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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完结版小说梁世中沈妙澄

兰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到哥哥如此说来,沈妙澄吐了一口气,“那就好。”沈元灏又是一笑,念起梁世中的势力,那一抹笑意便是慢慢隐了下去。军营中。传令兵匆匆走至邵子成身边,与其耳语了几句,邵子成闻言,眸心微微一变,只大步向着训练场走去,就见两个高大魁梧的将士正在场上斗的难分难解,场地外围了一圈的人,俱是在高声叫好。梁世中亦是立在一旁观摩,军中比武实属寻常,偶尔梁世中来了兴致,也会亲自上场,与部下比划一二。“将军,太子殿下来了。”邵子成压低了声音,于梁世中耳旁言道。“他来做什么?”梁世中仍是注视着场上的动静,与邵子成沉声开口。“属下也不清楚,听说太子殿下这次是微服出访,只带了几个随从。”邵子成恭声道。“好!”梁世中骤然出声,原是场上的一位黑脸汉子将另一人打倒在地...

主角:梁世中沈妙澄   更新:2025-01-29 0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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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世中沈妙澄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宠完结版小说梁世中沈妙澄》,由网络作家“兰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哥哥如此说来,沈妙澄吐了一口气,“那就好。”沈元灏又是一笑,念起梁世中的势力,那一抹笑意便是慢慢隐了下去。军营中。传令兵匆匆走至邵子成身边,与其耳语了几句,邵子成闻言,眸心微微一变,只大步向着训练场走去,就见两个高大魁梧的将士正在场上斗的难分难解,场地外围了一圈的人,俱是在高声叫好。梁世中亦是立在一旁观摩,军中比武实属寻常,偶尔梁世中来了兴致,也会亲自上场,与部下比划一二。“将军,太子殿下来了。”邵子成压低了声音,于梁世中耳旁言道。“他来做什么?”梁世中仍是注视着场上的动静,与邵子成沉声开口。“属下也不清楚,听说太子殿下这次是微服出访,只带了几个随从。”邵子成恭声道。“好!”梁世中骤然出声,原是场上的一位黑脸汉子将另一人打倒在地...

《娇宠完结版小说梁世中沈妙澄》精彩片段


听到哥哥如此说来,沈妙澄吐了一口气,“那就好。”

沈元灏又是一笑,念起梁世中的势力,那一抹笑意便是慢慢隐了下去。

军营中。

传令兵匆匆走至邵子成身边,与其耳语了几句,邵子成闻言,眸心微微一变,只大步向着训练场走去,就见两个高大魁梧的将士正在场上斗的难分难解,场地外围了一圈的人,俱是在高声叫好。

梁世中亦是立在一旁观摩,军中比武实属寻常,偶尔梁世中来了兴致,也会亲自上场,与部下比划一二。

“将军,太子殿下来了。”邵子成压低了声音,于梁世中耳旁言道。

“他来做什么?”梁世中仍是注视着场上的动静,与邵子成沉声开口。

“属下也不清楚,听说太子殿下这次是微服出访,只带了几个随从。”邵子成恭声道。

“好!”梁世中骤然出声,原是场上的一位黑脸汉子将另一人打倒在地,听得梁世中的叫好声,周遭的将士们亦是纷纷跟着喊了起来。

“将军,您看?”邵子成请示道。

梁世中也不曾回眸,直接道:“他这次来无非为了视察营中的各项军务,你去迎接,带着他随便看看。”

“是。”邵子成领命而去。

沈妙澄百无聊赖的立在兄长身后,听到脚步声,她抬眸看去,就见一位青年将领带着几个将士从营中大步走了出来,沈妙澄见那人有些眼熟,继而才想起他是梁世中身边那位姓邵的将领。

“末将见过太子殿下。”邵子成一行向着沈元灏行下礼去。

“免礼。”沈元灏抬了抬手,见无梁世中的身影,沈元灏心下不悦,面色却仍是云淡风轻,只道:“怎不见大将军?”

“大将军有军务在身,特遣属下前来迎接,还望殿下恕罪。”

“大将军果然是日理万机。”沈元灏淡淡笑了,言语间颇有讥讽之意,邵子成将双眸微垂,只做不知。

“那就请邵将军带路吧。”沈元灏眉目清朗,与邵子成言道。

“殿下请。”邵子成微微侧过身,向着沈元灏抱拳道。

沈妙澄与护卫一道跟随在沈元灏身后,路过邵子成时,沈妙澄见这位青年将军的眼神微微一震,似乎是认出了自己,她心下一跳,只连忙敛下眸子,跟着兄长进了军营。

见邵子成的目光一直落在太子身后的一个侍从身上,一旁的部下遂是低声问道:“将军,可是有何不妥?”

邵子成回过神来,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语毕,男子收敛心神,领着诸人快步跟了上去。

这是沈妙澄第一次来军营。

她虽早已听闻梁世中麾下精兵诸多,并以治军严谨著称,可此番亲眼看见梁家军却还是第一次,她看着那些将士们俱是身形笔直,威武而肃穆的立在校场,她跟在兄长与邵子成身后,一一从那些将士们身边路过,那些将士甚至不曾向他们看上一眼,军纪如此严明,军容如此整肃,只让人望而生畏。

沈元灏将军中的一切尽数收入眼底,愈是看下去,男人的那一双黑眸愈发深不见底,他不曾出声,只在邵子成的带领下离开校场,向着主帐走去。

路过训练场时,却听得里头传来众人的喝彩声,那声音十分洪亮,听的人清清楚楚。

沈元灏停下了步子。

“殿下容禀,今日是军中比武之日,想必是有人得了头彩,所以才有喝彩声传出。”邵子成拱了拱手,道。

一旁的沈妙澄听说有比武,眼睛顿时亮了,脱口而出道:“大……殿下,机会难得,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沈元灏暗自瞪了她一眼,沈妙澄想起之前答应过他的话,顿时垂下眼睛,不敢吭声了。

“既如此,便有劳邵将军带路,让我们也开开眼界。”沈元灏道。

邵子成闻言,心下微微一凛,只与沈元灏抱拳,道出了三个字:“殿下请。”

训练场中。

高台外早已围满了人,俱是在呐喊着,沈妙澄抬眸,就见高台上立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人逆着光,看不清他的容貌,他的身手利落而矫健,三两下便将另一人打倒在地,围观众人见状,更是爆发了一阵喝彩声,即便隔着如此的距离,也让人觉得震耳欲聋。

少倾,沈妙澄就见人群中又有一人跳上了高台,先是向着那人抱拳行了一礼,而后便是打了过去,两人的招式都是又快又稳,只让沈妙澄看的津津有味,只恨那身形挺拔的男子一直背对着她,让人看不见他的长相。

未几,沈妙澄就听“砰”的一声,方才跳上高台的男子已是被打下了高台,摔在了地上。

“好!”底下诸人又一次轰然叫好。


御园中,沈妙澄手里举着一只蜻蜓风筝,刚穿过回廊,就见几个宫女聚在一处,在那里小声说着什么。

沈妙澄玩心大起,只放缓了脚步,借着花丛掩护蹑手蹑脚的向着那几个宫女走去,待走近了些,便隐约听得她们说起了“大将军”这三个字。

见她们在谈论梁世中,沈妙澄心里顿觉无趣,刚要离开,却听其中一个宫女道:“你们说,淑荣郡主往后还怎么嫁人?还有哪家的公子肯娶她?”

听了这话,沈妙澄顿时一惊,她穿过花丛,与那几个宫女喝问道:“你们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淑荣姐姐怎么了?”

看见沈妙澄,那几个宫女俱是吓了一跳,只匆匆忙忙的行下礼去。

“都给我起来,快点把话说清楚。”沈妙澄催促。

“公主,我们都是胡说的,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当先一个圆脸宫女战战兢兢的,向着沈妙澄开口。

“再不老实,我就把你们交给崔嬷嬷,落到崔嬷嬷手里,可要仔细你们的小命!”沈妙澄板起了俏脸,冲着那圆脸宫女又是喝了一个字:“说!”

几个宫女对视了一眼,俱是晓得眼前这位公主最是骄纵难惹的,当下,那圆脸宫女终是说道:“奴婢们不敢欺瞒公主,奴婢们在说皇上要将淑荣郡主许给大将军的事,可谁知早朝时,大将军竟然当堂拒婚,惹得皇上龙颜大怒……”

“拒婚?”沈妙澄睁大了眼睛,在大渝,女子被人拒婚向来会被视作奇耻大辱,梁世中此举不仅是毁了淑荣的名声,更是将皇室的尊严踩在了脚下。

沈妙澄气急,“他还拒婚?他凭什么?”

几个宫女唯唯诺诺,皆是不敢吭声。

沈妙澄提起裙角,又嫌手中风筝碍事,索性将风筝随手塞在了其中一个宫女手里,与之道了句:“帮我拿着!”

下了朝,邵子成跟在梁世中身后,两人一道出了太和殿的大门,邵子成压低了声音,道:“将军何故要拒绝这门婚事?”

“你是要我娶一个女人回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梁世中声音低沉,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当堂拒婚,难免会惹怒皇上……”邵子成话还不曾说完,就听得一道女声响起,那声音稚嫩娇柔,虽是透着几分恼怒,却仍是十分动听。

“梁世中!”

梁世中与邵子成皆是循声看去,就见一个小人儿气势汹汹的从廊后冲了过来,看见沈妙澄,梁世中的黑眸中有亮光闪过,直待她走到自己面前,方才微微俯身,行了一礼:“末将见过公主。”

“淑荣姐姐到底哪里配不上你了?你这样当堂拒婚,让她的颜面往哪搁?你会让她在京城沦为笑柄,以后还怎么见人?”沈妙澄的一张嘴犹如连珠炮似的,面对着梁世中,便这么一连串的吐了出来。

梁世中却是笑了,“公主来找我,就是为了此事?”

“不然还能为了什么?”沈妙澄笔直的盯着他,看见他唇畔的笑意,心下更是气恼,又是言道:“淑荣姐姐可以不愿意嫁,但是你不能不愿意娶!”

梁世中微微挑眉,问了一句:“为什么?”

“你一把年纪,家里还有妻儿,你说为什么?”沈妙澄想也未想,一句话便是脱口而出,她的话音刚落,邵子成面色大变,当即便是喝道:“请公主慎言!”

梁世中却是一个手势,止住了邵子成的话,他微微倾下身子,那一双黑眸灼灼,只看着沈妙澄的眼睛一字字的告诉她:“若是你,我会答应。”

男人的话音刚落,不仅沈妙澄,就连邵子成也是愣住了。

待沈妙澄回过神来,只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隔了好一会儿,才指着梁世中颤声吐出了几个字:“你放肆!”

说完,沈妙澄只气的浑身发抖,她转身跑出了好几步之后,才又一次回过头,与梁世中斥道:“你别妄想了!”

看着少女的背影,梁世中的眼底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一旁的邵子成见状,只低声道:“将军,莫非您对昭阳公主……”

“一个毛丫头罢了,”梁世中打断了他的话,吐出了两个字来:“走吧。”

凤华宫中,朝云正领着两个小宫女做着针线活儿,抬眸,就见沈妙澄犹如一阵风似的从外面冲了进来,一张雪白的脸蛋涨得通红,刚进内殿,便是发起了脾气,将桌子上的一只玉壶春瓶径自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见状,一屋子的宫人皆是大气也不敢出,朝云向着诸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自己则是上前安抚道:“公主,出什么事了?”

沈妙澄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只将自己方才去见梁世中,并把他与自己所说的那番话全部告诉了朝云,说完,沈妙澄仍是气恼的紧,忍不住与朝云道:“他以为自己是谁?他年过三十,家里还有一堆妻妾,他居然敢和我说这种话!”

“公主,”朝云也是一惊,念起沈元灏的嘱咐,不免愈发不安,只劝道:“您还是远着些大将军,他可不是好惹的呀!”


天色一分分的暗下去,崖底越发冷的刻骨。

梁世中伸出手探上沈妙澄的额头,顿觉触手一片滚烫,她还在发烧。

男人拧起剑眉,眸心更是透出一股严峻的神色,他向着外面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沈妙澄,梁世中当机立断,将自己脱下的那件外衣为沈妙澄穿在身上,而后背起了她的身子,向着洞外走去。

“梁世中,你要带我去哪?”沈妙澄从昏睡中渐渐清醒,她的烧一直没有退,整个人都是昏沉沉的,就连声音也是微弱的。

“带着你前面找路。”梁世中道。

“我哪也不想去。”

“再不走,你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了。”梁世中眸心一沉,他头也未回,和沈妙澄道。

“你把我丢下,你自己走吧,我不要你救我。”沈妙澄趴在他的背上,刚要挣扎着支起身子,便是一阵头晕目眩,不得不又是趴了回去。

“别说孩子话。”梁世中顿了顿步子,见沈妙澄又是乖乖趴了下去,方才继续向前走去。

“梁世中……”沈妙澄又一次有气无力的喊他。

“嗯?”

“梁世中,你是不是有很多小妾?”沈妙澄的眼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变得雾蒙蒙的,她趴在那儿,却是突然问了这句话来。

“是,”男人答的干脆,“有些是皇上赏的,有些是部下送的,也有些是打完仗,敌国上贡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整天在燕州打仗,你养这么多小妾,不怕她们给你戴绿帽子吗?”沈妙澄的眼里浮起一丝好奇,只让那一张苍白的病容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神采。

“你这脑瓜里整天都在想什么?”梁世中蹙了蹙眉,低声斥了句。

“梁世中,为什么你们男人都是三妻四妾?”沈妙澄又问。

“这我倒没有想过,”梁世中黑眸微顿,沉声道:“对我来说,那些女人和金银玉器并没什么区别。”

“我阿爷也有很多的妃子,有好多人在宫里待了一辈子,都没见过我阿爷一面,就那样从少女熬成了老妇,”沈妙澄的声音低微,却仍是脆弱动听,“我听高公公说,民间有很多男人都娶不起媳妇,可你们这些人娶了正妻,还要再娶那么多小妾,娶了又不好好对待她们,你们……你们真的可恶。”

“你这是将皇上也骂了进去?”梁世中哑然。

“我阿爷是个好父亲,可他不是个好夫君。”沈妙澄轻声道,“就算阿娘贵为皇后,也要天天看着他亲近别的妃子,阿娘可怜,那些妃子也可怜,你说,是不是都是你们不好?”

梁世中听了她这番话,便是淡淡笑了,他微微点头,说:“是,都是我们不好。”

“梁世中,”沈妙澄看着男人冷峻沉毅的侧颜,“如果我走不出去,如果我死在这儿,你就自己出去吧。”

“别瞎说。”男人斥道。

“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沈妙澄头晕的厉害,只觉自己就连呼吸间都是热腾腾的,烧的她难受。

“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娶了我小姑姑,虽然这样会对不起梁夫人,可小姑姑实在太可怜了,她在漠格吃了十年的苦,你娶了她,好好对她,别让你那些小妾欺负她,可以吗?”

“你现在生着病,我不和你计较。”梁世中听得她要自己做她的姑父,面色便是沉了下去。

“梁世中……”沈妙澄还在轻声喊着他的名字,可不等她说完,却是一股倦意袭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天旋地转起来,就连男人的侧颜也是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合上眼睛,就那样趴在梁世中的背上晕了过去。

“丫头?”梁世中停下步子,向着身后喊道,沈妙澄却仍是沉沉睡着,她的呼吸滚烫,不时从梦中说出几句呓语,却也全是胡话。

梁世中心头一沉,只加快了步子,向着前方走去。

邵子成蹲在崖顶,向着峡谷下看去,但见云雾缭绕,什么也看不分明。

邵子成面色严峻,只起身向着一旁的宝马走去,他伸出手抚上了马背,与一旁的部下开口道:“追风向来极通人性,它这次跑回营将咱们带到此处,大将军一定是在这附近。”

“追风一直在此处嘶鸣,会不会是……大将军他摔了下去?”不知是谁吐出了一句话来,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是变了脸色。

“命人拿绳子来,”邵子成的黑眸向着深不见底的崖底看去,一字字的开口:“我要去崖底探个分明。”

沈妙澄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当她醒来时,就见自己身处一间四处透风的小木屋中,她的身下垫着一块不知是什么毛皮的褥子,透着一股子膻味,而在她身上则是盖着一件厚实的外衣,还是梁世中的那件衣裳。

她浑身无力,喉中又干又疼,待嗅到那一股米香时,她的眼眸一动,肚子却是不争气的咕噜了起来。

除了在崖底吃下去的那几个果子,她已是许久不曾吃过东西了。

男人进屋时,就见沈妙澄眼巴巴的躺在那里,看着他进来,她的眼睛一亮,只悄悄咽了口口水。

梁世中伸出手抚上了她的额头,见她的额头不复夜间那般滚烫,遂是微微放下了心。

“梁世中……”沈妙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哑声问他,“这是在哪儿?”

“在山里找到的屋子,看样子像是猎户住的。”梁世中道。

“你在煮粥吗?”沈妙澄饿的头晕眼花,忍不住问道。

“鼻子还挺有用,”梁世中的黑眸中浮起淡淡的笑意,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端到了沈妙澄面前,“将这碗药喝了,我就把粥端来。”

“这是什么?”看着那一碗黑漆漆的东西,沈妙澄顿时缩了缩身子。

“从山里采的药,快点喝。”梁世中催促。

“你这药,会不会毒死我?”沈妙澄一脸的不信任,若说梁世中带兵打仗她兴许觉得还行,可他采的药有谁敢喝?

梁世中看出了她的心思,他一语不发,只将那碗药端了起来,面不改色的喝了两大口,方将那碗递了过去,吐出了两个字:“喝吧。”

沈妙澄看着那黑漆漆的药汁,实在是喝不下去,她刚欲躲开,却见梁世中倾下身子,似是要将药汁给她硬生生的灌下去,她害怕起来,只赶忙道:“你别过来!”

梁世中停下了动作,沈妙澄终是将药汁从他手中接过,只闭着眼睛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见她将药喝完,男人眼底浮起一丝满意之色,他端来了一小碗米粥,送到了沈妙澄唇边。

看着那少的可怜的一碗粥,沈妙澄的眼中浮起一丝失望,小声道了句:“就这么点儿。”

“先喝了再说。”梁世中并不曾说自己找遍了整座木屋也只寻到了这一小把米,便为她煮了这么一小碗粥出来。

待沈妙澄喝完,梁世中看着她的眼睛,叮嘱道:“你先睡一觉,我很快就回来。”

“你要去哪?”一小碗热粥下肚,沈妙澄的精神好了不少。

“去抓野味,给你炖汤喝。”梁世中说着,只伸出手似是想要抚上沈妙澄的面容,可不等触到她的肌肤,他的手到底还是停在了半空,他顿了顿,终是自嘲一笑,大步离开了屋子。

沈妙澄是被鸡汤的香味诱醒的。

“你真抓到鸡了?”看着面前的那一碗野鸡汤,鸡翅与鸡腿堆只将那一只碗满满当当的,透着浓浓的鲜香。

“这山里别的不多,野鸡野鸭倒是不少。”梁世中担心烫着她,只为她端着碗,见她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黑眸中便是有淡淡的暖意划过,继续和她道:“还给你抓了只兔子,等你病好了,可以留着解闷。”

沈妙澄抓起一只鸡腿,只啃得津津有味,待那一只鸡腿啃完,见男人仍是看着自己,她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梁世中,你吃了吗?”

“你先吃。”梁世中吐出了三个字。

“梁世中,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承你的情了,”沈妙澄咬了一口鸡翅,和他道:“等我回到京城,我还会在父皇和母后面前告你的状。”

“告我轻薄了你?”梁世中淡淡嗤笑,“正好,我可以借此事求皇上把你嫁给我。”

“你不可理喻!”沈妙澄将鸡翅扔回了碗底,溅起的鸡汤落满了梁世中的衣袖。

梁世中却不以为忤,他仍是端着碗,与沈妙澄说了句;“吃吧。”

“我,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小姑姑的事?”沈妙澄却不吃了,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只隐约想起自己在路上与他说过的那些话来。

“你不是让我做你姐夫就是做你姑父,是吗?”梁世中听她提起此事,脸色便是冷了下去,只盯着她的眼睛道。

“淑荣姐姐你就不要妄想了,她才不愿跟你,只是小姑姑……”沈妙澄想起沈英月,心里便是浮起一阵心酸,她似是下定了决心,只迎上了梁世中的目光道:“你救了小姑姑,小姑姑倾心于你,你必须娶她。”


漠格,王宫大帐。

沈英月醒来时,就见青儿一脸苍白的守在自己塌前,她的眼圈微红,似是刚刚哭过。

“青儿……”沈英月的嗓音有些沙哑,低低的喊着侍女的名字。

“阏氏,您醒了?”见沈英月睁开眼睛,青儿一怔,顿时上前扶起了她的身子。

“青儿,怎么了,你哭了?”沈英月望着青儿的眼睛,有担忧之色划过。

青儿躲避着她的目光,起先只想隐瞒,可一句话还不曾开口,泪水便是落了下来,她望着沈英月的眼睛,终是与她开口道:“阏氏,图归糜回来了。”

“他……”沈英月神情一颤。

“您别担心,他并没有带回小公主,据说,是大渝的大将军将小公主救走了,汗王听说后大发脾气,将图归糜送进了地牢。”青儿声音带着哽咽,语毕又是言道:“他一身的伤,眼下也不知是死是活……”

沈英月听得青儿的话,只有一瞬间的恍惚,竟不知要如何作想,是要庆幸侄女脱离了魔掌,还是要为自己的前途忧心,她望着面前的婢女,许久后方才闭了闭眼睛,哑着嗓子吐出了一句:“是我害了你们……”

“阏氏,您别这样说,”青儿连忙摇头,她看着沈英月掀开了被褥,作势要从塌上起身,与她道:“青儿,送我去汗王大帐,我去求汗王,求他饶了图归糜……”

“阏氏,”青儿大震,只“扑通”一声跪在了沈英月面前,焦急道:“汗王如今正在气头上,您哪里能去?”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到这声音,主仆两人的脸色都是一变,看着进来的侍卫后,青儿慌忙起身,将沈英月护在了身后。

“右阏氏,汗王有请。”来人面色冷厉,向着沈英月开口。

青儿面色一白,祈求道:“阏氏的病还未愈,求汗王开开恩,等阏氏养好了身子……”

不等青儿将话说完,来人已是不耐的打断了她的话,“阏氏有什么病,不妨去跟汗王说。”

语毕,那人便是上前一举扣住了沈英月的胳膊,竟是硬生生的将她从塌上拖了下来。

“阏氏,阏氏……”青儿刚欲扑过来,却被那侍卫抬腿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地上。

“青儿……”沈英月凄声喊道,孱弱的身子犹如一片落叶般,不由分说便被那侍从从帐子里拉了出去。

汗王大帐。

“你说什么?”漠格王目露凶光,只一举将前来传信的侍从拉到了自己面前,咬牙切齿的开口:“梁世中打退了呼尔琅?”

“是的大汗,”那侍从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字字的禀报道:“梁世中打败了呼尔琅将军,呼尔琅将军命属下来求大汗示下,是继续攻打燕州,还是先撤兵返回王城?”

漠格王一把松开了侍从,霍然从王座上站起了身子,他的双目赤红,一半是因着饮下的烈酒,另一半则是因为滔天的愤怒。

“好一个梁世中,居然敢和我漠格勇士动手,”漠格王的眼中充斥着怒火,他在帐中来回迈着步子,终于,他似是下定了决心,与那侍从喝道:“传令给呼尔琅,就说本汗要亲自出征,去会一会那个梁世中!”

“是,大汗。”

待那侍从离开后,漠格王冲着帐外吼道;“来人!”

“大汗有何吩咐?”

“去把大渝的那个女人带来!”漠格王声若洪钟,冲着侍卫喝道。

大渝,燕州。

总兵府中,沈妙澄正坐在案桌前,十分专心的写着信。

王孝薇守在一旁,待听得男人的脚步声后,王孝薇抬眸看去,见到梁世中,王孝薇面色一变,刚要俯身行礼,却见男人一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

王孝薇见状,顿时不敢再开口,她只福了福身子,无言的退出了屋子。

梁世中站在那,看着沈妙澄身穿一袭家常素色棉袄,裹着窄窄的小腰身,她坐在那,肌肤细腻如瓷,眉目婉然如画,比起平日里的活泼好动,此时的她却是多了两分温婉,委实让人心动。

待一封书信写完,沈妙澄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刚抬起头,便瞧见了那一道挺拔的身影。

“梁世中?”沈妙澄一惊,来不及多想,这一个名字已是脱口而出。

她站起身子,眸心透着几分欢喜,与男人道:“你回来啦?”

梁世中点了点头,他看着她的眼睛,与她问了句:“那丫头服侍的你怎么样?”

沈妙澄晓得他说的是王孝薇,当下便道:“孝薇姐姐人很好,还写的一手好字,给我当侍女太可惜了,我想把她带回京城,让阿娘封给她一个女官做做。”

沈妙澄只将自己的打算尽数告诉了他,梁世中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对她的话却是全然不曾走心,直到沈妙澄说完,见他仍是看着自己,沈妙澄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又是喊了句他的名字;“梁世中?”

梁世中倏地回过了神,他看着沈妙澄正疑惑的看着自己,他收敛心神,只将目光转上桌,看着那一封信,便是问了句:“你在写信?”

沈妙澄见状,慌忙伸出手将信纸捂住,与男人道;“不许看!”

“给谁写的?”

沈妙澄不说话,梁世中睨了她一眼,也不知他是如何出的手,竟是将那一张薄薄的纸轻而易举的从沈妙澄的手心抽了出来。

“快还我!”沈妙澄见自己的信被男人抢了过去,当下便是着急了起来,只伸出胳膊就要将信抢回来,奈何梁世中身材高大,不论她怎么样努力都还是够不着。

梁世中的黑眸在信纸上粗粗扫过,遂与沈妙澄言道:“在给皇后报平安?”

“你这个人怎么能偷看别人的信?”沈妙澄“刷”抢回了自己的信,她的脸庞气的微红,与梁世中斥道;“你还是大将军,这样做成何体统?”

“你也知道体统?”梁世中看着眼前的小公主,黑眸中有笑意闪过。

“梁世中,你不要觉得你救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沈妙澄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已是板起了一张俏脸。

“我如何为所欲为了?”梁世中微微蹙眉,似是有些不解。

“这里是我的房间,虽然现在不在宫里,可你也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闯进来,你要记着你的身份,你是大渝的大将军,你不能对我无礼。”沈妙澄的声音娇嫩动听,莹白的一张杏脸因着生气的缘故倒变得白里透红的,越发显得水嫩无暇,让人情不自禁的想伸出手去抚摸。

梁世中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乌黑的眼瞳便是暗了下去,他有片刻的功夫都不曾说话,直到外面传来一道男声,恭声喊了句;“大将军。”

“何事?”梁世中终于收回目光,向着外面喝了两个字。

“章将军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要与大将军商议。”

梁世中闻言,复又向着面前的沈妙澄看去,与之道;“你的话我记下了,我走了,等有空再来看你。”

“可别来。”沈妙澄小声嘀咕了三个字。

梁世中素来耳力极佳,当下便是捕捉到了那三个字,他最后看了沈妙澄一眼,微微一哂,大步离开了她的屋子。


晚间,大军已是驻扎了下来。

篝火旁,梁世中正借着火光,看着自燕州传来的文书。

“将军,不知燕州那边的情形如何?”邵子成立在一旁,低声问道。

梁世中将文书合上,与邵子成言了句:“漠格人这次来势汹汹,燕州怕是随时都有被漠格攻下的可能。”

闻言,邵子成心中一紧,他蹲下身子,与梁世中道:“将军,咱们这般千里奔波,只怕等到了燕州,手下的将士已是疲于奔命,又如何抵得过漠格铁骑?”

梁世中向着邵子成看去,他的眸心黑亮,只言道:“你不是问我,老张统领着骁骑营,率先去了哪里?”

“是啊将军,老张他们去哪了?”邵子成面露不解之色。

梁世中看着勺子的眼睛,缓缓吐出了一句话来:“我命他领兵先行绕过黑河,穿过北元草原,奇袭漠格王城。”

“将军,您命老张……”邵子成一惊,一句话刚从嘴巴里吐出了半截,便是立时打住了,他向着周遭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将军,老张他们奇袭漠格王城,漠格大军定会返回漠格,这般一来一回,倒解了燕州之困,足以令燕州城的守军支撑到咱们率军支援。”

“不错,眼下倒也只有这一个法子。”梁世中点了点头,语毕,他的目光向着前方看去,但见帐外人影幢幢,那是沈元灏的帐子。

察觉到梁世中的目光,邵子成便道:“太子爷身娇肉贵,属下本来还真担心他吃不了这种苦头,没成想这一路上,这位太子爷倒也让人有几分刮目相看。”

“命人看好他,别让他出什么差错。”梁世中叮嘱。

“将军放心,属下已经派了护卫,随时随地保护太子殿下的周全,”说完,邵子成皱了皱眉,低声道:“也不知皇上打的什么主意,竟然将自己的儿子派了过来,他这身份在这里摆着,既不能上战场杀敌,还要咱们分神去看顾他。”

梁世中闻言,并不曾说什么,只将手中的文书扔进了篝火中,看着那火苗顷刻间便将那纸张吞噬。

凤华宫。

“公主,都这样晚了,您怎么还不歇息?”朝云进来时,就见沈妙澄正抱着布娃娃,坐在美人榻上发呆,听到她的声音,沈妙澄回过神来,却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公主怎么了?您又在担心太子殿下了?”朝云晓得沈妙澄的心思,只温声问道。

“我在想,大哥要去漠格的时候,我怎么没跟着他一起去呢?”沈妙澄眸心微黯,只摆弄着娃娃的胳膊,闷闷不乐的开口。

见沈妙澄这样说,朝云只吓了一跳,慌忙道:“您可不要说胡话,漠格离大渝相距千里,太子殿下是去监军的,可不是去游玩的,您哪里能跟过去?”

“我可以女扮男装啊,就像上次跟哥哥出宫一样,伴作他的小厮,根本不会有人发觉。”沈妙澄念及此不免越发懊悔,轻声道:“跟着去虽然苦了点,可也好过在宫里担惊受怕的,再说若是去了燕州,我也许还能见到小姑姑。”

“算奴婢求您,您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等消息吧,您若当真不放心,不如去一趟法华寺,为太子殿下祈福,便是尽了您的心意了。”朝云心思一转,倒是想起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沈妙澄一听,眼睛顿时亮了,“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我这就去和阿娘说,阿娘一定会同意的!”

“公主,今天天色已经晚了,等明儿奴婢再陪您一块去椒房殿。”见沈妙澄立马就要出去的样子,朝云连忙拦住了她。

“不晚,为了大哥的事,阿娘一定也还没歇息。”沈妙澄眸心晶亮,一句话说完,便抱着娃娃从内殿跑了出去。

京城,街道上熙熙攘攘,道路两旁更是挤满了人,早已有持刀的侍卫分站两旁,将汹涌的人群尽数拦在身后,生生空出了一条宽阔的路来。

人群中立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戴着斗笠,只将面容遮去了大半,可只要人稍一留意,便能察觉到他的容貌与大渝男子颇有不同,他高鼻深目,蓄有胡须,分明是北地胡人。

图归糜自从接到漠格传来的书信后,便一直留在大渝,这一日途径此地,见人群拥挤,又见那些持刀侍卫一个个都是面容肃穆,神情冷酷的站在那,他心下疑惑,只与身旁的一位汉子问道;“敢问大哥,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来了这样多的官差?”

那汉子只向着前方引颈张望着,压根也不曾留意图归糜的长相,闻言便是说道;“大将军前些日子带兵去了漠格打仗,皇后今天要带着昭阳公主去法华寺,为将士们祈福哩。”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一位老汉却是摇了摇头,说了句;“你这话怕只说对了一半,皇后娘娘这般的阵仗,哪里能是为了大将军?怕是为了太子殿下。”

“老丈说的有理,听说这次就连太子殿下也是一道去了漠格……”

图归糜在听得“昭阳公主”四个字后,心中顿时一凛,他不曾再开口,待皇后的凤驾遥遥而来时,他掩下眸光,高大的身影匆匆隐在在了人潮中。

晚间,主帐中烛火通明。

梁世中坐在主位,沈元灏虽贵为太子,可毕竟身在军中,便只是坐在其下首。

“小王已经听说,大将军命人奇袭漠格王城,只令漠格汗王急召大军回救王城,如今的燕州已是解除了危机。”沈元灏语毕,只与梁世中拱了拱手,道;“大将军这一步棋实在是走的高明,小王佩服。”

“殿下言重了,”梁世中话音刚落,就见沈元灏身边的侍从自帐外闯了进来,开口便是一句:“殿下,京师出事了。”

沈元灏眸心一冷,顿时喝道:“是孤平日里太放纵你们,让你们在军中也这般没规矩,不知通传便闯了进来?”

“殿下,事出突然……”那人面露为难之色,一句话不曾说完,便被沈元灏打断道:“究竟是何事?”

“这……”那人向着梁世中一行看去。

“但说无妨。”沈元灏斥道。

“是,刚刚收到消息,皇后娘娘今日带着昭阳公主一道前往法华寺,为殿下与出征的将士们祈福,可不曾想竟有刺客隐匿在寺中。”

他的话音刚落,沈元灏的面色顿时变了,当即喝问道:“母后和昭阳可曾受伤?”

“皇后娘娘受了惊吓,但并无大碍,只不过……”那侍卫说到这却是顿了顿,似是不知该如何将余下的话说下去。

“不过什么?”主位上传来一道威严的男声,是梁世中。

“昭阳公主被刺客掳走了,此时……并不知是生是死。”那侍从说完,便是将目光深深垂了下去。

“你说什么?”沈元灏站起了身子,声音已是含了几分嘶哑:“你说那刺客将昭阳掳走了?”

“是。”侍卫几乎不敢去看沈元灏的眼睛。

“御林军何在?这样多的人,竟保护不了公主?”沈元灏目眦欲裂,听得妹妹遇险,当真是又急又怒,刚欲上前将那侍卫拽到自己身边,却惊觉身后有一股强劲的力量拦住了自己。

沈元灏回眸,便迎上了一双深邃乌黑的眸子。

“那刺客是何模样,是何来历,可曾查探清楚?”梁世中看着那侍卫的眼睛,沉声问道。

“据说那人身形高大,武功高强,打斗时曾有不少人看见了他的容貌,都说他长得像是胡人。”

“胡人?”念着这两个字,沈元灏眸心一紧:“莫非是漠格人?他们见咱们拒婚,便派了人将昭阳掳了过去?”

梁世中眸光幽暗,他什么也不曾说,只大步向着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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