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鞭响,从齐氏和迟二叔的身后传来。
“还不快走!我看你们昨日的鞭子还未吃够?怎么今日也想吃鞭子。”
“官爷,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迟二叔拉着齐氏就匆匆往前走,贴着她的耳边低声说着。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当时那皇帝可是答应我好好地,只要交出将军府私自屯兵,意图谋反的证据。就让我继承这老东西的将军府。谁知道怎么会一起流放!”
“那怎么办,我们这样身无分文的去流放,不得饿死在路上。你看看你非得要跟那老东西闹矛盾,这些好了。
眼看着他们大房流放路上越过越好,这都混上车了,你看看我们呢!他们管过嘛!”
齐氏在迟二叔耳边不断地叨叨叨的输出,越说越激动,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不断地滑落,脸上本来就脏兮兮的,泪水混着尘土,活脱脱像个乞丐,哪有往日嚣张跋扈的将军府二夫人的样子。
“你就是妇人之仁!”
“二嫂,母子哪有隔夜仇。再说了无凭无据的怎么算断亲,等休息我和你一起去找娘,娘可是最疼我了。”
迟二叔眼珠子一转,转头看着驴车眼睛放光。
这要是哄好了,不什么都是我的了。现在将军府可就我一个男丁了。
“对呀,小妹说的对极了!你就等着我们俩的好消息。”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
齐氏听着迟二叔的保证,这才放过迟二叔的胳膊。
临近中午,流放的队伍开始放慢步伐,有些人开始出现了中暑的迹象。
当队伍到达一个有溪流且相对平坦的地界。
“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后启程。”
官差开始发放窝窝头给流放的犯人。
夏浅月拿着水囊从驴车上跳下来,蹲在溪流边假意在灌溪水。
就在这时,夏浅月偷偷地在空间里放出来两条鱼。
她顺手拿起石子对着这两条鱼脑袋一扔,鱼儿瞬间翻过身来,昏死过去。
夏浅月拿着树枝将晕死的鱼叉上岸,开膛破肚,将鱼鳞收拾干净,拿着一根草绳把鱼穿了起来。
她还在回去的路上采了一些野果子,兜在怀里。
夏浅月拎着鱼走到官差休息的地方,送了王元一条鱼。
“大人,这是民妇在溪边打水偶然得到的两条鱼,给大人送来一条,还望等会儿让妾身去山坡上找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王元知道夏浅月会医术后,想着多备些草药也是可以的。毕竟流放路上也是危险重重,难免会受伤。便让小五接过鱼。
“谢过小夫人的鱼。你到时候来找小五,他跟你一起去。不过你的时间并不多,用过膳就快去快回,别耽误了我们之后赶路。”
“民妇谢过大人!”
夏浅月拿着鱼和水囊,怀里兜着果子走回了驴车旁。
这是迟月和迟泽也捡了树枝回来。
“哇,婶婶,你钓到大鱼了!”
迟月一脸崇拜的看着她。
夏浅月一脸宠溺的摸着她的头。
“是啊,等会我们吃鱼粥!”
夏浅月将锅子搭好,把火烧旺。
从驴车里到处些瓶瓶罐罐。
夏浅月将锅中倒入些油,将鱼用油煎了一下。依次放入水和米,还有切碎的菜干炖煮。
在等待的过程中,鱼的香气不断地飘向正在啃着窝窝头的人群中。
“月儿,泽儿,这个给你们。先吃着。”
夏浅月看着这俩人不断地吸溜着口水,肚子也发出来不小的响动。不由得嘴角扬起微笑。她从袖子里掏出几块红豆酥递给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