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二强大飞的女频言情小说《阴女相师二强大飞》,由网络作家“胡羊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爷爷嗯了声,“你想看什么?”姓李的西服男没直接说他遇到的事,“沈大师,您是道上的高人,肯定能看出我的处境,我想问问您,我该怎么做才能破局?”爷爷沉吟好半天,在西服男额头开始冒汗的时候,他才吐出一个字:“等。”西服男一愣,随即焦急的追问:“我就干等着?可是我什么都不做,我就完了啊。”爷爷肃着脸,“你做了只会陷得更深,静下来,耐心等着,反而有一线生机。”爷爷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西服男的脑门看,我也好奇的看过去。西服男位于额头中间的官禄宫隐隐有赤色,而且这人的眼睛红血丝很重,看着很红,的确是将有牢狱之灾的面相。不过,他的官禄宫整体还算平滑饱满,说明他的事还有转圜的机会。但是,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破解之法,所以爷爷让他等。或许他安静的等一等,...
《阴女相师二强大飞》精彩片段
爷爷嗯了声,“你想看什么?”
姓李的西服男没直接说他遇到的事,“沈大师,您是道上的高人,肯定能看出我的处境,我想问问您,我该怎么做才能破局?”
爷爷沉吟好半天,在西服男额头开始冒汗的时候,他才吐出一个字:“等。”
西服男一愣,随即焦急的追问:“我就干等着?可是我什么都不做,我就完了啊。”
爷爷肃着脸,“你做了只会陷得更深,静下来,耐心等着,反而有一线生机。”
爷爷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西服男的脑门看,我也好奇的看过去。
西服男位于额头中间的官禄宫隐隐有赤色,而且这人的眼睛红血丝很重,看着很红,的确是将有牢狱之灾的面相。
不过,他的官禄宫整体还算平滑饱满,说明他的事还有转圜的机会。
但是,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破解之法,所以爷爷让他等。
或许他安静的等一等,会有人帮他。
“沈大师,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西服男紧皱眉头,不太甘心就这么离开。
爷爷摇头,“我的建议就是等,你如果不信我就再去找别人问问。”
西服男对着爷爷道了谢,满腹心事的上车离开。
小轿车越来越远,拐过一道弯,被庄稼挡住了。
我还在伸着脖子看。
爷爷笑着问:“月月,想坐小轿车?”
我一脸向往的说:“爷,要是我爸能买一辆小轿车,他跟我妈就能经常回来看我了吧?”
我上次见我爸妈还是过年的时候,他们是正月十五出的门,到现在大半年了,还没回来过。
我有点想他们了。
奶奶出来倒泔水,听见我的话,笑着说安慰我:“他们就快回来了,等过阵子收秋,你爸妈和你哥姐都会回来掰玉米。”
那也还有两三个月呢。
我心里有点堵。
爷爷摸我的头,“小嘴噘的能挂油壶了,走,进屋背书去。”
“哦。”
我蔫头耷脑的跟爷爷进了屋,拿出已经背了五年的相术书。
蓝皮的手抄本,已经被我翻的毛边了。
我翻开书,忍不住凑到爷爷身边,小声问:“爷,我以后还要去后山吗?”
我又开始白天上学,晚上写完作业就背书的日子。
爷爷歪在炕上晒太阳,“你不想去?”
我忙点头,“不想去,我害怕,我总觉得有人在凶巴巴的盯着我。”
我对那道视线有种本能的畏惧,现在还觉得浑身发毛呢。
爷爷沉默好久,叹息着说:“月月,你必须习惯这种事。”
所以,我还会再上后山。
我听明白爷爷的话,学着他的样子,背着手叹气。
爷爷看得直乐。
村长只用一天就准备好了做法事的东西,当晚,太阳落山后,爷爷扛着化肥袋子,牵着一条黑狗走在前,我抱着大公鸡跟在后面,到了后山的山脚下。
把黑狗栓树桩子上,公鸡绑好腿和嘴放到火盆旁。
“月月,你站远点。”爷爷说着,从化肥袋子里掏出两个纸扎人,都是男的,背面写着大飞和三利的名字。
我后退几步,好奇的踮着脚看。
爷爷耐心的为我解释,“大飞和三利都被山上的东西盯上了,我给他们烧个替身。”
纸人点着放进火盆里,爷爷又拿出半碗小米。
他抓起小米,洒出去,拉长音调喊着:“一洒甲乙丙丁戍,洒的邪鬼离门户;二洒金木水火土,洒的邪鬼入地府。”
转身,他把小米洒到公鸡和黑狗身上,“鸡鸣狗咬,鬼煞惊慌,鬼避煞灭,化为吉祥......”
天渐渐黑了,我开始犯困,爷爷明明就在眼前,我却觉得他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突然,我胸前猛地一烫,我一激灵,竟直接对上一双狗眼!
我不知道啥时候走到了黑狗边上,双手正掐在黑狗的脖子上。
威风凛凛的大黑狗的一双狗眼里满眼恐惧,哆哆嗦嗦的,我快把它掐死了,它居然不敢反抗。
我的心刷的一凉,赶忙松开黑狗,往爷爷身边跑。
边跑,我边抽出脖子上的红绳。
黄老太给我的玉戒指上竟出现一道裂纹。
我咽了口唾沫,“爷!”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爷爷突然一声惨叫。
看见爷爷的眼睛上缠着纱布,姓李的西服男表情惊愕的停在屋门口,“沈大师,您的眼睛怎么了?”
“意外伤到了。”爷爷不甚在意的样子,招呼着他进屋坐。
让我意外的是,爷爷是给人看相的,如今眼睛瞎了,西服男对爷爷还是很恭敬。
他掏出个红封,放到桌上,“上回多亏了您,我的事已经解决了,昨天就想过来的,结果厂里出了点事,耽搁了。”
“我这有件麻烦事想请您去我那厂里看看,您这方便吗?”
他搓搓手,明知爷爷看不见,还是微微弯着腰。
我在心里哇了声,对爷爷更加崇拜了。
爷爷连啥事都没问,拿起烧火棍,“你带路吧。”
说着,朝我伸出手。
我急忙扶住。
西服男迟疑着,“沈大师,要不让孩子在家吧,我厂里的事差点出人命,别吓坏了孩子......”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怎么又差点死人了呀?
爷爷笑着说:“我这孙女是我的眼睛。”
“我也能扶着您,给您带路。”西服男嘟囔着。
我心说我也不想过去。
好不容易过周末,不上学,我还想在家玩呢。
可爷爷坚持,我有啥办法?
西服男也没办法,只能由着我扶爷爷出门。
于是,在大飞羡慕的目光中,我第一次坐上了小轿车。
我紧挨着爷爷,手脚不敢乱动,只能眼睛四处打量。
随着小轿车开出村,西服男跟爷爷说了他遇到的事。
让我意外的是,西服男居然是我们村西北边那砖窑的副厂长,叫李威。
昨天,砖窑厂里的工人不小心被土埋了,多亏发现的及时,没出人命。
但是,被埋的工人好像疯了。
李威揉着额头,“他一直说是一只老虎撞翻了拉土的大车,他就站在大车边上,所以被土埋了。”
我下意识接了句:“他说谎不打草稿吗?”
“谁知道呢?我怀疑他是被脏东西上身了。”李威说。
等到了砖窑厂,见到被埋的工人,我立刻喊了声:“姐夫。”
李威惊讶,“你们认识?”
我点头,“他媳妇是我姐。”
不过,不是亲姐。
这人叫于杰,娶了村长的大孙女,因为村长和爷爷是拜把兄弟,我管村长的大孙女叫姐,所以于杰是我的姐夫。
于杰跟我和爷爷打了招呼,苦着脸跟李威说:“厂长,无论你找谁来,我都是那句话,那大车就是被老虎撞翻的。”
李威一脸无语。
爷爷拍了拍我的背,“月月,给你于杰姐夫看看。”
一时间,屋里人都看向我,我紧张的手心冒汗,腿肚子直抽抽,比上课走神却被老师点名还紧张。
我仔细看向于杰的脸,“爷爷,从姐夫的面相看,他没被脏东西上身。”
他这场灾祸,更像是无妄之灾。
不过,他脸上肉少,面皮虚浮,人看着很没精神,寿数上会短一些。
但是,大庭广众的,我可不敢说他短命,这不找骂吗?
爷爷拍我的脑门,“粗心,看相不仅要看脸。”
说着,他拄着烧火棍,精准的走向于杰。
仿佛眼睛还能看见一样。
爷爷抓住于杰的右手,“在哪里划破的?”
我这才看见他的右手食指上有道伤口,挺浅,但细看的话,伤口已经化脓。
我凑过去,还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于杰回想了半天,才说:“应该是在厂长办公室,昨天厂长买了个铜虎摆件,我好奇摸了下虎耳,谁知道虎耳边缘没打磨好,把我的手划破了。”
“于杰,你该不会是想说是铜虎成精,把大车撞翻吧?为了跟我要赔偿,你可真是什么样的谎话都敢编。”李威摇摇头,让人从办公室里把铜虎搬出来。
我忍不住又哇了声。
刚才于杰说铜虎摆件,我寻思也就巴掌大,结果这铜虎足有三个我那么高,眼睛上缠着红布,形态健硕凶猛,虎口怒张,看着特别威风。
我踮脚去看虎耳,还真看见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把铜虎的模样描述给爷爷听,当我说到铜虎的眼睛缠着红布时,爷爷问李威:“你买的铜虎被点过睛?”
李威迷茫的啊了声,“我不知道啊,铜虎是我老婆买给我的,她说我最近太倒霉,买个猛兽镇一镇。”
他越说脸色越难看,“沈大师,铜虎有问题?”
爷爷淡淡道:“有没有问题,试一试便知。”
爷爷把手里的烧火棍递给我,“月月,去,抽它的肚子。”
我接过烧火棍,小心翼翼的走近铜虎,一下一下的往铜虎肚子上打。
不过,我不怎么敢使劲,我怕把铜虎打坏了,让我赔钱。
打了七八下,缠着铜虎眼睛的红布突然掉了,紧接着一声震天的虎啸在我耳边炸响。
我吓得一屁墩坐地上,呆呆的看着高大的铜虎,它两只涂着黑色涂料的眼睛非常有神,像是活物一般。
呆愣间,我看见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铜虎脚下钻出,直奔我们村的后山!
村长愈发心神不宁,他带着某种隐秘的期望问爷爷:“老沈,后山上的东西已经失控,要不把他们送走,咱们再换一批听话的?”
爷爷听后,半天没说话。
村长愈发忐忑,“不行吗?”
“我得再去后山走一趟,才能确定这种方法行不行。”爷爷思索着说:“等给于杰办了丧事,挪完坟,我就上后山。”
村长松了口气的样子。
他们的话,我听的心惊胆战。
后山的东西居然是爷爷和村长弄去的?
等走到岔路口,跟爷爷和村长分开后,我才蹭掉手心吓出来的汗,一把抓住大飞的胳膊。
“你听见我爷和村长的话没?他们怎么能这么做?”
我心里特别乱。
我发现爷爷好像是个反派。
后山害人的东西是爷爷弄来的,咬死于杰的虎灵是爷爷放入山林的......
我真的无法接受。
大飞啊了声,“说啥话?你爷和村长干啥了?”
“就是刚才我爷和村长说后山......”我猛地停住话头,皱眉看向大飞。
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睛,“你啥都没听见?”
大飞摇头,“刚才你爷和村长就在正常走路啊,他们没说话。”
说着,他还笑了起来,“咋?你幻听了?”
我猛地转身,看向村长和爷爷走的那条岔路。
那些话,是爷爷故意让我听见的?
因为这事,我一下午都心神不宁,放学后,我立刻往家跑。
爷爷果然在家。
他正在折明天挪坟要用的元宝。
即使眼睛看不见,他手下的动作也很利落。
奶奶坐在旁边摘豆角,絮絮叨叨的跟他说着话,爷爷时不时地回应两声,嘴角始终带着笑。
我满头大汗的跑进院,“爷......”
喊了声,可满肚子的话噎在肚子里,不知道咋开口。
最后,我吭哧半天,憋出一句:“爷,你别做反派,行不?”
电视里的反派都是人人喊打,没有好结果。
爷爷一怔,片刻后,缓缓笑了,“放心吧,我永远不会是反派。”
我瘪了瘪嘴,挨到爷爷身边,“那......为什么呀?”
为什么要弄来后山的东西,为什么要放虎归山?
爷爷抬起头,脸朝着后山的方向,“因为......命。”
神神叨叨的说完这话,爷爷又嘴巴紧闭,不肯再提这事了。
我没听明白。
所以,我对爷爷的话还有怀疑。
我在想,我要不要偷偷去后山瞅瞅,后山到底都有啥?
但是,我又很害怕!
怕后山的东西,也怕私自去后山挨揍。
我蹲在爷爷身边,纠结的脸都快皱起一起。
“想什么呢?脸快皱成小老太太了。”奶奶轻轻掐了下我的脸蛋,“别愁了,再过三五天,你爸就回来了。”
我双眼一亮,“真的?”
奶奶点头,“你爸妈听说你磕了脸,担心的跟什么似的,本来俩人都要回来,但你哥和你姐都在上学,得留个人照顾他们,所以就你爸自己回来。”
我乐滋滋的抱住奶奶的胳膊。
第二天,挪坟。
我现在是爷爷的眼睛,所以爷爷又给我请了一天假。
天还没亮,我已经跟着爷爷和村里人到了村东北山坡的坟地。
我举起手电,手电光晃过山坡上的一座座坟头。
“咦?爷,那墓碑怎么缺了一块?”
我们村下葬没有立碑的说法,大多在坟前用三块石头或者砖头搭个简单的“门”形。
但是,东北山坡上却有两座坟是有墓碑的。
我忍不住走近那两座坟,下一刻,我惊得睁大眼睛。
两座坟的墓碑全都缺了右角。
大飞猛地站起来,指着二强的尸体,喉咙里费劲的挤出一声哭腔,“我......我......”
他哑着嗓子,嘴里“我”个不停。
跳下院墙,就朝着棺材跑。
忙活的大人们都看过来。
我被吓得心里一咯噔,本能的跑到爷爷身后,紧紧抓着他的手。
爷爷瞪我,我缩着脖子,假装没看到。
大飞爸也在二强家帮忙,他黑着脸,要去揪大飞的耳朵,“你来这干啥?净添乱。”
却不料,大飞居然一下子把他甩开。
大飞爸是成年男人,比大飞壮一圈,高一个头呢。
这下子,所有人都意识到不对。
这时,大飞扑到棺材前,“我怎么死了啊?!”
这是二强的声音!
爷爷面色大变,一把抓住大飞的右手。
“亡人还阳,你回来做什么?”
大飞仓皇抬头,“叔啊,我不甘心,死的不该是我......”
说着话,他看见我,眼里陡然冒出凶光。
我后背刷的凉了,心里想跑,但手软腿软,根本挪动不了。
爷爷立刻捂住大飞的眼睛,他把自己的两根手指当筷子使,夹住大飞的食指,往外一抻。
大飞“啊”的叫了声,浑身一抽,软软的倒在地上。
爷爷拿了沓纸钱,添到火盆里,对着西方喊道:“生魂散尽,死魂遂方,亡人,你向西方去啊......”
烧完纸钱,又点上三支香。
见香平稳的烧完,爷爷才呼出口气,对大飞爸说:“没事了,你带大飞回家吧,估摸着再过俩小时他就能醒。”
话落,爷爷提溜着我先走了。
回到家,爷爷把我炕梢一按,拿起扫炕的扫帚对着我屁股就揍。
我疼的嗷嗷哭。
等奶奶给我抹药的时候,又哭了一回。
最后,我趴在炕上,拿勺子挖奶奶给我做的蒸鸡蛋。
“奶,我爷呢?”
奶奶笑着,“你倒不记仇,挨了顿打,还找他?”
“二强闹了那么一次,三利晚上不敢一个人守灵,求你爷去陪着。”
我噘着嘴,愤愤不平,“我还想跟我爷唠唠呢,他又没说不让我去二强家,咋能上来就打人呢?”
奶奶瞥我一眼,“白天挨打那会咋不说?”
我心说,爷爷打我那会,脸色冷的吓人,我又不傻,哪敢再浇油啊。
估计爷爷今晚不会回来了。
我吃完鸡蛋,洗漱过后,就钻奶奶被窝里。
我刚挨完打,奶奶也纵容我,就这么搂着我睡觉。
睡到半夜,我听见院外好像有人喊我。
我爬到窗户前,借着月光,隐约看见院门口站着个人。
“沈见月,过来。”
我赶紧回去推奶奶。
可是,一向觉浅的奶奶今晚睡得很沉,怎么都叫不醒。
院外喊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像是响在耳边。
忽然,一阵夜风吹过来,我一哆嗦,猛地清醒过来。
哪里是声音变大,分明是我糊里糊涂的跑到院门前了!
我浑身一凉,想跑,可身体跟灌了铅似的,动不了。
院门外,一个老太太打量我。
她很矮小,比我还矮半个头,干瘦干瘦的,脸上的皮皱巴巴,身上裹着件破棉袄。
脸上还能看出个人样,最让我害怕的是从棉袄的破洞里,看到的不是她的皮肤,而是一片片发黄打结的毛,有的还从她的脖颈和袖口钻出来。
老太太伸着脖子凑过来,脑袋歪了歪,声音有些尖锐,“来,月月,给我看看相。”
我快要被吓哭了,含着眼泪摇头,“我不会。”
她阴森森的盯着我,“你甭想蒙骗我黄婆子,今天你不给我看相,我就吃了你。”
“别听你爷胡咧咧,你是不能给活人看,但能给我们这样的看......”
“黄奶奶......”
我犹豫着,指着黄老太的眼睛,“你的劫......”
话还没说完,黄老太就不耐烦的摆摆手,“不用你说,我知道,你现在本事还没学到家,只能看出劫,看不出我的生路,赶紧去找你爷吧。”
说完,她直接走进沈老三家坟后的草丛里,紧接着,一只黄鼠狼从草丛里跳出来,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我也顺势看向后山。
夜色朦胧间,后山的山顶好像站着个人。
我眨了下眼睛,那人影又不见了。
是我看错了?
“月月,赶紧过来。”
村长发现我没跟上队伍,站在山下喊我。
我回过神来,急忙往山下跑。
新选出的坟地在村西的地头,我和村长到的时候,棺材已经下葬,坟头都起好了。
各家正在给坟里的先人烧纸。
村长松了口气,“没见着日光,挺好。”
现在天才蒙蒙亮。
我盯着爷爷的脸看,他脸上那张嘴唇猩红的女人脸已经看不到了,佝偻得严重的脊背也挺直了些。
爷爷把白幡插在坟地里,跟村长说:“你记得给沈老三家打个电话,最好让他们回来个人。”
村长点头。
他左右看了看,走到爷爷旁边,小声问:“你什么时候上后山?”
“今夜。”爷爷说。
村长的声音更小了,“你去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就把那些东西送走,重新再找些来,我不怕损阴德,也不怕死了下油锅。”
说这话时,一向慈祥的村长眼中闪过狠色。
我看的后背发凉。
爷爷嗯了声。
等各家烧完纸钱,爷爷就让我牵着他回家。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爷,在东山坡的时候,我从你脸上看见了另外一张脸。”
“那是我的仙家。”爷爷说。
“仙家?”我的声音控制不住的高了些,“爷,你供仙儿?”
不怪我吃惊,实在是爷爷从来没往家里请过仙家的牌位和堂单,逢年过节的也从来没给仙家烧过香。
“我的仙家是野仙,她要的不是香火。”爷爷解释说:“因为我供仙儿,才能跟黄老太沟通。”
爷爷跟我说过,我们这的供仙儿跟萨满有关,有受过皇朝敕封的仙家。
那些仙家和他们的后代出马坐堂为得大多是香火功德,以求修成正果,行事手段温和。
黄老太若是出马,她便能算在正统仙之中。
而野仙,五花八门,手段偏激,被野仙选中的弟马大多非常受折磨。
我想跟爷爷打听下,他供奉的是什么野仙,求得又是什么,可话还没开口,就听爷爷问:“月月,我跟你三爷爷的话,你都听到了?”
我低下头,闷声说:“听到了。”
爷爷说:“沈家三代而血脉断,原本是该断在你哥身上,为了让你哥能活下去,你哥的户口跟着他亲妈走,改名换姓,跟沈家撕扯开。”
“这样一来,他至少能平安过活。”
“后来,你爸找了你妈......”
这事,不用爷爷说,我也知道。
我妈早就跟我念叨过,她生了我姐后,就不能生了。
也是要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跟前一个丈夫离婚,因为那家想要个儿子。
但是,她没想到,跟我爸结婚才一年,她居然就怀孕了!
她当时特别高兴。
半路夫妻,有个共同的孩子,日子更容易过下去。
“月月,你本不该是沈家的孩子,你妈自在怀你之前,曾经去过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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