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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得岁月可回首江以凡白薇薇 番外

海棠未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平心静气的想让这场风暴尽快平息,尽量用可怜的声音,可胸口那股愤懑就是压抑不住。杂志猛然砸在地上,江以凡的声音拔高:“怎么可能是意外,三年前那场车祸,明明是你一手策划的,你还想抵赖!”“我没有……”她摇头,眸子里溢出清流。“莹莹死后你马上就复明了,你们白家可真心狠手辣,连个死人都不放过!”他恨她,因为这个女人的眼眶里装着他初恋情人的眼角膜,以为时间可以抚平所有伤口,事实看来,时间只是让他们之间的沟壑更加狰狞可怖。白薇薇捏紧手里的纸条,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自己怀孕了,他要当爸爸了!可哪有合适的机会?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否则就不会每次都逼着她吃避孕药了。他心里只有简莹,死去的简莹。他娶她,抑或只把她当作一件工具,...

主角:江以凡白薇薇   更新:2024-12-04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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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以凡白薇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愿得岁月可回首江以凡白薇薇 番外》,由网络作家“海棠未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平心静气的想让这场风暴尽快平息,尽量用可怜的声音,可胸口那股愤懑就是压抑不住。杂志猛然砸在地上,江以凡的声音拔高:“怎么可能是意外,三年前那场车祸,明明是你一手策划的,你还想抵赖!”“我没有……”她摇头,眸子里溢出清流。“莹莹死后你马上就复明了,你们白家可真心狠手辣,连个死人都不放过!”他恨她,因为这个女人的眼眶里装着他初恋情人的眼角膜,以为时间可以抚平所有伤口,事实看来,时间只是让他们之间的沟壑更加狰狞可怖。白薇薇捏紧手里的纸条,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自己怀孕了,他要当爸爸了!可哪有合适的机会?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否则就不会每次都逼着她吃避孕药了。他心里只有简莹,死去的简莹。他娶她,抑或只把她当作一件工具,...

《愿得岁月可回首江以凡白薇薇 番外》精彩片段

她平心静气的想让这场风暴尽快平息,尽量用可怜的声音,可胸口那股愤懑就是压抑不住。

杂志猛然砸在地上,江以凡的声音拔高:“怎么可能是意外,三年前那场车祸,明明是你一手策划的,你还想抵赖!”

“我没有……”她摇头,眸子里溢出清流。

“莹莹死后你马上就复明了,你们白家可真心狠手辣,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他恨她,因为这个女人的眼眶里装着他初恋情人的眼角膜,以为时间可以抚平所有伤口,事实看来,时间只是让他们之间的沟壑更加狰狞可怖。

白薇薇捏紧手里的纸条,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自己怀孕了,他要当爸爸了!

可哪有合适的机会?

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否则就不会每次都逼着她吃避孕药了。

他心里只有简莹,死去的简莹。

他娶她,抑或只把她当作一件工具,一个仇人,挚爱离去,只余恨在世间,有仇可复,亦让人欢快。

可今夜,她不想作为一件工具任他欢快,他的恨却浓,兴尤烈。

她拿了外套准备去隔壁睡,没有跟他打招呼,反正他也不在乎。

江以凡不知何时已立在她身后,狠狠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拎到床上。

“不要啊以凡,不要!”

白薇薇挣扎着,手足无措。

江以凡死死压住她,讽刺道:“你嫁给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我可不敢委屈了白大小姐!”

如果在这个时候告诉他怀孕的消息,恐怕他会更加生气,反抗无用。

她痛苦的表情让他感到愉快。

“江以凡……你爱过……我吗?”

白薇薇濒临崩溃的理智在剧烈的刺激下,哭着喊了出来。

江以凡居高临下的挑眉,冷笑:“白薇薇,这些年,你的梦还没醒吗?

我又不是神经病,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我一想到你这张可怜巴巴的脸,就觉得恶心!”

没有……真的没有……她苦笑,泪眼滂沱。

他仿佛有些厌倦,不多时便退出去,把抽屉里的避孕药扔给她,盯着她一粒粒吃掉。

她真的吃了,江以凡嗤之以鼻的要再去冲个澡,冲去关于她的污垢,每次他也都是这样。

出来的时候看到白薇薇还在垂泪,缩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在他眼里她就是个玩偶。

第二天早上,江以凡发现睡在一旁的女人手里握着一个纸条,上面的孕检结果令他的瞳仁猛然放大。

怀孕了?

怎么可能?

真是可笑!

要不然昨晚她会乖乖的任他放纵?

这个女人为了讨好他,还真是不择手段。

以为他会上当会心疼?

不,他只会更加厌恶!

他望着那双安详的闭着的眼睛,眉间锁着一丝惆怅,似乎看到了从前的简莹。

他忽然把她捞进怀里,搂的死紧,颤抖的呼唤着:“莹莹,莹莹……你回来了是不是?

我有好多好多话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放开我,我不是简莹的替身,我是薇薇啊!”


“哗啦啦”破碎的乱响,在这深夜尤为刺耳。

娇艳的玫瑰在脚底碾的粉碎。

掐住她下巴的男人清冷眸子里充满阴狠,咬牙切齿:“白薇薇,你究竟有没有羞耻心?

偷了别人的东西还能活的这样问心无愧!”

“马上就是简莹的忌日,你要是还有一点良知,就该到她坟前跪着!”

他有力的手一甩,白薇薇整个人跌在大理石地板上,一地狼藉,手按到一块瓷片,割出一道口子,纤嫩的手指立刻涌出殷红的血珠子。

她捂住胸口,沉闷的喘不过气来,浅淡的嘴唇薇薇颤抖,闪着浓密睫毛的眼睛,不敢再看冷峻的男人一眼。

弯身收拾地上的狼藉,每一样饭菜,都是她精心准备的,从晚上八点等到十二点,整整四个小时,紧张,不安。

每周的礼拜六他都会回来,以往她不会准备种排场,因为会引起他的反感,她也不想给自己引来麻烦。

这个礼拜六,白薇薇早早地亲自下厨,按他的喜好备下丰盛一席,还插了一枝鲜艳的玫瑰在餐桌中央的玻璃花瓶里,殷勤的等待,结果,也不过是意料之中。

他上楼去了。

她把碎了一地的珍馐美味全部丢到垃圾桶,结婚纪念日,或许也早该这样丢掉。

站在厨房的洗碗池前,水龙头“哗哗”的冲洗着白薇薇手上的伤口,血已流不出,只剩下清晰地艳红的一道痕。

她松开一直紧攥的左手,折的整齐的纸条一层层摊开,孕检结果:已孕两月。

这本该欢天喜地的结果,无端拢上厚厚阴霾,一切都从满桌佳肴被江以凡看都不看就统统扫落在地时开始,连那修剪的没有一根刺的玫瑰也难逃一劫。

光洁的额头沁出了细细的汗,她想有个能和他连在一起的结晶,无论他怎么拒绝都斩不断的关系,可是那一天……能否坚持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

江以凡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呢?

他一定会无情的把那些惯用的语气再加上一丝狠厉与决绝吧?

“流产吧,我绝不会要这个孩子。”

他一定会这样说。

她能想象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的冷漠表情,她心如刀绞,但不会流一滴眼泪,因为这三年来,她的泪已经流尽,而他却一如既往的冷酷,像个不会哭不会笑的木头人。

“白薇薇,你究竟有没有羞耻心?

偷了别人的东西还能问心无愧!”

他的话又在她耳边聒噪。

她宁愿三年前就变成瞎子,真的,江以凡。

我没有觊觎过任何人的东西,为什么要偷?

为什么要感到羞耻?

她望着房顶的白炽灯,耀的眼睛睁不开。

光明,如此罪恶。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把我的眼睛也抠掉才满意吗?

白家的人,可真是贪得无厌,我好怕呀!”

从浴室出来的江以凡穿着蓝色睡衣,用干毛巾揉干头发,并没有看开门进来的白薇薇,钻进被子里手捧杂志,发出嘲谑的口吻。

白薇薇拿起他脱下的外套搭在晾衣架上:“江以凡,那件事是个意外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抓住不放!”


“不行先生,当然如果您不想离婚的话,大可以不用履约。”

女律师摊摊手。

江以凡行云流水的签了名,放下钢笔,扬唇一笑:“婚当然是要离的。”

三年的勉为其难,得以解脱,何乐不为。

反正,该折磨的已经折磨了,至于年底的遗物,他还真是好奇,一无所有的白薇薇,能拿出什么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

灯红酒绿的也总会,一个性感的女人凑过来,丰满红唇在他耳畔低语:“江总,去我房里玩!”

江以凡一向喜欢这样的女人,性感,主动,没有后顾之忧。

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提不起兴趣,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那个女人一眼:“走开,别烦!”

妖冶缤纷的灯光光怪陆离,狂野的dj震耳欲聋,三三两两的女人来跟他搭讪,他仍然不理。

只觉得促使他寻欢作乐的动力没有了,每次跟别的女人亲昵的时候,想到白薇薇在家里傻等着,他就来劲。

如今白薇薇跟他“两清,”他喝了两罐啤酒就驱车回家了。

江以凡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花花公子,并不是纸醉金迷的混球,从前他放荡不羁,原来都是白薇薇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撺掇的!

他还是很顾家的嘛,空空如也的大房子,家。

以后他几乎不怎么去那种销魂的地方去了,他不喜欢那里,那里的空气污浊,让他喘不过气。

只是,房间似乎很凌乱,走的时候没有叠被子,没有关衣橱,打开灯,被子和衣橱还是那样敞开。

不过,他喜欢,随性的生活,比被白薇薇收拾的一丝不苟舒心多了。

去上班的时候,江以凡一面扣领带一面喊佣人:“饭桌上是什么东西,枯死了就丢掉!”

佣人说:“那是夫人临走的时候折的紫薇花,花在,就像夫人还在,我没舍得丢掉。”

“丢掉!”

记得以往桌子上也经常摆放枝丫横生花瓣碎小密集的植物,那是紫薇花?

白薇薇喜欢的?

江以凡摇摇头,真是的,怎么会想到那些,那个女人喜欢什么花跟他有什么关系。

餐馆吃饭,顺手拿起几上杂志,桌面上赫然印着簇簇紫薇,logo是沉迷的爱。

江以凡瞬间觉得乌云罩顶,怎么走到哪儿都能被那个死女人扫兴!

白薇薇离开的一个月后,江以凡接到同学的邀请参加一个婚宴晚会,相识的宾客都会到场,任何人不得推辞。

江以凡发现自己最近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没办法,还是去了。

江以凡一个人出现在婚宴上,以前那些死党不停地追问白薇薇为什么没来,当年他和她的婚礼何其隆重,同学们无人不知。

而离婚的事情好像还没人知道,江以凡喝了一杯红酒,死党何肖然拉过他,笑眯眯的说:“江以凡你太不够意思了,拐走了我们师姐,同学聚会也不带她过来让我们看看,上学的时候,学姐可是我们的择偶目标啊,现在被你据为己有,你小子烧了高香啊!”

江以凡抬起流光闪烁的玻璃杯,轻笑道:“一个月前,我们早就分居离婚了!

大家难得相聚,提她做什么?”

所有人错愕。

当年白薇薇痴情江以凡,那可是虽死犹荣啊!

也只有江以凡傻乎乎的,毫不知情。

旁边的学姐学妹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为什么要离婚呀?”

“白薇薇那么好的女孩子。”

“当初江以凡出国留学的时候,白薇薇伤心的要死,一有空就给他写信,还折了许多许多纸星星寄给他,真是用心良苦,我没见过几个像她那么有耐心的呢。”

江以凡眉峰微蹙。

他的确收到过纸星星,那是简莹送给他的,装了满满的两个玻璃瓶,当时把他高兴了好一阵。

在国外,他可从未收到过白薇薇的任何信物和只言片语,当然,就算白薇薇送给他纸星星,他也绝不会要,他反感那个女人做的一切。

过去或现在,他只想白薇薇这个名字不曾出现,也不要再听到!

只是,那天晚上的酒,怎么很苦的样子?

烧的人心里不是滋味儿。

他居然喝醉了,他从来没有在这种场合里醉过,他一贯不嗜酒,除了特别难搞定的客户,他才会多喝几杯,喝到对方满意为止;可是这次没有一个人劝酒,竟就醉了……何肖然把他送回家。

空旷的房子里,他在洗手间吐的头昏脑涨。

从前,醉过那么几次,白薇薇都会陪在身边。

不论他怎么讨厌,怎么赶她,她还是会跟在身边柔顺的照顾他,亲自为他熬醒酒汤,还会小心地将他扶上床休息。

啊!

怎么会想起那个女人呢?

一定是太醉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胜酒力了?

这得醉到什么地步了……“以凡,以凡……”好像有人叫他,是个女子,那女子身着婚纱,回头对他莞尔一笑,“我走了,不要找我。

我也祝你幸福。”

“你去哪!

别走,白薇薇,不要走!”

好像是自己的声音。

她把手伸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手里,那个男人给她戴上戒指,白薇薇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幸福笑容。

而他哭的撕心裂肺,想要挽回,他们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来,回来,回来……他呼唤,痛心疾首,他从没见过自己这个样子。

像是丢掉了极其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

不要……薇薇,白薇薇!”

江以凡挣扎着惊醒,身上冷汗湿透,双手死死的捏着床上的毯子,白薇薇的名字仿佛还在口中逗留。

他面如白纸,绷紧的神经仿佛要断掉,拉扯的胸腔里痛感明显,空气沉闷,呼吸都局促不安。

寂静的夜,一双无形的手,抓住了他的脖子一般,让他急促地喘息,难以呼吸。

偌大的房间,空的可怕。

心跳的声音那样明显。

梦里的场景,逼真的像仍在眼前。

江以凡第一次感到害怕,无措。


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照片里的女人面带笑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突然苦笑:“这么年轻就死了的确是可惜,花一样的年纪,江以凡还没来得及爱你,能怪谁呢?

自作自受吧。

他说我偷了你的眼睛,我十恶不赦,我想,该报答你的都已经报答了,至于这个……”白薇薇看着自己的掌心,看着那精致耀眼的钻戒,这华丽轻浮的东西,哪里载的上一生一世?

光华仍在,承诺已老。

玫瑰,钻戒,都“物归原主”吧。

她的手摩挲着腹部,窗外飘着零星小雨,淡淡的湿气从缝隙透进屋子,潮润的眸子异常清亮。

“宝宝,爸爸不要你了,你不要怕,妈妈会保护你,也只有你能陪着妈妈了。”

午饭前,江以凡接到一通电话,是家里的仆人打来的。

“先生不好了,夫人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钥匙也留给我。”

江以凡眉峰微皱,冷冷的回了一句:“不要烦我!”

干脆的挂断。

那个女人的把戏还真是层出不穷,搞离家出走吗?

开玩笑,费尽心机嫁给他的白薇薇,怎么会舍得自己放手。

第二天。

佣人又打来电话,比上次更焦急:“夫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先生要不要派人找找去!”

江以凡没好气的挂了电话,用离家出走吓唬他,让他找她?

白薇薇你太高估自己了。

如果真的这样一走了之,他倒是求之不得。

这天晚上,江以凡回家了,没有那个女人在,他不需要在外留宿了,乐得自在。

卧室很整洁,像从来没有人住过。

地板上,还留着那个女人把头磕破的血迹。

简莹在相框里白净可人,笑的娇柔美丽,江以凡的视线落在上面,没有把一腔真情在她活着的时候说给她听,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他准备修学回来后再跟她表白的,没想到那一别竟是永别,天人永隔,都是那个女人造成的!

钻戒在相框前熠熠生辉,旁边,还置着两朵玫瑰。

江以凡看到这些的时候,眉心深深地拧了一下,接着勾起一抹唏嘘的冷笑,嘲讽不可置否。

钻戒也舍得拔下来,那个女人为了得到他的重视,真是想的周密极了。

……海边,风浮动绸缎般的黑发,金色的海滩上嵌下一串串脚印。

“我劝你再考虑考虑,何况你现在有孕在身,那样太危险了,我不建议你那么做!”

林佑杰难以置信的严肃的看着她。

林佑杰,她的私人医生,留美海归,医术高明,涉及领域广泛,她一向把他看作“治愈系心灵鸡汤。”

她遍体鳞伤,几乎已经“病入膏肓,”任何医生都回天乏力,林佑杰也不例外,但如果没有林佑杰的心理疏通,恐怕她早就比江以凡所希望的还要严重,不是神经病,而是进疯人院。

白薇薇忧郁的目光望着海水撞击在岩石上溅出白色的浪花,她的声音缥缈似风:“我决定了,绝不反悔,要是孩子扛得住,我巴不得现在就做,把这双眼角膜抠下来,一了百了!”


白薇薇用力推开他的胸膛,他的眼里顿时涌出阴鸷,狠狠地把她推出去:“滚!”

“我梦到莹莹了,她没有眼睛,看不见东西,是你,是你抢走了她的眼睛!

是你害的她在天堂也过的不开心!”

江以凡从外套口袋掏出一张遗照,放在她的面前,把她推到地板上,逼迫她磕头。

光洁的额头重重撞在地板上,颈后的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按压她。

“你这个罪人,忏悔啊!

你说你错了,请求莹莹的原谅!

不,她永远不会原谅你,你不配得到她的原谅!”

桌子上简莹的照片,阳光下笑的无比灿烂,仿佛在嘲笑她。

“你放开我……江以凡……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额头磕的淤青,脑子似要充血,她跌坐在脚后跟,往一旁歪着身子,抱住江以凡的腿。

江以凡柔情的目光离开简莹的照片后,落在她身上,又变得邪恶阴狠:“即便有,昨晚也该掉了吧?”

那绝情的口吻,白薇薇打了个寒颤,他根本不相信,即便相信,他也不会要。

这可是他的亲骨肉,虎毒不食子啊!

江以凡为了那个死去的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毫不在意。

江以凡直起身理了理领带,看看腕表,马上要走的样子,还不忘嘱咐:“你最好诚心诚意的跟莹莹忏悔,如果再让我梦到莹莹跟我诉苦,我饶不了你!”

“江以凡!”

她忽然嚷出声,喉头发出潮湿的哽咽,“如果没有简莹,你喜欢的会不会是我?”

江以凡不耐烦地冷哼:“就算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白薇薇!”

“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老天惩罚你,让你天生患有眼疾,你却精心策划车祸给自己的姐妹,趁机把她的眼角膜据为己有!

所以说,你白薇薇会有这么凄惨的婚后生活,是报应!”

白薇薇蹙紧了秀长的眉,血红的嘴角浮现一丝苦笑,哀痛,绝望。

她缓缓站直身子走到江以凡面前,深沉地望着他:“你那样折磨我,只因为这对眼睛是不是?”

江以凡厌恶的眼神没有直视她,回答也透着让人战栗的冰冷:“三年前,要不是因为你弟弟,莹莹就不会死!

如果她没死,你能得到这双眼睛吗?”

“可是我弟弟也成了植物人!”

白薇薇睁大了血丝分明的眸子,陡然提升嗓音,绷紧的神经剧烈的颤抖,“那场车祸简莹才是罪魁祸首,要不是她酒驾,也不会撞上我弟弟,我弟弟才是受害者,我弟弟才是受害者……我弟弟那么年轻就成了植物人,他性子那么高傲,难以想象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而你心里就只想着简莹,只想着简莹……”也许从没这么大声在他面前说过话,憋闷的愤然终于咆哮出来,脸庞赤红赤红的,胸口剧烈的上下浮动着,她近乎嘶吼:“我的眼睛是因为她才重见光明,可简莹已经死了,她已经是个死人!

她爸妈为了弥补她酿成的祸,才求我父母,用她的眼角膜来抵消我弟弟应得的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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