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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应卉清段清野小说结局

球球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学凯双手握成拳头,用力的锤着应卉清。“你不要我了,你竟然真的不要我了!你好狠的心啊,你根本不配当我妈妈!”应卉清推开周学凯,按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如你所愿,你想去找谁当你的妈妈,就去找谁吧,小白眼狼。”说罢,应卉清毫不犹豫的转头上了公交车,绝尘而去。周学凯站在原地,公交车尾气扑了他一脸。周学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泪忽然大颗大颗的砸落。不知是被呛的,还是在后悔。应卉清二人离婚的事,让整个应家都陷入了阴沉沉的氛围中。应思雨达成了目的,心中自然高兴。可徐旭芳却一直在旁抹着眼泪,面对着女儿突然离婚这事,徐旭芳心里也不知所措。她是恨女儿不争气,恨她总是欺负应思雨,可她也真的不想看着事情落到如此这般地步。思虑片刻,徐旭芳...

主角:应卉清段清野   更新:2025-03-26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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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应卉清段清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应卉清段清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球球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学凯双手握成拳头,用力的锤着应卉清。“你不要我了,你竟然真的不要我了!你好狠的心啊,你根本不配当我妈妈!”应卉清推开周学凯,按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如你所愿,你想去找谁当你的妈妈,就去找谁吧,小白眼狼。”说罢,应卉清毫不犹豫的转头上了公交车,绝尘而去。周学凯站在原地,公交车尾气扑了他一脸。周学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泪忽然大颗大颗的砸落。不知是被呛的,还是在后悔。应卉清二人离婚的事,让整个应家都陷入了阴沉沉的氛围中。应思雨达成了目的,心中自然高兴。可徐旭芳却一直在旁抹着眼泪,面对着女儿突然离婚这事,徐旭芳心里也不知所措。她是恨女儿不争气,恨她总是欺负应思雨,可她也真的不想看着事情落到如此这般地步。思虑片刻,徐旭芳...

《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应卉清段清野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周学凯双手握成拳头,用力的锤着应卉清。
“你不要我了,你竟然真的不要我了!你好狠的心啊,你根本不配当我妈妈!”
应卉清推开周学凯,按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如你所愿,你想去找谁当你的妈妈,就去找谁吧,小白眼狼。”
说罢,应卉清毫不犹豫的转头上了公交车,绝尘而去。
周学凯站在原地,公交车尾气扑了他一脸。周学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泪忽然大颗大颗的砸落。
不知是被呛的,还是在后悔。
应卉清二人离婚的事,让整个应家都陷入了阴沉沉的氛围中。
应思雨达成了目的,心中自然高兴。
可徐旭芳却一直在旁抹着眼泪,面对着女儿突然离婚这事,徐旭芳心里也不知所措。
她是恨女儿不争气,恨她总是欺负应思雨,可她也真的不想看着事情落到如此这般地步。
思虑片刻,徐旭芳还是忍不住了:“不行,我得去找她,老是在外面像什么话!”
应思雨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她可不想应卉清再回来搅局!
赶忙上前拉住母亲的胳膊,满脸关切:“妈,您先别着急。姐姐现在心情肯定不好,让她在外边待一阵子冷静冷静也好,不然现在回来,大家都在气头上,免不了又是一场争吵。您和爸年纪都大了,可不能受这刺激,万一姐姐回来一时冲动,说出些难听的话,你们心里得多难受啊。”
但徐旭芳却依旧有些犹豫:“可是......到底她也是我女儿。”
应思雨的心沉了沉,勉强稳住心绪,才没有失态:“要不还是我去吧,我去劝劝姐姐,毕竟我们是同龄人,说不定她还能听我几句。”
徐旭芳迟疑了一下,片刻后,她才点头:“也好吧。”
应思雨安抚似的拍了拍徐旭芳的背,随即便要转身离开,可这时,周学凯却突然站了出来。
“小姨,我和你一起。”
“啊?”应思雨明显懵了。
周学凯脸上还挂着泪,捏紧了拳头:“我要去问问,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应思雨心下有些没底。
周学凯毕竟是应卉清的亲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万一应卉清见到他心软了,那可就......
正想要开口拒绝,却听徐旭芳开口道:“要不就带着学凯去吧,万一见了面她为难你怎么办?见到孩子,她总能收敛些。”
话已至此,应思雨只好应了下来,假意温柔的牵住周学凯的手。
但一转头,面色就阴沉了下来。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让应卉清回来!
原本还想陪郑老爷子几天的,但应家人前来闹这一出,多少出乎应卉清的意料之外。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应卉清回来后就收拾东西准备去沪市了。
要带的东西不多,就几身衣裳,和日常用品。
郑卫国在旁帮忙,老是唉声叹气的。
过了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真不再多待几天了?”
应卉清笑了笑:“不了,怕给你们添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郑卫国嘟囔着。
正好门铃响了,郑卫国站起身来:“算了,你自己决定就好,我去开门。”
可推开门,却发现外边站着两个不速之客。
郑卫国顿时皱起眉:“你们来干什么?”
应卉清转过头来,看向站在门口的应思雨二人,脸色也微微一变。
但很快便调整过来,垂头继续整理的行李。
应思雨看着应卉清的动作,顿时心中一喜。
看来情况没有自己想象的还要好上不少,应卉清这是准备走了。
她立刻眼眶一红,上前要去拉应卉清的手:“姐姐,你这是准备走了吗?就不能再商量一下了?家里人都很盼着你回去的。”
应卉清闪身躲过了应思雨的动作:“用不着你假好心。”
应思雨委屈巴巴的道:“姐姐,我好心来请你回去,你怎么这么对我呀?”
应卉清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直直地看着应思雨:“我有时候真的挺不理解你的。”
应思雨一愣:“什么意思?”
应卉清冷哼一声:“你现在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况且你我二人早就已经深知对方底细,还有什么必要跑到我面前来演戏?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去讨好讨好家里人。免得你整天担惊受怕,担心自己被赶出去!”
应思雨顿时一阵心虚,视线不禁瞥向周学凯那边。
周学凯皱起了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应卉清。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此刻他顾不上那么多,大步走上前去:“你什么意思,你真的要走?”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应卉清冷淡的道:“我走了,不是正合你意。”
周学凯心底一阵发冷,脑子里有根弦蓦然崩塌了。
他冲上前,紧紧扯住应卉清手里的行李,声嘶力竭的道:“你不能走!你凭什么走?!你是我妈妈,难道你不需要照顾我吗?你凭什么不负责任!我要去报警!”
“放手!”
“我不!”
哗啦一声,刚整理好的行李散落一地。
应卉清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冷笑出声来。
“这些年没有我照顾,你不也挺好的吗?”应卉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来:“你想报警,就报吧,我无所谓。”
周学凯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景象,心中蓦然升腾起一种感觉:他在把妈妈越推越远。
郑卫国忍不住走了上来:“多大的孩子了,还听不懂话吗?她不愿意回去,也不愿意伺候你们一家了。”
说着,郑卫国就动起手来,把两人往外推:“走走走!别在这里找晦气!”
应思雨顺势拉住周学凯:“走吧学凯,她不要你了!”
周学凯奋力挣扎着,忽然甩开应思雨,朝着应卉清扑了过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妈!你不能不要我啊!”
应卉清冷着脸,一根一根掰开周学凯的手指:“放、手。”

“既然嫌我丢人,就不要过来找我啊!而且你们别太自作多情了,我回来不是为了看你们的!”
应父气的脸色铁青,怒吼道:“混账!我真是白养你了!”
应卉清丝毫都不理会应父的指责,转头便又要去签字。
徐旭芳却忽然站出来阻拦:“不行!这婚不能离!”
一直躲在人群身后的应思雨也站了出来,她满脸是泪,哭着跪倒在了应卉清的面前。
“姐姐,姐姐,我求你了!你真的不要和振邦哥离婚啊!都是我不好,姐姐你打我吧!只要姐姐你能出气,让我去死都好!”
啪!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耳光狠狠的落在了应思雨的脸上。
一瞬间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反倒是应卉清表情淡淡,静静地看着应思雨。
家里人的阻拦或许是真心的,虽然不想让自己离婚,是因为他们怕丢人。
但应思雨的心思,应卉清还能看不出来吗?
口口声声说着都是自己的问题,却丝毫都不敢当着外人的面提起当初的事。
又装的一副可怜兮兮,让应家人心疼。
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被群起而攻之,彻彻底底的离开周振邦,离开这个家吗?
那应思雨还真是多此一举了,就算她不逼迫自己,自己也不想回去了。
周振邦反应过来,猛地上前一步把应思雨护在自己身后,对应卉清高声呵斥:“你竟敢打思雨!”
应卉清耸了耸肩:“这是她自己的要求,大家都听见了。我不过是顺了她的意而已,你们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况且,她不该让我打一巴掌出出气吗?”
应华清挥舞起拳头冲上前来:“应卉清,你找死!”
应卉清躲闪不及,眼见着那沙包大的拳头,朝着自己的门面而来。
可在千钧一发之际,周学凯竟然冲了上来,猛地扑在了应华清的身上,抱住了他的腿。
“舅舅!”
应卉清看着周学凯小小的身影,有一瞬间的呆愣。
周学凯死死的抱着应华清的腿,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冲上来。
原本今天来,他也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以为应卉清不过就是想借着这个由头逼着家人现身,求着她回去。
可没想到应卉清从头到尾的反应,都出乎周学凯的意料之外。
在看到应华清挥舞起拳头的时候,周学凯心中蓦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舅舅这一拳打下去,事情就无法收场了!
他连忙抬起头,看向应卉清,扯着嗓子高声叫喊:“你就快认错吧!难道非要家里鸡犬不宁你才能安心吗!”
应卉清原本有些动容的心,在听到周学凯这句话后,立刻又冷了下去。
看来是她想多了,周学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徐旭芳也应和着:“学凯都求你了,你妹妹也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应卉清冷笑:“应思雨跪我,是应该的。还是说你们想让我拿着当初的事找到相关部门,好好的说上一说呢?”
众人皆陷入了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生怕应卉清当着这么多围观群众的面,把当年的事再翻出来。
应卉清趁着众人愣神,回身迅速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周学凯瞬间瞪大了眼睛,扑上前死死抓住应卉清的衣袖。
“你干什么?你不要我和爸爸了吗!你这个疯女人,你为什么要签字!”
而周振邦早已愣在了原地,脸色惨白,嘴唇剧烈的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应卉清态度强硬地把文件推到了工作人员手中:“麻烦您了。”
徐旭芳回过神来,扑上前要抢的文件:“不行!你们敢办离婚手续,我就告你们!”
工作人员有些犹豫:“这......要不您再考虑一下?”
应卉清定定的看着工作人员:“我是成年人,没错吧?”
“没、没错。”
“我可以,为我的行为负责吧?”
“是的......”
“那好。”应卉清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可以全程录像录音,我也可以签下保证书。我愿意为我离婚的行为负所有责任,绝对不牵连到你们,麻烦你了。”
听着应卉清郑重的语气,工作人员这才硬着头皮继续操作。
很快,工作人员将两本离婚证交到他们手上。
应卉清接过离婚证,翻开看了看,心中五味杂陈。
多年婚姻,到今天就算是彻底走到头了。
虽然难免失落,但更多的是终于摆脱这段痛苦婚姻的喜悦。
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谢谢。”
简短的对工作人员说了一句,应卉清毫无留恋地转身,快步走出民政局。
回过神来的周振邦心情复杂地追了上来。
看见在路边等公交车的应卉清,周振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冷冰冰地提醒道:“闹也闹完了,赶紧回家去,所有人都在等着你。”
应卉清转头看向周振邦,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周振邦,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周振邦被应卉清的话噎得一时语塞,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和不甘。
咬着牙说道:“好,好得很,应卉清,从今往后,咱们就彻底断了。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往后不要再来求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只是脚步有些难以掩盖的凌乱。
应卉清嘴角的嘲讽之意更浓了。
也但愿,周振邦再也不要来打搅自己的生活。
已经懵了的应家人也互相搀扶着走出了民政局,看得出来除了应思雨以外,其他人都神色各异,不知揣着什么鬼心思。
应父是第一个开口的:“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往后不要再上我们应家的门!”
“你多虑了,应家就算是请,我也不想回去。”应卉清冷着脸道。
徐旭芳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公交车却来了。
应卉清毫不犹豫的转头,便要上车。
临门一脚,周学凯像是忽然疯了似的,扑过来死死的抓住应卉清的背包。

应思雨心里冷笑。
六岁那年她父母去世,应家就收养了她,第一次看见应卉清,她就讨厌这个被宠坏的丫头!
她穿着自己见都没见过的漂亮裙子,每天都能喝牛奶,家里还有高级的外国饼干和糖果,而她什么都没有!
应家夫妇觉得她可怜对她好,还教导应卉清,说她是姐姐,要多让着她,她就装得更可怜,把应卉清拥有的一切都抢来!
“爸,妈,谢谢你们对我那么好......”
她红着眼圈一副感激模样:“但姐姐应该也只是一时赌气,之后肯定会回来的,我听说歌舞剧乐团那边好像在招清洁工,虽然苦点累点,但好歹也是一份正经工作,要不咱们先去问一问要求,等姐姐回来,也不至于没事做自暴自弃。”
几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认为应思雨懂事,现在还在为应卉清着想:“那好吧,下午让你哥跟着你去乐团那边问问,但如果她回来还不听话,可不能这么轻易让她有工作!”
应思雨眼看他们毫不怀疑,眼中闪过嘲讽。
以应卉清那清高的劲儿,回来只能当个清洁工,怕是要气死!
但她也只配看着她在舞台上发光,自己在阴沟里面烂掉!
......
另一边,应卉清并不知道应思雨的打算,辗转转了好多道公交车,才来到歌舞剧院的干部住宅。
拎着桂花糕下了车,她正想找人打听郑老爷子家往那边走,却看见两道熟悉身影走了过来。
是应思雨和她哥哥。
两个人看上去和亲近,应华清手上拿着两瓶汽水,满眼宠溺看着应卉清。
就算五年前便看清了家人对她的态度,应卉清还是觉得心里有点堵。
以前哥哥其实很宠她,爸妈给的零用钱他舍不得自己花,全都拿来给她买零嘴和汽水,周末领她骑自行车,去少年宫学画画,学弹钢琴。
那时候,应卉清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小姑娘,爸妈和哥哥都最喜欢她,周振邦也只和她玩。
可后来应思雨来了,所有人都不喜欢她了。
幸好,现在她也不在意他们的喜欢。
应卉清收回目光,也没打算去打招呼,正要去问路找郑老爷子,应思雨却看见了她。
“姐姐?”
她有点不敢置信看着应卉清,眼中却明显有嘲讽闪过:“你......真的是姐姐?你不是没有跟姐夫和凯凯一块回来吗?怎么会来这里?”
应华清愣了愣,看着面前一头短发,看上去枯瘦憔悴的女人,半天没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妹妹。
记忆中的应卉清虽然有点不修边幅,但也没有到这个程度啊!
应卉清看他们一眼,言简意赅,态度冷漠:“有事,另外别叫我姐姐,我没有妹妹。”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应思雨眼中闪过一抹委屈:“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想的,本来我是告诉了爸妈真相要还你清白的,可是当时你已经下放了,他们觉得没必要......真的对不起。”
应卉清看着她那幅故作无辜的样子,只觉得可笑:“你要是真的愿意还我清白,可以直接去跟文工团的领导说,不必在我这里装模作样。”
应思雨一愣。
她以为应卉清听见这事会像以前一样崩溃大哭,却没想到她居然是这个态度,让她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
“姐姐......如果一定要这样你才满意,我马上就可以去的。”
她哭得楚楚可怜:“我只希望你和爸妈还有姐夫好好相处,你想让我怎么做都行。”
旁边的应华清见状,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应卉清,一点小事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陈年老黄历翻来翻去,心眼就这么小!”
“亏思雨心里一直惦记你,知道你平反就让家里来帮你找工作!你就是这么对她的?!马上跟她道歉,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应卉清看着他震怒的脸,牵了牵唇。
永远都是这样,只要应思雨随便装一下可怜,所有人都偏心她。
“我不需要她帮我找工作,也不会道歉。”
她语气冷漠:“应同志觉得我心眼小,就少来招惹我,我们之前的情分已经尽了,你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应华清听见这话,胸口气得起起伏伏!
五年不见,应卉清还真是翅膀硬了,居然还敢顶撞她这个哥哥!
再看她手里拿着一包桂花糕,他心里有了猜测,这死丫头是打算来走后门送礼,给自己找工作!
“我没资格?你觉得就你这种廉价的玩意,还有你现在这个样子,歌剧团会给你工作?”
应华清眼中满是讥诮:“没有家里照拂,你恐怕只能在大街上饿死!识相的话你就老实承认错误!家里至少还能想办法安排你在这里做清洁工。”
“你要是继续执迷不悟,可以试试看,自己有没有办法在京市立足!”
清洁工?
在他们眼中,她这个血脉至亲,就该卑贱到泥里?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对血亲不闻不问,却把养女当成掌上明珠。
“我不稀罕做什么清洁工,也不用你们管。”
应卉清冷笑一声,心里唯一一丝亲情也化为乌有:“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拜您妹妹所赐吗?当年我被开除下放,不也全是她的功劳,你也觉得我现在不堪,却又让我别计较当年那些“小事”,不觉得自己可笑?”
“你给我闭嘴!”
应华清的脸色更难看,眼看有人朝这边看过来,生怕应卉清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上前便想强行将她拖走。
可这时,一道苍老声音却从他们身后传来。
“歌剧院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现在是人民群众当家做主,你是什么人上人,凭什么让她闭嘴?”

没等周振邦开口说话,郑老爷子缓缓转头看向应卉清:“孩子,你愿不愿意和他回去?”
应卉清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摇头。
郑老爷子见状,转头看向周振邦,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既然我女儿不愿意回去,那即便是她的丈夫,也没有资格强行带走她。”
周振邦心中一紧,眉头瞬间皱起。
他能感觉到郑老爷子话中的坚决,看似客气的话语背后,是对应卉清的保护和对自己的警告。
好啊,多年不见,应卉清还真是出息了!
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周振邦转头看向应卉清,高声呵斥:“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全家都上门来跪着向你道歉才行吗?”
应卉清冷笑一声,嘴角上扬:“这都是你自己的揣测,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不妨,就把之前在乡下见面时的约定履行了吧。”
周振邦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嘴唇微微颤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但很快,周振邦脸上就又挂满了无法压制的怒气:“好,我这就回去准备提交离婚申请,你最好别后悔!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否则回头就算是你哭着求我,我也不可能再和你复婚。”
应卉清没说话,冷冷别过了头。
彻底被应卉清的态度激怒,周振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等着!”
说完转身,决然离去。
周振邦脸色阴沉地回到了应家,一路神情都紧绷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刚踏入家门,原本正在客厅写作业的周学凯听到声响,不耐烦地扔下手中的笔,快速跑到门口。
他脸上习惯性挂着一丝嘲讽的轻笑,正欲开口讽刺,却猛地顿住了。
周振邦的身后空空荡荡,竟然没有出现他预想中应卉清的身影。
周学凯不禁一愣,脱口而出问道:“她人呢?”
周振邦仿若未闻,双唇紧闭。
听到声音的应思雨从房间里匆匆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脸惊讶的表情,眼睛睁得大大的,小碎步走到周振邦面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姐姐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是还在生气吗?”
话刚说完,应思雨的眼眶就迅速泛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滚落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道:“我就知道姐姐肯定还在怪我,都怪我不好。我这就去文工团自首,只要姐姐能够回家,哪怕是让我一辈子待在乡下,再也回不来,我也心甘情愿了。”
说罢,应思雨便要转身往外走。
“去什么去?思雨,听话,这事和你没关系。”
周振邦一路开车回来,心中的怒气也被这一路的奔波冲淡了不少。
他心底还想着,应卉清不过是在和自己赌气罢了,不至于真的要离婚。
本还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心平气和地和应卉清好好聊一聊。
可回到家后,看到应思雨这般委曲求全的模样,心中顿时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想起应卉清平日里的种种小心机小手段,再对比应思雨的识大体,她的种种行为在周振邦眼中愈发显得虚伪做作起来!
周振邦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刺骨,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厌恶:“她要和我离婚。”
应思雨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噩耗,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怎么会......”
周学凯也瞬间沉默了一下,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那个女人这次,真的这么有骨气?说离就离?
“振邦哥,你千万不要和姐姐离婚啊。姐姐这么多年吃了很多苦,你不能不要她。”
身旁的应思雨捂住脸哭了出来,跑上前拉住周振邦的袖子,苦苦哀求。
应思雨生的好看,就连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声音柔柔的,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原本心中还有些犹豫的周学凯,看到应思雨哭得如此伤心,顿时就心疼起来。
他快走几步上前,一把拉住应思雨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小姨,你别哭了。她不值得你这样,这种狠心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人可怜。”
“学凯,你别这么说,他是你妈妈呀。”
应思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依旧紧紧拉住周振邦的袖子:“振邦哥,姐姐她可能只是一时气在头上,你就再去哄哄她吧。”
应思雨目光中满是祈求,真的是个为了姐姐操碎了心的好妹妹。
周振邦却冷哼一声:“我哄她?难道我没哄过吗?我又不是没去乡下接她,可她根本就不领情。难道我就非离婚不可吗?我就算是再怎么讨厌她,可为了孩子,只要她能低头,这婚也不是非离不可!”
“她倒好,铁了心的要和我闹,孩子还这么小,她怎么就不能为孩子想想?非要把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
应思雨听闻,心沉了沉。
怎么回事,周振邦不想离婚?
这可不行......
这可不行......
应思雨眼珠转了转,又恢复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带着哭腔:“振邦哥,你真的别怪姐姐了。其实我也明白,为什么姐姐不愿意回来。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姐姐生气了,你别把气撒在姐姐身上。我这就去给姐姐道歉,求她原谅我,求她回家。”
说着,她转身就要往外走。
周学凯见状,赶紧上前拉住应思雨:“小姨,你别去了,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去了她也不会领情的。她就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你再怎么求她也没用。”
周振邦听了周学凯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他的话有些过分,但又没有反驳。
应思雨却有些犹犹豫豫地开口:“可是......”

随着轴承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屋内的情景映入眼帘。
是一个正常规格的宿舍,但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桌上床上地上布满了灰尘不说,就连铁床架子都生了锈。
最离谱的是靠墙那边。有一片明显是因为防水做的不好,已经渗进了水来,留下了一大片痕迹。
这靠西边的屋子,又潮湿又没什么阳光。尤其是在沪市这种本来空气湿度就高的地方,到了冬天简直是没法住人,所以这个宿舍才空了下来。
看着兰翠萍脸上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应卉清心下便明了了。
赵团长给自己安排的,肯定不能是这样的宿舍。
怕是兰翠萍因为刚刚的事对自己不满,所以才故意把她领到了这里来。
兰翠萍抱着手臂,傲娇道:“已经把你领过来了,你自己收拾收拾吧。明天一早,记得去办入职手续。”
她有些得意的看着应卉清,仿佛想要从应卉清的脸上看出难为情的表情。
不过兰翠萍的这点手段明显是为难不到应卉清的。
曾经被下放到牛棚,干过的脏活累活不计其数。眼前的这个房间,在应卉清眼里已经算得上是整洁了。
而且她曾经的居住环境,比这还要差。
如果应卉清再累一点的话,就算是不收拾,估计她也能倒头就睡。
“辛苦你了。”应卉清神色自然地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走进屋内。
兰翠萍微微皱起了眉,有些意外地暼着应卉清。
她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莫非是心里还有着什么别的打算?
想到这,兰翠萍便脱口而出:“歌舞团的宿舍已经住满了,现在就只有这一个房间是空着的。这都是没办法的安排,你可不要跑去找我外公告状,给他添麻烦。”
应卉清自然明白兰翠萍的意思。
她为难自己,却又怕被赵团长知道了会教训她,还真是个小姑娘。
这人倒也是挺矛盾的,胆子大到敢和外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私混在一起,又害怕她外公的责难,到底是什么心态呢?
不过应卉清并没有和她计较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我明白的,不会给组织添麻烦。”
她还真是个沙包,一拳打过去,都不知道叫痛。
兰翠萍皱了皱眉:“你明白就好。”
说罢,兰翠萍抱着手臂转身就走,仿佛生怕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多待一秒似的。
应卉清看了一眼屋内,微微叹了口气:“这丫头......”
时候也不早了,应卉清便动手收拾了起来。
擦擦洗洗,忙了两三个小时。
等到应卉清直起酸软的腰时,外边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应卉清这才想起,自己还没领被褥呢。
可这个时间就连后勤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了,要领也只能等明天。
难怪那个丫头带自己来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原来是存心憋着坏,等自己难堪。
应卉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幸好她随身带了一套薄的被褥,沪市不算太冷,凑合一宿也没什么的。
舟车劳顿加上收拾了半天屋子,应卉清也累得精疲力竭了,晚饭便随便吃了点儿路上剩下来的吃的,简单梳洗过后便上了床,囫囵的把自己裹起来。
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的床板很硬,对于曾经的应卉清来说,让她在这个地方睡觉,还不如杀了她。
可是如今的应卉清却觉得无比踏实,身下坚硬的感觉并不让她觉得难受,反而在清晰地提醒着她,她终于远离了过去,远离了那些痛苦的生活。
闭上眼睛,应卉清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天亮,应卉清早早的收拾好了自己,换了身干净衣裳出了门。
一路打听着的,到了人事部门,办了入职手续,又去领了自己的被褥和工牌,应卉清就算是正式在歌舞团落脚了。
赵团长给她安排的工作是演出排练指导、作词作曲、以及舞台的相应布置等工作。
这个岗位要接触各个部门,也是能迅速融入这个大集体的最直接的方式,赵团长的安排也是有心了。
应卉清看了出来,自是不能辜负,听说今早有早会后,她便立刻准备前往。
可还没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到走廊那边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接着有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便从那边跑了过来,一路急匆匆的,也不看路,直愣愣的撞在了应卉清的身上。
“小心着点。”应卉清伸手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小姑娘。
小姑娘慌忙站稳,接着就面色一红,连连对着应卉清道歉:“不好意思同志,我着急要去找团长,我是不小心的!”
“没事没事。”应卉清连忙说道。
小姑娘迅速对着应卉清鞠了一躬,便又要匆匆赶路。
可这时走廊远处又传来一到不和谐,却极为熟悉的声音:“江南歌,你少去找我外公告状!”
应卉清一抬头,便看到兰翠萍从那边走了过来,一路气势汹汹的,吓的那个小姑娘直往应卉清的身后躲。
她一见此情此景,就更加来劲儿了:“你躲什么躲?难道我还冤枉了你不成!这是今天我非和你理论个明白不可!”
被叫做江南歌的那个小姑娘明显有点害怕,站在应卉清身后露出半个头来,哆哆嗦嗦的道:“兰、兰同志,我求求你别为难我了,这舞蹈服是领导定下来的,我也只是负责发放而已,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兰翠萍冷笑一声:“伴舞的服装是领导定的没错,这点确实不是你的问题,可凭什么你发放给我的舞蹈服就是坏的呢?”
江南歌颤抖着:“我真的不知道啊,货不是我定的,我取来之后就直接按照大家的尺码发放了。也不是我故意弄坏的,而且我都说了我会找后勤部门给你换的,你为什么还要揪着我不放?”
兰翠萍见着她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你还装!”
说着便冲上前,一把揪住了江南歌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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