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司音郁泠澈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由网络作家“都给朕退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都给朕退下”,主要人物有段司音郁泠澈,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精品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精彩片段
“走吧,去看看。”
上官瑾继续朝前走。
林绍立马道:“主子,他得的可是瘟疫,很可能会传染给您!”
上官瑾侧头斜了他—眼,“要传染也是你先传染给本王。”
林绍顿时语塞,只能默默跟在男人身后走去了那间雅间。
上官瑾进来时,床上的人还在昏睡中。
雁来音—张清俊的脸煞白,才短短—天不见,便眼窝深陷,脸色憔悴,—看便是重症之人。
想起前日少年还意气风发、侃侃而谈,今日便这般模样,心下难免有些动容。
他之所以现在躺在床上性命攸关,皆是因他心系百姓、悲悯苍生的原因,也着实是个令人敬佩的人。
上官瑾拿起架子上的锦帕,来至床前,正欲为他擦拭额上的冷汗,却见少年悠悠睁开了眼睛。
见他醒了,上官瑾也没好继续,就将帕子丢给林绍。
“王爷......”
雁来音再开口时,尽显吃力和虚弱。
上官瑾轻轻按了按他的肩,“无需多礼。大夫说你可能染上了瘟疫,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病,其他先放—边。”
雁来音再次吃力开口:“那岂不是耽误了王爷的行程......”
“无妨。”上官瑾道:“本王于明日先行回京,你等病好后再入京面圣也不迟。”
他看了眼林绍,“只是本王会留下些人手照看你,雁老板是聪明人,应能体谅本王的用意吧。”
雁来音虚弱地点点头。
见他整个人精神头很是不济,上官瑾也不想再打扰他休息,便道:“本王会将贴身的大夫给你留下,让他尽心为你治病。”
随后他起身,“你好好休息,本王在京都城等着你。”
见他点了点头,上官瑾这才转身出了雅间的门。
出去后他对林绍吩咐道:“你速去找—处清净、雅致的院落,将他安顿进去。”
林绍:“是。”
“他的病—旦好转,你们就带着他速速进京。”
“属下明白。”
......
翌日,王府的人早早就来颜府接人。
段司音陪着老夫人用过早膳后才出了府门。
几个儿子入了狱老夫人心情不大好,并没有吃多少。
但是她也知道他那几个儿子确实该有人来管束管束。
好在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也没闹出人命来,关—段时间也就放出来了。
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她本还—直担心他们再继续任性妄为下去迟早有—天要出大事,现在给他们长长教训,今后应该也会收敛许多。
只是她实在放心不下孤身远去京都城的外孙女。
容慧王尚在的时候,府里就没了她的位置。如今容慧王逝世,那王府更是没有她半分立足之处。
—想到此处,她便连着几夜没睡好觉,胸口堵得慌。
但她又不想那丫头看出来自己的忧心,这丫头—向体贴懂事的令人心疼,免得她—路上牵挂放心不下她。
于是浅浅吃了几口早饭,就说昨夜没有休息好,再去屋里眯—会,便去了里屋。
等丫鬟回禀时,人已经离开了。
......
马车的帘子被揭开,上官瑾抬眸看去,就见依然—身墨色衣裙的女子正勾腰走了进来。
看见她身影那—刻,心头不明的情绪又开始隐隐作祟。
虽然影响不大,但是能感受到那份不适。
他本想说句什么,可—时又不知说什么,于是顿了顿,又低头去看书了。
段司音并未理会男人—副不欲多言的样子,—上了车就靠在软枕上闭眼休息。
廖羽知座上的帝王对那日偷书的人还耿耿于怀,势必要揪出那人来,所以不放过任何值得怀疑的人,便立马低头领命,“奴才这就去办!”
......
深夜,绛紫阁。
一身墨色衣裙的妙龄女子侧倚在贵妃椅上,丝绸的裙摆似墨泼般倾泻在大理石地板上。
冷玉般莹白的肌肤在几盏琉璃灯下泛着如月的光晕。
她怀里正抱着那只黑猫,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它。
夙祈一身黑衣,又顶着一张不知是谁的脸单膝跪在榻前。
他的视线在女子另一只红肿的手腕处停留了一会,那双冷眸里起了丝不一样的波澜。
但那丝异样太过细微,以致让人以为只是眼花看错了。
他的声音和以往一样,即恭敬又疏离,“属下先给您把手接上吧。再晚一些的话,这只手可能就废了。”
他故意把话说的重了点,生怕她突然又发什么疯,连这只手也不要了。
毕竟她心思深似海,做事经常不按常理出牌。
偶尔发起疯来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不要说一只手了。
好在今夜的她格外安静,似乎眼里只有那只小猫儿。
见她并未反对,夙祈起身来到她身前,缓缓抬起她的那只手。
他又看向女子,由于距离过近,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女子脸上的无动于衷和心不在焉。
他微蹙眉提醒,“可能有些疼,您忍一下。”
苏清月懒懒抬眼,直直地跌进男人的眼里。
和她大多数时的眼神一样,很深邃......又似很浅淡,很直接,又幽深的令人永远也看不懂。
她并未说话。
夙祈躲开她的眼神,手下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只脱臼的手腕回归原位。
夙祈深知上官瑾手法的厉害,这一来一回恐壮年男子也不一定能做到面不改色。
可榻上的人似感受不到痛一样,只静静地盯着那只刚被接好的手腕。
她眼眸微垂,修长的睫羽半落,精致绝伦的半张脸在灯火下洁白如雪莲。
明明是那么强大的一个人,偏偏生得这般娇弱病态,这极大的反差感若是一般人早就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可夙祈深知她的性子,所以那张脸皮上并未有什么表情。
和任何时候都一样,既冷漠又疏离,只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
见她久久不说话,夙祈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您都不知道疼的吗?”
他的语调微扬,不知只是单纯因为奇怪,还是其他什么。
“夙祈......”苏清月终于开了口。
许是久不开口的原因,她的声音透着丝嘶哑。
她的语调很轻,轻到像是在讲一个古老的故事,“你知道吗......我每次毒发比这痛苦数千倍。”
她仰起头,清澈的瞳仁似娇憨的孩童,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脊背发麻。
“你尝过凌迟的滋味吗?用生了锈的钝刀,一刀......一刀,慢慢剐下你的肉,剔了你的筋骨。从头到脚无一例外。”她轻笑一声,“我每次毒发,也不过如此......”
夙祈那双虽然戴了面具,却又异常好看的眼微微颤了一下。
他想过她毒发时的痛苦,却没想到她竟每次承受着这么非人的疼痛!
她中毒多年,现在又是一月毒发两次......
他突然能理解她断了一只手腕后,还能做到面不改色。
不是她不痛,而是她早已习惯了如何承受痛苦......
承受一切非人的痛苦......
他在想,她与一般女子大不同的性格,是不是也是因为承受了多年非人折磨的缘故?
可是,她纵然备受奇毒的摧残,又是为何还能做到这般强大?
她坐拥大半个昭云国的商业帝国,有着无人能及的财富。
可她又没有将钱财中饱私囊,而是最后全部拿出来兼济天下......
她是人们口口相传的雁老板。
是昭云国的首富。
同时又是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鬼医二弟子冥河。
恐这世间再无一女子如她这般傲然挺立了。
可她同时......也是不受宠,被人所排挤不喜的摄政王妃。
若上官瑾知道了她的身份,会不会还和现在一个态度?
皇帝知道了她的身份,还会不会下毒要置她于死地?
这些年里,上官瑾和宫里的那位想要找到这位首富雁老板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而苏清月没有将她的身份给上官瑾透露丝毫,想来她......早就下定决心要离开了。
而她应该,在等一个时机。
等一个能够名正言顺离开,又无后患的时机。
好在,现在只差最后一味九死还魂草她便可以解除多年的折磨了......
夙祈敛去眼中的思绪,提起了另一件事,“属下查到那个下毒的人了。”
榻上的人依旧垂着眸,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猫,淡淡“嗯”了一声,“说。”
“是上官錾。”
苏清月手上的动作顿住,终于抬起了头,“他?”
她缓缓坐起了身,思忖了一会儿,便笑着猜测道:“呵......上官瑾回来后就上交了兵权,而苏清月又是无身世背景的平民,上官錾就此对他的这位皇叔再没有了后顾之忧......”
“他这是想除掉我好成全他皇叔那对恩爱鸳鸯,来弥补对他的亏欠呢。”
她似冷似嘲地浅笑,“这叔侄俩,还真是变着法的想置我于死地呢。”
夙祈眉心微微蹙着,“他们若嫌您碍事该下一道解除婚姻的诏书便是,何必非要下死手?”
苏清月却用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他,唇角含着丝冷笑,语气笃定,“这道圣旨是绝不会颁下来的。”
她的视线错过男人那张普通极了的脸庞,似虚似实的落在墙角的一盆水仙花上,继续说:“我之前给你说过,这可是上官錾亲政后下的第一道圣旨,它关乎着新帝亲政后所做决策的震慑力和身为帝王的颜面。”
“所以这道圣旨的重量和意义都非比寻常,是绝对不可能被作废的。”
照她这么说,他们二人的婚事是没有办法解开了......
可是上官瑾爱的人是苏清月,她这个空有头衔的王妃不过是个被人利用过的工具。
现在工具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各个都想置她于死地。
段司音赶紧颔首,“臣妾不敢当。”
萧贵妃没再说下去,开始招呼众人,“咱们稍坐一会,本宫就带你们四处去逛逛,正巧甘泉宫的虞美人开的正好,等会去那里用午膳。”
大家对她的安排哪敢有异议,纷纷点头笑着道好。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会话,萧贵妃便提议去甘泉宫。
贵妃自然与她们不同,自顾被人抬着轿辇先行去了。
其余的人在宫女的带领下,徒步走过去。
一路上倒是风景不断,此时又是春末,能开的花都开了。
一行衣着华丽的美人走在林间,遥遥望去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在经过一片假山林时,故意落在后面的几位小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突然一不小心撞上了离她们不远的墨色衣裙女子。
随后便听“噗通”一声,那黛色的身影直直被人推落在假山旁的小水池里。
顿时惹得众人惊呼一片。
一时宫女、太监们都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好在水池并不深,也好在掉下去的人穿的衣服是黑色,倒不至于漏了里衣。
“哎呀!王妃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
领头的是从一品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她生的娇俏动人,穿着一身苏芳色衣裙,很是明艳。
她身后跟着的几人都忍着笑,看似关心,实则满是嘲讽的盯着水池里显得有些狼狈的少女。
跟着段司音来的两个丫鬟也被惊了一跳,赶忙跳进水里将人捞了起来。
看着她如落汤鸡般的模样,真想着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乡野女子真是将王府的面子丢到家了!
好好的走着路也能掉进去水池里。
她们二人走在最后面,又只顾自己欣赏宫里的美景,所以并未看清是有人故意推搡。
这时,一管事宫女走了过来,她先是遣散了看热闹的宫女、太监,随后对着刚被拉上地面、一身湿透的女子道:“王妃这样面见娘娘恐有不妥,奴婢带您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女子一双沁着水的眼里满是无辜和委屈,她朝着领头看好戏的洪玉芙看过去。
洪玉芙顿时敛了笑,睁圆了眼朝她看过去,似乎只要她一开口,她就说出她们早就想好的对词。
不过段司音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一句话,便跟着那宫女离开了。
那两名丫鬟的衣裙也被打湿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段司音,就见前面的人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你们别跟着了,先去换身衣服在甘泉宫等着我吧。”
她的嗓音有些弱,又似带着颤意,像是受了极大地委屈又不敢直说的模样。
两个丫鬟正身上湿的难受,又正无地自容,听她这么说便立刻同意,跟着另一个宫女朝着别的方向去了。
闹剧的主角离开,众人也没有热闹可看了,调转步伐继续朝着甘泉宫走去。
洪玉芙等人相视一眼,都含着隐晦的笑继续欣赏起了美景。
......
拐了几个弯,领头宫女在一个房间前停下脚步,低头道:“王妃,里面的衣柜里有衣服,您将就着挑一件穿吧。”
段司音推开门,里面简单的陈设映入眼帘。
她的视线在屋子里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而是转头扫视了一眼身后的走廊。
随后她缓缓折身,眼神凄婉又幽深,“我有些怕......不如你陪我一起进去吧。”
宫女愣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是。”
宫女率先进了屋,就听身后传来轻微的关门声。
她刚想回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段司音搀住她倒下去的身体,将人拖到了角落。
随后她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摊开在圆桌上,不急不徐地看了起来。
从始至终她都不紧不慢,刚才还看起来随时都要哭的眼里,此刻平静中透着一股将什么也不放在眼里心里的不羁。
那莹白如冷玉的指尖停留在地图的一处。
那赫然是她现在所处的位置。
那本《百毒经》虽是难得的一本古书。
可上面记载的毒都是十分罕见的奇毒,在宫中并不常用。
所以此书绝不会在皇帝常在的御书房,很有可能在藏书阁里。
藏书阁里的书都经专门分类,想来要找到也不难。
她收好地图,脱了自己湿哒哒的衣裙,走至那宫女身前将她的宫装脱下自己穿上,又照样子绾了个发髻。
这么一装扮,倒与宫人有了几分相似。
但她的容貌终归太过惹眼,她又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人皮面具戴上。
她制作的人皮面具已经真实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那张略显清秀的脸与她并无违和感。
她又从宫女身上掏出钥匙,出了门后将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随后她直奔着藏书阁的位置去了。
甘泉宫。
已经坐了有一会的萧贵妃扫过众人,问道:“怎么不见摄政王妃?”
底下有知情的家眷赶紧回道:“王妃她来的路上不小心失足落在水池里了,想来换了衣服就会赶过来。”
萧贵妃蹙眉,看向身边的嬷嬷。
嬷嬷走过去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萧贵妃的眼缓缓落在洪玉芙等人身上。
那几位小姐顿时心提了起来。
捉弄不受宠、又无家世背景的王妃她们尚有胆量,但在这位贵妃面前她们连大气也不敢出。
嬷嬷说完后站回了身后,便听坐在前面的人似有似无地说了句。
“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蠢货,哪里配得上皇叔。”
嬷嬷看过去,就见华贵的女子低垂眼帘,端起了茶碗,那慵懒的语调里带着不再隐藏的轻蔑。
几位小姐见贵妃再无下文,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人,传膳吧。”
随着贵妃的发话,摄政王妃彻底被人抛诸脑后。
......
藏经阁。
两个值班的太监正打着春盹,就听有脚步声走近。
抬头循声看去,原来是个长相清秀的宫女。
他们抬手拦住去路,“站住!”
其中一人紧接着问:“干什么的?来此地作何?”
只见那宫女不慌不忙地抬头,杏眼带着丝震慑,“皇上差奴婢前来拿一本医书,说是要借给摄政王一用。”
虽然车内光线昏暗,但并不影响视物。
所以当他毫无征兆地跌进少女清透、淡泊如云的凤眸时,心口没由来的一跳。
再加上她一身近似雪白的衣裙,更与三年前那片雪地里出现的人影慢慢重叠。
蓦然袭来的熟悉感让他一时陷入错乱。
“你、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想问什么。
“王爷,都怪妾身不好......”
女子嚅嗫的声音拉回了上官瑾的思绪,再看去,那双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熟识感,徒剩做错事后的小心谨慎和畏畏缩缩。
像极了一只受了惊怕的小猫儿。
上官瑾则满脑子都在懊恼自己刚才为何会将她误认为三年前遇到的那个人。
当年的救命恩人他明明已经找到,那就是苏清月。
......
三年前的冬月。
他去西南处理布政使楚远之贪污受贿一案,回程的路上突然遭遇一群刺客的追杀。
那天的雪下得很大,漫山遍野皆是一望无际的雪白。
一场力量悬殊、惨不忍睹的厮杀后,他浑身是血的躺在雪地里。
鹅毛大雪覆盖在他脸上,没过多久就将他的身子掩埋。
朦朦胧胧间,大雪纷飞中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他身边。
一女子脚步轻盈地跳下马车,走至他身侧。
她一身雪白衣裙,面上也戴着一尘不染的面纱,全身几乎与天地一色。
或许是他因太过虚弱而意识模糊,他当时几乎误以为迎面走来的是雪中仙子......
她看着年纪尚小,但手法极其熟练,三两下就诊出了他的伤势。
全程她的话极少,但说的每一句都含着仰之弥高的清冷感。
倒与那日即寒冷又圣洁的雪天极配。
她转身与随从交代了几句,自己便被人带上了那辆马车。
后来的事他大都不太记得了。
当时他伤得极重,几乎命悬一线,只依稀记得那双沉静、似亲似疏的眼眸。
再后来他伤好后,那女子也如同仙子一般消失不见了。
回到上京城后,他便命人四处寻找那名女子的下落。
可之后两年都杳无音讯。
直至去年又一个雪天,他再次遇见了她......苏清月。
月儿她是一名医者,身上也有他当年馈赠的玉佩......
那时她正在为边陲受了雪灾的百姓义诊,他去视察灾情,便与她不期而遇。
她依旧一身白衣,头戴面纱,在受难的百姓里显得异常醒目。
或许是两年时间不见,第一面时他生出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不过后来他也证实了当年救他的,就是面前这位为百姓救死扶伤的女子。
他也知道了,那日如神仙降临般的女子,名叫苏清月......
......
想到这里,上官瑾收回了眼里刚才不受控制流露出的温热。
现下再细看,角落里的女子眼睛倒真与月儿有那么两三分相似。
“回去后本王会派人教你宫廷礼仪,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莫要再懒怠了。”
苏清月抬眸看了一眼明明外表温和儒雅,偏偏骨子里让人无形中觉得冷酷薄凉的男人,她泛白的唇抿了抿,缓缓垂头,“嗯。”
上官瑾也再无话可说,兀自捞起案上的书,默不作声地看了起来。
马车驶动,但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
“王爷,到了。”侍卫的声音在外面传了进来。
上官瑾合上书,也没有再看一眼坐在旁边的人,弯腰出了马车。
苏清月静静按向胸口,指尖微微泛着白。
“月儿,你怎么站在门口!”
苏清月下车时,正好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影将瘦弱的女子拥揽入怀。
她就站在马车旁那样静静地看着。
这时苏清月的目光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看见那抹浅淡的人影后,窝在男人怀里的女子微微愣了一下,露出类似惊讶的神色。
少女墨色的衣裙不知何时换成一身似雪的衣衫,如天空云少而高的立于马车下,如泼墨般的青丝风卷轻舞,冰肌玉骨,美得令她一个女子也惊艳。
早上她只远远看见她的背影,但没有想到这位摄政王妃,竟然有着这样一张极好的容貌......
苏清月收回视线,环着男人腰的手更带了几分力道。
忽然她只觉天旋地转,随后自己被人打横抱起,朝着府内走去。
苏清月鬼使神差地朝着马车旁看去,却见少女正侧头与下人吩咐着什么,并未看向这边。
她抬眸看向抱着自己地男人,灼灼璞玉般的容颜映入她眼中,引得她眸光轻颤。
感受到他对自己绝对的偏爱,她满腔的思绪和不知名的复杂快要溢了出来。
她的脸紧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阿瑾,有你在,我便此生足已......”
上官瑾含着温和的笑看向她,语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苏清月没有回他,只是将脸枕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
......
上官瑾果然派了人来教苏清月礼仪规矩。
苏清月也没有抗拒,听话地跟着嬷嬷学。
原本还因传言对这位王妃带着几分厌恶情绪的嬷嬷,也因对方尚算好的配合脸色也有些好转。
夜里,门口的灯笼在风里来回晃荡。
那几棵大榆树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掉落在地上的残叶又被风卷起,无处安落。
寝阁里,只有角落里留着一盏小灯。
昏暗的光线下,一身夜行衣的男子单膝跪在拔步榻前。
水青色的轻纱帷幔后,女子妙曼的身姿朦胧似烟。
“主子,凤老板回信说会尽力寻找卷柏的下落。”
卷柏,又在医书中被称为“九死还魂草”。
苏清月带回来的那本《百毒经》里果然有她所中之毒的零星记载。
再加上她自己这些年的研制,眼下只要集齐《百毒经》里所提及的这味九死还魂草,应可解了身上多年的毒。
但是九死还魂草功效奇异,早已世间罕有,现在只有托身在江南的凤红雪替她寻找了。
帷幕后的人缓缓“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自上官瑾回来后的一幕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原本似风似云般闲淡的少女如今变得愈发沉默寡言。
可见她过得并不开心。
虽然她从未在人面前提起过对上官瑾的心意,也不曾在人前展露过。
可不止凤红雪,就连夙祈也看出来了,苏清月其实是......喜欢上官瑾的......
“这一查才发现,那雁老板的许多产业此人或多或少都有沾手,只是此人行事十分谨慎圆滑,属下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与雁老板有直接的联系......”
“呵!好一个雁老板!”
上官錾勾唇冷笑,“不过一介商贩,却搞得这般神秘。”
若不是此人掌握了昭云国一大半的经济命脉,他一国之君才不屑找一区区商贾之流。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条斯理抿了一口,才道:“一旦查到凤鸣钱庄的老板与这位雁老板有密切联系,立马就将人控制起来。”
他总觉得手底下这些狗东西做事不尽人心,只得继续嘱咐:“但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又念及这雁老板虽然是昭云国的首富,但他时常赈济灾民,于昭云国做了不少好事。
而且此人在民间呼声极高,若是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激起民愤。
想到此处,他又道:“对待他的人时最好客气一些,别动粗,别把人吓着。”
廖羽像是从鬼门关闯了一趟,劫后余生地回:“属下遵命!”
上官錾微眯了眯眼,“这次的事再搞砸了,你们就都别来见朕了。”
廖羽赶忙磕头,“属下定不辱圣命!”
......
不知为何,京都城的丝绸和蚕丝一下紧俏了起来。
平民百姓还好,达官贵族、官宦小姐们想要新制衣衫都要提前与布店的老板说好才能挤出几匹货来。
一时京都城的贵公子小姐们怨声载道,尤其是要参加重要场合的公子小姐,更是不惜为了一匹好的布料而闹翻脸。
左督御史的小女眼看生辰就要到了,他们本想提前一个月再制作新衣,结果出了这样的事,只能派人快马加鞭去外地调丝绸。
然而正巧南方正闹着洪灾,这位洪小姐为了自己生辰动用大量人力财力四下搜罗丝绸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讨伐声四起,民间还有人将首富雁老板拿出来做比较。
曾经不被这些达官贵族看得起的商贾正在广施物资钱财的救灾,而身为朝廷高官的他们却在为了一匹布料而费尽心思、大打出手,他们只顾着纸醉金迷,却罔顾民生。
这无疑是在激起民愤!
此事影响极不好,身在深宫的上官錾也没料到因为一个平日不曾注意到的穿衣竟能引发这么大的反响!
这件事也让他意识到曾被他所瞧不起的、甚至觉得卑贱的商人对昭云国的影响竟然会这么大!
一想到被人所称赞的雁老板,此人凭一己之力竟然将朝廷和百姓挑拨成对立面。
他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这个雁老板,留不得了。
有些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稳妥的。
正好南方在闹灾,而那位雁老板是出了名的仁慈,很有可能就在赈灾的地方也说不定。
他需派一个能力出众的人去江南亲自查探才行......
......
很快宫里传来圣旨,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奢靡骄纵、贪欲无艺,即日起派去镇国寺静修,为民祈福!
这道圣旨对洪玉芙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被派去寺庙吃斋念佛,将来哪还有名声可言?
将来哪还有名门望族敢上门提亲?
左督御史洪大人在皇帝面前跪求了很久,最终也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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