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雨眠时亦的其他类型小说《情深似海终成空全文》,由网络作家“时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梨落的画在展区中心,那里已经烧了起来,庄雨眠用水打湿衣服,冲进去把那幅画取了下来。但离开前,巨大的玻璃展柜倒塌,砸到了她。剧痛让手中的画脱手而出,庄雨眠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下一刻,一道身影掠过她,连忙捡起地上的画。当确定画完好无损,时亦松了口气,这才转头来看妻子的情况,“眠眠,你没事吧?”庄雨眠没说话,不知是浓烟熏的还是疼的,她只觉得眼眶酸胀的厉害。她躲开时亦的触碰挣扎起身,“没事,拿好你的画吧。”时亦闻言果真仔细护好了怀中的画。庄雨眠眸底划过冷嘲,拉着闷咳不止的时亦离开了火场,鲜血自她手臂滴滴答答跌落,蜿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痕迹。庄雨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而时亦正红着眼坐在病床边守着她。见她睁开眼,...
《情深似海终成空全文》精彩片段
沈梨落的画在展区中心,那里已经烧了起来,庄雨眠用水打湿衣服,冲进去把那幅画取了下来。
但离开前,巨大的玻璃展柜倒塌,砸到了她。
剧痛让手中的画脱手而出,庄雨眠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下一刻,一道身影掠过她,连忙捡起地上的画。
当确定画完好无损,时亦松了口气,这才转头来看妻子的情况,“眠眠,你没事吧?”
庄雨眠没说话,不知是浓烟熏的还是疼的,她只觉得眼眶酸胀的厉害。
她躲开时亦的触碰挣扎起身,“没事,拿好你的画吧。”
时亦闻言果真仔细护好了怀中的画。
庄雨眠眸底划过冷嘲,拉着闷咳不止的时亦离开了火场,鲜血自她手臂滴滴答答跌落,蜿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痕迹。
庄雨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而时亦正红着眼坐在病床边守着她。
见她睁开眼,时亦扑过来,着急道,“老婆?你感觉怎么样?你流了好多血,我差点以为你要死了。”
说着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庄雨眠如今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觉得很累。
时亦真的在关心自己,也真的在愧疚。
也是真的从未在沈梨落跟她之间,选择过她。
他对沈梨落的爱如沸腾的岩浆,热烈灼烫,却烫得她遍体鳞伤。
如果能回到过去,她一定不会跟时亦结婚。
庄雨眠不吭声,时亦以为她虚弱得没力气,便仔细替她掖好被子,轻声道,“老婆,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非晚,她也受伤了。”
“第五次。”庄雨眠睁开眼。
时亦顿了顿,对上庄雨眠平静的目光,片刻后先退了一步,“那我不去了,我陪着你。”
等确定庄雨眠睡熟后,他悄悄起身出了病房。
而病房里,原本应该睡着的人慢慢睁开了眼。
庄雨眠伤得不轻,后肩甲骨骨裂,动了手术,至少需要住院一个月。
时亦便家里医院两头跑,但更多的时间他呆在沈非晚的病房,理由是沈非晚独自一人,无人照顾。
伤到极致,心里只剩下麻木,庄雨眠没说什么,一个人静静地养伤。
二十多天后,她坐着轮椅,在助理的陪同下去了趟墓园。
今天是她父母的祭日。
往年这个日子,时亦都会陪她过来看望故去的双亲,但今天从早到日落,庄雨眠都没有等到时亦的身影。
“爸妈,我可能以后又是一个人了。”
庄雨眠拿着软布擦干净黑白遗照上的灰尘,笑了笑,“不过,一个人应该也挺好的。”
至少,不会让她这么压抑和痛苦。
祭拜完父母离开时,时亦终于姗姗来迟,他手上捧着一束新鲜的百合,“抱歉眠眠,非晚突然高烧不退,搞得我手忙脚乱,才想起爸妈的祭日,你怎么没提……”
“你是医生吗?”庄雨眠平静打断他,“你跟她有关系吗?你是她什么人?”
时亦启唇,“可她是……”
庄雨眠再次截断她的话,“你是要说她是沈梨落的亲妹妹?”
时亦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可我并不喜欢沈梨落,”庄雨眠看着时亦,“我不喜欢她,也不喜欢跟她有关的一切。”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只要是“沈梨落”,我就应该理解你?
“时亦这是第六次。”
有离婚打算后,第六次时亦因为沈梨落而忽略她,还剩下两次,按当下的速度,庄雨眠扯了下唇角,她觉得那一天可能会很快到来。
封聿来到近前,笑着道,“没想到庄小姐还玩摄影。”
语气熟稔到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多年。
庄雨眠早先压下的异样感再次浮上心头,看着封聿不动声色地问,“封总,好巧,你也来这里玩?”
“是啊,”封聿盯着她笑,“不过我不为玩,我为人。”
庄雨眠眼皮倏地一跳,如果说之前是她的错觉,现下在封聿几乎明示的情况下,一切都显而易见——
封聿真的对她有意。
庄雨眠有些讶异,但并没有顺着封聿的话往下说,而是指了指他手中的行李箱,“那闵总住哪,要不我送你过去?”
“那就谢谢裴总了。”封聿报了酒店名字,正好跟庄雨眠是同一家。
庄雨眠神情再次一顿,随即与封聿一起并肩走在青石道上。
双方一时都没有说话。
如果是之前仅仅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庄雨眠还可以跟封聿聊聊合作的项目,现下却莫名觉得这段路有些长也有些煎熬。
因为她并没有无缝衔接一段新感情的想法。
但封聿的话暧昧模糊,虽然作为成年人大家都懂那是什么意思,可毕竟没有明确挑明,庄雨眠也不好直接开口拒绝。
相比于她,封聿也不如表面上那般轻松,得知庄雨眠来到这里的消息,他冲动之下紧跟着庄雨眠飞过来。
他的行为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封聿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是个盯着别人私人行程的变态。
好吧,他的确是用了手段让人查了庄雨眠的去向。
因此封聿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解释出来,他怕自己越描越黑。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封聿有些头疼,早知道刚才就不冲动说那样的话了。
他也突然觉得这青石路好长,怎么还走不到头?
终于,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二人之间葬礼般的沉重氛围。
封聿连忙接起电话,明明只是酒店人员确认信息的来电,一向干练利落的封总却硬是跟对方聊了五分钟。
直到看到酒店大门,他才松了口气,“谢谢,我到了,不用来接。”
封聿到达酒店,庄雨眠离开前还是说了句,“如果有什么帮忙的,可以叫我。”
封聿向他道过谢,点头应下。
各自分别后,封聿去订好的房间,庄雨眠继续去拍照。
傍晚,当庄雨眠踩着夕阳的余晖踏入酒店时,封聿正在大堂里跟几个外国男人聊天,手中拿着一杯白葡萄酒。
见到她,封聿拿着酒迎面走过来。
庄雨眠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什么没有动。
直到封聿走到她面前。
庄雨眠闻到了白葡萄酒的甜香,她抬眼封聿笑盈盈的眼睛。
喝了酒的封聿有些不一样,好像比刚碰面时放开许多,他微微俯身,盯着庄雨眠的眼睛小声叫,“庄雨眠。”
庄雨眠觉得他醉了。
“我没醉,”封聿却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在外面我怎么可能喝醉,不过有些话借着酒劲好说一些。”
庄雨眠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没来得及阻止,封聿就开了口,“你离婚,我不知道你开不开心,但我很开心。”
“因为我……”封聿却笑笑,没有说。
当年庄雨眠父母双亡,受尽欺凌时,时亦朝庄雨眠伸出了手,从此他住进了庄雨眠心里,再也看不见别人。
可庄雨眠不知道,每次老师赶来阻止,是有个叫封聿的男生向他们打了报告。
只是那时的封聿腼腆害羞,只敢悄悄躲在角落注视着她。
而因为腼腆他错过了喜欢的女孩很多年。
好在命运对他还不错,给了他一次重新把握幸福的机会。
“封总。”借着封聿走神的空挡,庄雨眠想把话说清楚。
封聿食指却按在她的唇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是温情,“你不用有压力,我就是先在你这里混个眼熟,如果你以后想谈了,就第一个考虑我?”
“当然,我不会像你一样那么傻,白白浪费八年,我等你三年,三年后你要是还封心锁爱,我就不等了。”
四年后,庄雨眠与封聿举行了婚礼。
婚礼那天,时亦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静静看着他们交换完戒指,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庄雨眠远远看过去一眼,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柔和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封聿身上。
而时亦自此再也没有踏上过回国的航班。
(完)
时亦生气归生气,但想到今天庄雨眠出院,纠结了许久,还是赶了过来。
却未料到会看到庄雨眠让保镖打人的一幕。
时亦立时扔了手上的玫瑰,连忙扶起沈非晚,转头怒道,“庄雨眠,你简直不可理喻!”
已经很久没有人跟庄雨眠玩这么拙劣的把戏了。
她懒得争辩什么,只道,“你们可以报警。”
沈非晚神情微变。
“不用,”她连忙说,“亦哥,眠眠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又没什么事。”
说着她却呲了呲牙,手按在腰上猛地抽了口凉气,随后在时亦看不见的角度冲庄雨眠无声挑衅道,“你说他信我还是信你?”
时亦脸色很差,冷冷看了庄雨眠一眼,转而扶起沈非晚,“阿晚,我先送你去门诊看看。”
“那就麻烦亦哥了。”
离开前沈非晚冲庄雨眠投来一个隐晦的胜利者眼神。
庄雨眠没理会。
再多的挑衅和侮辱都不及时亦随口往她身上捅的刀子。
要是时亦相信她,沈非晚的小把戏又怎么会成功?
说到底只要涉及到沈梨落有关的事,时亦总是无条件站在对方那一边。
即使对方不是沈梨落,只是沈梨落的妹妹。
庄雨眠留在原地,目光从时亦扶着沈非晚的背影上收回,落在散落一地的玫瑰花上。
有风吹过,玫瑰花瓣七零八落地挂在枝头,像是他们摇摇欲坠的婚姻。
庄雨眠无声道,“时亦,这是第七次。”
之后两人关系莫名降至了冰点,时亦赌气不回家,庄雨眠也住在了公司。
住院一个月庄雨眠确实耽误了很多工作,这几天她都在没日没夜的加班。
毕竟就算感情一片狼藉,日子还是要过。
私人微信突然响了一声,沈非晚发了张她跟时亦的合照过来。
但很快对方又撤回,然后庄雨眠看到沈非晚更新了朋友圈。
“谢谢亦哥生病时照顾我。”
配的是沈非晚躺在病床上,时亦给她喂粥的照片。
画面暧昧、刺眼,庄雨眠看在眼里却没什么情绪波动。
因为她知道时亦只爱沈梨落。
其她人包括自己都入不了她的眼。
然而不久后,这个认知却被猝不及防地打破。
连续加班半个月,庄雨眠终于处理完了手上的工作,去医院复查。
“术后恢复还行,从今天开始要每天坚持做复健。”
听见医生的叮嘱,庄雨眠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家,毕竟也不能一直吃住在公司。
而且家里有复建的器材室,比较方便。
但刚一打开家门,庄雨眠就顿住了脚步——客厅中央她那许久未见的丈夫正在跟别人拥吻。
听到动静两人慢半拍地转过头来,时亦的桃花眼里还含着情动的欲,神态迷离。
渐渐旳,他清醒过来,面容倏然变得惨白。
他猛地推开沈非晚,看着庄雨眠讷讷不知所措,“……老婆。”
庄雨眠掉头就走。
时亦内心一慌,连忙追上来拉住她的胳膊,“老婆,你听我解释。”
庄雨眠站住脚步,神情冷淡,“好,你解释。”
时亦白着脸道,“我,是因为我把阿晚当成了梨落,所以才……”
庄雨眠深吸了口气,被气笑了,她指了指沈非晚,“所以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真是沈梨落,你就能跟她接吻,甚至上床?”
“时亦,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结婚了?!”
看着时亦变得躲闪的目光,庄雨眠心想,自己还是错了。
沈非晚的确靠自己的脸就够了。
从未有哪一刻,像当下这般让庄雨眠感到挫败。
她不由按了下心口,明明已经麻木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疼呢。
庄雨眠一秒钟都不想再在这个所谓的家待下去。
她一点点挣开时亦抓着自己的胳膊,大步出了门。
沈非晚却挡在了她面前,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愧色,“眠眠姐,对不起,是我太喜欢亦哥了,所以才打扮成了我姐的样子勾引他,都是我的错,你别怪他,跟他没关系。”
听到她的话,庄雨眠只觉得可笑。
她的视线越过沈非晚落在后面面容苍白的时亦身上,唇角多了抹讽刺,“像沈梨落就能让你认错人了?”
庄雨眠指指沈非晚,“这个人卑鄙无耻,居心不良,不过是个照猫画虎反类犬的小丑,你却能认错她,那你对沈梨落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还是说,”庄雨眠看着时亦冷道,“沈梨落本来也是个卑鄙无耻,居心不良跟她妹妹一样的小人,所以你才能把她俩当成一个人?”
回答她的是时亦冲上前狠狠甩来的巴掌。
啪——
庄雨眠偏过头,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而时亦刚才还在眼中的慌乱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满眼喷薄而出的厌憎。
他声音冷得像冰,“不许你这么说梨落!”
那眼神仿佛庄雨眠再说一句沈梨落的不是,下一秒他就会要她的命。
庄雨眠闭了下眼,这是时亦第一次打他,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也不及心上的十分之一,“时亦,第八次了。”
“老婆。”
时亦没发现庄雨眠的异样,笑着伸手来牵庄雨眠。
庄雨眠一如往常地避开他的触碰,时亦没在意,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
最近庄雨眠对她的态度已经软化了许多,想必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人哄回家。
不过时亦也有点苦恼,等到了化疗的时候,还怎么瞒住庄雨眠?
最好是在化疗之前就让庄雨眠回心转意,然后再想办法圆谎,到时候就让医生背锅,说他们诊治错误了。
时亦想着笑容越发明媚,“老婆,今天要验血,我们得早点去。”
“对了,爸妈都很想你,要不中午一起回去吃个饭?”
庄雨眠没说话,也没动,她站在门口,没有让人进来,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只冷眼看着时亦。
她以前从没发现时亦的演技这么好。
时亦也终于察觉到了庄雨眠神色不对,他愣了愣,抬头对上她的眼睛,心神蓦地一震,面前妻子的眸底不是惯常的平静疏离,而是摄人的冰寒。
时亦差点忍不住退一步,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冒出来,“……老婆?”
庄雨眠还是盯着她,什么都不说,这反而给了时亦更多未知的恐惧和慌乱,如同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了头顶。
气氛莫名陷入僵滞。
时亦嘴边的笑容也慢慢凝固,他想再开口说点什么,但在庄雨眠的注视下,嘴唇动了动,却好几次都没发出声音。
就在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终于那把剑落了下来。
他听到庄雨眠说,“时亦,你真的得了胃癌吗?”
时亦瞳孔猛然缩紧,庄雨眠虽然在问但平铺直叙的冷淡语气已经昭示着她知道了真相。
怎么会?
以时亦对庄雨眠的了解,他知道对方无条件信任他,绝对不会去查这件事的真假。
是谁?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不想让她好过?
想到谁,时亦眸色一厉,不答反问,“是不是封聿跟你说了什么?”
“老婆,那个男人对你别有用心,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我当然得了胃癌,你不是还陪我去医院做检查吗!你竟然不信我信……”
庄雨眠皱了皱眉,不知道时亦为什么会突然扯上封聿,但她已没耐心再听时亦说下去,沉声打断他,“时亦,明天把离婚手续办了。”
她拿出手机把查到的那些证据给时亦看,“否则我会把这些公布在网上。”
这段时间时亦拖着离婚进度,借着这次机会,庄雨眠希望与时亦彻底划清界限。
她的话打碎了时亦最后一丝侥幸。
时亦嘴唇颤抖,语气苍白地解释,“老婆,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我太想让你回到我身边了,我爱你……”
却在庄雨眠的目光下渐渐消了音。
要是以前,时亦相信庄雨眠不会这么绝情,但现在却吃不准了。
时亦不明白,他明明想让庄雨眠回到身边,为什么却把人越推越远。
“你并不是爱我,”庄雨眠扯了下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时亦,你只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八年对你言听计从的人,不甘心罢了。”
如果真的爱,又怎么会为了另一个女人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又怎么会在她心灰意冷,为婚姻做出最后挣扎的时候,还把那八次机会一点点没当回事呢?
时亦摇头,红着眼睛道,“不是的眠眠,不是这样……”
悔恨此刻彻底淹没了他的心脏。
庄雨眠看着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她为时亦哭过笑过,开心过痛苦过,直到此刻归为平静,只剩下一缕物是人非的怅然。
“时亦,”她最后说,“我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明天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然而第二天,庄雨眠却没等来时亦,反而接到了警方打来的电话。
“是庄雨眠庄女士吗?你丈夫有轻生的念头,现在在广源大厦楼顶天台,情况很危险,麻烦你尽快过来一趟吧。”
时亦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会所的,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庄雨眠的公寓门外。
他抬起手,却不敢敲门。
走到如今这个局面,说到底是他过去不在乎,不够爱庄雨眠,所以才永远毫无顾忌的践踏着她的感情。
可真的被丢下了,时亦才迟钝地发现,其实真正离不开放不下的人是他。
而过往他对待庄雨眠的种种在记忆里闪现。
越回忆他就越没有勇气面对庄雨眠。
一门之隔的房间里,正在办公的庄雨眠手机上收到了门外有人长久逗留的语音提示。
她愣了愣,打开监控,便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时亦。
庄雨眠神情微顿,片刻后,她关上监控,继续看未看完的文件。
晚上十点,她再次打开监控,时亦依然留在原地。
庄雨眠皱了下眉,还是没管外面的人。
十一点,小区保安上来查看情况,庄雨眠捏了下眉心,给时家司机打去电话,通知对方来接时亦,然后打开了门。
“有事?”
猝不及防听到声音,时亦抬起头,当看到庄雨眠时,他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先唤道,“老婆。”
庄雨眠抿了下唇,从法律上来讲她跟时亦离婚手续没办完之前依然是夫妻,所以她没反驳时亦口中的称呼,而是又问了一遍,“有事?”
时亦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框通红,“老婆我知道你为什么跟我离婚了。”
“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因为梨落跟你发脾气了。”
“以前是我太任性了,从来没有顾及过你的感受,我会改,我爱你,我们能不能不离婚?”
庄雨眠微愣,没料到时亦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听到时亦说爱自己,如果是过去的她或许会很高兴甚至喜极而泣,而现在热情消磨殆尽后心头却只有淡淡的怅然。
她看着时亦,反问,“你爱我?那沈梨落呢?”
时亦僵住。
庄雨眠眸底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嘲弄。
“时亦,人心就一个拳头的大小,装两个人太挤了。”
时亦眉眼间闪过纠结,但见庄雨眠要关门,他着急地拉住她,“那如果我放下泽川呢?”
庄雨眠没说话,而是拿出手机把一段视频播放给时亦看,里面正是时亦在卧室砸她送的东西的场景。
“这是沈非晚发给我的,时亦,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拼不起来。”
就算勉强凑在一起,伤痕也已经留下,再难愈合。
时亦眼中的光迅速黯淡下去,他想解释,但发现什么也解释不了。
东西是他砸的,人也是他亲手一点一点推远的。
的确是他活该。
时亦眼中的泪水掉下来,近乎带了哀求,“眠眠,能不能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庄雨眠见时亦哭过很多次,不过他的眼泪都是因为沈梨落而流。
这是第一次,时亦因为她而哭得这样伤心。
她心下复杂,一点难言的滋味在舌根蔓延,良久才说,“时亦,我给过你八次机会了。”
不是一次、两次,是八次,可时亦却做了什么?
时亦神色倏然变得惨白,他一直没把庄雨眠的话放在心上。
甚至在听到对方提出所谓“八次”时,他心里觉得分外可笑。
他又是怎么对庄雨眠的?
他为个无足轻重的碗在庄雨眠生日那天冲她发火,她把庄雨眠一个人丢在晚宴现场去接沈非晚,她为了抢救沈梨落的话不顾庄雨眠的死活……
过去做下的伤害终于如回旋镖扎回身上,时亦哑口无言。
气氛沉默下来,庄雨眠没再跟怔然的时亦说什么,过了一会,当看到时家司机来了时,她转身回了房并伸手带上了门。
时亦眼睁睁看着门在面前缓缓合上。
明明很短的距离,他却觉得跟庄雨眠之间隔开了天堑,可能穷极一生都难以再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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