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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遗龙棺马建军马兵无删减全文

微胖大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夕阳下,元宝山的半山腰上。此时墓穴的周围,除了我们抬棺的这些人之外,就只剩下了张老太爷的儿女们,按照惯例,其他的旁系亲戚都已经先下山等待。张家的几个儿女都围在墓穴周围。张九捧着五谷囤缓缓走了上来。看了看张启,张九的喉结动了动:“大哥,真的要下去么?”张启点了点头:“没事,老九,下去吧,送爸上路。”张九看了看坑底咕噜噜的血水,有些犹豫:“可是这满坑的血……张启淡然道:“放心吧,不过是血而已,你还怕血不成么?把五谷囤放下去,小八,你去放长明灯,然后封土,就结束了。”那排行第八的二小姐闻言也是露出了有些害怕的神色:“大哥,真的没问题吗?”张启皱了皱眉头,开口道:“难道大哥还会害你们不成?下去吧,现在小幺死了,最小的就是你们两个,这五谷囤和...

主角:马建军马兵   更新:2024-11-30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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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马建军马兵的其他类型小说《秦遗龙棺马建军马兵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微胖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夕阳下,元宝山的半山腰上。此时墓穴的周围,除了我们抬棺的这些人之外,就只剩下了张老太爷的儿女们,按照惯例,其他的旁系亲戚都已经先下山等待。张家的几个儿女都围在墓穴周围。张九捧着五谷囤缓缓走了上来。看了看张启,张九的喉结动了动:“大哥,真的要下去么?”张启点了点头:“没事,老九,下去吧,送爸上路。”张九看了看坑底咕噜噜的血水,有些犹豫:“可是这满坑的血……张启淡然道:“放心吧,不过是血而已,你还怕血不成么?把五谷囤放下去,小八,你去放长明灯,然后封土,就结束了。”那排行第八的二小姐闻言也是露出了有些害怕的神色:“大哥,真的没问题吗?”张启皱了皱眉头,开口道:“难道大哥还会害你们不成?下去吧,现在小幺死了,最小的就是你们两个,这五谷囤和...

《秦遗龙棺马建军马兵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夕阳下,元宝山的半山腰上。

此时墓穴的周围,除了我们抬棺的这些人之外,就只剩下了张老太爷的儿女们,按照惯例,其他的旁系亲戚都已经先下山等待。

张家的几个儿女都围在墓穴周围。张九捧着五谷囤缓缓走了上来。

看了看张启,张九的喉结动了动:“大哥,真的要下去么?”

张启点了点头:“没事,老九,下去吧,送爸上路。”

张九看了看坑底咕噜噜的血水,有些犹豫:“可是这满坑的血……

张启淡然道:“放心吧,不过是血而已,你还怕血不成么?把五谷囤放下去,小八,你去放长明灯,然后封土,就结束了。”

那排行第八的二小姐闻言也是露出了有些害怕的神色:“大哥,真的没问题吗?”

张启皱了皱眉头,开口道:“难道大哥还会害你们不成?下去吧,现在小幺死了,最小的就是你们两个,这五谷囤和长明灯只能是你们下去放。只要封了土,一切就都完了,不会再有人死了,我们都能活下来。”

看着张家人之间的交流,站在一旁的我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这种感觉还并不算强烈,但是现在看着这些人,我感到强烈的违和感。

这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古怪。

张老太爷昨天一天就死了三个儿女,然而身为大哥的张启和其他人的反应却远远不像是应该有的样子。尤其是张启,就算是一家之主,可是未免也太冷静了,难道他就真的没想过那三个人的死因么?

亲眼目睹了张家老四和三小姐的死,我知道他们并不是被别人杀死,反倒像是中了邪一样。张五被剥皮吊死的时候我虽然没看到,但是看当时被我抓住的老六的反应,也像是中了邪。张启肯定也知道这一点,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也会步上他兄弟们的后尘么?

刚刚张启的话让我更是在意,封了土就不会再有人死?难道害死张家三个儿女的真的是张老太爷?还是说,张家兄弟自己认定了是张老太爷下的手?

我只感觉头脑一片乱麻,再看看周围的人,神神道道的张家人就不说了,无论是凤先生还是谭金,都是一副毫无意外的样子,连我旁边的楚思离,除了刚刚看到血煞的时候惊讶了一下,现在也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们肯定都知道些什么,这种只有我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让人蛋疼无比,我简直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他娘的凭啥就我什么都不知道,昨天差点被掐死的可是我啊。

但是看凤先生一脸严肃的样子,我估计我开口问他也不会说。于是我眼珠一转,看向了站在我旁边的老霍和楚思离。

我先是拉了拉楚思离的袖子,开口问道:“老楚,你知道什么么?这个血煞是怎么回事?”

楚思离微微一笑,开口道:“别问我,我是真不知道,凤先生让我做什么,我就跟着做就是,具体是什么事情跟我也没关系。”

我见他不像是在糊弄我的样子,只好放弃问他,转而凑到老霍耳边:“老霍,你不觉得这事很怪么?凤先生有跟你说过什么么?”

老霍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才开口道:“没有,凤先生只是叫我来帮忙而已。”

看我还想问的样子,老霍摆了摆手,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黄鹤楼,抽出来一根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接着他吐出一个烟圈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马哥,我知道你肯定是很好奇,这一家子确实有点问题。但是听我一句,别多问。我以前当了十多年兵,别的没学会多少,唯独懂了一件事。”

他沉声道:“好奇心是真的会害死猫的,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不如不知道,还有些事,管了反而会害了自己。只要保住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接着他咧嘴笑道:“小马哥,虽然我们刚认识,但是我看人比较准,你心肠不错,又有前途。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就别管了。”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再问,只好苦笑道:“多谢你好心了,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另外你别叫我小马哥了,听着怪怪的,我又不是周润发。”

老霍嘿嘿笑道:“没事,这么叫着最顺嘴。”

我摇了摇头,看向了墓穴那边,此时张九和二小姐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个捧着五谷囤,一个捧着装着长明灯的陶罐,套上了雨靴,然后一前一后的下了穴。

那墓穴内的血气,我站在这里都觉得刺鼻,更别说站在墓穴边的张九和二小姐了,两个人脸都皱成了一团。

因为站的比较远,他们下了穴之后我就只能看到他们的头顶了,听着他们的雨靴踩在血水里的声音,我只感觉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从墓穴里响了起来,接着我听见血水四溅的声音,似乎是二小姐不小心扑倒在了墓穴底。

“丝姐!”

张九略带惊慌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见他似乎是跑过去要把二小姐扶起来。

“大哥,二哥,丝姐摔着了,快帮我把她扶上来!”

张九在坑里叫道,而张启和张二以及老三都站在上面一动不动。

坑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张九惊慌的叫了起来:“啊!什么东西在拉我的脚!大哥,快拉我们上去!”

我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想要上前,却被老霍一把拉住了手臂:“小马哥,别过去!”

我听着坑里张九惊慌的叫声,又回头看了看老霍,咬了咬牙:“没事,我就过去看看。”

接着我就挣开了老霍的手,跑了过去。

“大哥!拉我们上去!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啊!!”

只见坑底的血水之中,二小姐半倚着棺材,双眼翻白,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正一寸寸的沉下去,却毫无反应。

而张九一只手拖着二小姐,一只手扒着棺材,身体拼命挣扎,却仍旧仿佛被什么东西拖着一般往下沉。

我心中一阵发寒,这墓穴的深度我之前看得很清楚,绝对没有这么深,这血水有问题。

“怎么回事,快救人啊!”

我见状有些着急,然而无论是张启三兄弟,还是凤先生,乃至那些之前和我们一起抬棺的八仙,个个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任凭张九和二小姐在坑底挣扎,都丝毫没有救人的意思。

“你们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然后跑到坑边,想要拉他们上来。

虽然之前老霍已经那么说了,但是我实在是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大活人在我面前沉下去。

我左看右看,发现连条能用的绳子都没有,心里一急,直接把上衣脱了下,趴在坑边上,手抓着一头扔了下去:“快抓住!我拉你上来。”

张九如蒙大赦,大喊着救命,一边伸手去抓我的衣服。

然而他原本一只手抓着二小姐,一只手扒着棺材,此刻松开扒着棺材的手来抓我的衣服,失去了支撑,身体猛地一沉,一把抓了个空。整个人就直接没入了血水中,带着二小姐一起。

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我眼前消失在了墓穴底的血洼里。

我愣愣的趴在坑边,半天没回过神来。

而一直默不作声的凤先生终于开口了。

只见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墓穴,用那一如既往毫无感情的语调冷冷道:“落土!”


我眼睛直直的盯着小倩后面,下意识开口道:“好像是撞鬼了一样?”

小倩露出恍然的神色,猛点头道:“对了,就是好像撞鬼了一样,给人的感觉特别奇怪,原本她这次失恋,我还以为她会消沉好一段时间,但是看她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且还……”

小倩说的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因为我的注意力,此刻全都被后面的凝姐吸引了过去。

不知何时,凝姐的脸,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

那是一张枯槁的面容,双眼如同黑洞一般,此刻正对着我,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大叫一声,猛地跳了起来。

接着传来一声闷响,我抱着头蹲了下来,哼哼了片刻,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正蹲在床上,左看右看,发现居然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

我看了看手上的棺经,原来之前似乎是在做梦,我躺在床上看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梦里的场景还记忆犹新,我一擦额头,发现满手都是汗。

不过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就做这么一个梦呢,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我白天满脑子都是徐家的棺材,也没怎么多想她们两个啊。难道是我这几天经历太多太累了,所以才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

摇了摇头,我不再去想梦里的事情,明天早上还要赶车呢。

这旅馆的房间里没空调,只有一个破电扇呼呼的吹,吹出来的都是热风,这睡了没一会就给我吹出一身汗来。

我放下手里的棺经,起身走进了浴室,准备洗个澡,把身上的汗冲掉。

正在爽快的冲凉的时候,忽然间,浴室外面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浑身一抖,心也提了上来,又回想起梦里的画面,有些提心吊胆的出声问道:“谁啊。”

“除了我还能是谁?快开门!”

是刁老金的声音,我这才放松下来,开口叫道:“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我在冲澡呢。”

等我擦着头上的水珠,走出浴室的时候,就看到刁老金手上拿着我的棺经,看着封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有啥事?”我出声问道。

刁老金摇了摇头,放下书:“没什么,这书你看的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啊,还没看到多少,这书还挺厚的。”

刁老金嗯了一声,点头道:“你要好好看,好好保管,这本书是你们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据说往上一直能追溯到你秦代的那位祖先。”

我笑道:“刁爷爷,您可别开玩笑了,秦朝那都两千多年了,那会连纸都还没有呢吧,用的都是竹简。就算是有,那传到今天怕不也是成灰了。”

刁老金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纸也好竹简也好,都不重要,是可以换的,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你一定要全都看完并且都记下来,不能让里面的东西失传了。”

我穿上衣服,坐下来笑道:“刁爷爷,我也不怕您说,我要是有儿子,我肯定不会让他去抬棺。这年头人都流行火葬了不是,而且再过几年城市化了,大家连墓地都买不起了。个个都往火葬场一送,烧成灰装在骨灰盒里往公墓的格子上一摆,谁还要抬棺啊。”

刁老金哼了一声:“年轻人懂什么,这是抬不抬棺材的事情么?”说着说着他的情绪又低落下来,叹了口气:“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没用,你好好看吧,我回去了。”

说着他就站起身,走出门了,临到门口,顿了一下,回过头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到头来也没说话,只是微微一叹,然后转身离开。

我目送他消失在门口,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刁老金这过来一趟到底是想要干嘛。

我起身关了门,回来准备上床,这才发现之前放在床头柜上的爷爷的烟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床上,似乎是刁老金刚刚拿起来过。

我也没多想,把烟杆放回床头柜,然后倒在床上关了灯就睡。

今晚不像是昨晚下了雨那么凉快,温度很高,而且这荒野地带,蚊子一大堆,因为热又没盖被子,为了透风我还不能把窗户关上,一晚上下来被热气和蚊子折腾的半死,倒头来也没睡死过去,这一夜,就在半睡半醒中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刁老金就来敲门,我也正好睡不着,马上就起床了。

昨天我问过旅馆的老板,他说要坐去湖南的车的话得去好几十里外的丰德镇。本来这几十里路走下来可不好受,好在老板说他明天早上开车去镇上采购,能带我们一程。

等我睡眼惺忪的下楼退了房出门的时候,旅店老板的小面包车已经停在门口等着了,老板正坐在车上大声招呼我们上车。

我应了一声,和刁老金走了过去过去,刚刚坐上车,只见前面一辆红色的迈巴赫也跟着发动了,正是凝姐和小倩她们的车。

我看见车上只坐着一个人,就是凝姐,她似乎没注意到我这边,而是从驾驶席上探出头,对着二楼叫道:“小倩!你快点!”

二楼传出小倩的声音:“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下来,我说了你就不要开车了嘛,这山路这么绕,你开车我不放心。还是交给我吧,我张倩可是号称君山女车神的……”

一道晴天霹雳在我脑海中炸响,小倩后面说的话我都没清楚,就只有那两个字在我脑海中回荡。

张倩?这不是我昨晚梦里梦到的名字么?

之前我和她碰面两次,只知道她叫小倩,具体是什么名字根本没听到过,难道真的这么巧,我刚好做梦梦到的就是她的名字?

不对不对不对,这他娘的也太巧了,就算张是个大姓,也没这么刚好就被我梦到,而且人还有三个字的名字呢,怎么能刚好就叫张倩?本来我莫名其妙梦到她们两个就已经很奇怪了,居然还梦到了我根本不知道的小倩的名字,这事我是怎么也想不通。

难道是我昨天不知道在哪里无意中听到了她的名字,当时没有注意,在梦里回忆起来了?这个说法我自己都觉得不大靠谱。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车已经开到了路上。我一把扒住车窗,探出头往回看,远远的只见一辆迈巴赫从后面开了过来,很快就超过了我们的小面包,消失在了前方拐角处。

“怎么了?”刁老金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我转过头,只见他嘿嘿笑道:“看上那两个小女娃了?要走了还舍不得?”

这时候我也没心情回应刁老金的调侃了,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外面,脑子里一团乱麻。想了一阵,还是没想通,昨晚没睡好的困意又涌了上来,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刁老金叫醒了我,说是已经到了镇上。

我揉了揉眼睛,和刁老金下了车,对着旅馆老板一阵感谢。

老板人倒是很好,说什么也不要我们给的钱,还给我们指了车站的方向,然后才开车离开。

我和刁老金告别了老板,很快就找到了车站一问,原来这边有直达湖南的大巴,不过九点才开。我们去找了个摊点吃了点东西,等九点上了车,随着大巴车引擎的轰鸣声,我们离开了镇子,也走出了洛阳周边,这片我从小长大的山区。

坐长途大巴从丰德到岳阳要十几个小时,当天夜里才能到,这是卧铺的大巴,我一上车就睡,除了中间停下来两次吃饭和上厕所,全程都睡了过去。

这中间我坐了很多断断续续的梦,梦到了小时候和爷爷爸爸在一起的时候,也梦到了在大学里的日子。

本来我暑假过去也才大二,但是看现在的情形,我还能不能继续上学也不好说了。

不知不觉之间,我似乎就从一个普通的山村出来的大学生,变成了有些仿徨的漂泊客了。

再次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我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已经是一片漆黑。司机大声叫说快要到了,让我们准备下车。

我坐起身,看着外面城市的夜景。

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湖南岳阳,到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来湖南的路上碰到过的那个开迈巴赫的美女凝姐。

凝姐看到我,也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咦,是你,你不是那个……那个……”

“我叫马一鸣。”我知道她不知道我叫什么,所以及时补充道。

“哦……你叫马一鸣啊,上次走的时候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怎么会在这?”

我笑道:“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呢。”

凝姐撇了撇嘴:“我家就是在岳阳啊,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倒是你怎么会在这。”

我挠了挠头:“其实我是在这打工啊,虽然昨天才上岗。”

凝姐惊讶道:“在这里打工?以前这里从来没人打工过啊。”

“以前?”我惊奇道:“你以前来过这家店?”

“那当然。”凝姐微微一笑:“你不知道么?凤老板的店在我们那里很有名的,我姨奶奶的寿材也是他做的,不过他每年只做三口寿材,之后无论出多高的价钱都不会做了。这些年好多人都想要和老板学他的手艺,可是老板一个也没收,你怎么能在这里打工的?”

凤先生一年只做三口寿材的事情,我昨天倒是听元傅老和尚说过,不过看凝姐的样子,似乎这个规矩很多人都知道。

我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别人带我过来的,好像我爷爷和凤先生有交情,他就让我在这里做事了。”

“是这样么?”凝姐奇道:“说起来感觉也真神奇,从洛阳到这里,走到哪里都能碰上你。”

眼珠转了转,凝姐展颜笑道:“说不定我和你还挺有缘分的呢。”

这一笑把我差点给看呆了,过一会才回过神来嘿嘿笑道:“是啊,是挺巧的,没想到你居然刚好也是岳阳的。对了,你来找老板做什么?”

凝姐这才一拍脑袋,吐了吐舌头:“哎呀,我都给忘了,我是来找老板的,你们老板现在是不是接了一口寿材的活?”

我点了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凝姐道:“这次的寿材就是给我外祖公做的,之前来订寿材的是我外公。”

原来之前来店里的那个老头就是凝姐的外公,我顿时感觉这世界还真小,凝姐继续道:“之前已经让人把寿材的材料送过来了,我现在过来是来拿寿衣的。”

“寿衣?”我疑惑道:“什么寿衣。”

“我外祖公的寿衣啊,和棺材一起订的,是下葬的时候穿的。凤老板说今天就能拿到,我家里人都忙得不行,就我有空,就顺便过来拿寿衣了。”

说起来凤先生这家店确实还有定制寿衣的服务,不过这店里也没看到缝纫机之类的东西,凤先生拿什么做寿衣呢?而且寿材是昨天才订的吧,这才一夜过去,寿衣就做好了?我有些疑惑的想着,难道凤先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是在做寿衣?

只是现在凤先生不在,我也不知道寿衣有没有做好,就跟凝姐道:“抱歉啊凝姐,我也不知道,凤先生刚刚出去了,你要不在这等一会吧。”

凝姐点了点头:“那行吧,我在这里等着。”

说着她还小声咕哝了一句:“反正我也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为什么?”我奇怪问道。

凝姐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忙你的吧,我在这里自己等就行。”

“那好,我去给你倒杯茶。”我应了一声,就往厨房走,凝姐在背后叫道:“不用放茶叶了,我就喝水就行。”

我给凝姐倒了杯水,然后就回到了院子里,搬起之前挑选的那块紫檀木,继续忙活起来。

然而事实证明木工果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上手的,之前有凤先生在那亲自指导都做成那样,现在凤先生不在,当然更差,没过多久,一块上好的紫檀木就被我糟蹋成了一地碎木头。

我坐在院子里,有些垂头丧气。

“嘻嘻,真笨。”

忽然间,一声嬉笑声清晰的传入我耳中,我顿时一惊,抬起头来,却发现院子里并没有别人。

那声音似乎是个小孩子的,我抬头往那放纸人的房间看去,刚刚的声音,似乎也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的。

这房间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这么想着,心道都这个点了还没回,一时半会凤先生估计回不来了,我倒要看看这房间里到底是什么玩意在装神弄鬼。

刚要起身过去,背后又是一道声音响起:“你在干嘛呢?”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连忙道:“凤先生你回来了啊。”

然而我回过头,却发现站在那里的是凝姐,正好奇的用脚划拉着地上的碎木头。

我松了口气:“凝姐,你别吓我啊。”

“谁吓你啦。”凝姐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木料:“这是紫檀木吧,我家里有不少家具都是用这个做的,还挺贵的呢,你把它弄成这样干嘛,多浪费啊。”

我老脸一红,没好意思跟她说我是坐板凳弄成这样的,拿上百万一吨的小叶紫檀来练手做板凳,说起来很阔气,但是我自己动手的时候就感觉很傻叉。虽然不是我自己的木料,但是用起来心都在滴血啊,拿这一大块紫檀木拿去卖了买别的木头,估计都能让我锯到吐。

“额, 没啥,不用在意,凤先生还没回来,你要不先回去吧,等他回来了我给你电话吧。”

凝姐盯着我看了一会,忽然捂着嘴扑哧一笑:“你这是在变相要我的号码么?”

我的脸涨得通红,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你别误会了。”

“好啦,逗你玩呢,我再等一会吧,要是凤老板还不回来我就先回去。”

凝姐和我聊了一会,又回到店里继续等着,而我则坐在院子里有些犯难。

按照之前在棺经里看到的记载,做寿材要的料一般来说都是越大越好。棺材按照用料的数量分圆,比如八圆啊,十二圆之类的,就是指用的八块料或者十二块料做成的寿材,一般来说也是越少越好,很多人有条件的恨不得直接用二圆或者四圆的整棺。

这院子里的材料都是用来做寿材的,一个比一个大,我刚刚用掉的那两块,可能是用剩的料,现在再也找不到这么小的了,都是大件。

用这些大料来做板凳实在太浪费了,于是我想了想,从地上捡了几块刚刚被我用坏的紫檀木的角料,然后跟凝姐打了个招呼,就出门去了。

然后没过一会,我就蹬着小三轮,拉回来一小车的木头。

之前出去吃饭的时候我在隔壁街街头看到了个木材厂,我拿着那两块边角料,就直接从看木头的老大爷那里换了这一小车的木头回来。那老大爷抱着这两块紫檀木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还十分热情的把小车借给我,帮我搬木头。

我下车正准备把木头搬进院子,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摩托车,再一看,凤先生正站在店里,和凝姐说话,旁边还站着个陌生的年轻人。

没想到就这会凤先生就回来了,我连忙进了店:“凤先生,你回来了啊。”

凤先生还没说话,那年轻人就先凑了上来,笑眯眯道:“你就是马一鸣?老马的孙子?”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我,你是谁?你认识我爷爷。”

年轻人露出一脸带着神秘意味的笑容,开口就道:“我认识他,不过他估计不认识我。可是你呢,你知道你爷爷是谁么?”


马建军毕竟是我们村长,他已经进去了,我也不好把他往外赶,只能紧走几步到他前头去叫我爷爷去了。

爷爷居然已经起来了,正拿着手巾擦脸,看见马建军后上下打量他,“你咋来了,不是说你跑你亲戚家去了?”

马建军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嘿嘿干笑了几声,“是孩子他娘想她兄弟了,让我把孩子和她送到我舅子家去住几天,啥跑不跑的,叔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哼哼。”爷爷从鼻子里哼了几声也不再说话。

马建军看看我,又看看我爷爷,这才想起来自己来是有重要的事的,一拍脑袋大叫一声,“看看我这脑子,咋把正事给忘了!叔,出大事了,机井那边死人了!!”

一听这话,爷爷的脸色立刻变了。

这机井建在庄稼地的中央,紧挨着一条小土路,是个只有一个窗户的小屋子,钥匙平时都放在村里保管。最近天旱,村民就几家合伙轮换着浇庄稼,钥匙便一直放在他们手中。

当我们三个赶去村南头机井那儿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一圈的人,个个都是一脸的不安,冲着机井房指指点点。

“马一鸣!这儿!!”

我刚过来就听见有人叫我,抬头一看,是我高中同学马兵,我和爷爷招呼一声就奔着他过去了。

“你小子,前几天去找你听说你出去旅游去了,行啊你,挺享受的啊!”我推了推马兵的肩膀,一脸的艳羡。

马兵家家境好,在我们马家沟属于独一份,人家爸爸在大城市打工,每年逢年过节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的,而且人家爸爸脾气好,村子里的人都有份儿,因为马兵我俩关系好,所以我没少吃他家东西。

这马兵脾气也随了他爸爸,仗义又善良为人很憨直,我们两个是从小玩到大的,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同班同学,而且现在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

马兵挠挠脑袋,憨厚的笑了笑,“咱们俩考上的大学不是刚好在我爸工作的城市嘛,他让我先熟悉熟悉那里,就让我去住了一阵子,不过鸣哥,你别说,那大城市跟咱们这儿真是不一样,啧啧。”

他嘴里啧啧有声,我拍了他后脑勺一下笑了笑。

这小子,啥都好,就是眼界太浅了,“那你知不知道这儿发生啥事了?”

“知道知道!”马兵连连应声,给我讲了起来。

今天一早,村里浇地的人和平时一样,开门拉管子浇庄稼,可浇到一半的时突然就没水了。这机井很深,几百年来从没断过水,那几人就以为是抽水机坏了,准备下井看看。开井盖时,只觉得那盖子沉的很,也没多想几人一使劲就把盖子提了上来,没成想这一提竟然提上个人来。

那人脖子被抽水绳子缠了一圈又一圈,绳子缠的都快镶进肉里去了,眼珠子爆凸出来,一张脸涨的通红像个气球,随时会爆炸的样子。

那几人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嚎着就窜出了小屋。

我这光听听都颤的慌,就问人呢。

马兵朝里边努努嘴,“就在里边呢,绳子解不开,跟穿在他身上一样。”说着奇怪的喃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在里边的,窗户和门都是关着的,机井盖子也是盖着的啊。”

马兵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挤了进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地上平躺着个人。和马兵说的一样,他一双眼睛凸出眼眶,充血的眼球内布满血丝,一张脸涨的通红,这人死的时候是得有多痛苦啊。

就这么看了几眼,我忽然觉得这人有点眼熟,眨巴眨巴眼睛,我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

这不是……!

我连连后退,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额头上冷汗顿时就滴了下来,一双手更是抖成了筛子。

爷爷看见我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三两步上前把我拽起来,不迭声的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生怕我冲撞到什么,连拖带拽的给我拉扯到了一边,马兵也跟着走了过来,一脸的担忧。

我指了指那个小房子,手还是哆哆嗦嗦的,“爷……爷爷,是昨天抬棺材的人,是昨天抬棺材的人,就站在我旁边那个!!”

之所以能在昨天那情形下记得这个人,是因为他耳垂上有颗黑痣在很显眼的位置上,虽然他脸都涨的变形了,可那痣明显,我还是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

我爷爷脸色变了变,安抚的拍了拍我的手说知道了,嘱咐马兵陪着我把我送回去,他一转身挤进人堆里去了。

回去的路上,马兵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想着大家都是马家沟的人,我和他关系又好,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简单的把昨天的事说了说,当然,昨天晚上那恶梦,我只字没提。

马兵看我脸色不好,虽然他也有点被吓住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安慰我,说是指不定是凑巧了,这个人脸都变形了也不一定是那个人。

回到家后我发现我爸不在,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我又不敢一个人回屋子,就拉了凳子和马兵坐在院子里闲话。

“哥,你也别担心了,这事说不准的,不一定就是那个人。”马兵是个憨直的人,劝人的话颠来倒去就那么几句。

我心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绝对是他,昨天抬棺的时候他就在我旁边,我看的清清楚楚,一样的位置一样的黑痣,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你说那个看香人说的是不是真的,马芳……”

刚念到马芳芳的名字,我脊梁背突然一凉,把她的名字咽了下去,用一个“她”字代替了,“是不是真的是她盯上在场的人了,想寻仇,我们是不是都会被……”

马兵也被我的语气和神情吓到了,脸色有点不好,干巴巴的笑了笑后说道:“你就是自己吓自己!你要相信科学,这种神啊鬼啊的,你不能信的,这些事都是凑巧了的,你别自己吓自己了。”

说完他咽了一口唾沫,左右看了看。

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虽然现在都讲究个科学,但确实还是有很多事是科学没办法解释的,而且乡下农村这种事发生的特别多,我们村子就发生过很多次。

就今天那个机井,我小的时候就发生过很多离奇古怪的事。

“啊,你还记得咱们上三年级时候发生的那件事嘛。”我碰碰马兵的胳膊,提示他,“就是那次,那一对堂兄弟那次。”

马兵恍然想起来,一拍大腿,“记得记得,当时那件事闹的沸沸扬扬呢!要不然机井也不能落锁。”

那时候我正上三年级,年纪约莫也就在六七岁左右,村子里孩子多,一到放暑假的时候热闹的不成样子,村子里头一天到晚都是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不过我们这里正中晌午的时候小孩子都是不让出门的,家里有孩子的都圈着,就算是出去了也不准去野外,这是我们这里的禁忌。

因为都说正午时分是一天当中最凶的时辰,小的时候我听村子里头的上了年纪的人说过,物极必反、阳极阴生,子午时是阴阳交替的时候,子时为地雷复,午时为天风姤,子时阴极而生阳,一阳初动;午时阳极而生阴,一阴初动。

这就好像抛物线一样,到了顶点就直线下落了,简单点来说就是极阳致阴,也就是一天最凶的时候,但凡讲究点的都不让孩子出门,所以到了正午,村里几乎看不见人。

但那时候正在假期,好容易从学校这个牢笼里出来,大家玩的都正疯正野呢,你让他们在家窝憋着哪能待的住啊?有些孩子就开始动歪脑筋了,就有那么两个真从家里跑出来了,一出来碰了头哪还管的了这些,再说他们也根本就不带怕的,也不懂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偏偏跑到地里头去了,当时那个机井可没有小房子,就露天在地里头杵着的,不过那机井上边也是有盖子的,两个孩子正午出去就没再回来,两家大人刚开始发现孩子不见的时候,以为他俩是出去疯玩去了,也没太当回事,到了吃晚饭不见回来才开始着急,满村子找孩子。

那时候都在歇晌午,本来就很少有人在外边的,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孩子在哪,两家都闹的人仰马翻,孩子的爸妈恨不得死了去,村子里丢孩子了可是大事,一丢还是俩的,当时大家都说是被拐跑了,两家家长不死心还是找。

在找这俩孩子的第二天,村子里头一个老头子回忆起一件事,那老头儿住在村口,距离出事地点不远,俩孩子出事当天正午他睡不着闲坐着,当时他看见那两个小孩打他跟前飞快的过去了,速度快的跟骑着自行车一样,老人说他看见那俩孩子几乎是脚不沾地跑的,他当时还喊了他俩一声,想让他俩回家去别在外边胡闹,但是那俩孩子跟没听见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飞快的直奔那片地去了,老人当时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也就没想别的。


推辞了请我去吃辞灵饭的徐大,他老弟又开车送我回了旅店。

我这一次抬棺,可以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了,很多人都看到了我用爷爷的烟杆和引魂香引魂的样子。此时进了旅店,周围的客人和前台的服务员看着我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有点敬畏,有点好奇,还有的带着不屑和鄙夷。

中间旅店的老板也出来很是客气的问候了几句,不过我都没有去在意,只是在前台买了点吃的就上了楼。

敲了敲刁老金的门,没有反应,我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呼噜声,估计是睡着了,就没再叫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看书。

我又看了一会棺经,感觉有些疲了,就准备洗个澡早点睡觉,今天这棺材虽然不算太重,可是抬上山可给我累了一身臭汗。

没过一会,当我在浴室里舒舒服服的冲完凉,正在擦水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以为是刁老金,就随口叫道:“门没锁。”

外面沉默了一会,就响起了开门声。

我也没多想,套了条内裤,就打开了浴室门。

“啊!臭流氓!”只听一声尖叫响起,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只粉嫩的拳头迎面而来。

一声闷响,我捂着鼻子仰面摔倒。

片刻之后,我穿好衣服,鼻孔里塞着带血迹的纸巾团,一脸晦气的看着坐在床上背对着我的黄衣女孩小倩。

“可以转过来了。”

闻言小倩才转过来,脸上带着点红晕,我心里很是不爽的想拜托啊大姐,你羞涩个屁啊,被看光的不是我么?

其实按道理我半裸着和她打照面确实有点耍流氓的嫌疑,但是问题是我之前对这女孩的印象就不大好,几次污蔑我流氓不说,还有暴力倾向,总喜欢动手,刚刚那一拳差点把我鼻梁骨打断。我一个大男人都没她凶悍,而且还一声不吭就开门进来打人是闹哪样。

小倩红着脸道:“你果然是个流氓。”

“行行行,我是流氓行了吧。”我没好气道:“那你找我这流氓有何贵干?”

小倩下巴一抬哼道:“虽然你是流氓,但是我白天在楼上看,你好像还有点本事嘛。”

“我哪有啥本事,都是装神弄鬼的。”我耸了耸肩道。

小倩有些不情愿的噘着嘴:“好啦,之前我说你跟我们过来打坏主意,好像是有点误会你了,白天也不该说你装神弄鬼,对不起,好了吧?”

哟呵?我倒是惊讶起来,这暴力女怎么了,居然乖乖道歉了?我马上警觉起来,从小爷爷就教我一个道理,天上不会掉馅饼,这暴力女小倩态度这么好,那肯定是有问题,多半在打什么主意。

“你想干嘛?”我警觉问道。

小倩白了我一眼:“什么我想干嘛,你这么警惕干嘛,我误会了你就道歉嘛,你看我像是不讲理的人么?”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说像。

小倩顿时气的鼓起脸颊一副想要打人的样子,不过居然压抑了下来,开口道:“我不跟你计较,我姓张,叫张倩,大家都叫我小倩,你叫什么?”

我差点下意识回她我叫宁采臣。

不过还是忍住了,告诉她我叫马一鸣。

“马一鸣?人长得一般,名字倒是不错。”小倩转悠着一双大眼看着我,讲道理这女孩要不是这么蛮横,看外表还是很不错的,不像是红衣美女凝姐那种性感娇媚,而是可爱的类型,当然性格是一点不可爱就是了。

不过我也是懒得和她打马虎眼了,直接问道:“你到底想要干嘛?要只是闲聊就请回吧,我明早还要起早赶车呢?”

小倩闻言变得有些犹豫,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她想要让我帮个忙。

虽然我直觉就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但还是下意识问是什么忙。

小倩这才露出高兴的神色,说过来就知道了,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只感觉右手被一只柔软而嫩滑的小手拉住,顿时就有些脸红。说出来也不怕笑话,我除了小时候在村里和小女孩们手拉手上小学,从初中到大学,都没谈过恋爱,连个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这一下被小倩拉着,我也不知怎么的居然就跟了上去了。

出门的时候我顺手就拿起床头柜上的烟杆插在了后腰上,落入小倩眼中,只见她微微一笑:“好漂亮的烟杆啊。”

“是么?”我看着烟杆,小倩不说我还没发觉,爷爷的这柄烟杆,确实有点漂亮的过分了,黑色的杆身上雕着细细的金纹,暗金色的斗钵表面还有着似乎是龙纹的浮雕,烟嘴则是用碧玉制成,还有银丝镶边。

因为从小看到大,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出奇,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不像是一个乡下抬棺人整天握在手上用来抽旱烟的烟杆。

又想到白天这烟杆身上的奇异之处,这柄爷爷给我留下的唯一物事,似乎并不一般。

还没等我细想,小倩就拉着我到了一间房门前面,我认出这是白天小倩他们所在的房间,只见小倩敲了敲门:“凝姐,我回来了,开下门。”

门还没开,我心里却莫名有点小激动,这可是我第一次被女孩子邀请进房间啊,虽然只是旅馆的客房。

很快凝姐就开了门,看到我,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是你,你怎么过来了?”

我讪笑道:“是小倩拉我过来的。”

小倩伸手就把凝姐往里面推,一边伸手招呼我进来:“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吧。”

我也只好跟了进去。

进了房间,小倩扶着凝姐坐下,我则是有些提心吊胆的四顾一看,发现什么都没有,这才松了口气。但是马上又想起什么,于是试探性的伸头往卫生间里看去。

卫生间没有开灯,里面一片漆黑,但是我似乎看见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眯起眼睛,缓缓看了过去。

就在这时,我只感觉肩膀一沉,低头一看,只见有一只白皙的手掌,从背后伸出,搭在了我的肩上。

在我叫出声之前的一瞬间,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你乱看什么呢?”

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小倩,顿时长出了口气,拍着胸脯白眼道:“你别吓我啊。”

小倩有些莫名其妙:“谁吓唬你了。”

我没说什么,而是问道:“没什么,你拉我过来,到底是要干嘛?”

小倩这才拉下脸来,眼中露出担忧的神色,仿佛担忧一直就被她埋在心里一样。

她伸手把我拉到角落里,偷偷道:“你看凝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凝姐,只见她面色红润,气色也不错,怎么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还笑着招呼我道:“你们站在那干什么,过来坐啊,我给你们倒水。”

于是我老老实实摇了摇头道:“没看出来什么问题。”

小倩气的翻了个白眼道:“你个笨蛋,我还以为你能看出什么来呢。”

我无奈的摊手道:“你到底想让我看出来什么嘛。”

小倩犹豫了一会,才继续道:“我也说不好,但是就是感觉这两天她的样子有点怪,让我有种感觉,她就好像是……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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