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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精品阅读

心水成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是作者“心水成沁”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苏檀沈修妄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也见不到它了。”姑娘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双桃花眸弯成月牙。沈修妄垂眸看向她,一只小王八,怎的就当成宝贝了。竟还取名叫快快?谁人不知龟类行速最是缓慢。偏她特异。他摇了摇头,噙着笑自行离去。看来楼里那些破烂玩意儿还扔不得,改日叫长风给她搬回来。......

主角:苏檀沈修妄   更新:2024-08-03 2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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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檀沈修妄的现代都市小说《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心水成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是作者“心水成沁”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苏檀沈修妄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也见不到它了。”姑娘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双桃花眸弯成月牙。沈修妄垂眸看向她,一只小王八,怎的就当成宝贝了。竟还取名叫快快?谁人不知龟类行速最是缓慢。偏她特异。他摇了摇头,噙着笑自行离去。看来楼里那些破烂玩意儿还扔不得,改日叫长风给她搬回来。......

《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沈五小姐离开后,苏檀粗略看遍身处的这间屋子。

占地较之前住的屋子大上许多。

桌椅柜案,烛台香炉,还有妆台,不至于奢靡豪华,却也是板正妥帖。

就连她睡的这张榻,也宽敞舒适不少。

外间传来人声,身段面容姣好的四个丫鬟依次走进来。

向竹向她大致介绍一番,便算暂且认识。

知晓她们都是沈修妄屋里的大丫鬟后,苏檀并未惊讶。

沈大都督身边伺候的人,出挑是必然的。

这样的人家,莫说四个丫鬟,十个围着他转也是寻常。

又萝将汤药递上,淡声道:“把药喝了吧,再晾就失了药性。”

“多谢。”

苏檀伸手接过,深褐色的药汁盛在白瓷碗中,还没凑到唇边苦涩味就直往鼻子里钻。

她仰头一口气喝完,末了眉头也没皱。

她喝药时,几人也在暗自打量她。

昨夜昏睡着,又满头满身的血,只瞧得出是个姿容尚佳的。

现下清醒过来,端坐在她们面前,一举一动玉软花柔,眉眼间风雅万千。

四人不觉看痴了。

苏檀放下瓷碗,抬眸便发觉打量的目光。

她咽下口中的苦涩,唇瓣微抿。

向竹最是老成,率先回过神来,收走药碗对她笑道:“姑娘睡会吧,我们就不搅扰了。”

“若有事你便朝窗口唤一声,院里有婢子小仆,我的屋子也在隔壁。”

苏檀颔首。

初来乍到,她能做的就是顺从和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沈修妄应当是把她安置在丫鬟房中,这样也好,不至于太引人注目。

屋内重新恢复宁静,她徐徐呼出一口气。

迷迷糊糊睡着后,忽然听得前头正院中人声鼎沸,往来抬送的声响持续两三个时辰。

廊外有凑热闹的小仆谈话。

“方才前头接旨好生热闹,宫里来了乌泱泱的人。”

“公子此次又立大功,圣人赏赐的金银财帛快要堆不下了,钟管家又忙着招呼人开新库呢!”

“老夫人的永寿堂和夫人的寻岚苑好一通赏赐,凡是说句吉祥话儿的都有金叶子。”

“嘿,咱们急甚。待公子从宫中回来,我们松鹤苑得的赏赐更多。”

苏檀听得他们三言两语便明白了。

看来昨夜沈修妄重伤杨谦,此事在皇帝面前已经尘埃落定,翻篇而过。

寥寥两字,渠县,便堵住当朝宰辅的嘴。

打蛇打七寸,沈大都督手段果真老辣。

苏檀又不免叹气,将贴身保管的身契塞回枕下。

只要杨谦仍苟活在世,杨丞相斗不过沈大都督,却会拿她泄愤。

现下,怕是前脚迈出沈府,后脚就被杨家人抓走弄死。

只能暂且留在沈修妄身边以待来日。

那点逃离的小心思,尚未燃起便被踩灭。

午间和晚间,饭食是由向竹送来的,两菜一汤,清淡养身。

从她口中苏檀得知,为她疗伤的五小姐是沈修妄特意叫来的。

府医都是男子,处理这种近身伤不方便。

她好奇又问:“五小姐怎的年纪轻轻便极通医理。”

向竹笑答:“五小姐乃何姨娘所出,何姨娘曾是乡野医药郎中家的独女,教授不少医理给她。”

“论说五小姐学医到底不是侯门小姐的做派,耐不住真心喜欢,府中最支持她的莫过于大小姐和二公子。”

“虽是庶出,大小姐和二公子向来维护五小姐。绝版的医书古籍、珍草名药,那是流水似的搜罗了往锦源苑送,府中诸人不敢怠慢。”

苏檀默然点头。

难怪五小姐如此活泼可人,虽为庶出却得长姐兄长庇护,能专心研学自己喜欢的事物。

以前曾听闻沈府大小姐是京中第一才女,出身尊贵,性情温婉纯良。

看来沈修妄矜傲之余的那点和善心性,随了长姐。也的确是个护短的,倒不是眼睛长头顶的真纨绔。

晚间趴在榻上,苏檀侧头盯着桌上晃动的烛火,百无聊赖。

好想快快,已经整整一日没给它喂食,将它留在楼中实在放心不下。

还有她装重要物品的木匣子,里头的物件虽不昂贵,却是她的全部念想。

晚间又服下一剂药,腹中热气灼烧,嗓子眼干得冒烟。

茶壶就在不远处的桌上。

苏檀撑着胳膊爬起身,左脚落地,单脚蹦跳着往桌边靠。

这点小事就不麻烦旁人了。

向竹她们是沈修妄的丫鬟,不是她的。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次数多了难免惹人厌烦。

口中渴得厉害,苏檀放弃再弯腰坐下折腾,索性倚在桌边,倒满一杯茶水,端起便喝。

刚饮两口,听得身后传来“笃笃笃”的叩门声。

她略回头,只见敞开的半扇门边倚着一人。

逆光而立,身形高大,遮去外头皎洁月色。

华贵紫袍颇有芝兰玉树之态。

烛火照亮他的脸,一双凤眸含着好整以暇的笑。

这人出现怎么半点声响都没有。

苏檀错愕,呛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仓促行礼:“大人。”

姑娘半悬右脚看起来着实滑稽,衣衫单薄,满头青丝松松垂于腰际。

沈修妄走近,随意坐于圆凳之上,下巴微抬扫她一眼:“虚礼就免了,日后在府中叫公子。”

日后在府中。

想来是千真万确要把她留下。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她淡淡应道:“是。”

苏檀垂眸行礼才忽的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下来喝水只穿了件中衣,委实不妥。

她单脚蹦跳着往榻前靠,想捞一件外衫套上。

屋中和暖,倒是不冷,只是想遮一遮。

沈修妄手肘支于桌案之上,单手托腮看向她,慢悠悠道:“坐下罢,别折腾了,又不是没瞧过。”

苏檀转身蹦跳的动作僵住。

半月前的那夜,莫说瞧过,身子各处他都碰过,吻过……

双颊腾得燃起火来。

她唯唯诺诺地低头挪到圆凳旁坐下,不敢再和他对视。

沈修妄方才只是随口之言,话音落地,喉结不免滚了两下。

他轻咳一声,问:“伤势可好些了?”

“好多了,媚芜多谢公子挂怀。”

沈修妄长眉一凝,略加思索:“媚芜这花名不好,日后在府中叫起来不妥当。”

“你本名叫什么?”

苏檀怔住,抬眼看向他。

沈修妄:“怎的了?不愿做丫鬟?”

做丫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苏檀自然没得拒绝。

只是他问自己的原名,她却不想告知。

苏檀,檀为落叶乔木,质坚味香,可制成万物仍不改本色。

顶着父母精心为她取的名字,为奴为婢,心里总不是滋味。

这也是她唯一念想和底线。

苏檀垂眼答话:“公子明鉴,我是孤女,对过往之事记忆浅薄,不知原名也不知出身何处。”

她确实没有原身的记忆。

闻言,沈修妄沉吟片刻:“也罢,瞧你那身契上也没个正经名儿。”

他指尖轻叩桌案,稍加思索:“这样吧,日后便叫念棠,待伤好后就在我屋里伺候。”

那夜的春海棠,可不是叫人生了念想。

“念棠。”

苏檀反复咀嚼二字,垂首谢恩。

向竹、香松、又萝、雨槐,念棠,倒也随大流了。

沈修妄站起身,抬腿欲走方想起还有桩事,他从袖中掏出个小罐递给她。

“喏,你的小王八。”

面前推来一只拳头大小的琉璃罐,褐色小龟在里头悠哉悠哉地扒拉着。

苏檀瞬间眼睛睁大,失而复得般捧起罐子。

”快快!”

姑娘忙挣扎着起身对他道谢:“多谢公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

姑娘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双桃花眸弯成月牙。

沈修妄垂眸看向她,一只小王八,怎的就当成宝贝了。

竟还取名叫快快?

谁人不知龟类行速最是缓慢。

偏她特异。

他摇了摇头,噙着笑自行离去。

看来楼里那些破烂玩意儿还扔不得,改日叫长风给她搬回来。


春夜漫漫,皓月当空。

晏河水波浩淼,薄雾弥弥。

数只画舫灯火灼灼,游于其间,泛起点点碎金涟漪,如星子倒泻。

远离其他画舫,遥遥缀于中央的那艘尤为宽敞华丽。

红帘帐暖,人影绰约。

舫内琉璃风灯四散而立,乌木边花梨心圆桌上摆着两盏赭石红釉烛台。

烛芯“荜拨”作响,烛火晃动,照亮姑娘桃羞杏让,莺惭燕妒的娇面。

苏檀素手执壶,玉指纤纤,斟满一杯酒奉给倚在美人榻上的俊美男子。

“大人,媚芜敬您。”

沈修妄盘玩着珊瑚珠串,眼皮子也没掀。

“且撂着罢。”

苏檀长睫颤了颤,只得恭敬放到一旁。

酒不喝,那果子总吃吧。

她拈起一粒浑圆紫葡萄,细细剥开皮,甜香汁水四溢。

粉白指尖藏匿的药粉,不动声色地蹭了蹭果肉,瞬间化为无形。

“大人,媚芜喂您。”

少女俯身榻前,胸前雪团似的紧紧裹束,犹抱琵琶的沟壑引人遐思,秀色可餐。

并非苏檀有意为之,这身衣裳已是最保守的了。

沈修妄撩起眼皮看向她,似笑非笑:“流芳楼出来的姑娘怎的不懂伺候人。”

那眼神好像在说:本都督花一万金,是来吃葡萄的?

苏檀僵了一僵。

四目相对,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面前的男子身份、相貌优越至极,漫不经心瞧着人时,叫她凭空生出些惧意。

罢了,横竖不付出点,今儿是脱不了身的。

酒不喝、果子不吃,那就只剩口脂中混入的迷药。

苏檀浅笑盈盈,眼尾的朱砂痣艳红夺目,缓缓塌腰向他凑近。

呵气如兰:“大人说笑了,媚芜必尽全力伺候好您。”

沈修妄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歪着身子倚榻的姿势一动不动。

两人似乎形成无声的对峙。

一个故作媚态却迟迟不吻,一个笃定她不敢吻。

娇粉水润的唇瓣近在眼前,姑娘身上独有的香气萦绕鼻尖。

她并未用香。

流芳楼饲养姑娘的房中秘术果然有点意思。

画舫外烟花腾空,红紫芳菲,溢彩流光。

以烟花为号,便是一切安排顺利就等她脱身。

苏檀心下一横,手指收紧,双眸微阖,侧头对着那张微抿的薄唇吻了上去。

沈修妄身形一僵,喉结轻滚,唇边传来温热的触感,香软娇嫩。

有如浸透春雨的海棠花瓣,轻轻擦过,泛起细密涟漪。

电光火石间,“咻咻”两支利箭汹汹射来。

苏檀只觉腰间一沉,男子精壮有力的臂膀箍着她全然扑倒。

“唔。”

雪团压上他结实的胸膛,唇上的吻蓦地加重,砸得贝齿轻启,而后磕破了他的下唇。

腥甜气味霎时于口中弥漫。

“嗖嗖!”利箭钉入榻前雕柱。

沈修妄长眉一凛,挥袖两股劲风骤然扑灭烛火。

翻身而起,撞个满怀的温香软玉顺势滚进里榻。

两道寒芒应声劈来,刀光剑影,缠斗正酣。

苏檀缩进美人榻角落,借着幽微的月光,看向赤手空拳和两个蒙面黑衣刺客交手的紫袍男子。

一根银箸便是他的武器,甚至无需拔剑,身形敏锐,招招致命。

“锵……”银箸击断剑身,直直射进刺客胸膛。

另一刺客挥剑来刺。

沈修妄一个旋身飞起,兔起鹘落,右手拧着那人的脖子。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噹……”长剑落地,那人破布口袋一般直直栽倒。

杳无声息。

晢晢月色破窗而入,照亮紫袍男子巍巍身姿。

突如其来的刺杀,尸体横陈,苏檀面色煞白并未发一声。

死人而已,她见得还少么。

让人震颤的是沈修妄。

面对刺客,这个男人审都不审,活口也不留,就地斩杀。

原因无他。

他早知会有行刺,也知晓对方是何人。

这等心机和身手。

她想,方才那点下药的小心思,他怕是早就洞察。

今夜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须臾间,两名亲卫冲进画舫,烛灯复燃。

“主子,属下该死!”

沈修妄扯了块巾帕,慢条斯理逐根擦拭手指,并未见血,他仍觉得脏。

“长风、远泾,你二人自回京后可还记得当差二字如何写?”

他冷哼一声:“回府后抄千遍!”

两人硬着头皮“欸”了一声,挥手示意后头的人搬走尸首。

主子心思难测,他们宁可挨军棍也不想提笔写字。

果真“酷刑”!

长风抱剑拱手:“公子,外围已无刺客,但抓到一名行踪鬼祟之人。”

沈修妄轻佻地哦了一声,侧眸看向缩在榻上脸色煞白却强装镇定的姑娘。

“把人押进来瞧瞧。”

苏檀单薄的身形晃了晃,待看清被押进来的人,一颗心彻底坠入寒潭。

换上小厮装扮,跪地的人正是流芳楼那位白衣琴师,秦淮。

沈修妄扔掉擦手的巾帕,坐进青鸾牡丹纹紫檀椅中,居高临下。

漫不经心道:“小小流芳楼当真卧虎藏龙,前有花魁下药,后有琴师行刺。”

秦淮惊惶抬头分辨:“大人明察,我与媚芜并未想要行刺。”

“嗬,不为行刺那想要作甚?”

“我……”秦淮握紧拳头,想替媚芜扛下贵人责罚。

瞧他一副甘愿受罚的模样,沈修妄掸了掸宽袖,“既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便杀了。”

苏檀心头揪紧,迅速下榻,提起曳地裙摆疾步向前,“咚”的一声,屈膝跪于沈修妄面前。

“大人明察,今夜实属媚芜之过,但我和秦淮与那伙刺客当真不是一路。”

沈修妄挑眉,垂眸看着她:“那你们是哪路?想要迷晕本都督,双宿双飞?”

苏檀死死掐着掌心,指甲嵌进嫩肉,红唇动了动再要回话。

沈修妄耐心浅薄,大手一挥,示意长风把人拖下去。

看这架势,非杀不可。

“大人!”

苏檀跪着移步上前,素手攥着他宽袖一角。

华贵的紫袍衬得纤细指尖愈发苍白。

酝酿的热泪夺眶而出。

“媚芜知错,不该对大人行此手段。然秦淮并无过错,他只是不忍看我深陷泥淖,才出手助我逃离。”

美人梨花带雨,眼尾鼻尖泛着红,仰头望他,“若大人定要杀之以泄愤,那便杀我。”

误入这个世道,苦苦煎熬八年,苏檀前生所建立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早被磋磨的所剩无几。

身负贱籍之人,生杀予夺皆在位高权重之人的一念之间。

被人当做货物牲口明码标价,活下去都是奢望。

谈何尊严,谈何平等。

她知道沈修妄清楚他们并非刺客,亦明白这迷药只是为入画舫的恩客准备,并非针对于他。

可他心气不顺,想杀便杀了。

苏檀想逃,挣脱这吃人的牢笼,挣出一点生的希望。

眼下希望破灭,就不该再拉好心之人下水。

她不甘,亦或在赌。

沈修妄眉峰微挑。

仰头恳求的少女眸中珠泪滚滚,似是求饶又似求一份解脱。

他此生最是不喜女子的眼泪,麻烦。

拇指指腹重重揉上她眼尾的朱砂痣,薄唇翕张,语气恶劣。

“再哭,当真杀了你。”


周遭小姐们注视的目光,沈修妄早就习以为常。

一抬眸,恰巧和徐云舒隔水相望。

徐云舒对他莞尔一笑,明珠耀眼。

沈修妄却视若无睹,面色冷淡收回视线,敛了折扇打算进去。

一转身,苏檀捧着月白披风朝他走来。

姑娘恭顺开口道:“大人,春夜寒凉,在舫外太久小心寒气入体。”

沈修妄脚步顿住,不置可否,挑眉反问她:“玫瑰酥都吃完了?”

苏檀面不改色心不跳,颔首:“嗯,多谢大人赏赐。”

闻言,沈修妄垂眸再次打量她的腰腹。

怎的全吃完了还这么细,吃哪去了。

苏檀被他看的心虚,生怕被他发现自己偷藏。

摊开披风递到他面前,岔开话题道:“大人,媚芜为您披上吧。”

沈修妄没开口拒绝,苏檀绕到他身后,仰头看着男人挺拔的后背,忽然意识到她根本够不着!

勉强踮起脚才搭到他的肩头,又不敢叫这位矜贵的爷弯腰,努力为他披披风,倒像是要伏在他背上撒娇?

好吧,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苏檀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身前传来一声嗤笑,沈修妄转身看她,“真是笨的可以。”

姑娘身量单薄,纱裙衣袂飘飘。

他扯了扯唇角,夺过披风往她头上一丢,半分温和都没有。

“你先顾好自己吧,豆芽身板儿。”

说罢,款步走进舫内。

苏檀站在原地,被他怼的独自凌乱,胡乱扯下遮着脸的披风,忍着不敢吱声。

这人究竟怎么长这么大的,性格为何如此分裂?!

两人方才的举动落在远处人的眼里,却显得格外刺眼。

徐云舒身旁的女子满脸鄙夷:“到底是青楼出来的,狐媚手段多的很,大庭广众就这么谄媚求欢,难怪沈都督被蛊惑得连点她两日!”

这话落进徐云舒耳朵里,扎人的很。

发觉太子妃的脸色不太好看,又深知她和沈都督少年时期的纠葛,另一小姐赶忙接话。

“这种青楼女子终究上不得台面,沈都督不过跟她玩玩罢了。”

“咱们谈论她,反倒给她脸面,她也配。”

徐云舒唇角微挑,没说话,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

没错,一个玩意儿罢了。

行之喜欢有几分姿色的玩意摆件,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看腻了也就转手丢开了。

他最是爱洁,怎么会碰腌臜物。

抬起下巴对侍女吩咐道:“叫船夫往那边去一点,本宫想靠近些看烟花。”

这厢。

沈都督一声令下,苏檀乖乖上前伺候他宽衣沐浴。

男人肩宽腿长,双臂张开,玉带束出一把劲腰。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苏檀灵巧的解开玉带,为他脱去外袍。

“本都督就这么进去沐浴?”身穿纯白里衣的美男子挑了挑眉,显然不满意。

苏檀垂首腹诽:脱就脱,你敢让我脱,我就敢看。

她继续近前伸手解他的里衣衣带,柔声细语:“是媚芜怠懒,都督莫怪。”

轻巧挑开他的衣带,侧身剥下里衣时,粉白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肌肤。

肌理分明的肩头,线条健美流畅,肤色匀净冷白。不像久经沙场的将军,倒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不过里衣完全脱下后,背脊上道道清晰狰狞的伤痕立刻打碎苏檀刚才的想法。

哪家的公子哥背上会有这么多刀枪剑戟的伤。

那些脂粉堆里娇养出来的纨绔子,手上划道口子,家里爹娘都得打罚一堆下人。

察觉到她微愣的动作,沈修妄侧头戏谑问道:“怎的,怕了?”

苏檀收好他的里衣,挂上衣桁,转头回话:“不怕,都督的每一道伤痕皆是镇守大魏的勋章,合该钦佩才是。”

这话虽有拍马屁的嫌疑,倒也没夸大其词。

征伐八年,从尸山血海里搏杀出来的大都督,名副其实。

沈修妄讶然。

本以为她会搪塞不安,亦或转开话题夸赞他身姿巍峨,毕竟那些伤痕连亲卫都不敢随意提。

她倒坦荡,流芳楼的姑娘还能有所见地。

并不知晓沈修妄的内心诧异,苏檀满脸正经,再次垂头示下:“都督,亵裤需要媚芜帮您脱么?”

沈修妄啧了一声,冷脸走向屏风后头的浴桶。

方才还觉得她有见地,转头就问要不要脱亵裤。

真是太会“伺候”。

瞧他避之不及地走进去,苏檀无声地勾了勾唇。

还真以为这位爷天不怕地不怕,竟也有窘迫的时候。

屏风后传来一声清喝:“愣着作甚,抚琴。”

沈大都督要求颇多,洗澡还要听曲。

苏檀:“……是,遵命。”

不多时,清泠悦耳的琴音弥漫舫内。

明艳动人的姑娘静心坐于月牙桌前抚琴,屏风后头,俊美无俦的男子浸在浴桶中,惬意安详。

案上沉水香袅袅蔓延,养心宁神。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打破和谐,船体随之晃动。

沈修妄缓缓睁开眼睛,问:“怎的了?”

苏檀一惊,起身透过窗牖往外看。

答:“都督,有艘画舫许是船速过快撞了上来,外头的栏杆断了半截。”

话音甫落,就听到一连串的人声。

是女子细柔的嗓音:“船夫鲁莽,不慎冲撞沈都督的画舫。”

“我携诸位小姐来给都督致歉一番。”

苏檀循声探头瞧了一眼,只见长风、远泾两名护卫正拦在撞上来的那艘画舫前头。

上面是一行衣裙光鲜的贵小姐,为首的那位姿态端雅,气质不俗。

长风、远泾抱拳行礼:“参见太子妃,我家都督此时不便见客,撞坏一截栏杆无伤大雅。”

太子妃?

来找沈修妄!

苏檀满头问号。

屏风后头,沈都督语气不悦:“看什么热闹,过来。”

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碍于身份低微,苏檀不敢造次。

她顿了顿,拐到屏风后头,垂首请示:“都督,有何吩咐?”

浴桶里的美男子开口道:“走近点。”

她往前小小挪了两步。

“再近点。”语气里耐心告罄。

苏檀硬着头皮,走到桶边,垂眼不看他。

这阴晴不定的人又想干嘛?

外头还有细细碎碎的人声传进来,似乎长风和远泾拦不住。

苏檀正分神,一只温热的手忽地捏住她的下巴。

还沾着水珠,手指修长有力。

这下避无可避,她只得抬眼看向面前的男子。

因为是坐浴,桶内温水堪堪没过沈修妄精壮挺阔的胸膛。

两横清冷突出的锁骨跃然眼前,热气熏蒸,缠绕而上。

俊美桀骜的脸庞微微仰起,一双深邃凤眸看向她,潋潋有神。

许是热气蒸腾,男子下唇的那处磕碰异常红艳,惹人注目。

苏檀抿了抿唇,心里冒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果然,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缓缓移动,拇指指腹揉上她的唇瓣。

他的指腹略显粗粝,磨着她水润粉嫩的唇,激起一道道令人头皮发麻的颤栗。

沈修妄语气散漫:“昨夜的主动,媚芜姑娘可还记得?”

主动,主动吻他。

苏檀掐着掌心,长睫颤颤巍巍,支支吾吾道:“都督,舫外有客……您……”

“啰嗦。”

揉着她唇瓣的手指忽地绕后,大掌扣住她白皙后颈,略一用力。

苏檀一个踉跄,双手下意识按上他的肩头。

沈修妄下巴微抬,右手扣着她的后颈强势往下压,两唇瞬间紧密相贴。

“唔——”

苏檀还没说完的话被他吞吃入腹。

她抵着他的肩,下意识想往后退。

沈修妄索性伸出左臂,一把揽着她的腰肢,往前一拽,完全将人禁锢起来。

水声“哗哗”。

这下,吻得更深了。

昨夜浅尝辄止,沈修妄现下才体会到她的唇究竟有多软甜。

让人触之即疯,一点即燃。

碰上之后理智全无,只想碾压、肆虐、辗转、纠缠。

扣着她腰间和后颈的力道逐渐加重。

蜻蜓点水变为唇齿相交,沈修妄撬开她的贝齿,肆意攻伐、吮吻。

青涩毫无技巧,却又气势汹汹。

苏檀被他吻得双腿发软,搭在他肩头的双手虚虚扣住。

雨打娇花,腰间一片水渍温湿。

沈修妄再用点力,大概就能把她拖进浴桶里了。

苏檀突然悔不当初,昨夜何苦主动勾引他,现下是还债么?

舫外,长风和远泾终究没拦住太子妃。

撩开幔帘,徐云舒脚步顿住,目光如炬。

三扇松柏梅兰纹屏风后头,两道交颈缠吻的影子清晰可见。

男人小半个身子探出浴桶,手臂紧搂着少女的细腰,大掌托着她的后颈。

仰头索吻,恨不能将怀里的姑娘揉进骨血。

旖旎春景,美不胜收。

少女细柔的喘息呜咽和男子低喘急促的闷声,交织缠绕,情意绵绵。

徐云舒如立针毡,脚步生生钉在原地,脸色霎时苍白。

他竟真的和一个妓子交颈缠绵,亲密无间!

长风、远泾也没料到主子正在行好事,慌忙撂下幔帘,再次挡在面前将人请出去。

“太子妃,我家都督确实不便见客,您请回吧。”

徐云舒如鲠在喉,强装镇定,脚步虚浮地转身离开。

“既然都督要事缠身,那撞坏栏杆一事便容后致歉。”

几人说话的声音也是能若有似无传到里面。

苏檀被吻得软成一团,换气空隙断断续续说道:“都督,人已经走了。”

也许一开始她还没明白沈修妄突然索吻是为何,但现在她很清楚。

因为太子妃。

他想让她看到这一幕。

所以他是主演,她是配角。

选择为沈修妄谋事之时,苏檀就已经把这些生死之外的羞耻感尽力抛出脑后了。

无非是肉碰肉,权当被狗咬了一口。

只要最终事成,他答应给她自由和良籍。

谁料沈修妄惩罚似的咬住她下唇,含糊不清道:“谁允许你分心了?”

话刚说出口,两人四目相触,皆是一怔。

苏檀想:这狗要的怕不是一点点。

沈修妄想:他是素太久了么,说什么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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