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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医妃又美又飒

涑茴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一辈子玩儿毒的叶飞鸾阴沟里翻船,连人带实验楼一起炸飞了,不成想阎王爷不肯收她,一觉醒来夺舍重生成了大昌国静安侯府的嫡长女。白莲花表妹蛇蝎心肠一心要她的命。继室祖母佛口蛇心满肚子坏水。叔叔婶婶心思各异,堂妹们表里不一…都不是好东西。叶飞鸾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脚踹飞绿茶婊,手撕渣男整顿侯府,顺带还给自己找了个大靠山。大靠山对她说:“天捅破了我给你补,地踏穿了我给你填。人心贪婪欲壑难平,我…替你杀。”

主角:叶飞鸾姬束   更新:2023-08-07 2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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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飞鸾姬束的美文同人小说《绝世医妃又美又飒》,由网络作家“涑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辈子玩儿毒的叶飞鸾阴沟里翻船,连人带实验楼一起炸飞了,不成想阎王爷不肯收她,一觉醒来夺舍重生成了大昌国静安侯府的嫡长女。白莲花表妹蛇蝎心肠一心要她的命。继室祖母佛口蛇心满肚子坏水。叔叔婶婶心思各异,堂妹们表里不一…都不是好东西。叶飞鸾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脚踹飞绿茶婊,手撕渣男整顿侯府,顺带还给自己找了个大靠山。大靠山对她说:“天捅破了我给你补,地踏穿了我给你填。人心贪婪欲壑难平,我…替你杀。”

《绝世医妃又美又飒》精彩片段

    第001章泼她一盆冷水

    初冬时节,京城却已是寒意刺骨。雨淅沥沥的下,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小水洼。

    梅兰妆披着一件红色大氅站在檐下,身旁丫鬟春玉撑着伞,口中还在劝,"姑娘,咱们还是回去吧,大姑娘不是都已经醒了吗,身边又不缺人伺候,很快就会好的。倒是您,身子骨弱,哪里受得住这般风吹雨打的…"

    话音未落,一盆水泼了过来,正好泼主仆二人身上。

    子佩拿着木盆,居高临下道:"身子骨弱就别在这站岗装门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姑娘苛待了她。"

    她语气尖锐近乎刻薄,梅兰妆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眼眶立即含了泪,人也摇摇欲坠。春玉气愤道:"我们姑娘好心来探病,大姑娘闭门不见就算了,何苦还说这样的话?当真看我们姑娘无父无母好欺负吗?若是老夫人知道…"

    梅兰妆及时呵斥,"春玉,闭嘴。"

    子佩只觉得作呕,冷笑道:"谁探病还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的?是来探我家姑娘死了没有吧?让表姑娘失望了,我们姑娘好得很,用不着您操心。"

    梅兰妆浑身发抖,"你…"

    子佩撇嘴,满眼不耐,"侯府不是戏园子,表姑娘有这唱跳俱佳的本事,还是到老夫人那演吧,我们姑娘可不好这个。"

    她骂完还呸了声,直接把不屑和厌恶两个词挂脸上,转身就进了屋。

    "什么玩意儿,装腔作势扭扭捏捏,也不怕闪着腰。"

    子矜走过来,"你小声点,别吵着姑娘。"

    子佩立即噤声,隔着帘子瞧见主子正坐在床头垂眸看书,"姑娘刚醒没两日,大夫叮嘱了要好好休养,不可操劳伤神的,怎么又看上书了?"

    子矜无奈,"姑娘吩咐的,说是今日精神好些了,左右呆在屋子里闲得慌,看看书就当打发时间了。"又问,"表姑娘走了?"

    子佩撇撇嘴,"不走还在外面淋雨吗?八成又去老夫人那告状了。姑娘那药里肯定是她动了手脚,眼见着侯爷不在府中,想要我们姑娘的命。装得那么柔弱,心思却这般狠毒,等侯爷和世子回来,一定要把这个恶妇赶出去,否则一日都不得安宁。"

    里头传来一声浅笑。

    "子佩如今越发厉害了,都快赶上京兆府尹断案了。"

    两人立即走进去。

    "姑娘。"

    叶飞鸾放下书,眉目尚余憔悴之态,却难掩倾城丽色。

    "让你出去给她个教训,怎么反倒是把自己气着了?"

    子佩撇撇嘴,"奴婢就是瞧不管表姑娘虚伪做作的模样,明明一门心思的想害姑娘,偏装得一脸的姐妹情深,佛口蛇心,令人作呕。还好姑娘您醒过来了,还发现了她的奸计,没能让她得逞,日后也断不会再受她摆布。"

    叶飞鸾暂时没吭声。

    子佩哪里知道,她的主子,静安侯府的大姑娘,早已魂飞天外。如今住在这具躯壳的,乃是来自异世的一介孤魂。叶飞鸾自己也没想到,实验室爆炸,她自己连同所有人都跟着整栋楼被炸毁。不成想,一睁眼居然穿越到了异时空,一个中国历史上不曾存在过的朝代--大昌。

    刚醒过来的时候叶飞鸾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可两日下来终于确定,这是真的。她不但穿越了,还接受了来自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如此的匪夷所思,却又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冷静下来后,她便开始了解自己如今的处境。

    巧的是这具身体和她同姓,容貌与她几乎一模一样,却小了许多,过了年也才十五。乃静安侯府嫡长女,生母早逝,还有个同胞兄长,也就是侯府世子,叶长稀。上个月便随父静安侯去北方平叛,尚未回归。

    而方才来探病的那位表姑娘梅兰妆,是老夫人娘家侄女儿,因双亲亡故族人不容,三年前便来京城投靠侯府,平日里与叶飞鸾姐姐妹妹的,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实际上却是个白莲花绿茶婊外加一副蛇蝎心肠。连身边伺候的子佩和子矜都瞧出来了,几次委婉提醒,偏叶飞鸾是个花瓶,空有容貌却没脑子,对梅兰妆深信不疑,结果小命都折在了人家手上,悔之晚矣。

    叶飞鸾是玩儿毒的,穿越过来第一天就发现自己喝的药有问题,却没让两个丫鬟声张。梅兰妆大约是见她活过来觉得不可思议,想要一探究竟,却不想这具身体换了芯子,直接把她拒之门外。这会儿,怕是已经哭到老夫人跟前了。

    她猜得没错。

    梅兰妆被子佩泼了一盆冷水,怒火中烧,连衣服都没换,就柔弱袅袅的去了畅心院。

    畅心院人还不少,二夫人三夫人都在,正围炉说话。梅兰妆走进来,一声'姑祖母’还没落下,老夫人就直接坐直了身体,"你不是去绛雪居看你大表姐了吗,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梅兰妆还没开口,春玉就跪了下来,哭道:"老夫人,您可要为我们姑娘做主啊。"

    二夫人赶紧让人帮梅兰妆解下湿漉漉的大氅,换上新的,又搬了凳子过来,让她坐在炉子旁烤火。

    老夫人满面肃容,道:"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说来。"

    春玉便说了,"大姑娘病了这几日,我们姑娘一直忧心忡忡,今天听说大姑娘醒了,便去探望,却不料被挡在了门外。我们姑娘也不敢硬闯,只能在廊檐下等着,足足站了小半个时辰,人都要晕了。谁知那子佩出门就是一盆冷水迎面泼来,这大冬天的,我们姑娘身子骨又弱,这不是要她的命吗?这还不算,子佩还出言不逊,十分张狂傲慢,把我们姑娘骂得狗血淋头,如此刻薄,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

    梅兰妆方才一直哆哆嗦嗦的坐着,不甚风折的模样,眼圈儿红红眼睫染泪,我见犹怜,却一句话都不说。等春玉状都告完了,才适时打断。

    "春玉,够了…"

    虽是呵止,语气却并不严厉,隐忍居多,再配合她梨花带雨的神情,任谁一眼看去便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老夫人本就偏心她,听此言观此景,登时怒火滔天。

    "岂有此理!"她满面怒容,"侯府竟有如此胆大欺主的丫鬟,来人,去绛雪居,把子佩子矜给我捆了,今日,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


:    "不劳烦祖母了。"

    

    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叶飞鸾在两个丫鬟的簇拥下缓缓走进。她大病初愈,面容微白,披着一件纯白色狐裘大衣,素净却不失雍容。再加上她容色出众,自有气度。

    

    梅兰妆捏着帕子的手一紧,眼底划过嫉恨之色。

    

    谁都没料到叶飞鸾会突然出现,均是一脸愕然,老夫人反应过来,冷着脸发罪道:"你来得正好,方才兰妆去看你,为何闭门不见?还纵容身边人如此羞辱她。你平日里骄纵就算了,怎可如此刻薄你表妹?传出去还以为我们侯府的姑娘没教养,,岂非让人笑话?"

    

    叶飞鸾病了几日没见她问候一句,梅兰妆不过就是被泼了一身水她立即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质问。

    

    到底不是亲生的。

    

    子佩气不过就要上前分辨,被叶飞鸾伸手一拦,不慌不忙道:"羞辱?刻薄?"

    

    她目光瞥过坐在炉火前啜泣的梅兰妆,"这都是表妹说的吗?"

    

    梅兰妆看她一眼,满脸哀戚,欲言又止。

    

    春玉愤懑道:"我们姑娘向来柔弱心善,哪怕是被欺负了也不会多说一句,是奴婢看不惯大姑娘身边人奴大欺主,才向老夫人禀明真相的。大姑娘若要责罚,就冲奴婢来,别为难我们姑娘。"

    

    梅兰妆刚要装模作样的呵斥她,叶飞鸾就低喝一声。

    

    "放肆!"

    

    她满面肃容,冷声道:"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如此不知礼数,子佩,给我掌嘴。"

    

    "是。"

    

    子佩精神一振,当即上前,啪啪就是两耳光落在春玉脸上。

    

    满屋子都被她突然的发难惊得目瞪口呆,春玉更是满眼的不可置信,反应过来后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敢打我?"

    

    她怒极就要打回去,却被子佩抓住,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把她扇倒在地。

    

    梅兰妆如梦初醒,连忙起身,柔柔弱弱道:"表姐,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没管教好春玉,让她冲撞了你。这就带她回去,再不许她乱说话。"

    

    她满脸哀求,明明受了委屈还隐忍求全,多么的通情达理。对比之下,叶飞鸾是如此的飞扬跋扈咄咄逼人。

    

    三夫人道:"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春玉就算犯了什么错,也该由兰妆亲自处置。况且老夫人在这里,自会主持公道。飞鸾,你这般行事,也太过轻狂了些。"

    

    当家的二夫人都没插话,她倒是跑出来'仗义执言’了。果真是老夫人的嫡亲儿媳,说话底气就是足。

    

    "三婶婶此言差矣。"叶飞鸾道:"表妹如今寄居侯府,她身边的丫鬟自然隶属侯府。却背主妄言,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当着祖母与婶婶们的面就敢顶撞与我,如此不知尊卑心思恶毒之人,留在表妹身边才是祸患。按照家规,合该拖出去打死,以儆效尤。"

    

    梅兰妆又惊又怒。

    

    老夫人再也听不下去了,怒道:"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一个大家闺秀,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纵奴犯上,就是侯府的体统了么?"

    

    从前的叶飞鸾兴许会忍,现在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祖母方才也看见了,我刚问了一句,她就跳出来颐指气使,哪里有半点做奴才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公主,在这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表妹是她的主子,连番斥责她都不听,想来平素里没少被她拿捏,否则哪有今日之祸?"

    

    春玉眼见她颠倒黑白,气得浑身发抖,"你说谎,分明是你看我家姑娘柔弱,百般欺辱…"

    

    子佩上前又是一耳光,"跟主子说话还你你我我的,果真可恶。"

    

    春玉险些气得背过气去。

    

    老夫人还没发难,叶飞鸾继续道:"你说我欺辱表妹?这倒是好笑了,整个侯府都知道,素日里表妹与我最是亲近,两个月前我还将母亲留给我的嫁妆里一副珊瑚耳坠给了她做生辰贺礼,我欺负她?那不如你给我一副珊瑚耳坠,我也让你欺负一回,可好?"

    

    春玉张着嘴,憋了半天怼出一句,"那是你虚情假意,做给旁人看的。方才姑娘去看你,你闭门不见还让子佩泼了她一身水,可怜我们姑娘生来柔弱,若是因此染了病…"

    

    叶飞鸾轻笑一声。

    

    "怪道祖母如此生气,原来都是你这丫鬟挑唆的。"

    

    堂上众人皆是一怔。

    

    春玉怒道:"你休要狡辩…"

    

    叶飞鸾不急不缓,道:"我刚已经说了,我和表妹无冤无仇,害她我图什么?就图让她病一场?如此大费周章,我还不如直接给她投毒,神不知鬼不觉的,倒是省得你在此诬告于我。"

    

    '投毒’两个字让梅兰妆浑身一震,刚要制止春玉,让她别再说了,顺便再示弱揭过此事,让叶飞鸾落一个心思恶毒刻薄表妹的名声。叶飞鸾却不肯放过她,继续道:"你说我让人泼了表妹一身水,可只有你一个人瞧见了,空口无凭,此事咱们暂且不论。我只问你,你既知表妹柔弱,受不得风,眼见她如此狼狈寥落,为何不劝她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再来与老夫人请安?初冬时节,寒意刺骨,你皮糙肉厚倒是没什么,表妹千金之体岂能马虎?若是不慎染了风寒落下病根,这个责任谁来担当?你如此所为是何居心?"

    

    春玉瞠目结舌。

    

    梅兰妆看不下去了,"表姐…"

    

    叶飞鸾握住她的手,很是亲和道:"我知道你惯来待下温厚,从不忍苛责。但这丫鬟用心歹毒,不但借机挑唆你我,还忤逆犯上害你性命,此等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人,断然留不得,否则才是伤了咱们姐妹的情分。"

    

    梅兰妆怔怔看着她。

    

    明明是她的丫鬟泼了自己一身水,到头来全都怪在了春玉头上,几句话就想夺了春玉的命,偏还一副与自己姐妹情深的模样,让自己无话可说。否则就成她们主仆俩合谋算计叶飞鸾,居心恶毒。

    

    叶飞鸾这个草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事情急转直下,老夫人也是措手不及,正不知如何是好,二夫人开口了。


:    "我瞧着飞鸾说得有理。府里这么多姐妹,兰妆与她走得最近,素日里飞鸾待兰妆也是极好的,无缘无故怎会欺辱兰妆?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雨,现在都没停。想来是春玉伺候不周,让兰妆淋了雨,又怕被问罪,才栽赃到飞鸾头上。方才她冤告飞鸾,兰妆几次呵止她都充耳未闻,可见平日里就不尊主上,阳奉阴违。正如飞鸾所说,她若忠心侍主,岂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子盯着风雨入寒而不加以制止?我看八成就是她撺掇的。如若不然,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方才叶飞鸾孤军奋战的时候她看戏,如今叶飞鸾把梅兰妆主仆俩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又及时跳出来为叶飞鸾说话,不费吹灰之力又能卖叶飞鸾人情,一举两得。

    

    叶飞鸾瞥了她一眼。

    

    庶出媳妇却能掌中馈,在老夫人和三夫人的打压下仍能手握大权,自然不是软弱可欺的角色。

    

    三夫人撇撇嘴,不再多言。

    

    眼看老夫人绷着脸,无言以对,二夫人又道:"可怜兰妆幼失双亲,素来性子软弱,却不想给这等恶奴钻了空子,这般欺主犯上,实在可恨。若是就此含糊而过,岂非助纣为虐?来日兰妆还不定要受多大委屈。母亲既疼爱兰妆,不若再重新拨个好的给她就是。"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老夫人已是骑虎难下,她心中恼怒,烦躁道:"你是当家夫人,你做主吧。"

    

    梅兰妆一惊。

    

    二夫人已吩咐道:"来人,把这个背主忘恩挑拨离间的丫鬟拖出去,杖毙。"

    

    春玉扑通跪下来,慌乱拉着梅兰妆的裙摆哭道:"姑娘救我…"

    

    梅兰妆求情道:"二舅母,春玉毕竟伺候我这么多年,今日也是一时糊涂,不若就饶了她这一次,让我带回去好好管教…"

    

    叶飞鸾则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如今就敢暗害主子,你若宽纵了她便是把自个儿的命给她轻贱了,知道的说你善良宽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意纵容。表妹,当断则断,否则后患…无穷。"

    

    她目光温和,眼底却尽是冷然尖锐。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梅兰妆心中惶然,踉跄后退两步。

    

    叶飞鸾看似与她姐妹情深帮她肃清左右,实则借刀杀人断她心腹,她还得满心感激否则就是忘恩负义。最重要的是,这才仅仅只是个开始。

    

    叶飞鸾已经知道她做的事,迟早要与她算总账。

    

    梅兰妆惊疑不定,怒火攻心,慌乱异常,跌坐在凳子上,掩面哭起来。

    

    旁人看在眼里,便是她因丫鬟背叛而伤心,又实在不忍苛责,故而落泪。

    

    春玉何其了解自己的主子?看她那模样就知道这是要弃了自己,不可置信道:"姑娘,姑娘您救救我,奴婢都是听您的吩…"

    

    话还没说完,梅兰妆红着眼道:"春玉,你自小跟在我身边,惯来有主意,我对你满心信任事事倚仗,便是知晓你偶尔有失分寸,也不曾怪责。可你怎能如此陷害表姐?还以我的名义…若今日表姐因此受责,岂非让我良心难安?怪我从前太过纵容你,才养成你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如今祖母和二舅母做主,我再不能徇私。你在我身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放心,等你去后,我会好好安置你父母的。"

    

    她满脸哀戚不忍,一副主仆情深却不得不公事公办的模样,实则拿春玉父母性命威胁,叫她闭嘴。

    

    春玉未说完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口,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梅兰妆,眼里均是愕然和愤怒,浑身哆嗦,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到头来却终是有所顾忌,不敢揭露。任由两个粗使婆子将她拖了出去,沉重的板子一下下打在身上,有多疼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婆子进来报,"老夫人,春玉已经死了。"

    

    梅兰妆一个摇晃,眼中又染了泪。

    

    可叶飞鸾看得分明,她垂眸的时候满目都写着阴冷怨恨。

    

    从小伺候自己的丫鬟,说舍就舍,由此可见这女人有多狠。

    

    戏看完了,叶飞鸾道:"祖母,我瞧着表妹面色不太好,想来方才着了冷风有些不适,不若先让她回去休息吧。"

    

    老夫人点头,"蔷薇,送表姑娘回春深居,再请个大夫来,为表姑娘切切脉。"

    

    叶飞鸾插嘴道:"祖母,给我诊治的那位田郎中倒是有些本事,开的方子极好,前几日我病得那般沉重,几贴药下去便能起身了,可见他医术精湛。不若也照这个方子给表妹配几幅,好好调理调理,您也放心。"

    

    梅兰妆又是一僵,看向叶飞鸾的目光几乎惊恐。

    

    老夫人嗯了声,"也好。"

    

    叶飞鸾笑道:"先前我病得重,子佩多抓了些药,还剩了两副,左右我也用不着了,呆会儿就着人给表妹送去,以免表妹寒气入体,沉珂积身。"

    

    老夫人还没开口,梅兰妆便道:"表姐好意,我心领了,但表姐如今尚未痊愈,我怎敢用表姐的药?我不过就是身子骨弱了些,小小风寒而已,算不得大碍。这病有轻重,用药也可有度,万一有所差池,弄巧成拙,岂非枉费了表姐一番苦心?"

    

    "说得也有理。"

    

    二夫人适时的出来打圆场,"母亲,我这就差人请田郎中来给兰妆瞧瞧。"

    

    老夫人应了,揉了揉眉心,道:"我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从畅心院出来,叶飞鸾和梅兰妆并行,梅兰妆道:"表姐病了一场,性子倒是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是吗?"叶飞鸾笑笑,"阎罗殿里走一遭,若再糊涂度日,岂非枉负了上天这一场恩赐?倒是表妹,需得打起精神来才是,若再这般柔善可欺,日后怕是少不得重蹈今日覆辙。表妹身子这样弱,可万万再伤心不得。若误了卿卿性命,表姑与表姑父泉下有知,不知该如何痛心。"

    

    梅兰妆霍然抬头,怒道:"你--"

    

    叶飞鸾捧着汤婆子,依旧从容微笑,话音一转,"前面就是分岔路口了,路上石子多,下雨天又打滑,表妹可要当心些,莫要再摔了跤落一身泥,病上加病可就不好了。"

    

    梅兰妆又想起自己今早被子佩泼了一身水的事儿,气得满头珠钗铃铛摇晃,面上风度几欲散尽。

    

    叶飞鸾凑近她耳边,"表妹如此防着我,是怕那药里也加了甘遂和藜芦么?甘草反甘遂,藜芦反玄参。你倒是真聪明,无声无息的就给我投了毒。左右我父兄如今不在侯府,你又有老夫人撑腰,即便将来事发,你也可以推脱旁人,或者干脆拉田郎中做替罪羔羊。"

    

    梅兰妆眼中慌乱和愤恨一闪而过,"表姐说什么,我听不懂。"

    

    叶飞鸾笑意款款,眼神冷若冰霜。

    

    "这府里对我心怀恶意的不在少数,原本我也不敢肯定是你下手,故而以药方试探,不成想你痛失春玉后竟这般的沉不住气,立即就露出了马脚。"

    

    梅兰妆惊怒交加。

    

    叶飞鸾已退了开开,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森凉的话,"我这个人向来小心眼儿得很,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还回去。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表妹,你可得小心防范,保不齐哪日我一个心情不好就翻了你春深居的窗,来个暗夜杀人。到时候,你只能去向阎王喊冤了。"

    

    说完这句,她便飘然离去,徒剩梅兰妆脸色煞白满目惊恐的站在那里吹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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