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远严嵩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加官进爵》,由网络作家“煌煌华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加官进爵》,是作者“煌煌华夏”笔下的一部军事历史,文中的主要角色有陆远严嵩,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最初,我只想做一个老实本分的小县令,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作威作福、混混日子。”“但官场啊,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为了活命,保护好媳妇孩子,我只能向上爬了,谁知道就越爬越高。”“直到这一天,他们都唤我。”“阁老!”...
《全章节加官进爵》精彩片段
因为胡宗宪的到来,因此陆远反倒成了一个陪客。
主要还是骆庭辉和胡宗宪两人聊天,陆远只负责在中间接个话茬,顺道陪着喝两杯酒,存在感并不强。
不过对此陆远倒是很高兴,因为他可以舒舒服服‘获取’情报。
最重要就是对胡宗宪的了解也在加深。
论对明史的了解,陆远有一些,对胡宗宪这个人,陆远也从历史上了解到一些,可这些了解其实并没有意义。
因为历史对后人而言是‘静态’的,后人站在历史长河的下游回头看,站在上帝的视角去俯瞰,历史本身就成为了静态,什么时间发生什么事情、什么人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固定不变的。
而历史对于陆远来说则是动态的。
每时每刻都在变,每时每刻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通俗来说,便是蝴蝶效应。
如果陆远此刻来一手匹夫之怒,那历史上岂可能还会有抗倭明臣胡宗宪?
这么说便于理解。
既然‘历史’,准确来说不应该再叫历史,而应该叫做现实,现实自然是动态的,那陆远就要放下历史认知,重新来认识胡宗宪。
认识这个在骆庭辉口中有些轴的大明知县。
胡宗宪这次来浙江,是去往余姚县做知县,余姚和淳安一样,也属于上县,因此胡宗宪总算是将头上的正七品官小进一步,成为从六品。
九年才升一级,这个进步速度别说搁大明朝,就算扔到后世去,那也是不值一提。
跟骆庭辉这个知府比起来,那就更没法放在一起比较了。
“汝贞啊,你这次去余姚做知县,倒是可以同咱们这位陆知县多聊聊。”骆庭辉主动将话题引到陆远的身上,含笑道:“陆知县在淳安,可是做出了一番很是不错的成绩啊。”
胡宗宪扭头看向陆远,脸上露出了兴趣,但是没急着说话,等着骆庭辉继续介绍。
“陆知县在淳安,打击赌坊、娼寮、地痞恶霸,整肃了全城的治安,又广开营商、整顿财税,让现在的淳安安定繁荣,一片欣然。”
胡宗宪的眼中露出一丝不可思议。
他可是在山东做了六年知县,心中最是清楚赌坊、娼寮和那些所谓地痞恶霸有多么难根治。
这些恶势力的后面可都是有人撑腰呢。
若是没有保护伞,恶势力哪能斗过官府,要是能斗过官府,那就不叫恶势力,应该叫叛军了。
“陆知县才华卓越,胡某佩服,胡某敬陆知县。”
胡宗宪起身就打算冲陆远作揖,后者已是抢先一步端着酒杯给挡了回去:“汝贞兄切莫客气,这都是府尊栽培的好,要说敬,咱们二人何不同敬府尊。”
“啊,对,同敬府尊。”
骆庭辉于是含笑饮酒。
一顿酒又喝了半个时辰,最后骆庭辉主动起身结束:“本官已是不胜酒力,今日便到这吧。”
陆远和胡宗宪两人都起身欲同走,被骆庭辉转身拦住,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汝贞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今日就在这留宿一宿吧,陆远。”
“下官在。”
“你也留下,好生照顾汝贞。”
陆远当然知道这骆庭辉存的什么心思,面上先是应了下来将骆庭辉送走,随后便冲胡宗宪作揖。
“汝贞兄见谅,贱内还在驿舍等候,今日怕是没法陪汝贞兄把酒言欢了。”
胡宗宪自然也注意到这里留下的几名歌妓,于是哈哈一笑。
“陆知县。”
“小弟表字伯兴。”
“那胡某托大,唤你一声伯兴。”胡宗宪把住陆远的手:“为兄明日一早就要去余姚上任,待在这里确不合适,不如,你我二人同往驿舍?”
陆远当即闪开半个身子,脸上也是露出轻松的微笑:“固所愿。”
二人相视对笑,都没有贪恋此地美色,联袂离开。
陆林的马车一直在外候着,于是在陆远的邀请下同行。
在马车内,胡宗宪向陆远请教了一番。
“听骆知府说,伯兴在淳安打击了赌坊、娼寮、地痞恶霸?”
“确有此事。”
“这可不容易啊。”胡宗宪由衷感慨:“这般藏污纳垢之地,往往背后盘根错节,为兄在益都六年,可是被这些人折腾的焦头烂额啊。”
陆远立时便明白过来,这胡宗宪估计也和自己一样,想要打击不法,但也因此得罪了当地势力,这才在益都六年踌躇,不得寸进。
估计也是工作开展的不顺利,没办法之下才来个跨省调动,从山东灰溜溜跑来了浙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陆远在这里并没有藏私,将自己在淳安做的事同胡宗宪一一道明:“汝贞兄若是有兴趣,可以等到任后,带贵衙的佐二官们来淳安转转,想来也就有了新思路。”
这叫什么,这叫调研团,叫学习经验。
胡宗宪的眼里露出惊奇神色:“还能这么做?”
“还不都是一个利字闹的?”陆远笑呵呵摊开双手:“钱从左手到右手,无非就是倒个手,钱还在就行,传统的赌坊、娼寮、恶霸敲诈勒索或者官府出面收钱,就相当于是左手,而小弟做的事,就相当于是右手。
左手的收钱方式暴力且肮脏,不得民心且堕了官府的威信,而右手的方式轻松、简易,让百姓乐么滋的同时就将钱自愿交了出来,而且也不会背后戳衙门的脊梁骨,赚的钱还是一样,甚至因为不需要再养那么多地痞恶霸,落进口袋里的钱反而更多了,如此,左手倒右手,既顾全了朝廷的颜面,又打击了依托在这些藏污纳垢之地为生的地痞恶霸,整肃了治安,何乐而不为呢。”
陆远同胡宗宪说的话,毫无疑问等同于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也让后者第一次知道,官,还可以这样做。
传统的官代表士绅阶级代言人,做的事,就是和当地沆瀣一气分蛋糕,可蛋糕越来越少,分润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就会大打出手、不欢而散,也会对当地的社会、民生经济造成毁灭性破坏。
最后蛋糕没了、人也没了。
而陆远则不同,他同样是士绅阶级,但首先做的事,是创造新蛋糕,是整合资源。
这就是后世官员和古代官员最根本的区别。
先搞经济!
不想办法将经济搞好,官又怎么能做好呢?
大家没钱分的情况下,就不要谈什么团结班子同僚这种话了。
“伯兴有大才啊。”
胡宗宪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对陆远的话一时半会消化不了,于是应了陆远的提议:“等为兄到任余姚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余姚的诸位同僚去往淳安,当面向伯兴你请教。”
“小弟一定扫榻相迎。”
陆远含笑点头。
唔,将来说不准自己做的事可以在浙江全省推开。
这叫什么?
叫淳安模式!
巡抚衙门,朱纨的公事房内。
陆远面容严肃的端坐,耳边是朱纨的耳提面命。
“谁也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台州突然就乱了起来。”
“你是朝廷的官,是浙江的巡海佥事,于公于职都该去台州勘定祸乱。”
“不过剿匪固然重要,保全自己也是首重之事,不能热血上头的去拼杀连性命都不顾,平定了倭寇固然有功,但功在林云同不在你。”
“但若是没了林云同,功便在你了。”
陆远惊抬头,颇多不可思议的看向朱纨,后者继续念叨着。
“去到台州之后不要着急,慢慢来,摸清楚情况,万无一失后自然会有人给你下令出击,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听命行事,到时候功劳不会少你一分。”
“剿倭是大事,但还有些事,比剿倭更重要。”
“千万不要着了人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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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严府。
“阁老,浙江八百里加急。”
通政使赵文华手捏军报走进严嵩的书房,面露惊容:“倭寇徐海作乱,杀掳四百余人,台州知府鲁发忠弃衙而逃,业已被浙江按察使司收押。”
严嵩老脸上出现一抹错愕:“什么?”
诧异着一把夺过军报,查看后砰的一声拍在书桌上。
“混账!这个混账!一个知府,背靠着坚城、十几万军民,竟然被几千号倭寇吓的弃衙逃命,浙江怎么选了这么一个混账来做知府!”
骂完后又觉不解气,挥手:“你通政使司立刻以内阁名义拟令,判这个鲁发忠斩监候!就在台州斩!”
“是。”
赵文华垂首应下,随后请示道:“那阁老,台州知府的位置?”
“明日去问问兵部尚书陈经吧,这个位置你们不要惦记了,台州成了前线,选谁来做主官,要听兵部的意见。”
“是,谨听阁老吩咐。”
严嵩气吁吁坐下,抬眼看了赵文华,皱眉:“还有事?”
“啊。”赵文华忙言道:“回阁老话,南京的通政使司递了本,说南京几名部卿大臣合疏,言江南最近不太平,希望朝廷加强防范。”
严嵩恢复平静:“加强防范,需要几名部卿大臣合疏吗?”
“门下也是这么认为,他们上这道疏,就是在非议阁老不知江南事。”
“所以想联名举荐一个南京的部卿大臣来北京入阁。”严嵩老脸上露出一丝浅薄的笑意:“就这么点心思何必藏着,内阁那么大,老夫一个人也应付不来,逐渐上了岁数,是越发的没用了。”
“皇上万岁、阁老百岁,咱们这大明朝阁老还能再干三十年呢。”
“三十年,呵呵。”
严嵩笑笑,继续交代道:“这次鲁发忠的事出来,浙江藩司的林云同、谢兰也有责任,着吏部商议一下,将此二人调离吧。”
“那,调往河南如何?”
严嵩先是一怔,而后看向赵文华说了这么一句:“老夫说让吏部商议,没说让你商议。”
赵文华顿时脸色一变,撩袍下跪。
“门下知错,请阁老责罚。”
“去办好你自己的差事。”
“是。”
赵文华顾不上满脸的冷汗,惶惶然叩首告退。
“去把东楼叫来。”
“是。”
严世藩匆匆赶到,进门便喊了一声:“爹。”
“跪下!”
严世藩虽不明所以可还是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只是嘴上发问:“爹,儿子错哪了?”
“错哪了?”严嵩冷冷瞥了一眼:“错在你不该当这个太常少卿,你该当太子,错在爹不该做首辅,爹该做皇上。”
这话吓的严世藩遍体生寒,语无伦次:“爹,儿子、儿子不懂。”
“你最近跟赵文华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严嵩离开座位走到严世藩面前:“你在惦记浙江?”
“儿子没有。”
“浙江也是你能惦记的?”
“儿子......”
“浙江是皇上的浙江,不是我严嵩的浙江,你这是在给老子掘坟!”
严嵩一巴掌扇在严世藩的脸上:“朝廷有吏部,国家有章法,浙江的官员是拔、是黜还是调,有规矩的,我大明朝除了皇上,没人可以想用谁用谁。
赵文华也糊涂,我看,通政使这个位置是不能再让他做了。”
一句话便罢了一个九卿,吓的严世藩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严嵩不再训斥,寻了把椅子坐下,冲着严世藩招手:“东楼。”
后者跪行上前,俯首帖耳:“爹。”
“做官要讲规矩,爹虽然是首辅也要讲规矩,要想让别人听话首先要让人家吃饱饭,你不能把灶给抬走,这是朝廷的灶,是全天下人的灶,那甚至不是皇上的灶,不是一家一姓的灶,你懂吗?”
“儿子记住了。”
“之前你背着爹在外面许官收钱,爹不管,是因为你许出去的官都不是要害,对朝廷没有影响,左右一个知县一个知府罢了,但你不能贪一个省啊,浙江的情况很复杂,除了是我大明朝财税第一大省之外,浙江还是我大明麻烦第一大省。
浙江只是闹倭患吗,你能看到的只是一个倭患吗?在这倭患背后,很多事你看不明白,所以,浙江该归谁让吏部去斟酌、让皇上去定夺,咱们不能伸手,不然吃不到羊肉惹一身骚,就悔之晚矣了。”
剿倭的背后很复杂?
严世藩不明白,一个剿倭到底能有多复杂,能让自己头上这位独掌内阁的唯一宰相都避之不及。
虽不懂但严世藩也不敢问,他知道,该说的时候严嵩自然会说,既然不说,那就是不便说。
“告诉朱纨,让他在浙江安安心心做他的巡抚,对倭寇当剿则剿。”
当剿则剿的潜意思就是不当剿的不要剿。
“是,儿子这就去给朱纨写信。”
严世藩爬起身刚欲走又被严嵩喊住。
“那个,咱们家那个同乡叫陆什么来着。”
严世藩答道:“陆淳夫。”
“对,他儿子现在是在浙江办差对吧。”
“回爹的话是的。”严世藩言道:“现在浙江按察使司担任巡海佥事。”
严嵩念叨道:“按察使司佥事,那就是说,剿倭是他负责的事。”
“对。”
“也给他去封信,勉励他全力剿倭,老夫在北京,等着他的捷报。”
严世藩有些懵。
这是什么操作?
一边让巡抚朱纨对倭寇当剿则剿,一边又让陆远全力剿倭,这不是互相矛盾,是让朱纨这个巡抚掣陆远的肘吗?
真奇怪了。
如今的严世藩终究还没有进化成为小阁老,还不是大明朝的举重冠军,到底年轻,还需要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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