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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全文》精彩片段
小爱绵听的稀里糊涂,她只觉得大山很聪明,还能想到给钱生崽的方法,她就不行。
不过,她会捧场呀。
“哇……大山,你好聪明,好厉害呦。”
“咦,还可以这样呀,大山你真棒哎。”
奶声奶气的惊呼声,惊醒了不是睡觉就是在发呆的系统小朋友。
它有些错愕地探出小脑袋,好奇地看着小爱绵面前坐着的黑瘦黑瘦的小男孩。
就这?
还聪明厉害棒棒哒?
不会吧?
它每一天都在怀疑宿主的智商,或者就在怀疑的路上!
心累。
我还是个系统宝宝啊,虽然我也很不靠谱,但是为什么主系统要这么为难我,给我一个金手指,让我找个比我自己靠谱的小主子不是更容易完成任务吗?
好了,不想了,它听了半天算是明白了,这两个孩子准备靠着一两银子生崽,发家致富奔小康呢。
啧啧啧……
简直是,做梦想屁吃。
“咳咳咳……”
系统轻咳一声,提醒正陷入小迷妹状态的小爱绵,我醒了,并且我有话要说。
小爱绵收敛了对大山的一脸崇拜,冷眼看向主动出声的系统。
不借她钱的系统不是好系统。
“你咳嗽什么?这钱钱是我的,不能给你。”
每次都是她找系统,系统还爱搭不理。
什么时候系统会主动找她了?
隐约感觉,没好事!
系统:“我……”小朋友和小朋友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它一颗为小主人着想的心被伤了,难过的它都快自闭,不想说话了。
“你干嘛不说话?”
看系统不说话,小爱绵又不乐意了。伸出小手指戳了戳它软乎乎的身体:“说吧,你有啥事。”
“没事,我就是想提醒你们,一两银子只能收点兔皮,你还想靠这一两银子发家致富吃大肉,简直是做梦。”
小爱绵不高兴了,大山多棒呀,他为了我吃肉想了多少方法。
哪里像你,自从我有人供饭吃后,你连我一日三餐都不管了。
她转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用甜丝丝,软糯的小奶音问道:“那你能借我银子吗?”
系统张口拒绝:“没有。”
它用八层滤镜看小爱绵,也知道她是还不起钱的主。
想借钱不还,做梦。
小爱绵咂摸了一下嘴,继续问道:“那你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有银子吗?我不想采蘑菇了。”
山里虽然有很多蘑菇,可是要进深山,大山是去不了的。
她还小,没有呼呼和大白驮她,她也去不了。
小鹿不是不可以,可她毕竟是鹿,腿太细,走山路会累。
系统一哆嗦,这才是她的终极目的吧。
这小家伙不笨啊,比它只笨一点点的样子。
看在她有一点点聪明,也许能顺利要帮它做任务的份上,要不帮帮她?
“有,但是有条件。”
真有啊!
小爱绵眨巴了一下眼睛,很认真地点头保证:“谢谢统统啊,只要你告诉我,我保证认真完成你要说的任务,让村长伯伯,让大树哥哥他们都做个好人。”
系统放软了声音问道:“你记得你吃的那个不好吃的大萝卜吗?”
“记得呀。”
呼呼给她刨的萝卜,她只啃了一口就扔了,太难吃了,木有水水,比啃木头渣渣也好不了多少。
“那个拿去药店卖钱,很贵的,可以买好多好多的一两。”
“好多好多的一两是多少两?”
“就是好多好多的一两,你去卖了就知道。”
系统小朋友一脸的高深莫测,反正就是很贵,但是本系统也不知道。
小爱绵盯着系统的小脸思索,她想从系统那黑豆般的眼睛里看出一点什么,可惜,童童脸上的小白毛太多了,遮挡了它整个表情,只能看见一对黑眼睛。
在大山看来,小爱绵现在的小表情可丰富了。
她的眉头纠结成一条,小嘴巴嘟着,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鼓起了圆乎乎的腮帮子。
大山有些纠结了,小姑这么相信我,我一定要好好努力呀,不然不就辜负了小姑的信任了吗!
嗯,陈河山,你一定可以的,加油鸭!
“大山。”
小爱绵乖巧地坐在大山的身边,小腿并拢,一副乖巧可爱的小模样。
“大山,我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说吧。”
小爱绵眉眼弯弯,冲着大山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米牙:“就是啊,我们可不可以再去一趟山里呀。”
“采蘑菇吗?”大山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来:“不可以,我爹不让。”
昨天他们去采蘑菇,已经被陈树根训斥了。
大山不但被他爹训了,还被村里的那些叔叔伯伯,包括村长爷爷都挨个找他训斥了一遍。
大家的中心思想就一句话,绵绵太小,进山要是磕着碰着摔着了怎么办?
难道不应该是山里太危险,所以绵绵不能进山吗?
“没事呀,我们偷偷去。这次不去采蘑菇。”
小爱绵紧贴着大山,一脸的兴奋和激动,自己都没注意,就连声音都微微有些高昂了。
“大山,你知道吗,山里有大萝卜哦,很贵哒。能值很多很多个一两的银子。如果,我们把大萝卜拿出来卖钱,我们不就可以有很多钱生崽了吗?”
想到钱能生崽,小爱绵更加兴奋,恨不得现在就和大山上山,去挖了大萝卜回来卖钱生崽。
“这样啊!”
别说小爱绵了,大山都心动了。
他犹豫了一刻,要不问问爹,有钱不赚王八蛋,让他爹带他们进山,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大不了到时候卖了银子,给他爹一两银子的跑腿费。
一两好像也多了,二十文吧。
大山可是知道的,他爹去镇上帮着那些行商扛活一天也就能挣个二十文。
亲爹也要明算账,不能被他占了便宜。
这些银子以后下了崽可都是要给小姑的,小姑那么好看,当然要很多银子养着才更好看。
“那,要不,我去找我爹,让我爹带我们进山。”
没想到小爱绵一口拒绝了:“不行。”
“为什么呀?”大山有些奇怪。
小爱绵眨巴了一下大眼睛,黑卷翘浓密的睫毛就像两把小刷子一样。
“我们要偷偷的挣钱下崽,然后惊艳众人呀,给你爹知道了,村长伯伯,那些叔叔伯伯就都知道了。”
大山恍然,也对哦!
下午的阳光正好。
透过树林的缝隙映照下来,在绿色的草叶子上洒下一片晶莹的光芒。
大山背着背篓,小爱绵拎着竹竿,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山林里。
这座山,小爱绵走过很多次。
所到之处,万鸟皆飞,百虫惊鸣,蛇虫鼠蚁纷纷避让。
她的身上,有白虎的气息,是整个山林的王者,无人敢惹。
开始大山还有些不放心,一定要走在前面,后来发现,小爱绵胆子奇大,她找的路都是最好走的路,也就放下心来。
别人不知道,大山是知道的,他小姑,厉害着呢。
他可是半夜尿急,听过他爹和他娘说悄悄话的孩子。
小姑就是小仙童,
所以,他也不怕。
“那边,有草菇。”
小爱绵用竹竿敲了敲一处,大山转过去,拨开树枝一看,果然,好大一片草菇。
大山立刻欢天喜地去摘蘑菇,小爱绵细心嘱咐:“大山,铺上软软的青草,不然蹭坏了。”
“好哒。”
大山搓搓手,先在筐底垫上大叶子,又薅了柔软的青草铺在上面。
一层菌菇,一层青草。
细心的不得了。
大山似乎看见无数的铜钱向他飞来,跟在铜钱后面的是白胖的肉饺子。
小家伙在心里暗暗发誓,等我有钱了,我就天天吃肉饺子,不放荠菜。
系统眯着一双小黑豆的眼睛,看着兴致勃勃找蘑菇的小爱绵,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想挣钱为什么要采蘑菇呢?
蘑菇能卖几个钱。
山里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不去拿了卖,竟然想起卖蘑菇。
我怎么找了个这么笨的主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它全然忘记了,小爱绵想卖蘑菇,还是它顺嘴提醒的。
小爱绵哪里知道,自己当萝卜啃还嫌弃塞牙的人参很贵,自己采了扔的满地都是的花花草草都是难得的珍稀药材。
她有无数座连绵大山的财富,却穷的吃饺子还要放荠菜。
小爱绵看向大山深处,委屈地瘪了瘪嘴。
蓝瘦,香菇。
她的呼呼,她的大白,她的小白兄弟,它们都走了。
再也没人带她在山里跑来跑去了。
两个人,一个下午,采了各种菌菇五六种,装满了一背篓。
菌菇不重,满满一背篓还是压弯了大山的脊背。
小爱绵又去戳系统的毛茸茸的身子:“统统。我大山侄子背不动啦,你帮帮忙。”
系统傲娇地一扭身子:“没空。”
竟然想要我帮忙给你大山侄子背竹篓,做梦。
小爱绵戳不动系统,只能心疼地举着小手帮大山从后面托着。
这样,大山就会轻松一点。
大山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姑,不用你托,我行的。”
行不行说了没用,看都看得见。
小爱绵也觉得自己这样拖着很吃力,她想了想,自己有没有小伙伴可以帮忙呢?
看着四周熟悉的地势,小爱绵扭头冲着山林大喊:“小鹿姐姐,快来帮忙。”
稚嫩绵软的童音在山林中回荡,一波一波传向远处。
“小鹿姐姐,快来帮忙。”
“小鹿姐姐,快来……”
“小鹿姐姐……”
大山疑惑地回头,小鹿姐姐是谁?
他怎么没听过。
哒哒哒,一阵蹄声在空寂的山林中响起,带着欢快的步伐冲着他们奔来。
很快,大山的视线里出现一头漂亮的小鹿,四蹄翻飞,在树林间自由地穿梭。
小爱绵欢喜地拍手:“小鹿姐姐快来,我走不动啦。”
大山的眼睛瞪圆,黑红的小脸蛋上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漂亮的小鹿跑到小爱绵面前,轻轻蹭了蹭小爱绵的身体,歪着头低下脑袋来。
小爱绵也不客气,一脚踩上梅花鹿的脑袋,哼哧哼哧爬上它的脊背。
等她端端正正坐好,拍了拍面前的位置,冲着大山露齿一笑:“来,背篓给小鹿姐姐背着。”
这也行?
大山宛如做梦一般,看着小爱绵坐在梅花鹿的脊背上,扶着比她还高的竹筐。
小家伙头上的一对小揪揪已经散乱开来,一撮小呆毛翘在头顶上,随着梅花鹿的脚步晃晃悠悠,让人眼晕。
看着稳稳托在小鹿身上的背篓,再看看抱着大背篓笑成一朵花的小姑,大山觉得自己要自闭了。
相信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
小鹿驮着小爱绵平稳地在山林中行走,山林间响起了小爱绵哼哼的歌声。
她不会唱歌,一高兴就学着小白平时的嚎叫。
稚嫩的小嗓音学不来白虎的气势,却惊动了半座大山。
一群在山里转了三四天的人侧耳倾听,他们好像听见了白虎的鸣叫,好像又没听见。
“你们听见了吗?是白虎的吼叫声。”
一名兵丁惊喜地狂叫:“快,快,在那个方向,有白虎的吼声。”
二十来个村民无声地对视一眼,陈树根上前一步拦住了兴奋的兵丁:“官爷,这不是白虎的叫声,你听,这根本不像。”
被拦住的兵丁眼一瞪,不耐烦地去摸腰里的挎刀:“放屁,劳资明明听见了虎叫,你竟然说不是。”
再说,再说劳资就砍了你。
借口都不要找,就说是阻挠他们去抓祥瑞。
他们可听人说了,小陈庄的人坏的很。昨天猎了一头野猪,请了另一队伍的两名兵丁吃了杀猪宴,怎么没想起来请他们。
这不是看不起人嘛。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昨日和同伴早早回了城。
另一名兵丁笑着推开他:“别和这些土包子置气,我们快过去看看。听这声音稚嫩的很,说不定是白虎的小崽子。”
如果要真是白虎的小崽子,那就更好了。
遇见白虎,他们这二十来个人根本不是对手。
但是遇见白虎的小崽子,二十多个人,怎么也能给它抓住。
上头说了要祥瑞,如果这祥瑞是个白虎崽子也不是不可以。
两个兵丁都想到了这种可能,眼睛不由一亮。
郡守大人可是说了,要是谁带队能抓到白虎,立刻就给他升官,像他们这种守城门巡大街的,就可以升为百夫长,而他们的百夫长就能升为千夫长。
男人的梦想就是升官发财,哪怕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巡城兵丁也一样。
两名兵丁不顾陈树根的劝说,强硬地挥舞起腰刀,命令小陈庄的二十一人加快脚步,去抓白虎崽。
小鹿驮着小爱绵和她的蘑菇背篓,跟着大山后面慢悠悠的下山。
大山和陈爱绵约好,明日一早就进山。
偷偷摸摸哒,不让大人们知道。
到时候,就找小鹿带他们进山,这样就不用小爱绵自己走路啦。
姑侄俩商量的好好的,早上吃过早食大山就去接绵绵,然后他们找借口出去玩,再进山。
想到明日要跟着小姑进山,大山就兴奋的一夜都没睡好,一闭眼,就有一个大银锭子,后面跟着一串小银锭子追着他跑。
不要都不行的那种。
金山银海仿佛就在他的眼前。
大山没有见过金子是什么模样,他坐在金山银海里傻乐的时候,抱着一块大金块,竟然和猪身上的大红肉长得一模一样,让他没控制住自己,低头啃了一口。
一口崩掉了他一颗牙。
醒来的大山摸了摸嘴里的牙齿,果然,掉了一颗牙。
他吐出掉落的上牙齿出来,连着血沫一起扔到了床底下。
娘说了,上牙掉了扔床下,下牙掉了扔屋顶。
大山扔完牙,从床上一崩而起,耷拉着鞋就往茅厕跑。
一大泡热气腾腾的尿浇在后屋茅房的粪缸里,他提起裤子又跑进厨房,伸手想去抓灶上的苞米面饼。
一条破布巾啪地打他的手上,大山的姐姐陈河花正拿眼瞪他:“洗脸洗手去。”
姐姐陈河花就比大山大两岁,却比他的娘还凶。
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山要是不听她的,那她就能把大山的耳朵拧下来给爹下酒。
“哎,知道啦。”
大山咧着漏风的牙,抓着破布巾跳到院子里,在木盘里囫囵地蹭了一把脸和手。
不等陈河花说什么,抓起两块苞米面饼子就跑。
“姐,我去找小姑玩啦。”
刚跑到院门口,大山就被他爹陈树根给薅了回来。
“见天的疯,地里的草都有你人高了,也不知道收拾,你给劳资下地去。”
陈树根要去山上找祥瑞白虎,地里就顾不上。
春天,地里的草长得快,就靠大山娘一个人,根本是顾不过来。
大山哀嚎着护着自己的耳朵:“爹,爹,你轻点,我昨日答应小姑今日要陪她去玩的。”
“你小姑不用你陪,你晏书叔快来了,估摸着这几天就要过来带你小姑去永丰县了。”
陈树根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也舍不得绵绵。
“小姑要走?”
“暂时还没有,你村长爷爷不是派人送信了嘛,现在你东海爷爷的回信来了,说是他会亲自派你晏书叔来接你小姑的,也就这几日的事情吧。”
大山不干了,为什么小姑要走,他不想小姑走。
“爹,你把小姑抱我们家来吧,让她做我们家的孩子,这样不就不用走了。”
“你懂个屁,我们家再好能有你东海爷爷家好?”
陈树根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他心里有些不舍得小爱绵去永丰县,他很想把这个孩子领自己家里来。
如果小爱绵能做他家的孩子,他对小爱绵一定比对自己的亲闺女儿子还要好。
可他家里穷,几间破屋,几亩薄田,就算他再努力也不能保证养活得了绵绵,更不能跟东海叔比。
东海叔好歹是一方县令,有俸禄,也是官身,小爱绵做东海叔的孩子,比做他陈树根的孩子要强多了。
尽管心里舍不得,他也知道,村长的决定是对小爱绵最好的安排。
大山拔腿就跑:“不管,我去找我小姑去。”
他可是和小姑约好的,一起发家致富的,小姑怎么能半路撂挑子呢。
“小姑,小姑。”
大山踮起脚尖,站在村长家的院墙外向里看。
小爱绵正在翻她便宜爹和便宜哥哥们带来的东西,一车粮食,都不是精米白面,却让村长乐开了花。
按人口分,一人也分不了几斤。
可这青黄不接的时候,说不定这几斤粗粮就能度命。
村长抱着粮食高兴的乐颠乐颠的,村长媳妇却在看一堆布匹,心里计算着,这匹松软的细白布给绵绵做两身内衣。其余的给庄子上有那奶娃娃的家里分点,这么软的布,给小奶娃穿是最好的。
陈东海做事非常稳重,带来的布匹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粗布,很适合乡下人的布匹。
不过其中除了两匹细白布,有两三匹颜色娇嫩,布料也相对而言略微好些的,这明显就是给绵绵的。
他并没有明说给绵绵,整匹的布料送过来,也不是绵绵一个孩子能穿的完的。
村长媳妇开始斟酌着,这两三匹布料适合给陈家族里谁家的女娃娃,最好是和绵绵差不多大的。
这样裁剪出一色的衣服,穿出去也不会显着绵绵。
绵绵面前是个小箱子,她正低头,蹲在箱子前面吭哧吭哧地翻找着。
“大山,快来,给你这个。”
绵绵翻出一把小弓箭递给大山:“这是我二哥带给我的,你看,好使不?”
大山翻看着手里的小弓箭,别看弓不大,却做得非常结实牢固,一看就不是乡下糊弄孩子的那种竹弓。
“应该好使,我回头试试。”
“嗯。送你了。”
绵绵低下头,又在箱子里翻找起来。
“送,送我了?”
大山结巴起来,这么好的弓就送他了?
“对呀。”绵绵头也不抬:“你不是要保护我吗?”
也对哦。
大山觉得没错,他是要保护小姑的,这弓他拿着合适。
想到他要保护小姑,大山不由挺了挺自己瘦的可见肋骨的胸口。
他可以哒!
绢花也挺好看,绵绵拿了一朵比了比,都有她半个脑袋大了,这么大的花,她可不能带。
像那个王媒婆一样,整天带着一朵大花,走东家窜西家的。
丑!
“这个姐姐她们一定喜欢。”
绵绵把几朵绢花放在一边,决定等陈晏云回来选一朵,剩下的都给庄子上在私塾上学的女孩子们。
上学的孩子年龄不大不小,戴这种大花肯定好看。
大山看了看,欲言又止。
这好看的花,姐姐也一定喜欢。
绵绵说是给她的姐姐们的,那肯定就没有侄女的份,他要是问绵绵要一朵,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这个给你家花花大侄女。”
小绵绵却没有忘记陈河花,那是给她做过袄的人,还是大山的姐姐。
她特意挑了一朵最红的给陈河花,这朵最好看啦。
“我姐也有啊。”
陈大山激动坏了,一手握弓,一手拿着花,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小姑对他太好了,呜呜呜……
感动!
此刻,小爱绵识海中的系统也醒转过来。
它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和小爱绵说话。
“你看,我让你做的都是好事吧?不管是陈家庄的老少,还是陈晏书他们都不是天生为恶的人。他们成为坏人,也是环境所逼,你现在做的可是好事,只要你不让这些好人变成坏人,那么那些被他们杀死的无辜的人就不会枉送了性命。”
这还是系统一口气,和小爱绵说话最多的一次。
它说完,看着小爱绵眨巴着大眼睛,并没有回答它,不由有些担心。
是不是自己这段话太长了,小爱绵没理解?
不过,也不怪小爱绵理解不了,它其实也理解不了。
这话,可是主系统抽空教它的。
最最要紧的是,主系统教它这些话,是因为主系统又给小绵绵加了任务。
而这次的人物和系统自己绑定不一样,是要签契约的。
所谓的契约,也并不是现实中的签字画押。
系统只要小爱绵的一滴血自愿滴进它的身体里,才算绑定。
主系统一直以为小爱绵和系统已经绑定了,他就不用管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虽然两个孩子什么都没做,还倒贴了很多钱,不过它那么忙,管理的系统上万条,自然不会在意这么个还在猥琐发育的小系统。
没想到的是,在这个系统里还有一个隐藏任务,系统竟然天天忙着睡觉长个子都没有发现。
这次的失误,还是一年一度的大检修发现的,它手下“改造全员反派”的系统,竟然出现了纰漏。
这虽然是一个被疏忽的漏洞,但是对于小爱绵的任务却很重要。
尽管统统是个刚刚出生没多久就接任务的系统,可这种纰漏也是不允许的。
主系统查看了小爱绵的一年中的所作所为,认定,这个没签约的小家伙在混日子。
到现在,一点改造的进度条都没有。
还倒贴了它一年的伙食用度,三颗药丸钱。
亏大了!
小爱绵对系统的话似懂非懂,不过,她的理解能力还是很可的。
很快抓住了重点,这个大哥哥是要当探花的。
“为什么大哥哥不能做状元。”她觉得状元更威风哎!
能当第一名,谁愿意做第三名啊!
“因为他长得好看啊!”系统又翻了个身,肚皮朝上地躺着。
“你不知道吗?皇帝点探花的时候,都是选最好看的。”
“为什么?”小爱绵越发好奇。
最好看的不应该给他做第一吗?又好看又威风多好!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们看的小李飞刀吗。李探花当初因为长得好看,才被封为探花,后来整个小说界,只要能探花的必定是因为长得好看,没有其它选项。”
“哦!对哦。”绵绵点头。
“但是,我觉得我大哥还是不要做驸马的好。”
绵绵是知道小李探花的,山中一年,她没事就和系统去各空间听故事,各种奇奇怪怪的故事听了一肚子。
她还知道很多探花会被选为驸马,就是因为他们长得好看,还不是第一名。
第一第二都被皇帝留着自己或者给太子用了,公主就干脆给她配一个又好看又有才华的探花多好。
“你大哥哥不想做驸马吗?”系统不明白。
“是我不想我大哥做驸马,因为驸马还要给公主磕头。”
绵绵才不想给公主磕头,她在别的空间里看见,驸马娶了公主,每次全家都要给公主磕头。
她现在是陈东海的女鹅,也就是陈晏书的妹妹,让她天天给公主磕头,她也不愿意啊。
主系统听着两个小屁孩从探花聊到小李飞刀,又从小李飞刀聊到驸马,再从驸马聊到昨天晚上小爱绵吃的糖糕不甜,三合面饼子卡嗓子疼。
系统爸爸终于忍不住了,轻咳一声:“咳。”
绑定小爱绵的系统吓得一哆嗦,它差点吓尿了。
它系统爸爸发火了,肯定是因为它到现在还没有完成任务。
不怪它没完成契约任务,是绵绵太能聊了!
“谁在咳嗽?”
小爱绵左顾右盼,想找出咳嗽的人,没注意头上被陈晏书轻叩了一下。
“看什么呢?大哥和你说话都不安心。”
“大哥。”
小爱绵鼓起嘴巴:“不可以敲头哦,会长不高的。”
“好,是大哥的错,下次大哥一定不敲绵绵的头了。”
看着可爱稚气的小爱绵,陈晏书心中软软的冒泡,这就是他的妹妹呀,真是可可爱爱让人和她说话都舍不得大声。
陈晏书蹲下身子,双手放在小爱绵的肩头,平视着她的双眼认真地和她说话。
“妹妹,本来大哥应该早点来接你的,可因为水涝,现在又大旱,爹爹很忙哥哥也很忙……”
说到这里,陈晏书有点羞愧,脸上火辣辣的烫,他不是故意撒谎的。
爹确实很忙,他虽然没有爹忙,可爹一直不开口让他回陈家庄,他也只能等着。
如果不是爹担心族人没饭吃,凑了点粮送来,他争取了这次送粮的机会,他可能还要很久都见不到这么可爱的妹妹。
还是他年纪小,不能做主。
小爱绵歪着小脑袋问道:“爹爹很忙吗?那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有的。”
陈晏书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就是他的妹妹啊,这么善良可爱。
爹要是知道妹妹这么关心他,一定很后悔一直没有早点来接妹妹。
陈晏书心中愧疚,就想替爹描补点:“说不定等爹爹忙完了,他就能来接你了。”
“为什么爹爹也会回来?”好奇宝宝小爱绵,不懂就问。
“因为要扫墓祭祖啊,我们的爷爷奶奶祖宗的墓地都在这里,爹爹说不定今年上元节也会回来扫墓祭祖的。”
陈东海自从女儿在小陈庄丢了后,已经一年多没有回来扫墓祭祖了。
他心里对于女儿的丢失带着愧疚和伤痛,这两年的清明节和上元节都会派长子回来祭扫。
小爱绵对扫墓祭祖没有兴趣,她现在更想知道是刚才是谁咳嗽了。
那个声音,明明是系统发出来的,可声音太老太老了,像个老爷爷的声音一样。
好奇怪。
难道系统平时都在装嫩,其实它是一个很老的老爷爷系统?
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
绵绵倒腾着小短腿跟在后面摇旗呐喊:“大山,打他。”
敢抢她的萝卜,啃过的也不行。
闻言,王小八跑的更快,大山追的更起劲。
三个孩子,从村长家的院子里冲出来,顺着土坡一路向下奔。
王小八想得很简单,往家跑,只要跑到他娘身边,他就有救了。
他娘天下无敌。
陈大山想的也很明白,只管追,追到王小八非揍得他满地找牙。
白瞎他小姑给的半块点心,就当喂了大黄。
自顾往坡下跑的王小八根本没看见坡下有人在往上走,他一头撞到了来人的怀里。
村长正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从坡下往坡上来。
这些日子,东阳郡那边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来,就差把香山踩秃噜皮了。
结果,别说白虎,连白虎的巢穴都没有找到。
张三李四今天早晨过来,告诉他,最多大概就这两三天,东阳郡那边就要撤人回去。
暂时不找了,进贡给上面的东西,已经想办法用其它的代替了。
万万没想到,刚上了土坡,他就被一个球形物体给撞到,一路从坡上滚了下去。
要不是他胳膊腿还没老,还很矫健,这一撞,不跌得个七晕八素,也要去掉半条命。
“那小子……”
村长一手提溜起王小八,刚想在他的屁股上来两下,就怔住了。
他一把夺过王小八手里攥着的萝卜:“这是哪里来的?”
“我的。”
王小八张手要抢,却因为被村长提溜着,手脚没办法着力,只能张牙舞爪地腾挪,想把萝卜抢去。
“你的?”村长有些不相信。
大山在后面追了上来:“不是他的,是绵绵的。”
“对哒,伯伯,他抢我萝卜。”
绵绵在后面跑的气喘吁吁,冲上来还不忘记踢了王小八一脚:“叫你抢我萝卜,给我点心吐出来。”
王小八的五姐在柴垛子后面悄悄露出个头,扫了一眼被拎在村长手里的弟弟,悄悄又缩了回去。
她身边站着的王七妹犹豫地问道:“五姐,要不要回去叫娘。”
“不叫。”王五姐扯了一把小五:“他要是被村长伯伯打死才好,打死他,省得娘把粮食拿去换肉给他吃,让我们挨饿。”
“五姐。”小七是个老实孩子,她被五姐的话吓住了,只能傻乎乎地被五姐拉着走,边走边回头,要是小八真被村长伯伯打死了。
想到小八被打死,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那爹娘不得疯了?
王家小五前面的四个姐姐都已经出嫁,因为家里穷,是没有一个铜钱的陪嫁的。
最让王家几个女婿家不满的是,聘礼被留下去就算了,新娘子嫁过来,除了身上的一身半旧的衣服,什么也没带过来。
王四婶想的很简单,就算再破再旧,家里下面还有几个闺女,这些破衣烂鞋别看坏得不成样子,也能给下面几个丫头遮羞。
她没想过,家里闺女嫁出去连身换洗的衣服都不带,会不会被婆家看不起。
王家前面四姐妹,除了老大走的时候还哭几声,其余三个是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她们觉得,婆家就是再不好,也比娘家好。
婆婆就是再坏,还能比她们娘坏?
王小五也这样想的,她已经十五了,娘正在给她找婆家。
可她家穷,还抠,周围几个村子都出了名,谁也不想娶她家的闺女。
可王小五心大,她想嫁陈家。
陈家人多好,女孩子都能上私塾,还心齐,有饭一起吃,有肉一起分。
不像她们王家,走你家门前过,都恨不得拽两根草回家引火。
王小五和王小七背着背篓一进门就被王四婶喊住了:“叫你们俩去割猪草,你们割这老半天?”
王小七手足无措地看了她五姐一眼,她和五姐出去割猪草,五姐用背篓在村脚下的沟渠里抓鱼。小姐俩用破瓦罐煮了鱼,没油没盐吃了半饱才去打的猪草。
怕被小八闻出鱼腥味,她们洗了背篓,又晒干才回来的。
王四婶顺手抽了根树枝,举着就冲了过来:“我问你们话呢,一个个哑巴了?”
“娘。”
眼看树枝就要落在身上,王小五突然喊了一声:“小八呢?”
王四婶一愣,扫向院子,扭头就冲着灶房喊:“小六,小八呢?”
灶房里怯生生地探出个脑袋,十三岁的王小六瘦弱的好似风一吹就能倒了一般。
“娘,我在煮猪食,没看见小八呀。”
王四婶急了,举着棍子就奔王小六去了:“你个绝户头的,连小八都看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没等王四婶跑到灶房,王小五又喊了:“娘,我刚才在土坡那边听见大山他们在嚷嚷,会不会小八去找大山了。”
小八和大山不对付,一见面不是打就是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闻言,王四婶也顾不上去打闺女了,提着根树枝就往土坡跑。
她的小八可是她老王家的命根子,就指望着他传宗接代给她生几个大孙子呢。
此时,王小八已经被村长放下来了。
村长举着萝卜放到绵绵的面前,软声问道:“绵绵啊,这是你在哪找到的?”
绵绵撅起小嘴:“大白挖的,给绵绵吃,难吃,啃不动。”
村长看着一脸纯真的绵绵,忍不住叹了口气。
幸亏绵绵没吃,这么大一根人参要是被她吃了,这么小的孩子肯定是受不住的!
别看这个萝卜,不对是人参根须都折了,可一点不影响它的品质,上面的的叶子连芦头都在呢。
“没吃就对了,伯伯告诉你啊,这东西不好吃,没肉好吃呢!”
村长抚摸着芦头上的鳞片,脸上是笑开了花,好啊,好的很啊。这芦头上的鳞片都扎堆了,最少得百年以上啊!
大山悄咪咪地凑过来:“村长爷爷,这萝卜值钱不?”
“值钱,值不少钱呢。”
大山按了按怀里的珍珠又问:“那是这萝卜值钱,还是珍珠值钱。”
村长拍了一下大山的脑袋呵呵笑了:“傻小子,这可不是萝卜,这是人参,百年老参,值不少钱呢。”
大山:……
你还没告诉我,哪个值钱呢!
陈河山又被他爹揍了!
不过,这一次,他没哭,也没跑,只咬牙硬扛着挨了他爹几笤帚。
他知道,这次他爹手下留情了,当着他小姑的面,他爹不敢下死手,怕吓着他小姑。
最关键的是,他还要陪小姑玩呢。
不过,陈河山这次挨打是值了,别说他自己觉得值,整个村子的孩子估计都会羡慕他这顿打。
要是一顿饭能换两只野鸡,能吃上一顿鸡肉,没有几个孩子能拒绝得了这个诱惑。
“小姑,吃肉。”
大山夹了个鸡腿给他奶,又夹了个鸡腿给他小姑。
至于他,啃鸡脖子都是香的。
他才不稀罕吃鸡腿,都是肉,嚼起来柴不拉几的。
呲溜!
“不吃。”
绵绵将碗里的鸡腿又夹给大山:“我要吃鸡翅膀。”
她喜欢吃鸡翅膀,香。
大山和绵绵为一个鸡腿推来推去,最后确认她是真不想吃,又转手夹给了他姐陈河花。
他们家,奶奶排第一,爹第二,娘第三,姐姐第四,猪仔第五,生蛋的鸡第六……他在十名开外!
陈树根眼带笑意,看着绵绵认真地啃鸡翅膀上的肉。
他心里,是把这个最小的妹妹当着女儿来宠的。
可惜他太穷了,吃肉还得沾绵绵的光。
要是……
想到这里,陈树根急忙刹车,不能想,不能想,想想都是错。
那时候打劫商队,他和九叔他们做的是好事,劫富济贫,抢来的东西,除了留点自家吃的,都给了香山一带那些吃不上饭的村寨了。
别看他们劫到了货和粮食,可几个村子分一分,也就剩下不多了。
早知道,当时少分一点,多留点值钱的东西,现在绵绵就不用跟着他们吃苦了。
陈树根想是这样想的,不过他也知道,多留点值钱的东西,那香山附近的村子,要多饿死多少人。
他们是逼不得已做了劫匪,现在虽然日子也穷,可还没到要靠抢劫来过日子。
这个念头不能动啊!
当初九叔说的不错,人不能贪心,他们是为了活命才劫道的。
现在命能活,这事就不能干。
不义之财得多了,人就毁了,再也不想受种地的苦了。
陈树根停止了散发的思绪,就看见闺女碗里一个鸡腿,儿子碗里一个鸡腿,绵绵在啃鸡翅膀,他娘在啃鸡脖子,他媳妇连筷子都不往盛鸡的碗里伸。
哎,都是穷闹的。
想到家里那点余粮,陈树根就有些心虚。
不是他不勤快,不是他没用,实在是穷啊,山里人地少,只能靠打猎为生。
好不容易打了猎物,也卖不上价钱。
吃,舍不得吃,买,不值钱。
就这野山鸡,他每年猎到那么多,也没舍得像今天这样剁了一整只下锅。
陈树根夹了一块肉给老娘,又夹了块肉给媳妇。
他媳妇一愣,随即脸上笑开了花。
含羞带怯地瞪了他一眼,将碗里的鸡肉夹了就要往陈树根的碗里放。
陈树根凶巴巴地:“让你吃就吃,锅里又不是没有。”
“对哒。”
绵绵抬起油乎乎的小嘴:“山里有,想吃再抓。”
这话大家都信,可想想她这么大一个孩子,进山那么危险,还是算了吧。
陈树根语重心长:“绵绵呀,山里危险着呢,大白虎它们又不在山里,你以后还是不要去的好。”
“对。”陈树根媳妇跟着点头:“你要是想吃肉,让你树根大哥上山去打猎,肉还是有的。 ”
保证绵绵吃还是有的,至于大山他们,糙着养就行,能活就行,吃不吃肉没关系。
“绵绵不馋肉。”
啃完翅膀啃爪子的绵绵认真地解释:“鸡是我给大山抓的。”
陈树根再看了一眼拿着鸡腿的儿子,好像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大山更是感动的三两口就把一个鸡腿给吃完了,看我小姑多好,跟着小姑有肉吃。
饭还没吃完,绵绵小脑袋就点了起来。
她太累了,又困。
陈树根心疼地放下筷子,把绵绵抱进屋让她睡了一觉。
等到绵绵一觉醒来,就看见大山眼巴巴地趴在床边看着她。
“走,去村长伯伯家。”
小爱绵跳下床拉着大山,大山拎着另一只野鸡,回村长伯伯家。
路遇王小八:“你们哪里来的鸡。”
绵绵:“抓的。”
大山:“关你什么事。”
王小八的鼻子使劲嗅了嗅:“你们吃鸡了?”
绵绵:“吃啦。”
大山:“关你什么事。”
“哇。”
王小八哭了,一边哭一边往回跑:“娘,我要吃鸡。”
他恨,为什么大山不是吃肉就是吃鸡,为什么他什么也没有。
不行,只要他王小八想要的东西,就不能没有。
他现在,必须,立刻,要吃鸡。
王小八在家打滚放赖要吃鸡,绵绵和大山手拉手回了村长伯伯家。
“绵绵快来。”
村长媳妇一脸的笑,她正坐在门口的树荫下给绵绵裁剪衣服,身边围着几个帮忙的妇人。
这次,陈东海送了粮和布匹,小陈庄几乎家家都或多或少分到了一些。
绵绵的衣服,是要第一个被裁剪出来的。
大家都觉得,这次,是沾了绵绵的光。
裁衣服的是村长媳妇,缝衣服的是周巧娘,绣花的是齐婶子,盘扣子的是方大娘。
几个妇人,小半天的功夫,就给绵绵的衣服做了出来。
兴致勃勃地看着绵绵试穿。
“这里得再绣条花边。”齐婶子说。
方大娘点头:“这扣子大小正合适。”
村长媳妇扯了扯衣角:“这衣服刚好合身,下一件得放个边,小孩子长得快。”
周巧娘只笑眯眯地看着,她缝的这针眼细密整齐,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绵绵新衣服还没脱下来,王四婶拖着王小八来了。
她一脸要笑不笑的模样:“九嫂,你们家这日子过的可真好,昨天吃肉,今天吃鸡的。”
村长媳妇楞了一下,随即目光落在大山提来的鸡上,知道大概是绵绵在大山家吃了鸡,被王小八知道了。
王小八这孩子被他娘宠的都快上天了,还长了一个狗鼻子,谁家做好吃的,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都快十岁的孩子了,脸皮厚的比墙头都宽。
只要谁家做好吃的,他就站在别人家的桌子前流口水,不给吃口好的,就不会走。
他还会趁人家大人不在,抢小孩子的吃食。
王小八的娘还是个不讲理的,她儿子欺负别人看不见,别人要是敢动她儿子一手指头,她就能拿根绳子,拖着她七个闺女去人家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
幸亏他姓王,又住得离陈家人有些远,祸害的也不过是王家的族人。
陈家,可没人惯他这个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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