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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别打了!圣主的心都碎了后续+全文

无欲的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亭凝声道。赵亭见陈寻这样子撇了撇嘴,眼神又被陈寻背着的木剑吸引,好奇地伸手过去道:“话说陈兄一直背着这木剑是啥意思,刚认识那天我就听好奇了。”而就在赵亭即将握住剑柄之时,陈寻忽然伸手,猛地将赵亭的手腕握住!赵亭脸色一变,便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一股恐怖的巨力抓握,难以寸进!好在赵亭目前也只是个凡人,没有多想,只是认为陈寻本身力气比较大。赵亭被陈寻抓得手腕疼痛不已,只好尴尬道:“陈兄,我不看便是了,方才没经过你同意,是我冒昧了。”陈寻疯笑着松开手。赵亭连忙将手收了回来,揉搓着被陈寻握得通红的手腕,无奈道:“想不到陈兄力气还不小。”殊不知,若是其他人在不经过陈寻同意的情况下擅自触碰那木剑,后果将不是区区抓疼了。随后,赵亭又跟陈寻聊了会儿,当...

主角:陈寻老李   更新:2024-12-27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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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寻老李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哥别打了!圣主的心都碎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无欲的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亭凝声道。赵亭见陈寻这样子撇了撇嘴,眼神又被陈寻背着的木剑吸引,好奇地伸手过去道:“话说陈兄一直背着这木剑是啥意思,刚认识那天我就听好奇了。”而就在赵亭即将握住剑柄之时,陈寻忽然伸手,猛地将赵亭的手腕握住!赵亭脸色一变,便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一股恐怖的巨力抓握,难以寸进!好在赵亭目前也只是个凡人,没有多想,只是认为陈寻本身力气比较大。赵亭被陈寻抓得手腕疼痛不已,只好尴尬道:“陈兄,我不看便是了,方才没经过你同意,是我冒昧了。”陈寻疯笑着松开手。赵亭连忙将手收了回来,揉搓着被陈寻握得通红的手腕,无奈道:“想不到陈兄力气还不小。”殊不知,若是其他人在不经过陈寻同意的情况下擅自触碰那木剑,后果将不是区区抓疼了。随后,赵亭又跟陈寻聊了会儿,当...

《大哥别打了!圣主的心都碎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赵亭凝声道。

赵亭见陈寻这样子撇了撇嘴,眼神又被陈寻背着的木剑吸引,好奇地伸手过去道:“话说陈兄一直背着这木剑是啥意思,刚认识那天我就听好奇了。”

而就在赵亭即将握住剑柄之时,陈寻忽然伸手,猛地将赵亭的手腕握住!

赵亭脸色一变,便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一股恐怖的巨力抓握,难以寸进!

好在赵亭目前也只是个凡人,没有多想,只是认为陈寻本身力气比较大。

赵亭被陈寻抓得手腕疼痛不已,只好尴尬道:“陈兄,我不看便是了,方才没经过你同意,是我冒昧了。”

陈寻疯笑着松开手。

赵亭连忙将手收了回来,揉搓着被陈寻握得通红的手腕,无奈道:“想不到陈兄力气还不小。”

殊不知,若是其他人在不经过陈寻同意的情况下擅自触碰那木剑,后果将不是区区抓疼了。

随后,赵亭又跟陈寻聊了会儿,当然,大多是自言自语,便离去了。

赵亭才刚走不久,那个钱来富派来的杂役弟子就到了,二话不说,拉着陈寻就上山了。

.........

饭堂。

一众没见过陈寻的杂役弟子皆纷纷好奇的打量着陈寻。

而昨天与陈寻有过交道的亦是眯着眼睛看着他,毕竟昨天可是被那外门弟子逼着跟这陈寻道歉的。

“对对对,就是他!”

打饭弟子见到陈寻,立马说道。

钱来富点点头,看向陈寻,指着台子上,问道:“陈寻,此前你在这,可看到饭台上的一大桶粥,和馒头那些食物??”

闻言,众弟子紧紧盯着陈寻,马上就能知道是不是饭堂这帮畜生饭量做少了。

陈寻嘟着嘴,茫然地看了饭台一眼,一贯地摇头晃脑起来,痴笑。

可这摇头晃脑的动作看在众人眼里,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众人眼神猛地一凝!

陈寻这意思,摇头就是没看到喽?

所以说,就是饭堂早饭做少了还死不承认,居然还想嫁祸给一个疯子?!!!

钱来富眼睛眯起,看向饭堂负责早饭的这些弟子,沉声道:“本执事真是对你们失望透顶!这么一个小事承认就好了,居然还嫁祸给一个脑子不好的凡人?”

那个之前给陈寻打过饭的弟子心态崩了,拿起勺子颤抖地指着陈寻,通红着眼睛吼道,

“陈寻,你丧良心啊!!!”

打饭弟子这一声不甘的大吼,听得众人心惊。

只见打饭弟子气得脸红脖子粗,扬起勺子就要朝着陈寻拍过去!

“你想干什么?”

钱来富眼神一凝,连忙喝止打饭弟子。

打饭弟子动作一僵,恨恨地看了陈寻一眼,手无力地垂落。

钱来富扫了这些个负责饭堂早饭的弟子一眼,冷冷道:“哼,今日之事,扣你们每个人三点贡献值,好让你们长长记性!”

说完,一拂袖袍,转身就要走了。

这些个饭堂弟子脸色微微苍白,麻了。

“嘿嘿嘿,小生吃的。”

陈寻忽然挠头道。

顿时无数弟子的目光聚焦到陈寻身上,眼神闪烁。

打饭弟子惊喜,大喊道:“执事执事,您听到了吧?陈寻都承认是他吃了的!”

打饭弟子看向陈寻,眼神骤缓,表示算你有良心。

钱来富转过身,狐疑看了陈寻一眼,随即道:“陈寻,你倒是善良,这些弟子都要嫁祸你了,你居然还替他们开脱......但是本执事可不会信你,几百个弟子的饭,你说被你吃了?这不扯蛋么。”


翌日。

老李拿着烟杆出了屋子,来到院中坐下,将烟杆在石头上敲了敲,然后放上烟草,最后提着烟杆叼上,点上火用力吸了几口,就开始冒烟了。

老李这才一笑,舒舒服服地吸上了一口。

然当老李哼着小曲儿打量院子,意外发现院外蹲着的身影时,猛地被烟呛到,“咳咳咳咳!”

卧槽,陈寻?

老李回过神当即熄灭烟杆,快步走出院子,来到了陈寻身前,当看到陈寻身上的棉被时,眼神微变。

好家伙,这不是孙女的被子吗?

老李狐疑道:“你小子不会就在这待了一夜吧?”

陈寻却是蹲着没有反应,甚至动都不动一下。

老李见状不禁心中一抖,他当然知道现在深秋季节的夜里是多么的寒冷,尤其是小河镇的地理位置。

这小子不会冻死了吧?

老李心慌,连忙蹲下身,推搡了陈寻一把:“陈寻!陈寻!”

陈寻头一歪,斜视老李,道:“你不要打扰小生成长。”

老李见陈寻没事,心弦松了些,不由疑惑道:“成长?什么成长?”

陈寻郑重道:“小生现在是一棵树苗,过段时间就能长成参天大树了!”

老李:“......”

陈寻说完,就十分认真地低下头,保持着静止的姿态。

老李无奈,疯子的世界他不懂,索性摇摇头回了院子待会儿孙女就起床了,做早饭去。

于是乎,老李家院子的烟囱很快升起了炊烟。

附近不少住户家亦是如此,每家每户炊烟袅袅。

老李做早饭期间,李缘也来到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院外的陈寻,正欲说什么,便听老李喊着:“缘缘,吃饭。”

“知道了爷爷。”

李缘旋即又进了屋中。

.........

老李家的早餐很简单,就粥和咸菜。

李缘还在慢条斯理的喝粥,老李就已经吃完了,又重新打了碗粥,添上一些咸菜就朝外面走去。

“爷爷。”

老李听到李缘忽然喊他,不由脚步一顿,转过身疑惑道:“咋了缘缘?”

李缘纠结道:“爷、爷爷,反正也不过多双筷子的事,要不...爷爷就收留他吧。”

老李一听,眼睛一瞪,道:“缘缘!这可不是多双筷子的事啊!你不知道,陈寻这小子昨天光吃面就吃了十一碗,最后还意犹未尽呢!”

这种吃法,说夸张点,娘的皇亲贵族恐怕也养不起啊,何况他老李。

当然,最重要的是,陈寻虽然四肢健全,却是个疯子,等于是没有劳动能力的。

这可收留不得啊!

要不然都两年半了,小河镇上为何还一直没有人收留陈寻呢?

不就是这个原因么。

闻言,李缘亦震惊,十、十一碗......

李缘沉默一会儿,道:“爷爷,我以后可以多揽些针线活,至于他的饭量......我们每顿帮他控制着点怎么样?”

其实昨天夜里,那一句她自认听错的‘谢了’却一直在她脑海盘旋。

而且在李缘看来,陈寻确实可怜。

嘿!

老李懊恼极了。

之前不想让孙女跟这陈寻接触,就是他知道自家孙女太善良了,很容易心软。

这下好了。

“爷爷考虑考虑。”

老李说了一句就朝外走去了。

很快,老李端着粥来到陈寻跟前,递过去道:“小子,喝粥了。”

原本静止不动的陈寻鼻子动了动,一把将老李的碗拿过,三两下就喝完了。

老李诧异,打趣道:“哟哟哟,树也会喝粥吗?”

陈寻却是已经将碗递了回来,重新归于静止状态。

老李接过碗,摇摇头,眼中闪过纠结,才叹道:“也罢,那就收留你一段时间看看,若你小子表现不佳,该滚蛋还是得滚蛋,哼。”

放完话的老李拿着碗背着手回院子了。

陈寻仍是蹲在地上装树苗,不过其眼神深处却是有道光芒,转瞬即逝。

.........

时间一晃,已是寒冬腊月。

在漫天飞雪中,小河镇的世界变成了白色。

陈寻已经在老李家待了三个多月,白吃白喝白住,啥也不干那种。

近来,老李和李缘奇怪发现,陈寻的疯癫行为减少了不少,常常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站在院子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老李和李缘也没有怎么去打扰陈寻,在他们看来,这样的陈寻也挺好的,至少安静。

不像刚来家那段时间,天天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老李简直苦不堪言。

傍晚。

陈寻仍站在院中,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陈寻仍是那副身着破旧青衫,披头散发,背着一把破木剑的样子。

此前,老李和李缘倒是想帮陈寻收拾收拾,无奈心中有些发怵,谁知道陈寻会不会忽然发神经,索性让其保持原状,不了了之。

“陈大哥,吃晚饭啦!”

李缘来到院子,喊道。

听到吃晚饭,原本安静站立的陈寻眼睛一亮,转身狂笑着张牙舞爪地朝屋内冲来。

李缘没有丝毫意外,轻车熟路地朝一旁避开身子,供陈寻通过。

饭桌上。

陈寻埋头干饭,风卷残云。

老李和李缘相视一眼,苦笑一声,习惯了。

李缘忽然看着陈寻背后的木剑,好奇道:“陈大哥,你天天背着这把木剑,这把木剑对你来说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我可以看看不?”

闻言,老李也看了过去,不过他没感到有什么好奇的。

陈寻本来就是疯子,别说背着把木剑了,就算常年背着个马桶盖,老李都能理解。

不过在老李看来,缘缘问了也是白问,陈寻这小子神经混乱的,能认得人就不错了,目前就没怎么正常交流过。

其实李缘也是这么想的,无奈禁不住心中好奇,还是问了出来。

可下一刻,陈寻的动作却是惊呆了老李和李缘。

只见陈寻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反手将后背的木剑取了下来,递到了李缘面前。

李缘错愕接过。

陈寻咧嘴癫癫一笑,又埋头继续干饭了。

李缘仔细打量了手上的木剑,只见表面坑坑洼洼,除此外,就没什么特殊的了,便还给了陈寻。

陈寻这会儿已经吃完饭了,重新背上木剑后,便火速冲出了屋子,来到院子中,一个急刹后,安静站立......

老李和李缘对陈寻这种神经兮兮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

不过话说回来......

“爷爷,你有没有发现,陈大哥好像有些变了?”

李缘迟疑道。


看着铁栏外的陈寻,大伟三人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他们可是眼睁睁地看着陈寻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现的!

那简直是仙家手段!

怎么回事!

陈寻不是跟他们一样是凡人吗?

想不到竟是仙人!!!

“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啊!”

大伟三人跪倒在地,前所未有的惊恐,心中更是后悔到极致。

他们居然挑事挑到了仙人的头上!

这下,大伟三人也明白过来了,敢情陈寻事前那所谓的仙人击杀黑虎,指的就是其自己!

“我是想饶你们,可你们不饶我啊。”

陈寻微微一笑,摊开掌心便有三簇火苗跳动摇曳,旋即轻轻一挥,三簇火苗就朝着大伟三人缓缓飘去。

大伟三人看到飘来的火苗,瞬间感到死亡气息的降临,当即吓得凄厉吼道:

“杀人啦!杀人啦!”

顿时,整个大牢被惊醒!

这不喊还好,一喊,火苗瞬间加速,依附在了大伟三人身上,迅速灼烧起来,将大伟三人变成了火人,夹杂着 他们痛苦地惨嚎!

陈寻见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身影渐渐消散。

同一时间,狱卒快速赶来,各个牢间的囚犯也是趴到铁栏上,惊恐地看着大伟三人所在的牢间的火光照耀!

“啊啊啊啊啊!”

两个狱卒震惊地看着三个满地打滚的火人,发懵一会儿,就转身去打水扑火。

可等狱卒打水回来时,大伟三人已经烧成了灰烬。

狱卒吓得第一时间就将此事禀告上去。

当晚,季伯常都从睡梦中被唤醒,叫来纪霸一起紧急去了大牢。

震惊地看着那三团灰烬,再听着耳边狱卒的叙述,季伯常和纪霸眼神颤动。

大牢中阴暗潮湿,又没有火源,这三个犯人怎么会无端着火被烧成灰烬呢?

这种事,别说自季伯常上任以来了,就是放在历史上也从未发生过。

此事可以说处处透露着诡异。

“死的三个犯人是谁?”

季伯常当即凝声问道。

狱卒连忙道:“回镇主大人,正是今日因黑虎一案被押入的大伟,徐强,瘦猴三个猎户!”

是他们三个?

季伯常和纪霸一怔。

想起这个案子,二人却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陈寻。

季伯常皱眉又问:“可有人进过大牢?”

两个狱卒当即吓得跪伏,道:“镇主大人,我们那可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啊,期间,连只蚊子都未曾进过!”

其实两个狱卒心中也是发虚的,他们可不敢说在把守期间睡大觉了。

说了就和找死没区别。

而且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啊!

季伯常微微点头,道:“此事暂时莫要对外宣传,本镇主自会调查。”

“是!”

两个狱卒连忙应下,等季伯常和纪霸离开了大牢,才敢起来,这时浑身早已被冷汗湿透了。

可以想到,接下来一段时间,这两个狱卒可不敢在把守期间睡大觉了。

.........

大牢外。

季伯常无奈道:“好在这三个猎户是外地人,在镇上没有亲属,不然发生这种事,本镇主也不好交待。”

“镇主说的是。”纪霸躬身道。

纪霸也算是季伯常一手提携起来的,平日里季伯常的人身安全便由纪霸负责,所以很多时候,季伯常都会带着纪霸一起。

季伯常瞥了纪霸一眼,道:“纪霸,此事你怎么看?”

纪霸一滞,很快就明白问的是什么,旋即面露苦涩,道:“镇主大人,方才在大牢中,小人仔细观察了现场,未能发现丝毫端倪......”

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很明白了,就是纪霸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镇主大人,有句话小人不知当讲不当讲。”纪霸忽然道。

季伯常:“说。”

纪霸沉默一会儿,心跳略微加速,说道:“镇主大人,正是因为没有丝毫蛛丝马迹,所以小人认为......此事不是人所为......”

季伯常眼神一变,拂袖冷哼道:“哼!你的意思,是我们官府闹鬼了不成?!”

纪霸一慌,忙躬身道:“小人失言!”

但在纪霸看来,除了闹鬼也没别的可能了。

有鬼也不稀奇,毕竟还有仙人存在呢。

季伯常眼神凝了凝,忽又道:“刚才听狱卒说,那三个犯人大喊着什么杀人了杀人了,才惊醒地他们,可见那三个犯人生前是看到了什么的,很有可能看到了杀他们的人,只可惜他们被活活烧死了,死无对证。”

“然而更离奇的是,狱卒在第一时间就赶去,包括那些囚犯也都没在现场看到什么凶手......那个凶手当真是来去无踪,移形换影啊.......你说的不是人所为,倒也可能性极大啊。”

细思之下,季伯常似乎感到身体有些发冷,紧了紧衣袍,继续道:“可话说回来,凡事讲究个因果矛盾,那么就算是鬼,鬼又因何要杀害他们三人呢?又为何此前不杀,偏偏在他们蹲大牢了才杀?”

纪霸摇摇头,亦感觉身体有些发冷。

若说到矛盾,鬼目前还不知道,但人真的有一个。

那就是陈寻。

可种种迹象,不是陈寻这个人能做得到的。

除非,陈寻不是人。

“呼。”季伯常缩了缩脖子,道:“纪霸,过两天去请个道士来官府做做法,本镇主心里瘆得慌。”

“是,镇主。”纪霸点头应下。

季伯常说着准备回去,忽的脚步一顿,又道:“明早,你随本镇主去找一趟陈寻。”

纪霸愣了愣,也明白,虽然知道不可能是陈寻所为,但镇主仍然忍不住想去问上一问。

“是。”

晚上怕是睡不着觉了。

.........

翌日。

老李正想出门呢,便看到院外有两个人站着,疑惑一看,顿时大惊,居然是镇主和纪捕头。

一听是来找陈寻的,于是连忙恭敬地将二者迎进了院子,并搬来两条板凳。

“镇主大人,陈寻他......”

老李正恭敬地想说些什么,陈寻便从屋子出来了,看了季伯常和纪霸一眼,旋即笑道:“李爷爷,你去忙吧,镇主和纪捕头由我来招待便可。”

“呃好好好。”

老李活了大半辈子,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这是镇主有事找陈寻,随即便躬身离开了。

不过有一点令老李想不明白。

那就是陈寻这小子什么时候派头这么大了,按理说,不应该是镇主传令,然后陈寻去官府么,怎么的却是镇主大人亲自上门......怪哉怪哉。

季伯常见陈寻走过来,便开门见山道:“陈寻,昨夜......”

很快,季伯常就昨夜大牢发生的诡异之事叙述了一遍。

陈寻惊讶:“还有这事?”


小河峰顶,一道身影渐渐出现,宛若鬼魅一般。

这一幕,若被老李和李缘看到,定会吓晕过去。

因为这道身影,正是陈寻。

陈寻站在山顶,目光远眺,春天的壮阔山河一览无遗。

下方的小河镇,也整个在陈寻的视野中。

由于小河峰也颇高,从山顶俯瞰,小河镇着实小得可怜。

陈寻望了景物片刻,盘腿坐下,手一挥,便有一张古琴出现,横卧在双膝上。

随着陈寻的手指缓缓拨动,轻缓悠扬的琴声在小河峰顶响起。

美妙的律动吸引来许多飞鸟和蝴蝶,在陈寻身周盘旋,翩翩起舞,有的胆大的甚至直接落在陈寻肩膀上。

可惜这一幕,无人能见到。

某刻,陈寻忽然停下拨动的动作,双掌轻轻摁在琴弦上,琴声骤然消弭。

飞鸟和蝴蝶却舍不得离去,围绕着陈寻飞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才失落飞远。

“如听仙乐耳暂明,好曲。”

突然,一道雄浑的中年男音响起。

而后一个身着素色锦袍的中年男子从天落下,站在陈寻身后十丈处。

中年男子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飘逸地披在后肩,国字脸,配合那凌厉的双眼和魁梧的身材,倒是显得威严。

对于这忽然出现的中年男子,陈寻却没有任何讶色,他早在弹琴时便察觉到了。

中年男子见陈寻仍是端坐原地,眼神微讶,旋即迈步走至陈寻身旁站立。余光见其仍是没有反应,心中愈发惊讶。

因为这个距离,已经是十分不安全的距离,其却是不动如山,没有丝毫戒备......

细思之下,细思了一下。

“在下南宫尧,途经此地,乍闻仙乐,情不自禁寻乐至此,若打扰到了道友,还请见谅。”

南宫尧侧过身,朝着陈寻微微拱手道。

南宫尧说话的同时,打量了一眼陈寻背后的木剑,心中微微好奇。

陈寻轻一拂袖,收起古琴站起,偏头看着南宫尧,笑道:“此地非我独属,何谈打扰?”

南宫尧一滞,笑了。

有趣,属实有趣。

这么多年来,很久没遇见如此有趣的人了。

想不到在这犄角旮瘩却遇见了。

南宫尧不禁问道:“不知道友贵姓?”

陈寻笑着摇摇头:“萍水相逢,不提也罢。”

话音落下,一阵山风吹来,陈寻便如沙砾般消散了。

南宫尧瞳孔收缩地看着这一幕,暗自心惊!

高人!

南宫尧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忍不住迅速环视四周,却再不见那道身影。

南宫尧呼吸有些急促,心中后怕的同时,竟泛起怅然若失的感觉。

方才那一幕,就好像是梦境,但他知道,那就是真实发生的。

“想不到我南宫尧在此等偏僻之地,有幸得遇一位高人......可惜啊,却未得知那位前辈的姓名。”

南宫尧苦涩地摇了摇头,喃喃道。

那位前辈,一看便是闲云野鹤之大能,此前也从未在北玄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想来不是北玄之人了,应该是从其他地域闲游至此。

不过也有可能就是北玄人,毕竟浩大的北玄,修仙者不计其数,有的大能藏于世俗或者各个角落都很正常。

但那种又属于极少数,毕竟绝大部分修仙者也是追求名和利的啊......

在南宫尧看来,那种看破世俗,不追求名利的修士,方才算真正的修仙者。

南宫尧再度环视了一圈四周,最后轻叹一声,腾飞离去了。

与此同时。

陈寻扛着一只黑虎的尸体,往山下走去了。

而这只黑虎,正是当初欲袭击他和老李的那只。

这只黑虎体型老大了,没有五六个精壮年根本扛不动,更不提在崎岖的山路上了。

陈寻却是扛得十分轻松,仔细看,黑虎其实也不是被陈寻扛着的,而是飘着的......

陈寻扛着黑虎尸体转瞬就至小河镇外。

为了避免引起恐慌,陈寻特地放下黑虎,去镇中找来一个板车,将黑虎放在板车上拉进了小河镇。

不妨想想,陈寻这么一个让人看起来文弱的书生,轻轻松松扛着大黑虎进镇,不得吓死镇民啊。

不过即使是陈寻以这种方式将黑虎拉进小镇,也是迅速吸引了诸多镇民的围观!

镇民们将陈寻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神情震惊地看着板车上的野兽尸体!

黑、黑虎?!

天呐!

甚至此间有一些猎户也是震惊到不行!

要知道,即便是他们,对于黑虎那可都是避之不及啊!

这玩意儿可是小河峰上的霸主,奔跑的速度极快,就算拿起弓箭都很难射中!

“老天爷啊,以前我上小河峰时,远远瞥见过黑虎一回,可把我吓得够呛,连滚带爬地逃出小河峰啊,好在那黑虎没有追我,不然......”

“陈、陈寻,这黑虎不会是你弄死的吧?”

“怎么可能啊,你看陈寻这家伙,细胳膊细腿的,都不够给黑虎塞牙缝呢!”

“......”

镇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言语中无不是震动和惊疑。

“奶奶的,这么一头黑虎,不得卖好多好多钱啊!”

“是啊。”

当然,绝大部分镇民羡慕死了。

陈寻苦笑道:“自然不是我弄死的,我哪有那能耐啊,今日登小河峰观景,遭遇黑虎袭击,好在有个仙人突然出现救场,不然我小命不保啊。”

闻言,镇民们又是大惊!

我滴个亲娘嘞,啥玩意儿?仙人?

陈寻居然还有幸遇见了仙人?

镇民们当然知道仙人的存在,只不过仙人十分罕见,也不过是听老一辈说过,曾见过有仙人从天际飞过。

近些年来,却是没有见过了,想不到被陈寻见到了。

这简直是大福缘啊!

镇民们一番震惊后,看到黑虎,不禁感慨。

可不是大福缘么?

看看,看看,用屁股想都知道,仙人杀死这只黑虎后,便直接将其赠予陈寻了。

陈寻这家伙属实是走大运了。

“诸位让让,我要去将这黑虎卖掉。”

陈寻笑着说完,就拉起板车走了。

但仍有许多想看热闹的镇民簇拥着陈寻而去。

却有一些镇民望着陈寻离去的背影,都看红眼了,眼中泛起羡慕嫉妒和后悔。

谁都知道现如今陈寻是老李家的一份子,陈寻一旦卖掉这黑虎,老李家就发财了啊!

毫不夸张的说,卖掉这头黑虎,瞬间就能让老李家在这小河镇起飞啊!

早知如此,当初如果是他们收留了陈寻就好了......


公堂外的镇民们见原告大伟三人这么肯定,纷纷猜测看来真是陈寻偷了黑虎啊......

老李和李缘握紧拳头,紧张到不行了。

季伯常看了陈寻一眼,见陈寻依旧镇定,便命令道:

“来人,将黑虎尸体翻转一面!”

“是!”

公堂两旁的衙役得令上前,一群人艰难地把沉重的黑虎尸体翻转了下。

待众人看到黑虎的另一侧腹部也是皮毛光滑整洁,完好无损时,都愣了一愣!

老李和李缘长长松了一口气,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季伯常深吸口气,猛地盯向早已懵逼的大伟三人,喝道:“你不是说致命伤在侧腹么?致命伤呢?!啊?”

大伟三人这会儿身体颤抖了起来,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瘦猴急中生智,结巴着狡辩道:“镇、镇主大人,大哥他记性一向不好,其实这黑虎是被我们药死的!”

砰!

季伯常重重一击惊堂木,厉声道:“还敢狡辩!从开始到现在,你们的言语便漏洞百出,真是把本镇主当成傻子了?!”

大伟三人顿时吓坏了,连连磕头,颤声道:“不敢!!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早知如此,当时直接抢了跑路才更合适!

现在好了,人就在衙门,简直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都怪瘦猴这个馊主意,临时想的,准备太少,以致于破绽百出。

季伯常冷冷道:“本镇主看你们就是见财起意,恶人先告状,来人,将这三人重打二十大板,再押入大牢,关上个两年!”

若寻常那种,倒不至于如此,但偏偏这次是黑虎,涉案钱财过于巨大。

很快,便有衙役上前对大伟三人执行。

随着一板又一板下去,大伟三人从起初的惨嚎变得垂头奄奄一息,三人屁股早已是皮开肉绽。

可见这二十大板,每一板都毫不留情。

“好!!!”

公堂外,镇民回过神欢呼出声。

“哎,这大伟三人我认识,外地人终究是外地人,竟然做出此等令人不齿的事情。”

“是啊,我一开始就觉得陈寻没有说谎,陈寻可是读书人,怎么会行那偷窃之事。”

“你们看,黑虎尸体全身没有伤痕,所以陈寻说的确实是真的,除了仙人,谁又有那等手段将黑虎杀害?”

“......”

案件定性后,镇民们你一言我一语,态度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寻看着一幕幕,面无表情,宛若旁观者。

他又如何看不出来。

从一开始,也只有老李,李缘和少数一些镇民对他心怀担忧。

绝大多数却是希望这黑虎真是他陈寻偷的。

说简单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倒也人之常情了,呵呵。

随后,大伟三人被衙役抬往了大牢。

并在最后时刻,三人看了陈寻一眼,眼中竟然有着怨恨......

此事陈寻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大伟三人倒好,还恨上陈寻了。

有能耐的去记恨官府啊?

这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了。

看这情况,大伟三人蹲了两年牢狱出来后,估计会找陈寻的麻烦。

但他们恐怕没机会了。

大伟三人有了应得的下场后,陈寻本来也懒得多去计较,但刚才那一眼,却让陈寻转变了心思。

季伯常见事已了,便一拍惊堂木,道:“退堂。”

在公堂外看热闹的镇民们连忙散开了。

“吓死我们了!”

老李和李缘小跑过来,拍拍胸口道。

陈寻微笑:“都说了没多大事儿,白的难道还能变黑不成?”

这时,纪霸走到陈寻身前,笑道:“陈寻,让你来衙门走一趟也是公事公办,莫要往心里去。”

陈寻摇头:“没关系。”

纪霸点点头:“好了,既然事已了,那你带着黑虎走吧,真是羡慕啊,这一头黑虎,可值不少钱。”

陈寻笑了笑,旋即招呼老李和李缘缘一起,拉上黑虎就要离开。

“陈寻是吧?”

就在这时,季伯常居然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镇主大人!”

纪霸连忙躬身,老李和李缘也是一惊,躬下身去。

陈寻拱手:“镇主。”

季伯常见陈寻不卑不亢,也是深深打量其一眼,不过想到什么,随即看了眼纪霸和老李等人,道:“本镇主和陈寻要单独聊一聊。”

纪霸顿时明白,示意了一众衙役,以及老李和李缘一眼,便率先带着衙役们退下了。

老李和李缘也不知镇主找陈寻什么事,不过想来应该没有什么,老李给了陈寻一记面对镇主说话要有分寸的眼神后,二人也退了出去。

“呵呵,现在没有外人,坐。”

季伯常伸手朝向一旁的座椅,示意陈寻道。

陈寻也不忌讳什么,就坐了下去。

季伯常微微点头,来回踱了几步,才道:“陈寻,本镇主就开门见山了,这头黑虎可否卖给本镇主?”

陈寻闻言,并不意外,他早就注意到了季伯常看向黑虎的眼神,于是笑道:“镇主倒是好说话。”

“哦?”季伯常疑惑:“此话何意?”

陈寻道:“整个小河镇都在镇主的管辖,镇主若有意,直接以各种手段抢了黑虎,我一小小平民也无话可说啊?如今却要花钱买,这不是好说话是什么?”

季伯常一滞,看着镇定自若的陈寻,片刻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陈寻啊陈寻,该说不说,你胆子忒大,在整个小河镇,估计也只有你敢这样对本镇主说话了。”

紧接着,笑声一收,沉吟道:“你开个价吧?本镇主虽然好财,但也只会在职责范围内弄一些,断然不会因此做出一些伤害百姓的事儿。”

陈寻对这坦率的季伯常倒是另眼相看,于是道:“此前,春风酒楼欲以一百二十金买下黑虎。”

季伯常当即懂了,转身离开公堂,进入内院中。

“你在此等稍候本镇主。”

片刻后,季伯常从内院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钱袋,走到陈寻身前,递了过去道,“这是一百二十金。”

陈寻接过钱袋,掂了掂。

果然啊,当官好啊,当官有钱儿。

一百二十金,在凡俗放在哪里都是一笔不小的钱财,却被一个小河镇的镇主轻易拿出。

而小河镇的镇主,在官员中,不过从九品罢了。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陈寻忽然打开钱袋,取出二十个金光闪闪的金币,递了回去。

季伯常一怔,道:“你这是何意?”

陈寻道:“春风酒楼是春风酒楼,其又如何能与镇主相提并论,那么交易的价格自然也不能相较的。”

季伯常笑了,看着陈寻顺眼许多。

不错,年轻人这么有眼力见,可不多见。

随即便将二十金收了回来。

毕竟二十金,也着实不少。

陈寻却道:“镇主,我过不久估计就会离开小河镇了,届时还望你多照顾照顾老李家。”

季伯常一愣,陈寻要走?

不过刚收了陈寻的二十金,季伯常自然也愿意回赠一个顺手人情,笑道:“可。”

陈寻笑着拱手。

而这,便是他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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