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昊陈浩的其他类型小说《破镜难圆陈昊陈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鸠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一放寒假的时候,妈妈给我打了电话。她向我道歉,说升学宴不该那样,但是我丝毫感觉不到她的歉意。我敷衍地回答她。她说很想跟我吃一顿饭,当补上那次升学宴没吃成的饭。我如实告诉了爸爸,他说我不想去的话可以不去。我去了。饭桌上除了我和妈妈,还有舅舅、舅妈。和一个看起来已经三十岁的男人。“我不想吃了,我要回家了。”妈妈死死地拉住我的手,用眼神威慑我,必须吃完这顿饭。我觉得要直接走,很难。于是,我给蒋哥哥发了条信息。舅舅和舅妈在饭桌上问我大学生活怎么样,我一律回答:“还好。”“可怜我们宇轩啊,都没有享受过你那样的生活,现在都不知道有没有命活下去。”妈妈闻言,立马拉着我的手,往那个男人手上搭。我一把抽开了。妈妈尴尬地笑笑:“我们舒婷害羞了,小姑娘...
《破镜难圆陈昊陈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大一放寒假的时候,妈妈给我打了电话。
她向我道歉,说升学宴不该那样,但是我丝毫感觉不到她的歉意。
我敷衍地回答她。
她说很想跟我吃一顿饭,当补上那次升学宴没吃成的饭。
我如实告诉了爸爸,他说我不想去的话可以不去。
我去了。
饭桌上除了我和妈妈,还有舅舅、舅妈。
和一个看起来已经三十岁的男人。
“我不想吃了,我要回家了。”
妈妈死死地拉住我的手,用眼神威慑我,必须吃完这顿饭。
我觉得要直接走,很难。
于是,我给蒋哥哥发了条信息。
舅舅和舅妈在饭桌上问我大学生活怎么样,我一律回答:“还好。”
“可怜我们宇轩啊,都没有享受过你那样的生活,现在都不知道有没有命活下去。”
妈妈闻言,立马拉着我的手,往那个男人手上搭。
我一把抽开了。
妈妈尴尬地笑笑:“我们舒婷害羞了,小姑娘嘛,都这样。”
我不耐烦了:“你要说什么,你赶紧说,不要这样那样的。”
她忸怩了两下,开口:“舒婷,你现在也已经成年了,妈妈和舅舅给你找了个对象。
“文文是舅舅厂里老板的儿子,我给他看过你的照片,他对你很满意。”
妈妈看向他,他点点头。
“你们寒假可以先订婚,等你毕业了呀,就可以结婚了。”
我很佩服妈妈的想象力,她竟然以为我会这样任凭她安排我以后的人生。
我撇嘴笑,用看着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不直接说,要把我卖给他。”
妈妈顿住了,舅妈倒是接了话:“舒婷啊,你妈也是为你好,文文爸爸说好了,看对眼了,就出五十万彩礼。
“这可比我们村里那些彩礼多得多。”
“原来我这么值钱。”
舅妈仿佛以为我就要答应了,高兴地说:“可不是嘛。”
就在我想要把餐桌上的布拉起来掀翻的时候,蒋哥哥来了。
“你们这一家不要脸的,压榨完自己的妹妹,还要把外侄女卖掉,真是白日做梦。”
他来的很及时,不然现在这个场面会更难看。
妈妈怒目圆睁:“你是什么东西,好意思来掺和我家的事。”
哥哥看都没看她:“无论我是什么东西,总比有些人不是东西的好。”
哥哥拉着我走了,妈妈和舅妈还在身后咒骂。
“你妈真不是个东西。”
爸爸听我说完这件事之后,非常生气。
“我当时也是这样说的。”
哥哥倒是缓和了气氛。
自从爸爸妈妈离婚之后,爸爸从来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妈妈。
那晚,他跟妈妈通了很长时间的电话。
他说,妈妈很糊涂,被舅舅舅妈稍微一拱火,就把自己上班的钱都拿出来了。
自己的钱不够,还到处去借钱。
所以,妈妈明知道她不会从爸爸还有我这里要到钱,但是还是会来试一试。
这些年,表弟每个月都需要花几百块钱买药,全是妈妈出的钱。
他的哮喘,越来越严重。
读中专之后,认识了几个小混混,天天跟着他们抽烟喝酒。
舅舅舅妈恨铁不成钢,但是只能管着他尽量少抽烟少喝酒。
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哪是这么服管的。
表弟的病越来越严重,每天都咳地很厉害。
我寒假回来之前,表弟就已经因为缺氧住了几次院。
哮喘病人本来不需要做手术,只需要长期药物治疗。
但是表弟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体,症状一天比一天严重。
医生建议,做支气管热成形术,缓解他发病时的症状。
舅妈告诉妈妈,他们厂里老板的儿子在相亲,打听好了会给50万彩礼,让妈妈带我见他。
舅妈觉得是妈妈没有尽力帮他们,没有教好女儿,所以这到嘴边的50万飞走了。
舅舅也指责妈妈只会做样子,每次都只给一些小钱,要大钱的时候要不到。
听村里大姨说,妈妈和舅舅舅妈吵了一架,还动手了。
他们两个把妈妈逼在角落里打。
是老书记在门口路过的时候听到动静,叫来旁边屋里的叔叔一起拉架。
妈妈被打地鼻梁骨断了一根。
只有自己身上痛了,才知道是真的痛。
表弟因为过度抽烟喝酒,又没有好的药物治疗,死了。
舅舅舅妈到处说是妈妈害死了他。
妈妈打电话给我,说她知道错了,想和我还有昊昊一起生活。
“妈妈,死了的人已经死了,可是你却没有善待活着的人。”
我只留下这一句话,就再也没有接她的电话。
听说,,妈妈把爸爸给她的房子卖掉了,还了欠下的钱。
她和舅舅他们再也没有来往。
她也再没有找过我们。
我的二弟陈昊长得不像死去的大弟陈浩,倒越发地像二伯。
妈妈恨二伯。
自然,对二弟再也没有好脸色。
在舅舅舅妈的哄骗中,妈妈将她的侄子当成亲儿子。
只养过我五年的妈妈,要我嫁给一个陌生人。
妈妈:“他可以给你五十万彩礼。”
我:“原来我这么值钱啊。”
哥哥:“有些人真不是东西。”
……我三岁那年,弟弟陈浩死了。
妈妈躲着计生委员又生了一个弟弟。
“这肯定是小浩投胎又来给我做儿子了。”
妈妈给二弟取名陈昊,说这次绝对会把昊昊看顾好,不会让他遭到二伯的“毒手。”
二弟长到两岁时,我们一家人拍了张全家福,把它挂在客厅墙壁正中央。
邻居李伯到我家喝茶闲聊,看着新挂的全家福。
他仔细端详后说:“这陈昊,怎么越看越像老二头。”
妈妈闻言,盯着全家福看了又看,我也偷偷瞟了几眼。
“你说什么!
这是我生的,怎么会像那个杀千刀的!”
妈妈语气异常激动。
李伯见状径自跑走了,留下一句“我下次再来喝茶。”
当晚,妈妈捧着二弟的脸看了又看,之后狠下心回了娘家。
我问爸爸:“妈妈为什么回外婆家,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爸爸摇摇头。
妈妈一个月后才回家。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带着舅舅一家人。
舅舅说在我家附近一个厂里找到了新工作,他要带着舅妈一起。
只能先住在我家,等表弟罗宇轩在附近找到了新的学校,他们再去租房子。
可是表弟在新学校里已经读了三个月的书,他们一家三口还是住在我家。
吃饭的时候,爸爸问舅舅舅妈工作怎么样了,在这边适应不适应。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妈妈几乎没有开口。
“那你们,什么时候搬出去呀。”
爸爸问的这句话,使得吃饭的氛围异常尴尬。
妈妈的声音很低沉:“陈国强,你什么意思。”
爸爸不敢看妈妈的眼睛,他看着舅舅:“之前说宇轩找到了新的学校你们就去租房子,他这都上了三个月的学了,你们还住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我一直低着头扒饭,我知道,大人的事,我们小孩子不能多问,不能参与。
妈妈突然把手里的碗筷一扔,碗扔到了添饭回来的昊昊身上,他顿时哇哇大哭。
妈妈指着他:“家里又没死人,哭什么哭。”
昊昊走到妈妈面前,拉着妈妈的衣角:“妈妈,我疼。”
妈妈这次没有像以前一样把他抱起来哄。
她一把推开昊昊,他哭的更大声了。
我把他抱起来,顺着他指着的地方,撩开衣袖,一大片红肿。
“妈妈,昊昊刚刚被你扔到了,这里都肿了。”
“这点小伤,又不会掉血掉肉,又不会死,有什么要紧的。”
爸爸罕见地抬高了音量:“罗晓英,这是你躲着都要生下来的儿子。”
妈妈恶狠狠地看着他:“早知道他现在长成这个样子,我就应该在他生下来的时候掐死他。”
爸爸气地发抖,让妈妈和舅舅他们都回外婆家去,以后不要回来了。
自从舅舅他们住在我家,妈妈早上会煮五个鸡蛋,他们三个大人一人一个,表弟两个。
还会买好四人份的早餐,他们四个人一起吃。
我、爸爸、弟弟,像这个家的外人。
爸爸数落着妈妈自己的儿子女儿和老公都不管,倒是当起舅舅家的保姆。
还给他们管吃管住。
妈妈去厨房拿起菜刀,直冲冲地对着弟弟。
我挡在弟弟面前,妈妈跟疯了一样:“我现在就要砍死他,为小浩报仇。”
我们一家三口在二伯家住了六年。
妈妈隔两个月就会到学校找我和弟弟。
有了第一次的前车之鉴,她后来每一次都会笑嘻嘻地说想我们了。
她会带着我和弟弟中午出去吃饭,吃完饭就会跟我们说,她没钱用了。
爸爸从第一次的时候就知道,她是来要钱的。
每次只要我告诉爸爸,妈妈今天来学校了,我不用多说其他的什么,爸爸就会往妈妈银行卡上打一千块钱。
那时,爸爸一个月的工资,是三千块。
他本来想每个月给二伯五百块钱,但是二伯每一次都不收,还要骂爸爸几句。
爸爸就开始经常给二伯他们一家买衣服、生活用品,还会偶尔买肉回来让二伯母做。
久而久之,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直到我中考之后。
爸爸问我,介不介意他再婚。
我知道,爸爸近两年总是和一个阿姨走得很近,那个阿姨还来过家里吃饭。
“爸爸,别人都说,有后妈就会有后爸。”
爸爸吓了一跳:“舒婷,你放心,爸爸不会再生孩子的,爸爸还是会向以前一样对你和昊昊。”
我戏谑地笑了:“爸爸,我逗你的。”
他还问了昊昊,昊昊说,他很羡慕宇轩哥哥,有爸爸妈妈的疼爱。
他也想有妈妈的爱。
“我想有一个新妈妈。”
二伯告诉我,那个阿姨半年前就问过爸爸愿不愿意娶她。
但是爸爸怕我和昊昊不开心,一直拖到我上初中才问我。
我和昊昊都同意他再婚的当晚,爸爸在镇上餐馆喝的酩酊大醉。
二伯把他扛回家时,爸爸满脸通红,一直在傻笑。
我听到他说:“我有世上最好的女儿和儿子。”
爸爸用他攒了几年的钱,在镇上买了个房子,付了首付。
他很珍郑重地问我和昊昊,真的不介意爸爸有一个新的老婆吗。
我拉着爸爸的手:“爸爸,我和昊昊虽然有妈妈,但是还不如没有。”
爸爸和蒋阿姨没有办婚礼,他们去民政局领了证,叫上了二伯一家去酒楼吃了饭,就当是摆酒了。
阿姨有一个儿子,比我大1岁,在饭桌上沉默寡言。
我听到的他唯一的一句话,就是叫爸爸“叔叔”。
我拉着昊昊起身,走到蒋阿姨面前叫她。
“阿姨。”
蒋阿姨说我们很乖,还跟哥哥说以后要好好照顾我们。
我转头看着爸爸,他笑中带泪,仿佛在说,我们舒婷长大了。
我不喜欢妈妈,她总是在我已经感受到幸福的时候,就来给我狠狠一击。
就像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我经常都要忘记妈妈对我的不好了,她就会来学校找我。
妈妈听说爸爸再婚了,还买了新房子,带着舅舅妈妈找上门。
我知道妈妈说话一向不好听,和爸爸对了一个眼神之后,我拉着昊昊还有阿姨去逛商场。
妈妈叫住了我们:“舒婷,怎么妈妈刚来,你就要走。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呢。”
我宁愿我是蒋阿姨的孩子。
阿姨可能觉得这样确实不礼貌,尴尬地回头笑笑,说她去泡茶。
舅舅一坐下来就问爸爸:“姐夫啊,怎么结婚都不叫我一起庆祝呢,毕竟我们还是亲戚。”
“这么大年纪结婚,没什么好庆祝的,就简简单单操办了一下。”
爸爸的笑很不自然。
舅妈尖锐的声音适时地想起:“姐夫,这房子,得不少钱吧。
那你每个月只给姐姐五百块钱,原来还自己藏着这么多私房钱呢。”
爸爸就像在解释一样:“是舒婷她妈说每个月要五百块钱的。
我想着,我还带着两个孩子,孩子也要用钱的,何况这房子,是贷款买的。”
妈妈啧啧了两声:“果然,新娶了老婆就是不一样,还特地买新房子。”
她的眼睛盯着蒋阿姨,阿姨被她盯地浑身不自在。
爸爸也没了好脾气:“你们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妈妈拿茶杯的手顿了顿,她和舅舅互相看了看。
“我就是想说,你看你现在房子都买了,还娶了老婆,我也不好意思每个月再从你这里拿钱了。
“索性,你一次性把钱给清,我也不要多了,给我十万块,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
爸爸叹了口气:“孩子是我在养,当初离婚的时候,我就把我爸留给我的房子给你了。
“后来我还每个月给你五百块钱,算是给你的生活保障,你现在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陈国强,这是你们老陈家欠我的。”
她咄咄逼人。
“小浩也是我的儿子!”
爸爸似乎忍了很久,跟宣泄一般说出这句话。
他回过神,看着妈妈:“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哥嫂这几年照料着舒婷和昊昊,也该还清了。”
妈妈朝爸爸张牙舞爪:“小浩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被老二头害死了,就要这么算了吗?”
我冲到妈妈面前,朝她吼:“我和昊昊也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这是我印象中,爸爸第一次对妈妈使出蛮力。
妈妈和挡在弟弟面前的我扭打起来,手里的刀好几次都落在我头上。
他牵制住了妈妈,向舅舅吼着:“还不帮忙把这疯婆子拉开,真要闹出人命你们才满意吗?”
站在一旁的舅舅这才上手一起拉开妈妈,从前温柔的妈妈,从外婆家回来之后,把温柔和耐心给了陈家之外的所有人。
爸爸要和妈妈离婚,他说一定要带着我和弟弟一起。
妈妈同意了,条件是房子给她。
爸爸看着妈妈的眼神里,充满了陌生。
“这是我爸妈打拼了一辈子给我留下来的,你想都别想。”
爷爷奶奶辛苦了一辈子,就换了个房子,还没享一天福,就双双撒手而去。
“要么,别离婚。
要离婚的话,这个房子就给我,我要和我弟弟一家人住。”
“房子给了你,舒婷和昊昊怎么办。
“你弟弟这一家就是蛀虫,你不管自己孩子的死活,就要这样被他们拖累吗?”
妈妈抄起脚上的拖鞋扔向爸爸:“只有他们,才和我姓。”
那天之后,爸爸和妈妈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
有一天,二伯趁着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上门找爸爸。
“国强啊,我看你们夫妻这缘分是到头了。
“舒婷和昊昊这样在家里不是办法,每天还要看晓英的脸色。
“我不是怪晓英啊,我就是想说,为了孩子,你们还是离了吧。
“两个孩子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以后铁定会有心理问题的。”
爸爸听着二伯的话,只是自顾自地抽烟。
“国强,晓英要这房子,你就给她吧。
“你带着舒婷和昊昊,跟着我住到镇上的房子里去,这也算是我对你们的补偿。”
二伯以前是和我们挨着住的,两家只有一墙之隔。
弟弟陈浩死后,他就和二审到镇上买了房子。
良久,爸爸转头看向二伯,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悄无声息地划过他沧桑的脸庞。
爸爸点了头。
我放学之后,看到爸爸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告诉我,他真的要和妈妈离婚了,他会带着我和昊昊一起生活。
爸爸以为我会怨他。
但其实,我听到他们要离婚的时候,挺开心的。
这几个月,我经常听到门口的大姨大妈议论和调侃:“舒婷和昊昊真是可怜哟,被她妈妈嫌弃得要死。”
“晓英还拿着刀要劈死昊昊,多亏舒婷在前面护着。”
“晓英现在哪里像是陈家的媳妇,都已经跟她娘家弟弟一家人穿一条裤子了。”
“昊昊你妈妈不要你了,你到我家做我儿子呗。”
我想离开妈妈,这样偏心别人家孩子的妈妈,我不要。
弟弟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住在二伯家的日子,虽然比不上以前爸爸妈妈还算和谐的时候幸福。
但是比舅舅来了家里之后开心地多。
二伯和二伯母对我们都很好,特别是二伯,经常会带着我和昊昊去买冰淇淋、去动物园。
二伯的儿子比我小一岁,每次堂弟有的东西,二伯都会给我和昊昊带上一份。
但是有时候昊昊要吃什么,二伯会单独带他去吃。
堂弟不会觉得二伯偏心。
因为他知道,二伯在赎罪。
我也知道。
妈妈看找我没用,她去找了弟弟。
我放假回家的时候,看到弟弟脚上打了石膏。
“妈妈去你学校打你了?”
“没有,她就是找到我的班级,在门口破口大骂。”
妈妈骂弟弟忘恩负义,说自己的儿子现在都不理她,天天跟在别的女人后头。
她说二伯害死了自己的大儿子,弟弟长得这么像二伯,肯定以后跟二伯一样,就是害人精。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大抵是最要面子的。
但是弟弟冷眼走到妈妈面前:“是你自己不要我了,你家里不是有别的男人的儿子要你养吗。”
弟弟说他不怕别人怎么想,他只是不想看到妈妈。
正是他这种不管不顾的样子,他的同学们传着传着就变成了:“陈昊天天跟在他爸小三屁股后头。”
“陈昊害死了他亲哥哥。”
本来他想着,这种谣言传个几天就会被其他的谣言覆盖,但是没想到愈演愈烈。
体育课的时候,同班的男同学一起排挤他,骂他害人精,骂爸爸找小三,骂蒋阿姨是婊子。
他和同学扭打起来,被人绊倒了,腿骨骨折。
他告诉我,蒋哥哥第二天去了他们班级,把那几个骂他打他的男孩子教育了个遍。
跟老师说清楚了家里的事情,让老师管管那些同学的嘴巴。
“你告诉蒋哥哥,都不告诉我。”
“是蒋阿姨打电话跟他说的,我也没有那么严重,想着你刚去高中读书,不想让你担心。”
蒋哥哥和我一个学校,比我高一个年级。
他给弟弟递了一杯热牛奶:“也没什么大事,我们男子汉可以搞定。”
我的弟弟已经长成不需要我担心的样子了。
经此一事,妈妈也没有去找过我和弟弟。
妈妈就像我的宿敌,总是要在我人生的重要时刻给我一棒子。
因为她没有要到钱,表弟的择校费没有凑够,去读了一个很差的中专,读两年,就可以工作。
恰逢我高考完毕,我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爸爸和蒋阿姨给我办了升学酒。
办酒之前,我还特地问了爸爸,妈妈会不会来。
“你想妈妈来吗?”
“我不想。”
只要妈妈一来,我就会莫名紧张,好像又会发生什么我不喜欢的事。
但是,妈妈不请自来了。
虽然我和爸爸很久都没有回村里了,但是爸爸还是请了一些村里的长辈还有以前的邻居。
妈妈出现在酒席上的时候,我和弟弟都怔住了。
爸爸碍于以往的情分,给她安排了一个位子。
“我是舒婷的妈妈,她的升学酒,我不是应该坐在家人那桌吗。”
家人这桌坐的,是我们一家五口和二伯一家三口。
“这里不是还有位子吗。”
她自己走到桌前坐下。
邻桌作者的是村里的大姨大妈,她们小声议论着:“晓英和老二头坐一桌哩,这得有好戏看了。”
妈妈死死地盯着二伯。
二伯紧张地低下头。
开席之后,每一桌都有说有笑的,除了我们这桌。
妈妈率先开口:“今天我女儿的升学酒,这摆酒收的礼钱,我要一半。”
妈妈每次出现,都是为了钱。
爸爸无奈地叹气:“都在庆祝舒婷考上大学,你就不能高高兴兴吃顿饭吗,非要说这些。”
妈妈放下筷子:“怎么,说不得吗。”
爸爸好声好气:“你讲点道理,摆这酒席,我也是花了钱的,何况,舒婷上大学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来,我欢迎,但是这钱,你拿不走一分。”
妈妈指着爸爸的鼻子骂:“陈国强你这个畜生,我女儿的升学酒我要一般的礼钱不是理所当然吗。”
蒋阿姨小声说着:“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好吗,好歹顾虑一下舒婷的面子。”
“她这个老娘都不认的小婊子,要什么面子。”
我起身凭着身上的怒气把桌子一掀。
“我是小婊子,那你就是生我的老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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