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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修

鹿盘祥子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贼修》是由作者“鹿盘祥子”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人道修仙好,谁知修仙难?几人欢喜几人悲。作为最底层的散修,更是难上加难,然而气运到了,盗贼也有仙缘。且让我们追随千面神盗张天一的修仙历程,去感受底层修仙者踏入仙门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以及惊险离奇的成长故事.........

主角:张天一孙二娘   更新:2025-01-15 22: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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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天一孙二娘的武侠仙侠小说《贼修》,由网络作家“鹿盘祥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贼修》是由作者“鹿盘祥子”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人道修仙好,谁知修仙难?几人欢喜几人悲。作为最底层的散修,更是难上加难,然而气运到了,盗贼也有仙缘。且让我们追随千面神盗张天一的修仙历程,去感受底层修仙者踏入仙门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以及惊险离奇的成长故事.........

《贼修》精彩片段

翌日。
天刚露出鱼肚白,整个甘宁县城除了进城赶大集的各类乡民商贩,以及卖早点的路摊铺子外,其他人大都尚在睡梦之中。
而城东的卧牛山庄此刻已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派忙碌景象,整个山庄上到庄主下到仆人,都在为迎接朝阳宗特使的到来,早早做准备。
收拾饭菜的,打扫卫生的,挂大红灯笼的......整个山庄忙得不可开交,就连大门前的青石街道也用清水冲洗的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如此大张旗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卧牛山庄是要迎亲或是嫁女。
庄主王永寿和大长老王青云、二长老王青武半个时辰前便已洗漱完毕,守在议事厅中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等待。
庄主王永寿表面平静,实则心中患得患失。
虽然儿子王富银在朝阳宗修行,但自家却和朝阳宗少有往来,或许在朝阳宗眼中也仅仅看中的是儿子的修行资质,他们王家在其眼中与普通百姓并无二致。
而此次献宝,正是与朝阳宗拉近关系的绝佳机会,因此王永寿对此事极为重视,明知特使不可能来这么早,但还是吩咐整个家族上上下下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特使可以迟来,但王家不可懈怠,若失了礼数,惹来使不悦,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并且,之所以搞出如此大的动静,还有一个重要目的,那就是要让本地明里暗里的势力知晓,卧牛山庄背后可是有朝阳宗撑腰,以后想动王家得先掂量掂量是否承受得起朝阳宗的怒火。
此为造势借势!
大厅内庄主王永寿品了口香茗,徐徐说道:“昨日飞鸽传书,以时间推算,如无意外,朝阳宗特使中午之前应该会到,只是不知这次会派谁前来。”
大长老王青云道:“如果连夜赶路,说不上一大早就到,至于谁来嘛......以我看,自然是公子的师父张真人可能性大些,就是不知道公子会不会一起随行。”
“是啊,富银已有两年没回家了,倒希望这次能顺道回家看看,他娘最近可是没少念叨。”
提到儿子,王永寿一脸骄傲,同时亦有些掂念。
“禀庄主,大公子已进入甘宁县城,再有一刻便到庄上。”
就在三人谈论之时,门外匆匆走进一人,正是管家王福。
“果真是富银到了?”
王永寿腾一下起身,虽然对朝阳宗这么早来人有些意外,但听到来的是自家儿子,一切疑虑统统化为激动,不由惊喜问道:“就富银一人?”
王福忙答道:“据下人禀报,还有一名老者与公子同行。”
“这就对了!”二长老王青武也立刻站起身,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那老者必定为大公子的师父张真人。”
“好好好!”
王永寿激动道:“快快随我去门口迎接贵客。”
几人来到山庄门口,不一会便望见三个人影从远处街道徐徐走来。
等走近一看,其中一个是庄中派到城中接应的家丁,一个则是陌生老者,而另一人正是大公子王富银。
王永寿的主意力全放在老者身上,只见其头发胡须皆白,但脸色红润,精气神很足,看不出真实年龄,一身黄色道袍,左胸处绣着一轮红色太阳,手执一柄拂尘,颇具仙风道骨。
此人正是经过张天一精心易容的郑仕元,而那王富银自然便是张天一以神幻术所幻化。
王永寿忙迎了过去,老远便冲“张真人”拱手大声说道:“卧牛山庄王永寿见过仙师,贵客远道而来,王某有失远迎,还望莫要介怀。”
郑仕元压下心中的莫名紧张,冷漠地捋了一下颚下三缕白须,淡淡说道: “王庄主客气了。”
对老者的态度,王永寿没有一丝不悦,他虽贵为一庄之主,可和人家朝阳宗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堂堂朝阳宗长老能与他这般说话,已是给王家天大的面子,若是平日里,想见人家一面恐怕也难如登天。
就是不知道此人是否是儿子的师父张真人,若是,更要想尽办法拉近彼此关系,于是王永寿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儿子王富银。
“富银,这位仙长是......”
“......”
张天一没想到王永寿会有此问,一时拿捏不准究竟是王永寿没见过张真人,还是他从孙二娘那里看到的画像有误差。
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
“父亲。”
虽然要凭白认个爹心中极为别扭,但想想一百灵石也只好忍了,张天一连忙走上前介绍道:“这位便是恩师张真人。”
“原来真是犬子恩师,张真人您能亲临真是令敝庄蓬荜生辉,快请进庄,快请进庄。”
确定对方的身份后,王永寿更加热情了几分,连忙恭声邀请张真人进庄。
见王永寿并没有怀疑张真人的身份,张天一心中顿时踏实了不少。
郑仕元话不多说,只是面无表情地微微颔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由王永寿一旁带路,众人相随其后进入卧牛山庄。
宾客在议事厅分主次落座,早有下人奉上香茗茶点。
王永寿亲自捧上茶水,对郑仕元恭声道:“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以龙盘山寒潭之水沏泡,虽然比不上贵宗灵茶之神韵,但却别有一番乡野滋味,张真人您请品尝。”
“嗯,王庄主费心了。”
郑仕元端起香茗,浅浅呡了一口,遂放下茶盏,看了一眼一旁假扮王富银的张天一。
他表面看似稳如老狗,内心实则惶恐不安,恨不得立刻拿着宝物跑路,哪里还有闲情喝茶?
张天一立刻会意,在这里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虽然自己的幻化术毫无破绽,但却对王家了解不多,时间一长难免露出破绽,不宜久留。
于是开口说道:“父亲,此次我和师父下山颇为匆忙,因宗中事务繁多,宗主再三交代务必速去速回,如今时辰已经不早了,不如先看看火灵驹吧。”
“哦......对对对。”王永寿听儿子这样一说,明白定是张真人不愿久留,忙道:“不敢耽误张真人时间,我这就吩咐将火灵驹送来。”
自从得到火灵驹,王永寿怕出意外,便让三长老王青山亲自守护,随即便命人去通知三长老。
很快,三长老王青山手中捧着一个尺许大小的玉盒走了进来,见过庄主和张真人后,便将玉盒恭恭敬敬放在张真人面前的桌子上。
当玉盒放在面前时,郑仕元虽然脸上依旧平静,但心中激动万分,双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恨不能立刻抱起宝贝离开。
但看看屋内众人,他还是强压下心中激动,将玉盒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是一颗鸡蛋大小的透明珠子,珠子内一团形如骏马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奔驰,依稀间似乎能听到马嘶声。
“这便是火灵驹?”
郑仕元看着眼前的珠子,忍不住问了一句,只见其神情有些发呆,全无之前的淡漠高深之态。
“......”
听到张真人问话,王永寿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张真人乃堂堂朝阳宗长老,难道竟不识地火之灵?
继而想到地火之灵乃是极为罕见的宝物,张真人不认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若是寻常之物张真人又岂会亲自前来。
如此一想,心中疑虑顿消。
于是连忙解释道:“这的确是地火之灵,为得此宝,我特意托人从禹州府庆云商号,花大价钱购买了这颗地阶纳灵珠,才将这火灵驹装入其中。”
王永寿一脸谄媚地说完,却见张真人仍旧一动不动盯着珠子,似乎压根就没听自己说话,神色不由有些尴尬。
一旁的张天一见此情景,恨不得扇郑仕元几巴掌,但苦于身份所限,无奈之下只得轻轻咳嗽几声,郑仕元这才醒悟过来,忙将玉盒盖子盖上。
“果真是好宝贝,王庄主有心了。”郑仕元又恢复了淡漠之态,淡淡赞了一句,转头对张天一招手:“徒儿,你带好此宝。”
“是。”
张天一心中松了口气,乖巧地应了一声,匆匆走过去将玉盒放入包袱之中,背在身上。
看着宝物被收走,王永寿不禁有些心疼,好在收走的人是自己的儿子,心中的不舍才淡了几分。
不过看到儿子将如此重宝放入包袱里,心中有些惊讶。
思忖再三,王永寿还是忍不住问道:“富银,你的储戒呢?如此重宝放在包袱之中恐不安全。”
听到王永寿询问,张天一脸上肌肉忍不住抽了抽。
有个锤子的储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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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一心中苦闷,只好硬着头皮答道:“不小心丢了。”
“丢了?”
王永寿怔了一下,继而从自己手上取下一枚储戒递到张天一面前:“拿着。”
“这......”
幸福来得太突然。
张天一做梦也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一时大脑有些短路,不过很快他便镇定下来,强忍住想要伸过去的手。
该演的戏必须演足。
看着近在咫尺的储戒,张天一暗咽一口口水推辞道:“父亲的东西我不能要。”
这次这声父亲张天一感觉叫得很值,也没有之前那么别扭。
“你这说的什么浑话,爹的东西以后不全都是你的。”
王永寿看一眼一旁的张真人,不容分说拉过张天一的手,在张天一半推半就之下将储戒强行戴在其手指上。
并悄声说道:“这里面还有我给张真人准备的一份心意,你回宗后再交给你师父。”
“......好吧。”
张天一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储戒。
好不容易压住心中的激动,踌躇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父......亲。”
“哈哈哈,谢什么谢,我卧牛山庄的公子连储戒都没有,若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王永寿心情大好,见儿子似乎还在发愣,不由有些疑惑,不就是一枚储戒嘛,以前儿子可是从来不将这些放在心上的。
或许是跟着张真人修行,心性有所转变,果然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儿子跟着张真人这样的高人,算是天大的造化。
老怀甚慰的王永寿一脸慈爱地看着张天一,开口催促道:“还不快把宝贝放到储戒之中,背着包袱成何体统。”
张天一猛然醒悟,依言将玉盒放入储戒,心中窃喜不已,如此一来行动也方便了很多,心中不由感叹,还是得有个好爹啊!
这个爹虽然认的有些膈应,但好歹物有所值,也算没白认。
以后若是有这样的好事,他不介意多认几个。
一旁的郑仕元看一眼张天一手上的储戒,眸中不禁闪过一丝羡慕,早知道这样,他就扮成王富银了。
但此时后悔为时已晚,看看时机也已经差不多了,此时不走还等着吃饭不成?
于是郑仕元立刻起身告辞:“王庄主,既然事情已经办妥,时辰也已不早,我们师徒还得早些回宗复命,就此别过。”
庄中早已准备好了山珍佳酿,没想到张真人这么快便要走。
王永寿心中有些遗憾,连忙挽留道:“张真人且慢着急走,敝庄已备好饭菜,不如吃过午饭再走不迟。”
一听吃饭,郑仕元有些心动,但想想如今的处境,他还是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
“此宝消息已传得人尽皆知,恐夜长梦多,为确保安全,还是及早回宗门为好,王庄主一番好意贫道心领了,下次登门再谢。”
“这......只是......”
见张真人去意已决,王永寿欲言又止,虽然王家是主动献宝,但朝阳宗连一句承诺都没有,只留下一句下次登门再谢便要拿走宝贝,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没底。
下次到底是什么时候?再谢到底是怎么个谢法?这就有些太糊弄人了。
看到王永寿此时的神情,张天一立刻明白其中缘由,得了人家这么多好处,不画个大饼充饥,是有些说不过去。
“哦!对了!”
张天一突然一拍脑袋,仿佛刚刚记起了什么,大声说道:“差点忘了,来前宗主亲口交代,以后每年可选拔三名山庄子弟入内门,过几日还派专人送上筑基丹三颗,玄阶法器两件。”
“啊!这......这......这是真的吗?感谢宗主对我王家的恩惠!”
听到儿子的话,王永寿一颗心不但彻底踏实了下来,而且还有些被震惊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回报已经远远超过火灵驹的价值,令他感到有些不太真实。
但想到是儿子亲口所言,又不得不信,继而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
不光是王永寿激动,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这些条件时,几乎都是瞬间兴奋起来。
大长老和二长老更是为他们做出如此高明的决定而深感骄傲,开玩笑,每年选拔王家三名子弟进朝阳宗内门,这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整个山庄也就只有大公子王富银一人进入朝阳宗,仅仅如此便让外人对王家十分忌惮,若是以后每年有三名子弟进入朝阳宗,相信过不了多久,即使在整个禹州地界,王家也将成为不容小觑的家族。
更何况还有三颗筑基丹和两件玄阶法宝,这价值已远超火灵驹带给王家的好处,怎不教王家众人激动万分?
“告辞!”
听到张天一的许诺,郑仕元脸上肌肉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见王永寿已经被忽悠地不知东南西北,忙借机告辞,不待王永寿再说些感激的话,便匆匆走向门外。
张天一见状满意一笑,也知此地不可久留,便和王永寿道声别后,紧随郑仕元向庄外匆匆离去。
待王永寿等人从万分的激动中醒悟过来时,张天一二人已经走远,他们这才忙不迭追了上去。
“没想到今日这么顺利,我还担心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穿过院中一处连廊,见四下无人,郑仕元边走边忍不住悄声说道。
“别废话,快走。”
张天一左右看看,瞪了一眼郑仕元,只要没走出山庄大门,一刻便不能放松警惕。
二人一前一后,快要走到大门口时,张天一心中一突,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他看见山庄大门口,此时正站着一名中年夫人和一名年轻丫鬟。
“遭了!”
张天一对这夫人有了大概的猜测,他从孙二娘那里了解过卧牛山庄的情况,此人多半是王富银的母亲赵氏。
所谓知儿莫如母,他能轻易骗过王永寿,但要想骗过赵氏,恐怕有些难度。
若是被赵氏缠住,多半会露馅。
但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唯有硬着头皮往前走。
那夫人看见张天一二人走来,脸上顿时一喜,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张天一的胳膊,滿眼疼爱地注视着他,久久不语。
张天一被这夫人拉着胳膊上下打量,顿时心中紧张无比,但却不敢开口说一句话,一时陷入两难之地。
他虽然猜测这夫人是王富银的母亲赵氏,但却不能百分百确定,万一开口叫错那就真露馅了,因此迟迟不敢开口。
急切之下,额头不禁渗出汗珠。
好在那夫人神色微微变了数变后,终于开口说道:“儿呀,你两年未回,就不多待一两天吗?”
听到这话,张天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确定这就是王富银的母亲,于是开口道:“宗中事务繁多,以后有机会再回来看您和父亲。”
“好......”
中年夫人有意无意看了一眼正在赶来的王永寿,拉着张天一的手不放:“那就再等等你爹,我们一起送你们出去。”
“坏了!”
张天一心中一紧,莫名觉得这夫人神情有异。
再看看赶过来的王永寿等人,张天一心知再拖延下去会有大麻烦,与郑仕元对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
不装了!
此时不逃是孙子!
“撤!”
张天一强行摆脱中年夫人的拉扯,和郑仕元二人不约而同撒腿就跑。
出了山庄大门,还没来得及高兴,二人骤然刹住身形,呆立在门口。
只见门前不远处,一左一右站着一老一少二人,有意无意将去路封死。
老的一身黑色道袍,脸颊黑瘦,额头布滿皱纹,一双阴鸷的眼睛摄人心魄,身后背着一个长方形黑色木匣,给人一种阴森而又极具压迫之感。
年轻人约二十四五,一身白衣胜雪,面容却和此时的张天一一模一样,难辨你我。
“真正的王家大公子王富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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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对方的模样,张天一心中暗自一惊,朝阳宗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
卧牛山庄派出的信鸽已被他暗中截杀,按说朝阳宗即便能得到消息,也万万不可能这么早,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不过此时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些,如何脱身才是当务之急。
张天一看不出对方深浅,悄声问郑仕元:“能看出他们的修为吗?”
“那老的感应不出,至少筑基以上,小的和我一样......炼气十层。”郑仕元一脸凝重,“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反正和他们也攀不上交情,用不着和他们打招呼,他们站他们的,咱们走咱们的。”
张天一冲郑仕元使了使眼色,二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悄悄地贴着墙脚快速向外溜去。
眼见二人想溜,黑袍老者鼻孔中冷哼一声,突然衣袍鼓动,身后木匣瞬间射出七道乌光,迅若流星没入夜空。
嗡!
七柄七寸长的乌黑飞剑,以七星之位突然截住张天一二人去路。
朝阳宗七星剑阵!
剑阵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凌之势,剑尚未动而劲风突起,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生疼。
张天一二人大惊之下迅速一个后跃,退离剑阵两丈之距,这种威凌才减弱了几分。
回头一看,正好又退到了卧牛山庄的大门前。
“何方宵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假扮本公子,今日便给我留在这里吧。”
王富银看着张天一二人被逼回,脸上不禁露出得色,就如同猫看着两只老鼠。
“留下来你管饭吗?”张天一斜睨着王富银,撇撇嘴将心一横放出一句大话唬人:“大爷既然敢来,就不怕你卧牛山庄。”
处在劣势时,不管心中如何惧怕,表面气势绝不能弱,说几句大话即便不能唬住对方,也多少会扰乱对方心智,给自己创造一线希望,这是张天一多年摸爬滚打的心得经验。
“哈哈哈......一个炼气六层的废物,竟然好大的口气,今天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真本事。”
张天一的话瞬间激怒了一直高高在上的王富银,方圆千里谁不见了朝阳宗弟子恭恭敬敬地说话?
不想这毛贼今日不但敢假冒自己,而且还出言不逊,似乎不将自己和朝阳宗放在眼中,叔可忍婶不可忍!
王富银不慌不忙祭出灵剑,今日有师父在侧,谅这两贼插翅难逃,他准备慢慢戏耍戏耍二贼,也好出出心中恶气。
张天一并没有理会王富银,而是压低声音,以及快的语速对郑仕元说道:“一会儿郑兄尽管使全力突围,你修为比我高,逃出去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郑仕元一愣,旋即道:“那你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张天一顺手悄悄将一颗黑色丹丸塞到郑仕元手中:“一会儿你把这个扔向黑袍老者,然后速逃。”
“好!”
郑仕元点点头,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他一人逃跑的确把握大些。
如果两人同时跑可真难说,毕竟为了宝物,卧牛山庄定会倾尽全力,追杀他们到天涯海角不可。
张天一光棍一条,死了也无牵无挂,自己可是有家室的人,今日若是挂在这里,家中的柳菊叶就得守寡,或者又不知便宜了哪个王八羔子,这亏吃不得。
就在二人打算动手时,王永寿领着庄中一帮好手匆匆赶了出来,见二贼被堵在门口,心中不由舒口气,立刻命人四散开来,将二人团团包围。
被人戏弄至此,王永寿心头怒火可想而知,若不是儿子恰巧赶到,估计自己被人卖了还在给人家数钱,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传出去卧牛山庄的颜面何在?
此时看见张天一二人确已无路可走,王永寿顿时红了眼,不过他还是强行压住怒火,想着等先取到宝物后,再将这二人千刀万剐,一泄心头之恨。
“狗贼好大的胆子!速速留下宝贝,我保证给你们留个全尸!”
前有黑袍老者,后有王永寿这两个筑基强者,双方实力悬殊之大犹如云泥。
这怎么玩?
根本就没法玩!
张天一和郑仕元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大喝一声:“去你娘的全尸!”
嗖!
嗖!
二人几乎同时出手,各扔出一颗黑色丹丸,丹丸带着呼啸声,分别射向黑袍老者和庄主王永寿这两名筑基强者。
黑袍老者见丹丸飞来,冷哼一声,一挥衣袖,丹丸立刻炸裂,一股浓烟霎时弥漫开来。
而射向王永寿的丹丸,则被一旁的二长老王青武一剑击碎,同样,瞬间浓烟弥漫,遮住了众人视线,现场顿时一乱。
张天一乘机大喝一声:“毒死你们这帮孙子!”
“快屏住呼吸,小心有毒!”
王永寿闻言心中一惊,立刻大声提醒众人,众人心中皆是一惊,纷纷连忙屏住呼吸。
乘此机会,郑仕元一拳击退挡在眼前的三长老王青山,借着浓烟掩饰飞身逃了出去,
刚逃离数丈,半空的七星剑阵突然发动,七道飞剑破空疾追郑仕元,眨眼便到其身后三尺。
郑仕元情急之下猛提一口真元,身体凭空扭动三尺,堪堪躲过六道飞剑。
第七道飞剑突然改变方向,郑仕元正是力竭之际,躲无可躲,飞剑洞穿其右胳膊,顿时鲜血染透衣袖。
郑仕元强忍钻心疼痛,脚下不敢有丝毫停顿,咬紧牙关几个起落逃至数十丈之外,没命般向龙盘山脉逃去。
沙河镇散修别的本事没有,但狠戾和逃跑这一块绝对算得上是数一数二。
眼看郑仕元已逃出围堵,张天一一刻也不敢耽搁,乘着浓烟迅速脱下衣袍向前扔出,一道剑光闪过,衣袍裂为两半,而他自身却如泥鳅般反身越墙,直接逃进了卧牛山庄之中。
“不好,贼子进庄了!”
有人于浓烟中惊呼一声。
见有一笨贼自投罗网逃入庄内,反倒让王家人有些发懵,一时不知追谁为好。
王永寿一挥袍袖,一股劲气将浓烟吹散。
众人反应过来时,郑仕元已逃至百丈之外,而张天一也已窜入庄中,在一众丫鬟侍女的惊叫中,迅速隐入楼台亭廊假山之中。
“你们进庄捉小贼,我去追那老贼!”
大长老王青云怒喝一声,飞身就要去追郑仕元。
“慢着!”
王永寿止住大长老:“不要管那老贼,宝贝在小贼身上,速围庄,启用护庄大阵!”
“什么?启用护庄大阵?”
大长老王青云有些迟疑,护庄大阵启用十分耗费灵石,不到万不得已的生死存亡之际,大阵开不得。
“快去开启大阵,莫让这小贼跑了!”
王永寿怒叱一声,这次是铁了心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抓住此贼,挽回卧牛山庄的颜面,同时也好给朝阳宗一个交待。
大长老王青云见庄主主意已定,便也只得服从,立刻和其他几人去开启护庄大阵,其余人则守住山庄四周。
不多时,整个山庄四周被一层若有若无的淡淡光幕包围。
庄主王永寿和黑袍老者等人则迅速入庄,组织人手一一搜查庄内各处能藏人之处。
郑仕元一路头也不回地逃跑,约莫跑出一二里地后,方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身后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追来。
遂停下脚步想要一探究竟,哪知停下来后顿感身体乏力,有些头晕目眩,显然是失血过多所致。
为了安全起见,他强忍着疼痛和眩晕,跃上一棵大树,眺望卧牛山庄,确定真的没有一人追来,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再仔细一看,只见卧牛山庄被一个巨大的光罩包围,郑仕元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他知道这是卧牛山庄的护庄大阵。
护庄大阵启动,卧牛山庄定然是在不计代价追拿张天一。
毕竟宝贝就在张天一身上,张天一自然也就成了被捉拿的重点对象,这也是当时他为何让张天一收起宝贝的原因。
性命攸关,谁能没有一点私心?
只是郑仕元对张天一逃入卧牛山庄之举有些不解,这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究竟是被浓烟迷失了方向而误入山庄?还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顺利逃脱而故意为之?
不管啥原因,如今看来,想要逃出的可能性几乎没有,结局也就注定是凶多吉少。
年纪轻轻,连女人都没碰过,可惜了!
兔死狐悲,同为沙河镇散修,郑仕元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有心去救,看看被鲜血染红的衣服,再想想两个筑基大佬,终究化为深深地叹息。
“张兄弟保重,一切全凭天意,你若有幸逃出,为兄摆宴为你接风洗尘,你若有个好歹,每年的今日,为兄定为你上一炷香,烧一叠纸。”
郑仕元取掉假发假须,脱下衣服简单止了一下血,又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便匆匆赶回沙河镇。
到得洞府,将事情的大概说于柳菊叶,柳菊叶听后也是大吃一惊,为张天一感到可惜。
夫妇二人一番商讨后,想到张天一万一供出自己,可就麻烦大了。
随即将假发血衣等证物统统烧毁,收拾起贵重物品,二人匆匆下山避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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