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淮月陈婉君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小妾拒绝内卷,王爷偏要她躺赢苏淮月陈婉君 全集》,由网络作家“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宇文耀给陈婉君赏赐的事,很快便在府里不胫而走,一时之间,府内上下都纷纷议论。“也不知道陈小主是用了什么伎俩,竟然能直接把王爷哄得如此开心,得了那么多的赏赐,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看得红了眼......不过听说,是她立了功,研制出来了压缩饼干。”裴樱身旁的人脸上都要泛了酸。自家主子入府也有几天了,却只陪了王爷吃了一顿饭,其中有多少宠爱,那是可想而知。裴樱闻言,觉得古怪地抬眼,询问道:“什么是‘压缩饼干’?”丫鬟吞吞吐吐,不完整地把自己听说了的压缩饼干的意思,以及南方流民北迁的事,同裴樱说了出来。“听说今日早朝过后,皇上便命人在菜市口张贴了公告,正是关于流民北迁的。”裴樱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和庆幸。没想到如此凑巧,她刚说完,事情就发生了,...
《换嫁小妾拒绝内卷,王爷偏要她躺赢苏淮月陈婉君 全集》精彩片段
宇文耀给陈婉君赏赐的事,很快便在府里不胫而走,一时之间,府内上下都纷纷议论。
“也不知道陈小主是用了什么伎俩,竟然能直接把王爷哄得如此开心,得了那么多的赏赐,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看得红了眼......不过听说,是她立了功,研制出来了压缩饼干。”
裴樱身旁的人脸上都要泛了酸。
自家主子入府也有几天了,却只陪了王爷吃了一顿饭,其中有多少宠爱,那是可想而知。
裴樱闻言,觉得古怪地抬眼,询问道:“什么是‘压缩饼干’?”
丫鬟吞吞吐吐,不完整地把自己听说了的压缩饼干的意思,以及南方流民北迁的事,同裴樱说了出来。
“听说今日早朝过后,皇上便命人在菜市口张贴了公告,正是关于流民北迁的。”
裴樱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和庆幸。
没想到如此凑巧,她刚说完,事情就发生了,看来自己这时间卡得刚好,若是耽搁了一天,就要错失良机!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眼中闪过了一丝他人不易察觉的得意。
“去,你偷偷在府中放出消息,就说这些话我早已同王爷讲过,这是我的预言,而王爷也正是听说了我的这些话,才找陈婉君要压缩饼干。”
末了,裴樱还不忘补充一句:“这天底下,怕是神女现世,来拯救苍生了。”
丫鬟在一旁听得震惊,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只觉得新鲜。
她连连应了一声,正要离去散发消息,却又被裴樱的脸上露出的嫌弃目光所制止。
“日后你在我身边,只得安分,让你说什么便说什么,不得私底下妄议其他人。否则若是被人听见,招了骂名,我定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裴樱的手段和锋芒,到此已经显现,丫鬟不敢惹,只得连连应声后离开。
她看着自己空荡但华丽的卧房,嘴角不由上扬。
看来她命不该绝,这偌大的王府也是注定要让她搅弄出一番风云的!
另一边,苏淮月正坐在自己的卧房里笑意盈盈。
虽然整日都在王府,但好吃好喝,相比前日整日辛苦忙碌,已经不知好过了多少。
“能吃到美味的蜜乳糕,简直也太幸福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嘴里塞下一个,把腮帮子塞的鼓鼓囊囊,说话都说不清楚,才觉快意。
前世和沈世清过了几十年的苦日子,好不容易能过上好日子了,她却也并不真正幸福。
唯有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当个咸鱼,她才真真儿觉得满意!
“小主,你别噎着了。这蜜乳糕吃多了对身子也不好,容易积食。”
翠环在一旁劝告着,给她倒了一杯茉莉绿茶,随后又看着坐在桌前的苏淮月。
她生得好看,虽然正在吃东西,可却像个糯米团子,什么东西被她塞进嘴里,那神情模样都甚是可爱,总觉得像是比旁的更让人食欲大开。
“没事,这桌子上摆满了我喜欢的,还有栗子糕,青梅汤,金丝燕窝,庐山云雾......我都很喜欢呀。”
她眨了眨眼,向翠环抛去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只要小主您开心,又不伤着身子就好,其他的好吃的,只要您喜欢,那咱府上都是应有尽有。”
翠环在一旁笑着。
一炷香后,苏淮月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她虽然爱吃好吃的,但胃口并不大,这桌子上的菜样式多得像要把人迷花眼。
她揉了揉小腹,觉得扔掉可惜。
“把这些都拿下去赏给下人们吧,翠环,你也吃些。”
翠环闻言,高兴不已,磕头道谢,又带着小丫鬟们把桌子上的吃食一并撤走。
苏淮月刚吃完好吃的,口中发甜,有一搭没一搭地呷着茉莉绿茶。
“最近这群人,也是愈发让人开了眼了,有了赏赐,他们是什么都能做,恨不得要使尽浑身解数,削圆了脑袋往宇文耀身上贴。”
苏淮月喃喃自语,咋舌,见她们各个忙着争宠,倒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只是这群人的手段和心思太重,她一点也不想参与。
她思索了一番,决定自己不能每天咸鱼,还是要找点事儿做的,比如先前她在写的佛经,就要一直持续下去才好!
她说干就干,撸起袖子,让翠环研墨,开始奋起抄经。
与此同时,宇文耀已经打理了大部分事务。
陈婉君给她了一版压缩饼干配方,但得知是为流民,她也承诺要再改良些。
以至于此事并未完全解决,宇文耀能做的唯有暂且用现有的配方进行延缓。
他左右无事,便想起了苏淮月,想来寻她,看看她在做什么。
王府中的人,大部分时候便是待的麻了,既不会主动找什么事做,也是两眼无神,瞧着麻木。
要不然是用惯用的套路对待他,唯有苏淮月,像只鲜活的鸟儿,浑身上下像是用不完的力气。
倒也不是做力气活儿,只是浑身像有光的,比如现在。
他一走进门,便看到日光透过窗棂,洋洋洒洒地落在苏淮月的侧身前,她神情专注,连她脸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得清楚。
她又在抄佛经。
宇文耀看得心里发软,只觉得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番。
他驻足于原地,静静看了一会儿,见她似是手腕酸软,拿起活动了一番,但不慎有一滴墨落在了纸上。
她略微皱眉,又有懊恼,仔细拿起那张纸端详,是否还能拯救。
但最后她选择将那页纸烧掉重来。
在她即将把纸放到蜡前时,宇文耀上前,拦住了她。
“无妨。”他握住了苏淮月拿着纸的手,眸色深邃,眼含深情。
这对她而言是一种灼伤。
宇文耀本不信诸天神佛能庇佑人此生无灾无难,但苏淮月这么做,他在某一刻,也不由信了的。
希望神佛看在她心诚又可怜,能如她所愿。
苏淮月似乎没想过宇文耀会来,当即像个受宠若惊的小兔,缩回了手。
“妾身拜见王爷,不承想王爷亲临妾身处。”
苏淮月当即顿住脚步,直愣愣地看着她,对上了她的目光。
现下的裴樱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她身着了一件墨绿色的衣服,虽然颜色深,但却并不显得老气,穿在她身上倒是真像个才女。
“姐姐好。”
裴樱十分乖巧地跟苏淮月行了礼。
苏淮月缓缓抬眼,这是她第一次凑近看裴樱。
在她前世的记忆里,裴樱并未出现,嫡姐只一门心思地对付这府上的所有人,但足以称得上厉害的,她基本有印象,除了裴樱。
而且裴樱还是抱着赵玉沁的大腿,如果她是强有力的劲敌之一,那苏淮月必然有印象。
她稍稍皱眉,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妹妹的才艺出众,今日我一见,发现颇为惊艳。”
苏淮月莞尔一笑,对她夸赞着。
裴樱失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可是姐姐觉得好看貌似是没什么用,应当王爷觉得好才是。”
苏淮月顿了顿,被她如此直白的话惊了一惊。
看来此人的确不是什么善茬,否则断然不会这么说。
“妹妹说笑了,虽然妹妹还未正式入府,不过看着今日王爷对您的夸赞,应当也是极有希望的。”
苏淮月缓声说着,她表面恭维,心底下却懒得深思其他,反正谁都得罪不起,那就捧着所有人,而且有王妃保裴樱,难保之后不会发生什么事。
“多谢姐姐吉言。”
裴樱见苏淮月随意逛着,便直直地凑上去,同她寻找话题。
“只是我初来乍到王府,还不太清楚这路上如何走,刚才我同王妃说了,要来换上一身衣裳,可不知怎的,那丫鬟竟然跑没了。以至于我这误打误撞,碰上了姐姐。”
裴樱笑了笑,目光却在苏淮月的身上暗暗打量。
这样的打量让苏淮月很是不适,总觉得裴樱奇怪,可她又说不上来。
“妹妹是要回百花宴那儿吗?前面左转一直走就好了。”
她为裴樱指了路,只想尽快甩开她,却不想她要一个劲儿地黏着,非但没走,反而就差拉着她的胳膊继续聊。
裴樱看似文雅,可一字一句却颇为会戳人心。
“多谢姐姐,姐姐是我遇到的除了王妃之外的第一个贵人。不知姐姐是哪家的?姓甚名谁?我日后好方便报答姐姐。”
裴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苏淮月却觉得这话不对劲。
都是一个府上的人,为何询问得这么具体?
她想到了问题的答案,她和苏明月互换了,所以除了在宇文耀面前可以毫不遮掩,也不至于对着其他人都要广而告之。
她低低地笑了笑,稍稍摆手,“妹妹不必客气。其实我跟妹妹一样,都是初来乍到府上的,我也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妾,侍奉王爷罢了。”
她故意装傻充愣,转移话题。
见裴樱点了点头,还想继续深究,但思索了一番,没再说些其他的。
“那既然姐姐也是王府中人,那想来我们也迟早会遇到,那妹妹就先不打扰姐姐散步的兴致了,王妃还在等着我,日后我们若是再见面,定然好好叙一叙。”
她面带微笑,语气诚恳,存活落后,便直接转身离开。
苏淮月见糊弄过去,松了一口气,只是裴樱的行为仍是可疑。
按照前世的经验来看,裴樱绝不是无缘无故来问自己,遇上自己。
可她又在王妃那没有任何威胁,所以可以排除是王妃让她这么做的。
苏淮月稍稍皱眉,百思不得其解,便尾随了裴樱。
果然,她并未立马回到王妃那,而是在下个拐角处,她和婢女汇合了。
这花园内枝繁叶茂,苏淮月小心一些,便能挡住自己,还能和她们保持距离,听到她们谈话。
“姑娘刚才是去哪了?让奴婢一阵好找。这王府这么大,要是姑娘不小心走丢了,那就不好了。”
婢女缓声对裴樱说道。
裴樱摆了摆手,冷哼一声,和方才在人前文雅的模样判若两人,看来也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的表象罢了。
苏淮月并不意外,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
“没什么,刚才我去换了身衣裳,顺便去见了见苏淮月,她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清澈愚蠢,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人能在王府中活上多久,难怪王妃不想再继续利用她,到时候把自己赔进去了都不知道。”
裴樱的语气尖酸刻薄,又带有恶意。
苏淮月听到她提起自己的名字,十分意外。
她更仔细地听了听,心下更为震惊裴樱的所作所为,她早就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却还要明知故问身价,那她又为何这么做?
“苏淮月?”婢女重复着,“奴婢知道苏家姐妹,按常理来说,嫁进王府的应当是苏家嫡长女苏明月,为何变成了庶女苏淮月?”
裴樱点点头,眉眼愈发深邃。
“倘若我没记错的话,苏氏姐妹前些日子应当是嫁给了王爷,可是我的记忆中,嫁给王爷的是苏明月,而非苏淮月。我今日一见,发现那就是苏淮月。”
原来裴樱和苏淮月有着差不多的烦恼。
前者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十分不解。
婢女不知说些什么,但又不敢再问,只听裴樱继续喃喃自语:“照理来说,这一顺序不应该改变才对,除非......”
她省去了她的重大猜测。
但旁听的苏淮月却愣在原地。
她万万没想到,裴樱也是重生女!她清楚地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一切,所以要逆天改命?
否则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倘若是王妃透露给她,她断然不会有这么多疑虑。
“还是太奇怪了,我刚才见那苏淮月,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若是她和我一样,那必然会露出马脚。可我觉得她不太聪明,刚才我问她叫什么,她竟连我的问题都听不出来,所以应当是不可能。”
裴樱思虑了良久,和婢女苦苦分析,不断把自己的想法打碎重组。
苏淮月在一旁听得心惊,总觉得这故事走向更难了。
不是她一个人有两辈子的记忆!
嫡母拉着苏明月的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苏明月心下十分难过,看到打扮得富丽的苏淮月,恨不得要生生地把她撕碎才好。
彼时的王府内,正燃着赵玉沁最爱的松香。
赵玉沁正斜斜地倚靠在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任着婢女为自己染着丹蔲。
她按压着太阳穴,想到苏淮月不争气,便更加气闷。
“我上次让你安排的事,你安排得怎么样了?”
她皱起眉头,冷声询问着赵嬷嬷。
赵嬷嬷迟疑一瞬,拿来了一张画像,“此女名唤裴樱,只是出身略微低贱,是一清倌人,不过生得貌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应当是能勾住王爷的心。”
赵嬷嬷介绍时,眼角挤出细纹,笑意盈盈的。
赵玉沁闻言,接过画像仔细瞧了瞧,满意至极。
“有时候要找出身太好的,反而心高气傲不好拿捏。清倌人虽低贱,但来王府当妾也不算太荒唐。放眼别的世家,好色之人多了去了,连已经接客了的女子都能被带进王府。”
赵玉沁缓声开口,便已作决定。
次日一早,所有人都纷纷齐聚在正厅,个个美艳至极,都是正值最好年华的女子们。
“各位起身吧。”
赵玉沁摆了摆手,略微抚摸着耳边的发丝,仪态端庄。
“王妃最近的所作所为,想来各位姐妹也都看到了,不知是不是我们王府最近要来新人?是哪个妹妹?”
陈婉君浅浅询问着,分明赵玉沁什么都没说她却主动帮赵玉沁认领了个十足十。
众人闻言,纷纷把目光在陈婉君和赵玉沁的身上来回打量着。
前者心气高,说一句话恨不得要拉足了长音,以至于听着十分阴阳怪气。
赵玉沁表面上没放出风声,但她偷偷派人打扫屋子,置办赏赐等,都让其他人窥探出不妥,以至于这一消息不胫而走。
陈婉君得知这一消息时,气得牙痒痒,恨不得要好生打听究竟是何方神圣,要来这王府当小妾,再把宇文耀的宠爱分一杯羹。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也懒得再去瞒了,此女是我费尽心思才寻到的一个极品,不同于其他女子,只会一门心思地做女工,我找来的这一妹妹,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风雅之人。原是要给王爷一个惊喜,大家既知晓,也勿要在王爷面前多嘴。”
赵玉沁三言两语,把裴樱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连她是个清官人的身份都省去了。
“是吗?哪个妹妹这么有福气,竟然能让王妃如此夸赞。”
陈婉君微微挑眉,心下却已然气急败坏,表面上在捧着赵玉沁,可实则却无比冷傲,又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到时候妹妹来了,你就自然知道了,我可从不虚言,这天底下最是不缺美貌和才华出众的女子。而且我们府上总是要各式各样的美人儿,才好让王爷雨露均沾,人人才好为王爷增添子嗣,开枝散叶。”
赵玉沁再次强调着。
其他人闻言,纷纷面面相觑,无比好奇王妃口中的人到底是谁。
苏淮月坐在角落,看着赵玉沁必胜的神情,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暂时已经对自己打消了念头,只要不再利用她来对付陈婉君,其他人与她毫不相干。
不过她隐隐能感觉到,好戏要开场了。
赵玉沁不会坐以待毙,而陈婉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到时候两方人大打出手,她还能美美看戏。
“那我可等着了,我们可要好生欣赏着王妃的眼光,看看王妃究竟是找了何许人也。”
陈婉君嫉妒开口,眼睛里都要冒出来了火星子。
直到请安结束后,赵玉沁才百无聊赖地喂起了鸟儿。
远远地,见到一个头戴帷帽,一身素白衣裳,气质清丽的女子出现。
她不同于苏淮月,她虽然打扮得素净,可骨子里却带有媚态,也因此,赵玉沁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是赵嬷嬷给自己的画里的人走出来了。
赵玉沁放下鸟食,见眼前人走近,同自己行了一礼。
“见过王妃。”
赵玉沁上前,拉过她的手,眼中染上了虚情假意的笑,“妹妹果然国色天香,不枉我在人前对你如此吹嘘。”
闻言,裴樱的脸上染上丝丝红晕。
“原本樱的命运多舛,能在青楼卖艺,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承蒙王妃救赎,能让妾身在王府谋得一席之地,赵嬷嬷已经跟妾身说过许多。妾身必然是记得的,王妃的嘱咐,妾都铭记于心。”
裴樱极其有礼,她一字一顿,说得真切。
赵玉沁上下打量她,见她符合自己心中期许,便无比放心,拉着她来到卧房,也对她说出自己的愿景。
“我要的很简单,凭借你的本事,必然能做到。你只要在府上好好服侍王爷,把陈婉君的所有宠爱,全都抢过来就好。”
她一字一句,说得轻松,但裴樱心下也紧张。
这万一要是做不到,可就荣华富贵全都没了。
“可是妾身愚笨,不知王妃有什么安排?”
她微微抬眼,总觉得赵玉沁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
万一要是她得罪了赵玉沁,之后可吃不了兜着走,而现在削尖了脑袋终于来到王府,她可不能辜负。
而且日后晋王可是大有作为,若是抱住了晋王大腿,那她也算值了!
“三日后的百花宴,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和王爷见面,到时候你只要好好表现自己,就足以抢了陈婉君的风头。”
赵玉沁说着,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和得意。
错看了苏淮月,但她还有裴樱,这天底下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最不怕的就是费尽心思往上爬,想要找到一个人来对付陈婉君,岂不是易如反掌!
见赵玉沁安排好一切,裴樱的眼中有着止不住的笑意,她连连点头:“妾身明白,定然不负王妃的精心安排。妾身会努力做到王妃所希望的!”
见她这么说,赵玉沁才放下心来。
“那我就等着你在宴会上大放异彩了。”
陈婉君讨了个没趣,翻个白眼不再理苏淮月。
苏淮月就算模样好,得了王爷的赏又如何,还不是得喝那苦药渣子,不像她,已经得了王爷的特许,只等生下小皇孙就能抬为侧妃!
晋王想夺嫡,就得仰仗她这个穿越女手里的新新科技!
那些小情小爱哪有权势富贵来的重要?
众人散去,王妃单独把苏淮月留下说话。
“以你的家世原本是进不得王府的,知道我为什么收下你吗?”
苏淮月恭顺立在王妃侧首边上。
“妾谢过王妃抬举,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王爷和您。”
王妃梗了一瞬,眉头轻蹙。
“我身边有的是丫鬟婢女,不多你一个伺候的。”
苏淮月心里隐隐猜出答案,却继续装傻。
“妾有祖上传下的配方,能做一手好腌菜,保管是她们不会的。”
王妃几乎被她的蠢样气笑,干脆把话挑明了。
“我要你去分陈侍妾的宠,若事成,我会考虑停了你的避子汤。”
笑死,苏淮月可不愿意拼死拼活生孩子养孩子宫斗!
她继续装出一副迷惑样:“这......王爷临幸谁是他自己的主意,妾如何能左右?”
“还有......”
苏淮月欲言又止,小声嗫嚅:“正妃还未诞下嫡子,妾身等如何能先一步有孕,妾不敢。”
王妃被她这副谨小慎微、逆来顺受的样子气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这苏侍妾瞧着是个美人,怎么脑子如此不开窍!简直就是个榆木疙瘩!
她还指望她分宠?不被旁人算计死都算她命大!
王妃心累的扬了扬手,示意苏淮月跪安。
末了还看着她的背影多嘱咐了赵嬷嬷一句:“盯着点下头的人,莫让旁人克扣了苏氏。”
空有美貌,又没野心,给王爷留着当个解闷的也好。
赵嬷嬷应声下去,刚要出门就被叫住。
“等等,你之前说的那宗,着手去办吧。”
赵嬷嬷知道,这是要给王爷物色新人的意思,应声下去安排。
......
离开王妃主院,苏淮月轻抚着怦怦跳的心口。
好险,她差点就让人当成枪使,想来前世嫡姐跟这位陈侍妾斗得你死我活,里头也有王妃的手笔。
她才不想当他们神仙打架的炮灰!
苏淮月回了自己院子,歪在贵妃榻上嗑瓜子,指挥翠环把王爷赏赐的白银跟金瓜子分出一半装进包袱里。
苏父是六品小官,见识浅,不知王府妾室除了自己的一身衣裳不能带旁的进门。
一早准备的金银嫁妆原封不动抬回去,十成十落不到她姨娘手里。
明日回门,她得多带些金银细软过去。
如今弟弟苏子声已经十三岁了,读书用的束脩一年贵过一年,若是进太学又是一笔大开销。
这个钱嫡母肯定是不出的,只能她们自己想办法。
回想前世,苏淮月嫁进沈家,几次没米下锅都是姨娘让弟弟送来银钱接济。
这回也该她托举他们,完成弟弟前世进太学,中状元的志向。
等晋王登基,她被封为嫔位,也能狐假虎威,给姨娘抬个贵妾名分,省得整日被嫡母磋磨,站规矩。
正谋划着,外头突然跑进来个小太监。
“苏小主,王爷午时要来您这儿用膳,您早些准备着!”
小太监满脸堆笑,给苏淮月道贺。
苏淮月给翠环使了个眼色,她停下手上的活计,掏出一枚银锭子递过去。
“我们小主请您喝茶,还望公公往后能多替我家小主美言几句。”
小太监掂了掂手里的重量,笑眯眯收下。
把人送走,翠环就开始张罗。
小主得宠,她们这下底下人脸上也有光,腰杆也能比旁人多挺直几分。
揽月阁没有小厨房,只能吃膳房那边的份例。没法在菜色上下功夫,那就得在茶点上多弄花头。
翠环正忙得团团转,回头一看苏淮月仍旧老神在在歪在榻上。
“我的小主诶!王爷好容易过来,您怎么还在这儿躺着,快些梳洗打扮着!”
要想留住王爷的心,除了茶点,美人也是重要一环。
“趁着王爷宠您,您多花点心思,把位份提上去,将来再有个一子半女......”
不等翠环把话说完,苏淮月就打断。
“好了,这种话不许再说。”
王妃无子,后宅里的女人们虎视眈眈,她真有了孩子也就离死不远了。
前世,晋王府几个侍妾先后有孕,没有一个能生下来的。
她这辈子只想平平安安的,躺平享福,自己不想斗,也不想掺和进别人的斗争里。
翠环无奈,只能悻悻下去。
但她说得也不无道理,王府里的女人们各个都攒足了尽头争宠,只有自己碌碌无为,要是让晋王看出她是个吃白饭的,就不好了。
她得给自己找点活计干才行......
苏淮月侧头想了半天,突然记起晋王手腕上戴的佛珠,灵机一动,点了檀香,摊开佛经,用簪花小楷抄了起来。
打定主意,往后别人争宠,她抄佛经,别人难产,她彻夜祈福,别人一尸两命,她斋戒诵经......
她不争不抢,但她一心只有晋王!
于是,等晋王过来时便瞧见这样一幅场景。
檀香袅袅中,他的爱妾苏淮月身着素衣,满头青丝只用一根碧玉簪子挽着,清雅可人。
瘦瘦小小一个坐在案前,正在抄录佛经,嘴里还喃喃自语。
“妾愿日夜焚香祝祷,只求王爷事事顺利,心想事成......”
眼尾余光瞟见门口那抹杏黄,心里想的却是,听见了没老娘要日夜为你祈福,你往后少来折腾!
夺嫡还不够你忙的,昨夜硬是把她往死里折腾,现在还觉得腰眼酸痛!
宇文耀对身旁的小太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缓步走到苏淮月身后,苏淮月装作不知,写得愈发起劲儿。
晋王看得动容,一笔簪花小楷,字字句句皆是真心,祈求他的平安顺遂。
后宅女眷,或送香囊衣饰,或煲汤熬药,哪个不是把功夫做到明面上。只有苏淮月傻气,自己偷偷窝在院子里抄经......
“你的字很好看。”
低沉男声入耳,苏淮月装作受惊的样子,指尖重重一划坏了刚抄好的经文。
心里却洋洋得意,那是,前世她是状元娘子,生怕露怯,曾狠练过字迹。不光是簪花小楷,柳体也写得很好。
苏淮月撂下毛笔,起身就要行礼。
“妾的罪过,竟没察觉王爷来了。”
不等她跪实,宇文耀就扶住她的手肘将人拉到圆凳前坐下。
“是我想看看你在做什么,才没叫下人出声。”
苏淮月垂眸浅笑,给宇文耀添茶,心里的白眼却翻到天上。好你个晋王,竟然还搞抽查这套,看来她以后得越发小心,把人设给立牢了。
回想起前世,晋王登基后处置贪官污吏的雷霆手段,苏淮月心里有些发凉。
凌迟三千刀,活剥人皮充成稻草人......
晋王悄咪咪进来,该不会是怀疑她吧?
天可怜见,她一个六品小官家的庶女,就算想做细作谁肯要啊?!
神思游移间,宇文耀握住苏淮月的手:“抄经耗神,叫下人多炖些补气血汤给你。”
苏淮月乖巧点头,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
瞧着宇文耀的神色,应该是信了她的人设,她往后只需要维持好就行。
饭菜上桌,因着晋王过来,他的份例也跟着过来。
将近二十道菜品摆了满满登登一桌子。
尽管前世做过宰相娘子,苏淮月还是没出息地吞了口口水,两个人二十道这也太奢侈了!
见苏淮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受宠若惊样,宇文耀心头隐隐泛起一丝心疼,又夹杂着莫名的满足。
府中妻妾皆出自高门,即便是家生子也见惯了排场,习惯了端着。没有一个如苏淮月这般鲜活有趣。
苏淮月不知道晋王心里这些弯弯绕绕,坚守人设,只敢吃自己身前的几道菜。
晋王看得心头软软,把自己觉得好吃的一股脑夹给苏淮月,苏淮月不敢不要,硬是把自己塞到撑。
心说,这晋王看着面冷,但人还怪体贴的。
不像沈世清,只顾着自己跟他老娘,才不管她到底是喝西北风还是啃雪花菜!
送走了晋王,苏淮月扶着后腰在院子里溜达,消食。
到了晚间,宇文耀照旧进了陈婉君的院子,苏淮月乐得清闲早早睡下,一心巴望着明日回门。
翌日一早,宇文耀身边的小太监已经等在门口。
马车备好了,回门的礼品也备好了。
苏淮月扶着翠环上了马车,几乎热泪盈眶,要不说得高嫁呢,前世回门,她跟姓沈那厮拎着两斤猪油膘走到脚底起泡才到娘家!
殊不知这是晋王临上早朝的特意吩咐的,旁人压根没有这待遇。
“小主,爷对您可真好。”
苏淮月未置可否,她模样随了娘亲颜色好,晋王又正在兴头上,等过了新鲜劲儿,就跟府中其他女人一样,被撂在脑后了。
马车停在苏府大门口,老迈的门房急吼吼进屋通禀。
“二小姐回来了!这事儿闹的,孙姨娘还等在角门呢!”
谁能想到晋王竟然这么抬举,特意派了马车,让苏淮月从正门回来!
时隔三日再回苏府,府中人的态度天差地别,就连父亲看她都有了笑模样。
“看来这招棋没错,你果然得了晋王宠爱!”
“淮月啊,爹已经停在太学博士的位置上十年了,你记得跟王爷吹吹枕头风,让他帮爹挪一挪。”
苏淮月面上乖巧点头,心里腹诽。
哼,我在家中时你何曾给我一个正眼,一应用度全是捡嫡姐剩下的。
前世嫁与沈家,日子过得艰难,她几次来家中求助,苏父一口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连门都不让她进。
嫡母脸色铁青,这一切原本都该是她女儿的。
姨娘则是躲在人后,瞧着苏淮月身上簇新的绸缎,头上赤金的簪子,欣慰抹泪。
苏父絮絮叨叨,一直告诫苏淮月要恪守本分,好好笼络住晋王,好为全家谋个好前程。
要不是姨娘跟弟弟还得留在府里讨生活,苏淮月才不耐烦敷衍这老匹夫,她只想躲进姨娘房里说体己话。
嫡母见不惯苏淮月出风头,索性去院子里等女儿女婿,刚出院子就听见远处传来吵架声。
“都怪你,我说了雇辆马车你非不肯!我脚都走疼了!”
“马车走一趟要十个铜板,明月,你先忍忍,等我中举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那回门礼呢!两挂猪油膘,你是想我成为全家的笑柄吗?好在我提前准备,不然脸都被你丢尽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嫌我穷!早知如此,你又何必下嫁!”
苏明月梗住,满腔怒火发泄不出。要不是看在他是未来宰相的份上,她才不会嫁!
听出女儿的声音,嫡母眉头拧成一团,回门日吵成这样成何体统。
大婚当日,换嫁一事已经惹得老爷不快,若再叫他瞧见明月夫妻不睦,怕是更要生气。岂不白白叫那一对贱人母女看笑话!
见岳母迎出来,沈世清悻悻闭嘴,苏明月则是委屈巴巴挽上娘亲的手臂,给她看自己掌心烫出的燎泡。
“娘,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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