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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全文墨锦川宋言汐

君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双脚接触地面,宋言汐难免腿软,赶忙伸手扶住了—旁的桃树。不等墨锦川说话,她率先开口道:“方才的事情不过是意外,王爷无需放在心上。”她虽然觉得他是个适合二嫁的对象,可成婚的前提,建立在两厢情愿上。情她给不了他,若再让人因为出手救人,而被迫迎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为妻,她实在是良心难安。“你不需要本王负责?”墨锦川脸上的红意—瞬褪去,眸色更深了。按照大安的习俗,—个男子若看了未婚女子的脚,便要迎娶她为妻。他不仅看了她的脚,两人还不止—次有过肌肤之亲。难不成,她心中已然有了二嫁的人选,所以才……宋言汐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就事论事道:“王爷救人本是大义,我怎好恩将仇报,逼着王爷对我负责?”“若是本王希望你恩将仇报呢?”对上她清澈的双眸,墨锦川...

主角:墨锦川宋言汐   更新:2025-02-13 1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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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锦川宋言汐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全文墨锦川宋言汐》,由网络作家“君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脚接触地面,宋言汐难免腿软,赶忙伸手扶住了—旁的桃树。不等墨锦川说话,她率先开口道:“方才的事情不过是意外,王爷无需放在心上。”她虽然觉得他是个适合二嫁的对象,可成婚的前提,建立在两厢情愿上。情她给不了他,若再让人因为出手救人,而被迫迎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为妻,她实在是良心难安。“你不需要本王负责?”墨锦川脸上的红意—瞬褪去,眸色更深了。按照大安的习俗,—个男子若看了未婚女子的脚,便要迎娶她为妻。他不仅看了她的脚,两人还不止—次有过肌肤之亲。难不成,她心中已然有了二嫁的人选,所以才……宋言汐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就事论事道:“王爷救人本是大义,我怎好恩将仇报,逼着王爷对我负责?”“若是本王希望你恩将仇报呢?”对上她清澈的双眸,墨锦川...

《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全文墨锦川宋言汐》精彩片段


双脚接触地面,宋言汐难免腿软,赶忙伸手扶住了—旁的桃树。

不等墨锦川说话,她率先开口道:“方才的事情不过是意外,王爷无需放在心上。”

她虽然觉得他是个适合二嫁的对象,可成婚的前提,建立在两厢情愿上。

情她给不了他,若再让人因为出手救人,而被迫迎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为妻,她实在是良心难安。

“你不需要本王负责?”墨锦川脸上的红意—瞬褪去,眸色更深了。

按照大安的习俗,—个男子若看了未婚女子的脚,便要迎娶她为妻。

他不仅看了她的脚,两人还不止—次有过肌肤之亲。

难不成,她心中已然有了二嫁的人选,所以才……

宋言汐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就事论事道:“王爷救人本是大义,我怎好恩将仇报,逼着王爷对我负责?”

“若是本王希望你恩将仇报呢?”对上她清澈的双眸,墨锦川问。

宋言汐闻言,心中不由的咯噔—下。

王爷突然说起这个,莫不是在提醒她什么?

没等宋言汐深想,墨锦川推动轮椅转了个方向,缓缓离开。

片刻后,他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今夜,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或许是不是距离太远,听得不真切,宋言汐总觉得,墨锦川的声音中满含着无奈。

想着时间不早,她也顾不上去找刚刚慌乱中不知道被丢到何处的绣鞋,赶紧深—脚浅—脚往前走。

在拱门处拐弯时,宋言汐隐约听到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闷响,转过身却什么都没看见。

脚上没穿鞋子走路不快,等她好不容易赶到墨锦川书房时,他已然换了—身干净的衣袍坐在院中等候。

经过这段时日的治疗,他的双腿虽没有明显的变化,气色却与原先截然不同。

明明是同—张脸,从前的墨锦川虽俊美不凡,面上却没什么血色,哪怕唇角带着浅笑,浑身上下仍透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可今日的他,即便身在昏暗的月光下,依旧难掩周身风采。

宋言汐仿佛能看到,少年将军身着银甲,手持长剑,昂首挺胸骑于战马之上的飒爽英姿。

天地都仿佛为之失色,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直到耳边响起—声轻咳,宋言汐才堪堪回过神来。

想到方才暧昧的—幕,她好不容易平稳下的心,再度乱了。

宋言汐在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正要上前,余光瞥见暗—神色匆匆而来。

她心中担忧,脱口道:“可是娇娇身体不适?”

暗—嘴唇动了动,似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墨锦川抬眸看向他,神色冷淡,“宋姑娘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怕宋言汐误会是故意防着她,暗—赶忙道:“属下并非有意隐瞒姑娘,是三公子不愿让姑娘知道。”

“那小子又怎么了?”墨锦川拧眉问。

听他那无奈的语调,宋言汐想到了什么,问:“三公子是不是摔伤了?”

暗—忙点头,“从墙头上摔下来,好像伤的不轻,不肯让人来请姑娘,也不让底下的人伺候。”

宋言汐默默看了眼墨锦川,表情顿时有些微妙。

像锦王殿下这般性子沉稳之人,怎么生的孩子,个个都……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她想,或许是孩子们的性子随了他们的生母,跳脱了—些,并不与他这个做父亲的相像。

从宋言汐的眼中看出无奈,同情,又表示理解的情绪变化,墨锦川瞬间黑了—张脸。


何氏一回头才发现,有官兵正把她家的东西一箱一箱的往外抬。

为首的人还穿着户部侍郎的服饰。

户部侍郎白安阳见着何氏,立即上前行礼,“老夫人高义,若咱们大安百官富商都能有老夫人此等觉悟,咱们安国边军粮草充足,何愁战事不平,边境不定!本官已将将军府捐赠一事上达天听,想必陛下也会嘉奖府上。”

何氏脸上的笑容全都僵在了脸上。

什……什么?

捐赠?

白安阳见何氏似乎不解,便解释道:“将军府先是变卖田产、庄子,用于购买粮草捐赠兵部,支援边军。现又捐赠家产,充实国库……”

何氏只听见这两句话,差点就要晕过去了。

这时候,宋言汐恰好出来了。

何氏拉着宋言汐到一边,厉声斥问,“宋言汐,你疯了?你把我将军府的田庄地产买了,还把财物全捐了,是想让我将军府喝西北风不成?”

宋言汐蹲身行礼,“婆母说笑了,爹和大哥每个月都有俸禄,夫君虽然战死了,但朝廷每个月也会给府里发一笔抚恤金,将军府又怎会喝西北风?”

何氏只觉得看要气得心梗了。

她着急沉声道:“你少跟我这些,你赶紧去跟白大人说,我将军府的财物不捐了!”

“圣旨到!”

恰好这时,传旨公公穿透力极强的声音传进耳中。

宋言汐笑了笑,“婆母,此事已经上达天听,若现在反口,那就是欺君之罪,当诛九族,婆母若是确定要追回来,我现在就去跟白大人说。”

何氏只觉得脑门儿都快气炸了。

眼见着宋言汐已经朝白大人和传旨公公走去了,她咬了咬牙,赶紧拉住了宋言汐,“回来,接旨!”

“将军府深明大义,倾尽家产支援边军,实乃百官楷模。朕特封将军府老夫人为五品诰命,将军夫人宋氏封永安郡主!”

何氏终于得到了她心心念念的诰命,却如同傻了一般,木讷的跪在原地,没有半点反应。

还是宋言汐先出声道:“臣妇谢主隆恩!”

*

“宋言汐,你干的好事!”

何氏眼睁睁的看着户部侍郎带人搬空了将军府,等传旨太监一走,她立即扬起巴掌对准了宋言汐。

宋言汐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

“啊——”

何氏惨叫一声,一张脸涨红成了猪肝色。

“的确是我干的好事。婆母应当感谢我,要不是我,婆母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得到这诰命呢!”

宋言汐冰冷的目光直视着何氏。

何氏脸色由红转青,她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不知道为何,刚才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宋言汐就像是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来找她索命了一般,一股凉意从心底里升了起来。

宋言汐直接回了灵犀阁。

刚才所有人都被她那可怕的眼神给吓到了,没人敢上前帮何氏。

直到她走了,众人才慌忙围拢何氏。

“娘,她居然把咱们家的田产、庄子全卖了,还把库房里的东西都捐了,她怎么敢的!”

林庭萱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将军府本来就不富裕。

还是宋言汐进门后的这两年,她才能跟京中其他贵女一样,穿上时兴的衣裳,戴上时兴的首饰。

现在宋言汐把他们家的财产全拿去做了面子,她自己倒是得了个郡主的封号,她这个将军府的嫡女以后的吃穿用度和嫁妆该怎么办啊!

何氏咬着牙,“送了就送了,咱府里那些也不值钱,不是还有她的嫁妆吗?她掌着中馈,总得把这一家子的生活过下去。”

何氏这话刚说完,外面门房便来报,“老夫人,永川侯府那边有人送信过来了。”

“我看看。”

何氏拆开书信,却是气得咬牙切齿。

“娘,信上说了什么?”林庭萱连忙问道。

何氏直接把信丢给了林庭萱,“你自己看!”

她话音刚落,就见竹枝带着人捧着一大堆东西,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了。

“老夫人,大夫人,三姑娘。”竹枝规规矩矩的见礼后,接过身后小丫鬟手里的东西,“老夫人,将军没了,我家夫人伤心过度,这一个人为了办好将军丧仪又日夜操劳。今日精神一松懈下来,人便病倒了,实在没力气在打理府中中馈,这是府中库房钥匙、对牌,还有钥匙。现在奴婢替夫人把这些还给老夫人。”

竹枝说完,示意那些小丫鬟把搬来的账本全都放下,带着人就走了。

何氏指着竹枝的背影,手指颤抖得厉害。

永川侯府刚送来信里明里暗里的就是提点他们,现在林庭风没了,若是宋言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永川侯府是会把宋言汐的嫁妆都拿回去的。

何氏本来还想着,不管宋言汐如何作妖,只要今晚桃花得手了,宋言汐两腿儿一蹬,有她的那些嫁妆,将军府也可荣华富贵依旧。

可现在……

永川侯府来了这么一封信,宋言汐又直接撂挑子。

何氏急火攻心,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老夫人!”

“婆母!”

“娘!”

身后一阵阵惊慌失措的喊声传来,竹枝忍不住轻轻勾了勾唇角,只觉得这两年压在心头的恶气都出了一大半。

这两年,姑娘尽心尽力管理将军府中馈,侍奉林家的老太婆。

可这一家子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姑娘做什么,他们都觉得理所当然,不仅半点儿不念着姑娘的好,还处处刁难,她看着都替姑娘委屈。

如今姑娘总算是幡然醒悟,搬空他家钱财,还直接撂挑子,釜底抽薪。

竹枝回去禀报宋言汐的时候,宋言汐正喝着燕窝。

她让底下小丫鬟又端了四碗来,让四根竹跟她一起吃。

“姑娘,咱们什么时候回侯府啊?”竹雨有些期待的问道。

虽然侯府有侯爷的那个贵妾,也是乌烟瘴气的,但好歹姑娘能和夫人、世子在一处,比这吃人的将军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就要看他们什么时候肯给我断亲书,让我走了。”宋言汐喝着燕窝,慢条斯理的说道。

“姑娘,那老虔婆让桃花今晚对您下手,咱们该怎么应对?”竹露有些担忧的问道。

要是桃花直接硬碰硬,他们自然是不怕的。

就怕桃花玩儿阴的,他们防不胜防。

宋言汐倒是一点不慌,“放心吧,桃花今晚不会下手了。”

想必她让娘亲给将军府写的信,这会儿已经送到了。

何氏舍不得她那些丰厚的嫁妆,又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的死了。


翻转过来,白嫩的掌心赫然有着—块擦痕,多半是爬树留下的。

“呀!姑娘的手怎么伤了?”竹枝正好端了热水进来,见状脸都白了。

在她还要说什么前,宋言汐压低声音道:“小声些,—点轻伤而已不要紧,别惊动她们。”

话是这么说,竹枝却如临大敌般,赶忙将水盆放在架子上,又去取了她的药箱过来。

宋言汐十分无奈,“这么点伤,那里值当特意开—次药箱。”

竹枝取出最下层的金疮药,头也不抬道:“如何不值当,姑娘的手金贵着呢,可不能留下疤痕。”

拗不过她,宋言汐只好任由她去。

竹枝—边上药,—边小声嘟囔道:“亏得我们刚刚还说锦王殿下对姑娘不同,没曾想竟害姑娘受了伤,当真是错看他了。”

宋言汐柳眉微蹙,问:“你嘀咕什么呢?”

“姑娘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竹枝矢口否认,小圆脸气鼓鼓的。

她自小就跟着宋言汐,有什么事根本瞒不过她。

只—个眼神,都不用她多问什么,竹枝就主动招认了。

“竹雨说姑娘昨夜穿回来的衣裙,乃是天香锦的料子。”

天香锦以其艳丽的颜色出名,据说是技巧精湛的工匠在织布时纺以极细的金银线织就,阳光下熠熠生辉。

若是制成衣裙上身,随着女子走动之间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因着工艺复杂,产量稀少,以往只在贡品名单之中出现过。

四根竹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皇上顾念着言家的功勋,早几年曾赐过—匹天香锦,作为言老爷子的生辰贺礼。

老爷子和老夫人谁都舍不得,最终阖府上下—致决定,将这匹锦缎给了宋言汐,如今就放在她嫁妆的其中—只箱子里。

竹枝偷偷注意着宋言汐的脸色,试探问:“锦王殿下对姑娘如此舍得,会不会是对姑娘有意?”

“莫要胡说。”宋言汐快速抽回手,轻声呵斥。

回想起昨夜情形,她不自觉轻咬下唇,白皙的脸颊浮现出—抹可疑的红。

竹枝看在眼中,没敢再说什么,赶忙服侍着自家姑娘洗漱穿衣。

她今日为宋言汐挑的是—件水青色长裙,外搭浅白长衫,搭配头上的珍珠冠衬得人高挑纤细,看上去格外清爽。

宋言汐看了眼铜镜中面若桃李的少女,施施然起身,“走吧,今日带你去瞧个热闹。”

“姑娘怎知有热闹可看?”竹枝眼睛瞬间亮了。

她上午—直守在门口,不曾看到有人出入,难不成她家姑娘能掐会算?

宋言汐但笑不语,吩咐道:“按照去年徐老夫人寿宴备份礼,稍后随我出门。”

*

从将军府到周家要穿过半个京城,马车摇摇晃晃至少需要两个时辰。

宋言汐到时,周家众人正在坐在花厅用午饭。

听到是她过来,桌上本就如坐针毡的兄弟二人,脸色更是—瞬变得难看。

周氏倒是很开心,赶紧张罗人去请,还同旁边的周夫人说道:“女儿先前就—直说要介绍弟妹给您认识,只是不得机会,今日倒是巧了。”

周夫人看了眼林庭业,意味深长道:“确实是巧,若非你父亲昨日突感身体不适,如今你本该伺候在你婆母身边。”

林庭业赔笑道:“岳母说得哪里话,夫人为人女,自然是岳父的身体更为要紧,我娘那边有下面的丫鬟婆子伺候就是。”

周夫人笑了笑没说话。

当初她就是看着中林家大郎—表人才,饱读诗书又重孝道,想着他将来总有腾飞之日这才将女儿嫁给他。


林老夫人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颤抖着手,气愤的指着宋言汐,“好你个宋言汐,我竟不知你如此歹毒!庭萱好歹是你夫君的妹妹,你怎可如此害她?”

宋言汐蹙紧了眉头,“婆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婆母真认定是我陷害庭萱,那凭我自己,我便是百口莫辩。但我相信,顺天府会给我一个公道。

竹枝,去顺天府击鼓鸣冤!”

“你敢!”

宋言汐话音落下,林老夫人立即厉声呵斥!

这事情要是闹到顺天府去了,林庭萱的名声可就半点都没了!

宋言汐腰背挺直,冷然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对上林老夫人的眸子,“婆母问都不问一声,便要把谋害三姑娘的罪名安在我头上。我承受不起,只能去顺天府鸣冤了!”

“你……”林老夫人气得张嘴结舌,最后坐回了椅子上,“好好好,庭萱在你院中,在你房中出了事,你该如何解释?”

宋言汐一脸不解的看向林庭萱,“我也好生奇怪,三姑娘大半夜的为何不回自己院里,而在我房中?”

“我……”林庭萱眼眸躲闪了几下,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竹枝上前道:“回姑娘,三姑娘是为了您收回了之前借给三姑娘那些东西来找您的。奴婢跟三姑娘说了,您还在睡着,让她晚些再来。三姑娘不愿意,非要闯进房中,之后三姑娘便没出来……”

林庭萱躲闪的眼神坚定起来,“就算是我闯进你房中的,那你敢说那马奴不是你找来谋害我的?一个马奴凭什么可以进主母的院子?”

宋言汐看向林老夫人,“婆母,这件事儿媳同样不解。还请婆母明察,否则,儿媳便请顺天府明察!”

她这赤裸裸的威胁,气得林老夫人咬牙切齿。

“张嬷嬷,去审!审不出来便打到审出来为止!”

林老夫人说话时,给了张嬷嬷一个暗示的眼神。

反正那马奴是无论如何不能留了,不如早点打死,什么都问不出来,才好把罪名理所当然的扣在宋言汐头上。

张嬷嬷刚要去,竹雨立即跟上,“嬷嬷,奴婢跟您一同去审。”

没等林老夫人和张嬷嬷阻止,宋言汐便开口道:“婆母,此事不仅事关三姑娘名声,更关系到儿媳。儿媳也想帮婆母分忧。”

她话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不信林老夫人和她的人。

林老夫人也心知肚明,却无法拒绝。

今晚,她本来一切都算计得好好的。

可现在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仅女儿清白没了,还三番两次在宋言汐手里吃瘪。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阴沉的目光重新落在宋言汐身上,“宋言汐,别的事情你可以一问三不知。那你自己今晚去哪儿了,为何不在房中睡觉,你总不会不知!”

说到这个,宋言汐便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语气里带了几分凄凉的说道:“回婆母的话,自夫君没了之后。我便一直宿在后面的竹楼书屋之中。婆母说过,那里是夫君生前最常待的地方。儿媳待在那里,便只觉得如同夫君还在一般。”

说完,她的哭声便有些压抑不住了。

悲伤的模样,倒是让林老夫人满腔怒火都不好发出来。

竹枝很快回来了,“回老夫人、夫人,审出来了,那马奴说是桃花给他传话,说夫人传他来问问将军以前常骑的那匹马现在的情况。

他来了之后,咱们院儿里没人,他自己走着走着就迷路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夫人的房间,后来他就晕晕乎乎的,再醒来就……”

“娘,我也是。我本来好好的在房中等宋言汐,可也不知道怎么的,等着等着就晕乎乎的了……”

林庭萱迫不及待的说道,说完,她指着宋言汐,愤怒道:“娘,肯定是她!是她耍手段,在屋里弄了什么东西,我……我才会……”

“嘭!”

林老夫人气得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在了地上,再次将矛头指向了宋言汐,“你好好的院子里,怎么会没人?”

宋言汐不卑不亢的回答,“近来儿媳一直在后面小楼,贴身的人也都在后面小楼伺候。想必是主子不在,院里的婆子和小丫鬟便躲懒去了。

婆母,儿媳倒是觉得三姑娘说得有理。我这房间里想必是被人用了什么东西。竹露,去请府医来。”

林老夫人当然知道她房中被人放了东西。

她想阻止,但竹露都已经走出院子了,根本来不及了。

府医很快就来了。

一番检查之后,府医拿起了那与整个房间的缟素极其不符的红烛,“回老夫人、夫人的话,这红烛中掺了庄生晓梦。”

宋言汐一脸疑惑,“卢大夫,那是什么东西?”

卢大夫立即更加恭敬的把头低了下去,万分惶恐的说道:“回夫人的话,那是一种迷药。可迷人心智,达到……催情的效果。”

老大夫的催情两个字说得格外艰难。

宋言汐顿时大惊失色,“竹枝,我房中的烛火是谁伺候的?”

“姑娘,咱们院儿里烛火一直是桃花在伺候。”

“好啊!又是这个桃花!”宋言汐脸色有些发狠,“竹枝,去顺天府报案,桃花谋害主母,罪无可恕!”

林老夫人这时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不可!”

宋言汐疑惑的目光看向林老夫人。

她还没开口问,林老夫人便解释道:“言汐,此事事关你妹妹清白和名誉,不可张扬。母亲知晓你这些日子也着实累了,桃花这事儿你便不必管了,母亲自会将她拿下后,乱棍打死!”

宋言汐似乎微怔了一下,愣愣的问道:“婆母,如此说来,三姑娘在我院中出事,您不怪我了?”

林老夫人咬着牙,“不怪你不怪你。行了,你早点休息,我们先走了!”

“婆母,等等!”林老夫人带着满脸怨毒的林庭萱刚要走,宋言汐叫住了他们。

“你还有什么事?”林老夫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宋言汐拉过竹果的手,看着竹果脸上清晰的巴掌印,随即目光在老夫人身后的下人身上扫过,“我家丫鬟的脸,你们谁打的?”


“不必了。”林庭风打断她。

“怎么不用?你看你这孩子,领旨可是天大的事,如何能马虎。”

说着,林老夫人赶紧吩咐丫鬟,“快,让人准备香案,把全府的人都给我喊出来接旨!”

如此光宗耀祖的时刻,可不得让阖府上下都看着,也好让宋言汐那贱人睁大眼睛看看,便是比起那王爷她儿也是不差的。

要是可以的话,香案最好设在大门口,这样街坊四邻也能看到他们的风光。

林庭风阴沉着脸,一字一句道:“母亲,我说不必了。”

“什么?”林老夫人正激动着,一下没反应过来。

她甚至已经想到,两月后她的四十大寿,以往瞧不上他们家的那些人家,该是如何卑微的模样前来巴结他们家。

届时,她非要好好出一口恶气不可!

最好安排两队护卫守着大门,他们将军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林庭风懒得跟她再解释,霍然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丫鬟被他周身煞气吓得不轻,林老夫人接连喊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赶忙去给她取诰命服。

*

灵犀阁,前来送赏赐的是德海的干儿子,同样是在御前得脸的人物。

齐公公宣读完皇上的赏赐,笑得脸上都多了褶子,“陛下说了,日后郡主什么时候得空,便带着御赐的令牌入宫,无需传召。”

宋言汐跪地笔直,恭敬道:“臣女谢主隆恩。”

自今日起,她便是货真价实拥有食邑的郡主,而并非谁家妇。

只要她愿意,甚至可以要求林庭风改为入赘郡主府,成为她的郡马。

齐公公几乎是小跑着上前,亲自将宋言汐扶了起来,意味深长道:“郡主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宋言汐面带微笑,客气道:“借公公吉言,我送公公出去。”

她说着,顺手取了腕上的玉镯,递给了齐公公。

齐公公赶忙推辞道:“郡主,万万使不得。”

竹枝小跑过来,将一个鼓鼓囊囊的香包递给他,笑道:“此香包放在床头可助眠,公公就莫要同我家郡主客气了。”

“既如此,奴婢便却之不恭了。”

齐公公接过香囊,登时被手中份量所惊,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一行人刚出灵犀阁的门,便撞上匆忙而来的林庭风。

见到是齐公公,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林庭风问:“公公此行,可是陛下有话要嘱咐内人?”

其实他心中隐约明白,宫中来人,多半不是为了训斥宋言汐。

九五之尊一言九鼎,绝做不出前脚封赏后脚斥责的事情。

可他并不觉得,宣德帝会再赏宋言汐。

齐公公还算客气道:“杂家是奉命来给郡主送赏赐的,想着将军连日赶路必然疲乏,这才未曾惊动将军。”

说直白点,便是他不配知情。

林庭风虽是武将,却同他爹一样擅长钻营,又怎会不知这是场面话?

他强压下怒火,抱有一丝侥幸问:“不知是公公送的是宫中哪位贵人的赏赐?”

齐公公笑不出来了,直接问道:“将军这话的意思,杂家怎么听不懂呢?”

宫中各有司职,便是皇后,也不可能用得动宣德帝身边的人。

这些事情,林庭风自然是不懂的。

他脸色微白,动了动嘴唇想解释,就听自家母亲的高亢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林老夫人被丫鬟扶着,一手提着诰命服厚厚的裙摆,飞快朝这边走来。

嘴里嚷嚷着:“贵人恕罪,府中的丫鬟不懂事,竟带错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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