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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敌营:太子他成了女将军的帐中鸟全局

白油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叔,我猜测仲舒另调人马秘密押送母妃回渊州。”褚言紧张的掐着麻被,闭了闭眼,继续说道:“那日她在万军面前放言我已被就地处决,渊州女君眼中,我已是个死人了……”“什么?!”奉王瞪大了眼,“仲舒竟为了私藏你,置君令而不顾?!难怪在驿站中不见你母妃的踪迹,她竟想瞒天过海,将你母妃送入渊州,蒙蔽女君。”褚言缓缓点头。“这……”奉王一时说不出话。渊州以女子为天,褚眼这样的相貌如若是活下来,被押送回去,下场好一些便会留在女君身边侍奉,若是惨一些,充当军妓不无可能。仲舒比男人的胆子还大,而且是色胆包天。奉王低声询问道:“那她有没有对你……?”“皇叔!我是男子!”褚言红了脸,“她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即便真的有什么,我,我好像也是不吃亏的那一个吧。...

主角:褚言仲舒   更新:2024-11-14 11: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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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褚言仲舒的其他类型小说《身陷敌营:太子他成了女将军的帐中鸟全局》,由网络作家“白油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叔,我猜测仲舒另调人马秘密押送母妃回渊州。”褚言紧张的掐着麻被,闭了闭眼,继续说道:“那日她在万军面前放言我已被就地处决,渊州女君眼中,我已是个死人了……”“什么?!”奉王瞪大了眼,“仲舒竟为了私藏你,置君令而不顾?!难怪在驿站中不见你母妃的踪迹,她竟想瞒天过海,将你母妃送入渊州,蒙蔽女君。”褚言缓缓点头。“这……”奉王一时说不出话。渊州以女子为天,褚眼这样的相貌如若是活下来,被押送回去,下场好一些便会留在女君身边侍奉,若是惨一些,充当军妓不无可能。仲舒比男人的胆子还大,而且是色胆包天。奉王低声询问道:“那她有没有对你……?”“皇叔!我是男子!”褚言红了脸,“她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即便真的有什么,我,我好像也是不吃亏的那一个吧。...

《身陷敌营:太子他成了女将军的帐中鸟全局》精彩片段


“皇叔,我猜测仲舒另调人马秘密押送母妃回渊州。”

褚言紧张的掐着麻被,闭了闭眼,继续说道:“那日她在万军面前放言我已被就地处决,渊州女君眼中,我已是个死人了……”

“什么?!”奉王瞪大了眼,“仲舒竟为了私藏你,置君令而不顾?!难怪在驿站中不见你母妃的踪迹,她竟想瞒天过海,将你母妃送入渊州,蒙蔽女君。”

褚言缓缓点头。

“这……”

奉王一时说不出话。

渊州以女子为天,褚眼这样的相貌如若是活下来,被押送回去,下场好一些便会留在女君身边侍奉,若是惨一些,充当军妓不无可能。

仲舒比男人的胆子还大,而且是色胆包天。

奉王低声询问道:“那她有没有对你……?”

“皇叔!我是男子!”褚言红了脸,“她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即便真的有什么,我,我好像也是不吃亏的那一个吧。”

“也是,也是。”

奉王握住他的手背,轻轻拍着,安慰道:“好好休息,既然押送是分两路线,我们成功的机会要大很多,只要收到消息,皇叔定会同你说的。”

“……嗯。”

但愿可成吧。

褚言轻轻阖上了眼,他这几日疲惫交织,却因被仲舒频频折磨,心惊肉跳地,睡得很浅。

耳边窸窣地响动足以让他清醒过来。

渔村的茅草屋很是破败,透着咸咸地海风,一墙之隔的交谈声悠悠传了进来。

“王爷,渊州乃蛮夷之地,女子力大无穷,我们根本不是一合之敌。那统帅将军分明是看上太子,王爷心软,不肯使太子受辱,便不如杀了他!”

“是啊王爷!太子流着皇室的血,难道您不是么?我们愿奉王爷为新君,假以时日,不愁复国无望呀!”

“若带着太子逃遁,无疑是拖累!”

附议声四起,奉王迟迟不语。

褚言捏着手心,贝齿轻咬唇肉。

这些人说的不错。

可他不能死,他还有母妃要救。

“别说了,言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能……”

“南诏已经亡了,难道要我等将希望寄托在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太子身上么!”

“自古王朝更替,哪位国君手中,不沾着手足兄弟的血,只是一个太子罢了,他如今心中只有自己的母妃,恐怕届时救出他母妃后,也不会再有心冒险复国。难道王爷要我们兄弟白白为他母子二人送命么!”

“……容我想想吧。”

这四字像刀割般划破褚言的心口,他的皇叔,已经动摇了。

渔村中藏匿的众人,大多是奉王府府兵,他们拥戴皇叔,也是应该的。

听到门外有响动,褚言立刻装出熟睡的模样,闭上双眼。

脚步声渐渐接近,褚言心跳的很快,他似乎听到短刃脱鞘的尖锐声。

那身影在他床前驻足许久,终究什么也没做,叹着气离开了。

褚言从床上坐起,满身是汗,皇叔只是一时心软,久而久之,必会杀了他,成为独一无二的血脉。

这样下去不行,奉王有心复国,便绝不会差遣府兵再去冒险追查他母妃的踪迹。

留在渔村一日,母妃便短命一日。

可眼下别说纸笔,便连个亲信也没有,如何联络太子府府兵。

即使联络上,得知去救母妃,也……和这些人想法相差无几吧。

南诏已经亡了,何必为了他们母子二人白白搭上性命呢。

……

驿站内。

仲舒执软皮擦着佩剑,悠然自得的神情让刚进门的宁枫翻了个大白眼。

她将一支金钗拍在桌案上,凶巴巴地替自己翻盏添茶,“喏,你要的东西,害我跑了三十里地!捉他回来不就得了,费这么大劲。尤其是费我,还费马。”

仲舒淡淡笑道:“不一样。让他自己滚回来,和捉回来,可是两码事。乐趣不同。”

宁枫摆摆手,“随便随便。听追踪的姊妹说,奉王似乎有立新君的想法。小太子可别还没滚回来,先被自己人宰了。”

仲舒闻言没有丝毫的惊讶,她收好佩剑,拾起金钗细细摩挲着。

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孤立无援,孑然一身。

褚言以为自己有退路,以为自己可以搏。

殊不知他的退路反而是无尽深渊,南诏容不下他,渊州也容不下他,只有待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宁枫盯着仲舒,心底泛起一阵恶寒来,“你能不能别摸着死人的东西笑的那么开心,我渗的慌。”

“多嘴。”

仲舒冷冷瞪她一眼,将金钗丢过去,“送去渔村。”

“啊?”宁枫指着自己,“我屁股还没坐热乎呢,渔村十好几里地,又支使我去?!”

见仲舒全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宁枫认命地投降,出门时大声嚷嚷发泄不满:“来人来人,备马!”

自打小太子出逃,这军营里没有男人,也听不到曲儿,实在是烦闷。

宁枫坐在马背上,回想起褚言那张漂亮脸蛋,忽然耳根子一热。

旁的女兵见到,无不大笑。

“还没等见到小太子,宁副将就害臊了。”

“早去早回啊宁副将,您可不能把将军还没碰的东西给先碰了。”

“去去去!”宁枫赶蚊子似的,挥着手臂,“我是那种人吗?我这是想听曲儿了,你们懂个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褚言长成那样,还不允许人胡思乱想啦!

临渔村还有三里地时,她便弃马施展轻功赶路。

一来是怕奉王在途中安插哨兵,二来么…自然是想看看褚言在渔村做些什么。

她和追踪的姊妹汇合,得知褚言的住处,便隐藏气息,落到近处的树上。

日色昏黄,几个男人拎着鲜美的肥鱼回村,宁枫打眼一瞧,皆是歪瓜裂枣,还没褚言万分之一好看。

不多久,她便发现了褚言。

高大的男人身后跟着瘦弱身形的褚言,看起来和周围人群格格不入。

他背着鱼篓,抱着几对沉重的渔具,几步路走的连喘带歇。

前方的男人不耐烦地皱眉喝道:“快点吧,再过一会儿天黑,更不敢生火了。”


亡国,真是个讽刺的笑话。

母妃在得知父王战死沙场后,哭的肝肠寸断,诺大的皇城恢弘不再,一片凄凉。

“言儿,你父王殁了,南诏亡了!随母妃逃命去吧。”

身边是女眷低低的哀泣,她们围成一团,互相依偎着哭嚎。

褚言为她拭泪,平静地摇头。

“母妃,你知道的,我不能走。”

这可是改朝换代的战争,皇嗣必须要死。

若在皇城见不到储君,她们将永无宁日。

“渊州是片蛮夷之地,那里女子是天,男子犹如牲畜,不比牛马高贵多少。儿啊……”她死死握紧褚言的手,布满泪痕的脸上目光坚定,却缓缓摇头,“与其被俘受辱……不如当断则断。”

褚言手中被塞入一柄匕首,母子二人两相对望,眼中除去哀戚,唯有生离死别。

临别幕幕涌上心头。

渊州……当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蛮夷之地啊。

褚言坐在笼中,淡然轻笑,无声无息。

锈迹斑斑的铁笼里,像拴着一只羽毛洁白的鸟,虚弱,娇小,越是凄惨,越是令人血脉喷张。

仲舒放肆的目光审视着他,仿佛里面关押着的,也仅仅是只浑身充满戒备的小兽。

“你笑什么?”

褚言没有回答,干涸的喉嗓让他无法发出声音。仲舒离他越来越近,此时她已经卸甲换上常服,发髻高高遂在身后,英姿飒爽,与南诏的女子截然不同。

可褚言在她眼里,与渊州的男子并无不同。

要细论起来,不过是多了些不该有的高傲。

她轻轻摆手,士兵便将铁笼打开,粗暴地拖拽铁链,将褚言像货物一样摔到地上去。

仲舒骂道:“轻一点,这可是千金之躯的太子呢。”

四周皆是女兵放肆的大笑声。

褚言单薄的白衫沾了土灰,惯力使发丝松散垂落下来,双手皆被铁笼磨破了皮,鞋袜早在被押送上囚车时脱去。

一抹幼白冲入无尽的黑夜中,女人们玩味的目光像针扎似的,落在他身上。

嫩,真嫩。

这是仲舒此时唯一的想法。

不愧是娇生惯养出来的货物,若是脾性能再磨一磨,更加乖顺些,便更有味道了。

褚言捏紧了拳,他从地上爬起来,尽管虚弱不堪,仍旧将脊背挺的笔直,这是他仅剩的尊严了。

他艰难地吞下口水湿润喉咙,哑着嗓说道:“我们……南诏男儿,顶天立地,岂是你们这……蛮夷之地的村妇,能够明白的!”

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冷清下来,若不是仲舒在场,褚言大概会被一众女兵摁在地上活活打死。

仲舒眯起了眼,是极为危险的目光,“太子爷好大的威风。”

仲舒的麾下皆是与她日夜训练,同甘共苦的姊妹,只需一个眼神,女兵便意会,两人上前叩住褚言的肩,把他高挺的脊背压弯,又在他膝盖弯狠狠抬脚一踹。

褚言像低贱的奴隶一样跪伏,头颅紧挨着地面,垂散的发丝轻轻坠落,多了份别致的美感。

仲舒微微低腰,手指插入他细软的黑发,拇指在褚言眉眼间摩挲着,而后忽然用力一拽,强迫褚言抬首见她。

“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月光被仲舒高大的身影遮掩住,她的气质本就锋锐,加之含着愠怒,像一团灼人的火,势必要燃烬褚言的骄傲。

此刻的褚言就像一只被擒住脖颈的幼鸟,羽翼被剪断,任人宰割。

“蛮夷之地的村妇……!”

仲舒抬手便是清脆的一耳光,而后淡淡笑道:“再说一遍。”

褚言经不住这样的打,脸庞很快泛出淤红,唇角破血。

“村妇……啊!”

又是一耳光,比方才的力劲更重,捉他肩臂的女兵都感到身下的男人在微微颤抖。

“继续。”

仲舒摸着他的喉结,只是轻轻的触碰,褚言脖颈上便留下一道深红的划痕。

他战栗的呼吸,仲舒的指腹在喉结上摩挲着,似乎随手便能捏碎他的脖颈。

“说。”

褚言吞下血水,耳边嗡嗡作响,还是倔强的开口:“村……啊……”

仲舒冷冷看着他,这次她不再要求褚言重复,而是反手,以手背去触碰褚言被扇到红肿熟烂的脸,说道:“你能活下来,只因这张皮。渊州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亡国之人评判。”

女兵松开了他,没有女兵的力劲支撑,褚言脱力地跌倒在地上,他既没有哭,也没有喊,而是斜睨着仲舒,目光平静至极。

“你永远不会明白南诏。”

他与仲舒相隔很近,几乎是倒在仲舒的脚下,怀中的短刃脱鞘,众人皆以为他要伤害仲舒,连仲舒自己也没想过,这样绝佳的偷袭机会,褚言竟然会选择自戕殉国。

短刃扎入胸口,褚言身下一片血污。

不等被揉碎折磨,雪莲摇曳着盛开在血色中,无人可以欺辱。

褚言合上眼睛,耳边是士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翻动了他的身体,沉重的锁链似乎是被解开了。

母妃说的不错,活下来只有卑躬屈膝,苟延残喘的份,身为储君的高傲,决不允许他这样活在世上。

……

浑浑噩噩之间,褚言睁开了眼,胸口处撕裂的痛瞬间炸遍全身,他猛然一惊,自己竟然还活着。

“醒了?”仲舒递过来茶盏,上面飘着新叶。

温润的茶香让褚言意识朦胧间,仿佛置身在南诏皇宫,过着此前钟鸣鼎食的悠然日子。

胸口剧烈的撕痛感拉扯回他的思绪,褚言将头扭开。

分明是壮烈的姿态,在仲舒眼里还比不上家里的侍妾闹脾气撒娇来的可爱。

“你昏迷了三日。”她坐在床边,悠悠说道,“前日奉王死了妾室,昨日应将军死了儿子,今日么,你父亲死了妻子。”

褚言听完面色倏地变得惨白,他哆嗦着唇不确信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过,南诏子民的生死,只在太子一念之间。这只是个警告。”

仲舒淡淡笑着,又将手中茶盏递了过去,丹凤眼微微弯起,彰显着主人心情愉悦,她道:“渊州可是蛮夷之地,我们这些无礼的村妇,杀起俘虏来,眼睛都不眨呢。”


褚言哽咽着哭出声来,他颤抖着肩臂,哆哆嗦嗦地伸出手臂捂住眼睛。

他似乎感觉有什么本不存在的东西,却真真实实地,在心中,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碎了。

“奴…知错了……”

仲舒瞳孔巨震,呼吸一窒。

她心中的郁结好似哗地一声全部消散开。

她将褚言的手臂挪开,压在掌下,掐住褚言的下颌,一双淬寒潭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威严不可忤逆。

“还有呢?”

褚言脑海里皆是渊州将士冲入南诏城的场景。

烧杀抢掠,犹如悍匪,硝烟四起。

她们进城抢了三天,抢钱抢粮抢男人,杀光了所有的妇孺。

如果再来一遍,南诏连根基都不会有了。

起码要这些无辜的百姓平安顺利地活下去。

尊严能换来什么呢。

他落在仲舒手上的把柄,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令他无法反抗仲舒的暴行。

软肋,如影随形。

他将永无止境地被仲舒圈在掌心之中。

褚言早该明白这个道理,他颤抖着挤出笑颜,即便知道褚言并非真心,但…却是仲舒从未见过的明媚。

褚言学着水桃的话,只字不落地重复下来。

“请您惩罚……”

寒夜果真冗长。

黎明到来,她只浅眠了一阵,清醒时身心均是说不出的舒畅。

回想起夜里褚言的告饶,湿漉漉又怯懦的目光,反骨被她敲了个粉碎,又纯又浪。

乖顺些果然可口多了。

仲舒身在偏房,下人又在昨夜被她赶了出去,此时也只有褚言能够侍奉她。

昨夜褚言挨了打,又被彻夜把玩,想必是疲累交加,仲舒难得的好心,没有苛待他。

只是当她起身时见床榻,脑子里嗡地震颤了一阵。

床榻满是鲜血,褚言蜷在里侧,手腕处绕着一圈深深的红痕,身上浮着一层细细的汗。

瘦弱的背脊布满鞭痕,粉嫩的新肉与可怖的痕迹交织,光洁不再,甚至可见白骨。

脸高肿着一片淤紫,即便在睡梦之中,睫羽仍在轻轻颤栗,好似噩梦缠身。

她昨夜有这么凶?

仲舒揉了揉眉心,记忆有些断层,印象最深的,无疑是褚言乖顺地讨好她,旁的,如何下手,如何震怒,又是如何出言侮辱,恐吓于他,通通皆是残影。

仲舒心下五味杂陈。

屋外响起水桃的声音:“主子,您起了吗?淑妃娘娘来府给您贺喜啦!”

仲舒闻言眼眉一挑,宋巧此时来,怕不是贺喜,为祝千予找南诏太子治她的罪才是真吧。

她轻轻拍了拍熟睡中的褚言,喃喃自语道:“为了养你,主人我可是费神的很呢。”

仲舒披了件外衫正欲出门,发现外衫之上也沾着不少血污,回身一看,帘上,地上,无一处是干净的。

她下意识地揉搓起手心来。

屋门大开,水桃先是探进一个头,而后见褚言果真没清醒,才放心的钻进屋内,登时被屋中惨状吓了一大跳。

仲舒捂着他的眼睛,将水桃推出屋外,“找人清理干净,给他敷上秘药。没事不要活蹦乱跳地往偏房走动,让褚言见到,岂不是知道你是个小叛徒了?”

水桃觉得言之有理,不然白白淋水,还挨了三鞭子。

他看着仲舒被血污染脏的外衫,犹豫地问道:“主子要在偏房洗漱,还是回房更衣呢?”

仲舒宠溺地浅笑。

难得见她这样眼含温情的笑意,汲饱了水似的柔软。

“想要我沐浴不如直说,油嘴滑舌。”


水桃吐了吐舌头,恭敬地作揖,而后便跑去给仲舒备温水沐浴。

仲舒望着水桃朝气蓬勃,满院撒欢儿的背影,感触良多。

彼时她在一片狼藉中捡到水桃时,不过十几岁孩童,眼里却恨意滔天。

战乱即是如此,能被贵人捡到,总比饿死街头,或是以身侍人活命强的太多太多。

水桃也算是她亲手培养的奴才,教他礼乐射御书数,按水桃家乡的路数,离姜城如何教育男子,仲舒便如何教育水桃,除去身份尊卑有别,仲舒从未亏待过他。

褚言如若能学得水桃半分的圆滑,也不至于被她训诫到今天这种地步。

她有时会想,如是早些年前出兵讨伐南诏城,或许那时的褚言,更易教导。

仲舒轻挑眉眼。

不过是张漂亮的皮,怎么真用上心了。

她一路回主屋,府中下人皆见了外衫上的血。

将军府中,人与物都由仲舒亲手筛选,他们忠心不二,嘴极严,南诏太子在府中一事,都是心知肚明的,纷纷温顺地垂首,不敢多观望。

仲舒即便是驯养畜生,也不喜欢刚烈的。

彼时……宋巧便送了她一匹俊朗非凡的大宛汗血宝马,可是极为顽劣难训,仲舒没什么耐性,一剑便将马刺穿,杀了。

不听话的畜生,留来何用。

为此宋巧还哭了好些天,有整整十日没有理她。

十日。

宋巧被祝千予纳入后宫,已有五年之久了吧。

五年未见,如今再相逢,却是替他的妻主,渊州的女君,搜集罪证来取她性命。

真是个痴情的种啊。

仲舒自嘲笑笑。

行至主屋,水桃已经在等。

他见仲舒紧皱着眉,为她宽衣时,忍不住关切问道:“主子怎么啦,是因为要见淑妃娘娘而不悦吗?”

话音未落,水桃便被重重扇去一耳光,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在瓷砖上。

仲舒入了温池,一身腥锈味儿散开,她闭着眼,淡淡说道:“掌嘴。”

水桃打起自己来,是半点的不留情,掌哐声不绝于耳,耳光每落一下,水桃便要重复道:“奴该死,主子息怒。”

仲舒连眼皮都没有抬,她听的烦了才叫水桃停手。

“行了,就这样去偏房,给太子敷药。”

而后又听她说:“若你捱得住药性,也可以替自己敷一些。”

水桃打了个寒颤。

秘药如是宁枫也要畏惧三分,他是疯了才会去用那东西。

虽说敷上之后,皮肉生的快,了无痕迹,粉嫩如初。但的的确确会使人痛不欲生。

此前宁枫摔断了手臂,他可是眼睁睁看着一向刚强不落泪的宁副将,跟个未出阁的男子似的,哭到眼红直直背气晕过去。

……

仲舒等到水桃离开,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在心中慢慢滚嚼着二字:淑妃。

是了。

宋巧已经不再是当初明媚潋滟的少年郎了。

五年前边关动乱,渊州又逢旱灾,颗粒无收,朝中上下皆以和谈为首,无人敢迎敌。

她那时不过副将而已,和今日的宁枫一般,活的潇洒自在,出事有将军担着,无事便混日子等饷银。

虽与宋巧青梅竹马,但身份悬殊。

宋巧的娘亲乃是当今正一品太师,而仲舒,不过是手无实权,女君眼中一把拓疆利刃罢了。

宋太师是心高气傲的读书人,自然连个正眼都不肯给她,每每见了仲舒,都要训斥一番,要她离自己的儿子远一些。

直到和谈失败,将军战死边关,渊州乱作一团。


“罢了,将我那条蟒鳞软鞭取来。”

水桃忙不迭地点头,又问道:“主子,此前审悍匪时,还剩下些无垠丸,要一并送去偏房么?”

“你倒是巴不得他死在我手上。”仲舒浅浅冷笑,挥了挥手,“我还未尽兴,你急什么?”

水桃失落地努努嘴告退。

无垠丸是逼问囚犯的良药,可使人陷入幻境,比寻常之物要强劲百倍,只需服下一粒,便可叫人丢盔弃甲,有问必答。

还不是时候。

她要将褚言的反骨一寸寸剔除干净才算舒心。

夜深露重,偏房已经熄了烛火,待府中下人推门而入,将湿漉漉的水桃推倒在地时,屋内重新升起了光。

褚言被震响惊醒,手臂支撑着床板坐起身来。

地面滚着一道长长的水痕,他心尖颤了颤,见到被下人拽住发丝痛苦蹙眉的水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仲舒仿佛踩踏月光而来,她神色悠闲不见戾气,笑意却不达眼底。

褚言害怕极了,仲舒这样的神情他最熟悉不过,无数次挥舞着钢鞭逼他说出虎符下落时,皆是这样游刃有余的悠闲。

仲舒缓缓行至榻前,将被揉搓到发皱的信封丢在褚言的脸上,淡淡问道:“让我的人给你送信?我该夸太子勇气可嘉,还是蠢钝如猪。”

褚言吓的蜷缩在床角,却被仲舒拽住发丝拉扯过来,她伸出手抚摸褚言的唇肉,戏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趣,太子在怕什么?”

褚言吓的直哆嗦,扑面而来的酒气使他更为畏惧,半个字也没敢回。

“嗯?”

仲舒眯起凤眼,她掐住褚言的脖颈,力道之大,褚言几乎窒息,脸颊憋出红晕来。

而后便是极凶的耳光落下,褚言颤抖的更加厉害,仲舒酒劲上来,耐心全无,掐着他摔到地上,直接从下人手中接过软鞭,无心思索力道,猛然抽了上去。

“主人在问你话,你是哑巴了么?”

“唔……”

褚言被摔的七荤八素,身上便落了一鞭,剧痛倏地在背脊间炸开,如同煮熟的红虾蜷缩起身体来。

仲舒蹲下身,软鞭被卷成两节,抬起褚言的下颌,让他仔仔细细看清水桃的惨状。

水桃虚弱伏在地面上,不断吐着水,秀气的小脸皱成一团,战战兢兢地求饶:“奴不敢了…奴不敢了…饶奴一条贱命吧……”

“看到做错事的奴才该怎么求饶了么?”

仲舒抬起手背,轻轻拍打着褚言的脸,“好好学,今夜还长着呢。”

褚言冷汗爬了满背,他真是病急乱投医,一个自幼被卖到将军府的奴才,有什么本领能替他送信。

简直是自取其辱。

褚言垂着眼,睫羽微微颤动,我见犹怜。

仲舒恨不得解开腰扣,当众羞辱他,让褚言明白奴隶该是多么下贱。

她将软鞭顺着褚言的滚动的喉结缓缓下移,轻佻地掀起亵衣,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

仲舒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她亲手赋予这具身体的痕迹,入眼的每一寸都能回忆起品尝时那番绝妙的滋味。

冰凉的软鞭接触到皮肉,褚言只觉得阵阵发寒。

他强撑着身体跪在仲舒脚边,眼角洇红,身躯颤抖的不像话。

仲舒直了腰,居高临下地轻轻踢了踢褚言的肚子,“教了这么多天,只学个跪。谁家的狗像你这么蠢?”

她的视线顺着褚言低垂的脖颈探下去,喉嗓莫名的干渴起来。

仲舒微微挑眉,伏在地上的水桃得到示意,更加卖力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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