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他怒目圆睁,不停地抚着胸口,“小陆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丑事?
还被其他人当场撞见,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爸!”
我声音有些干涩,“是陆以寒先背叛我的。
是他,跟别的女人在外面成日厮混,是他夜夜早出晚归陪着另一个女人!”
“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男人哪有不三心二意的?
只要不搞出孩子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
他暴怒地打断我,“但怎么也没有女人找两个丈夫的!
你这是水性杨花,跟你妈一个样!”
我失声道:“凭什么?
他一个赘婿,有什么资格去拿着我家的钱去养小老婆?
我没有闹开,已经是给他脸面!”
他摆了摆手:“你不要跟我说这些,现在立刻,去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打掉!”
“还有。”
他指着我的鼻子,满脸厌恶,“不要再让我听到什么你的钱,那是老子的钱!
小陆他聪明上进,有能力,我的公司未来是要交到他手中的!”
我面上血色尽褪:“父亲,究竟我是你的孩子,还是陆以寒是你的孩子?”
他嘲讽至极地笑了,声音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尖刀:“若你不是我唯一的种,你以为我会容下你这个恬不知耻还贪婪的东西?”
我如同一盆冷水淋头,僵在了原地。
父亲不喜欢我,对我有偏见,我一直都知道。
但我没有想到,他对我的厌恶竟如此之深,仿佛我是十恶不赦的坏种。
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年幼时,他也曾将我举到肩头,亲亲热热地叫我囡囡,笑得开怀。
自家中那件事之后,他再也没有对我绽过一个笑容,再也没有过一句温言。
我百般讨好,在他眼里是谄媚。
我努力上进,他说是贪婪不知足。
我被周遭夸赞聪慧过人,他丢下句心机深重。
这么些年,总是这么过来的。
什么港城首富唯一的千金,金玉在外罢了。
心中最后一点希冀也彻底幻灭。
我站在原地身体摇摇欲坠,狼狈难堪至极。
可时亦却缓缓站直了身体,稳住了我。
他向来漫不经心的脸上,此刻蕴满了冰冷的怒气,沉沉开口:“上官老先生好威风,对着自家被欺负的女儿雷霆大发,却对罪魁祸首百般巴结,谄媚讨好。”
“如此嘴脸,实在罕见,容某佩服。”
“既然今天被你撞见,那我索性说明了。
上官念,是我的女人,也是被我容家护着的人。”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受我父亲认可的长孙。
所以,你动不起。”
父亲怒火中烧地瞪着他:“我管教自己的女儿,乃自家内务,容家未免手伸得太长!”
“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容家是强龙,可我上官家也不是什么年轻小辈都敢来指点两句的!”
他转向我,却是破口大骂:“忤逆不孝的混账,伙着外人来打你老子的脸!”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休想脱离上官家,休想跟陆以寒离婚!”
“你肚子里的孽种,我看你能护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