”
徐青沉哦了一声,乖乖躺平,将自己当一根木头。
徐观笔尖终于落在她眼下,她的嗓音像是灯火一样,仿佛都在风中浮动:“在徐氏,家徽绘脸赐福,一般用在大型祭祀场合、家族家主权柄交接、嫡系女君弱冠,以及嫡系女君大婚。徐氏家徽会赐福庇佑的外人,只有徐氏夫。”
“当然,你我远房表妹,自然算是徐氏人。”
她的话似乎有些矛盾,徐青沉也没在意。
她脸上痒痒的,表姐轻轻重重的声音也让她耳朵痒痒的,徐青沉忍着痒意,轻轻动唇说话:“那表姐以后也会给你的夫郎画了?”
徐观没答。
徐青沉想起来,大表姐就是因为不想定亲才来书院的,她又继续补救道:“那表姐可以先用我的脸练练手。”
徐观常年练字,手很稳,此刻声线也稳了下来:“阿沉肌肤胜雪,细腻无暇……很适合作画。”
徐青沉不能动,就睁着眼睛看徐观,大概是灯火映照的原因,她觉得表姐的面色比平日要红很多。
她指尖敲敲榻,又随手拉住徐观的衣角:“唉别提了,我生得不好,我可羡慕表姐了。我最喜欢你这样威仪俊美的长相,身材还这么高大健壮,多有女子气概啊。”
徐观的手抖了一下,她连忙停笔,缓了缓:“你说什么?”
“嗯?”
徐观的唇抿得紧紧的。
徐青沉眼睫毛乱眨:“说表姐生得好啊!”
“你……”徐观的脸憋得更红。
徐观咬住唇,沉声叱咄:“闭上眼睛,不准再多话了。”
表姐突然生气了,徐青沉不敢吱声,乖乖闭上眼睛,不敢动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