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萧逸辰和萧逸婉,丽妃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紧接着,她微微欠身,声音软糯,却带着不容忽略的压迫感:“见过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不知我儿犯了何罪,被关押大牢。”
萧逸辰神色平静,仿若未闻,目光扫过身旁的内侍和宫女,开口道:“去,抬张椅子过来。”两名内侍立刻领命,匆匆转身,脚步急促地返回宫殿。不一会儿,一张雕花楠木椅快步走来,稳稳地放置在萧逸辰身后。
萧逸婉松开挽着萧逸辰的手,侧身站到一旁。萧逸辰这才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到椅子前,优雅落座,双腿交叠,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神色悠然地看向丽妃,似笑非笑,却依旧未发一言 。还望殿下放了我儿,毕竟是你二哥啊。
丽妃看到萧逸辰这般做派,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她“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原本柔顺的发丝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几缕碎发凌乱地贴在脸颊边,华贵的衣袍也因动作而略显褶皱。
“太子何意,我可是你姨娘,我跪在这里,自己却搬张椅子,为何如此羞辱于我?” 她的声音尖锐起来,带着几分质问,往日里精心维持的温婉形象此刻有些崩裂 。
说罢,她又提高了音量,朝着凤仪宫的方向喊道:“我要见陛下,陛下!”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透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喊完后,胸脯还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着,看向萧逸辰的眼神中满是怨愤与不甘 。
萧逸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朝着丽妃扬了扬下巴,语气散漫又带着几分戏谑:“别嚎了,大晚上的,鬼叫什么?我让你跪我了吗?怎么,自己巴巴地跪这儿等皇帝陛下,还不许我搬张椅子看戏了?”
丽妃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原本娇艳的嘴唇此刻微微颤抖,却又被她强行抿住,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此刻的愤怒与屈辱。
萧逸辰身子微微前倾,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目光如刀般直直刺向丽妃,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儿子死定了,而且是凌迟之刑,知道什么是凌迟吗?千刀万剐,割三千六百刀,最后一刀才让他断气 。”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丽妃头上。她早上得知二皇子和父亲徐怀权都被关进大牢,本想着凭借自己的手段,在皇上面前演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就能把人捞出来,一直以为儿子不会有事,毕竟上午刚关进去,没那么快定罪。
可此刻,听萧逸辰这么一说,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瘫软在地,脑海中只剩下“凌迟”两个字不断回响。
凤仪宫外,丽妃被萧逸辰这突如其来的一顿吓唬,瞬间乱了方寸,脸上血色全无,眼神里满是惊惶,身子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可不过眨眼间,她便回过神来,在这后宫摸爬滚打多年,她深知皇子身份特殊。就算真犯了法,依照惯例,也绝不可能轻易动用凌迟这样的极刑。
想通这点,丽妃脸上迅速涌起一抹潮红,胸脯因愤怒和不甘剧烈起伏着,她仰起头,下巴微微上扬,脸上重新挂上得意洋洋的神色 ,眼中还闪过一丝嘲讽,尖着嗓子说道:“太子殿下,莫不是当本宫是三岁孩童?皇子犯法,岂会动用刀斧之行,这般唬人,也太失你身份了吧!” 说罢,还挑衅似的甩了甩衣袖,脸上的得意劲儿愈发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