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画舫”店迎来了一个孕妇——韦萱。
那是童悦曾经的假想情敌,在她的“指点”下,童悦对罗启勋的爱产生过怀疑,认为他是因孩子才爱她,而后离婚。
在店里闲聊了几句,韦萱开口说正事:“童悦,不可否认,你和启勋的恋爱是从试管婴儿开始的。现在我和启勋,也有了一个孩子,你说他将来也会喜欢这个孩子吗?”
童悦看着她的肚子,算着日子,猛然惊醒,敷衍几句之后,一整天都无心工作。
下班回家,罗启勋缠着童悦要复婚,童悦闷闷不乐,严肃问道:“韦萱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一句话,把罗启勋的复婚道路破开一道缝。他知道韦萱要用她的孩子来扰乱自己和童悦的未来。自己没有追究韦萱迫害童悦的事,他曾侥幸希望韦萱能够看这事上,不再制造麻烦。可他侥幸错了。
“童悦,你别多想,韦萱的孩子,可能那晚我把她当你……”罗启勋无法给童悦一个顺心合理的解释,只有敲着自己脑袋。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童悦轻聊的一反问。
罗启勋几乎要跪坐了:“我不告诉你是怕你生气,不和我复婚。”
现在没得谈复婚这个词了。童悦躺下,将枕头挪开:“早些睡吧。”
“哦。”罗启勋想着,这么一来,复婚的几率是多少?
罗启勋睡不好,醒地也早,醒来后身边是空的。
换好衣裳出去找童悦,发现她在书房里整理一堆数字。
童悦看到他过来,说:“正好你来了,我们好好算算吧。”她神色暗淡,严肃中有些歉意:“我算了一下这些年欠你的钱,以后我的“有天画舫”店盈利了,会一点点还你。我会带着虫虫和普凡过我的日子,你去过你的生活吧,我们这样就互不相欠了。”
罗启勋越听越火,愠怒的呼吸声逐渐充满整个房间,怒视的双目如刀刃,剜割着童悦冷漠的眼神。
二话不说,罗启勋连拖带拉地把她带出去。
童悦压低声音:“干什么?”被她拖着,每走一步,就跪地上一下,膝盖都磨破了皮。
罗启勋一直把她拖到了小区花园,一把将她扔在了草地上。
童悦疼地半天爬不起来,呵道:“不能好好说话吗?”
“没法好好说了!”罗启勋撕破喉咙喊了出来,气愤鼓鼓:“你要算账是吧?那就来算一下!不错,从你到A国来找我开始,就欠我一大笔钱!我不算你欠的钱,因为你欠我的情债远大于钱债,一辈子都还不清!”
童悦坚持着站起来,冲他撕扯喉咙:“既然你不跟我算那笔钱,那更好,省了一桩事。现在就说清楚,如果你一定要孩子,那我只许你带走一个。”
罗启勋锋利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他冲破苍穹地斥着:“怎么着?要分孩子,不复婚了吗?你想都别想!这辈子我们都要绑一块!”
“你清醒一点,罗启勋,我们……”还未说完,童悦被他一个耳光打倒在地,头晕耳鸣眼花,看不清他离开的背影:“罗启勋,你回来,说清楚,我们分手!”
他没了身影。
童悦一天都没精神,想着自己和罗启勋的种种,在一起明明很快乐,为什么拒绝复婚?是因为害怕失去吗?真的,失去的感觉比未曾拥有更难受。
而他,罗启勋,恰恰是一个容易失去的危险人物,有很多女人的眼睛盯着他。这次是韦萱,下次不知是哪个。童悦害怕这样的日子。
如果注定会失去,不如不要拥有,这是童悦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