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阅读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桑烟贺赢,讲述了【双洁、甜宠】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文章精选阅读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精彩片段
贺赢离开了。
丢下一句:“你且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桑烟听着他这话,莫名想到了上次的乌龙。
那时,他也让自己反省。
然后传出了她失宠,还被桑弱水摆了一道,吃了点苦头。
这次,他又让自己反省。
桑烟也确实反省了,觉得自己跟他陷在了一个怪圈里,那就是他追得越紧,她越觉得危险、不安。
皇帝的爱浓烈炽热。
可往往这样的爱,不长久,就像是烟花,短暂的像一场梦。
所以,她有什么错呢?
她不奢求富贵,不奢求权力,自始至终,都只想咸鱼养老罢了。
他们三观不同,他何必来扰她的清静?
桑烟反省一圈,还是觉得自己没错,便也不反省,而是躺着咸鱼了。
哎,爱情什么的,果然让人烦恼。
无怪乎网上说,谈恋爱会有大大小小一堆烦恼,而不谈恋爱,只有时不时想谈恋爱这一个烦恼。
果然真理啊!
*
御书房
工部各位官员对于修建留芳观没有一点反对声音,甚至都很积极。
哎呀呀,皇上终于要修建宫殿了,他们工部可以大显身手了。
工部尚书孟志昂激动得两眼几乎冒了泪花:“臣一定尽快呈上图纸,督促建造,不负皇恩——”
工部在六部之中地位最低,整天四处干活,还讨不到好。
如今给皇帝修建留芳观,这还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个要修建的宫殿,地位定然不同,可见,这更是他们留芳的机会啊!
当然,除了在皇上面前得脸,还能有油水可捞。
真的是名利双收的好机会。
户部尚书曲致就笑不出来了。
他主管国家财政,就是个吝啬鬼,根本不想往外掏钱。
“皇上怎的突然要修建留芳观?”
他委婉劝道:“如今乌州蝗灾还没解决,户部财政确实吃紧,还望皇上体恤。”
“曲大人此言差矣。”
孟志昂反驳道:“先不说皇上登基十几载,从未修建行宫等,如今只是修建个留芳观,你们户部便拿不出钱,传出去我泱泱大贺,岂不让人笑话?”
工部侍郎曹成瀚也说:“南泉观是出了名的皇家福祉之地,荒废实在可惜。如今皇上重建南泉观,改为留芳观,事关皇家威仪,甚至事关皇嗣,曲大人还是慎言啊。”
“曹侍郎这话就言重了。皇上后妃有限,又暂无皇嗣,加之皇上不得近女色,几次放逐宫女出宫,如今皇宫之内空置宫殿很多,实不该再破费修建——”
“曲大人的意思是皇上住不了那么宫殿,就不能修建了?”
“这不是乌州蝗灾吗?这时候修建宫殿,传出去,怕也影响皇上威名。”
户部、工部开始争吵。
贺赢没制止。
他坐在龙榻上,扶着额头,在他们的争吵声中走了神。
他想到了桑烟。
之前让她反省,就害她生了一场病。
如今再让她反省,她又是个多愁善感的性子,别又出事啊?
想到这里,他也没心情谈什么修建宫殿了,就说:“罢了。再容朕想想。”
工部各官员傻眼了。
户部各官员笑了:“皇上英明。”
*
英明的贺赢回了清宁殿。
他想来想去,还是传召了桑烟。
桑烟进来的时候,就见贺赢在涂抹玉霜膏,身上外衫褪去,雪白亵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还有蓬勃的胸肌。
她瞥一眼,便收回目光,心里嘀咕:狗皇帝这是几个意思?美男计?好吧,身材确实不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乌黑长发披下来,古典美男人设绝了。
“参见皇上——”
她微微欠身,草草行了个礼。
贺赢坐在龙床上,面无表情看着她,问一句:“可知朕为何让你过来?”
桑烟不知,摇了摇头。
但也看出狗皇帝好像被什么刺激了,怪怪的,很可怕。
她的预感向来奇准。
下一刻就听到——
“朕要宠幸你。”
“什么?”
桑烟吓得瞪大了眼睛。
脚步不由得往后退。
贺赢却突然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她:“你不是说要跟朕做露水夫妻吗?朕成全你。”
桑烟:“……”
谢谢。
大可不必。
“皇上,你不要过来,你冷静些。”
她步步后退,想着办法:“皇上,你的身体——”
“朕已经涂了玉霜膏。便是发病,朕也会忍着。只要死不了,那就没什么能影响朕——”
“皇上早些下此决心,何愁没有皇嗣?”
她真的是疯了。
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操心他的皇嗣?
她是圣母附体了吗?
“是啊。朕早该下此决心,说不定你已经有了皇嗣。”
“……”
日。
这狗皇帝不做人了。
桑烟看他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样子,也怕了,无意一瞥,看到一把剑,就冲上去,拔了出来,对准他:“贺赢,你这样做,跟那些恶霸、登徒子有何区别!”
她情急之下,都喊出了皇帝的名字。
“你要杀朕?”
贺赢没在意名讳一事,思绪全在对着自己的剑上,语气轻蔑,又带着几分好奇:“来,让朕看看你的胆子,到底被朕养成什么地步了。”
桑烟:“……”
怎么听着还很骄傲的样子?
这狗皇帝一定有受虐倾向。
“皇上——”
剑尖已经抵到了贺赢的胸膛上。
雪白亵衣轻薄。
一点鲜红的出现特别明显。
他还朝她走来。
桑烟拿着剑往后退:“贺赢!你疯了!”
“朕确实疯了。”
贺赢看着她的眼睛,笑里有悲伤,还有爱而不得的恨:“你不让朕修建留芳观,朕听你的。你让朕家禽灭蝗,朕听你的。你让朕抚恤受害者,朕也听你的。朕处处听你的,可你呢?你可有一次,听过朕的心声?桑烟,你算什么?你甚至拿着朕的真心——”
“皇上觉得委屈了?不公平了?”
桑烟打断他的话,厉声嗤笑:“皇上,你这么说,是想表达什么?你的高高在上?你爱我,便是我的荣幸?可你知道吗?我巴不得你是个普通人。甚至是我的小厮。那样,我给你一点爱,你是不是也要诚惶诚恐、感恩戴德?”
她把剑丢到地上,继续说:“如今说开了也好,贺赢,只要你一日是皇上,你我就永远不可能平等。我也永远无法对你敞开真心。”
贺赢鼓励道:“不用自谦。大胆说吧。”
桑烟便说了:“万物皆有天敌。一物降一物。这蝗虫,也有天敌,比如鸡鸭鹅,臣女听闻上林苑圈养数万只家禽,或可一试。”
“确实可一试。”
户部员外郎陶勤先出了声:“但路途遥远,等家禽运到乌州,怕是庄稼全被祸害殆尽了。”
桑烟听了,忙补充:“那就从乌州周边征收家禽。以家禽代税收。”
“谬言!”
曲致反对的很剧烈:“从未有这样的先例!皇上,您万不能听任一个女子如此妖言惑众啊!”
并且转移话题:“皇上,桑坤隐瞒蝗灾不报,致使乌州八城农田尽毁,罪无可恕,其女想出的办法更是劳民伤财,其心可诛啊!”
他的心腹下属蔡源随之附和:“曲大人说的在理。”
蔡源是度支郎中,参与主管、计划国家费用。
“数万只家禽不见得能解决蝗灾。乌州各城本就粮食紧张,哪里还能征收这么多的家禽?桑家女动动嘴皮子就想解决蝗灾,真是可笑!”
“够了!”
贺赢听不得人说桑烟的不是,维护道:“她的办法可笑,你们的办法呢?在朕这里跪了两个时辰,还没清醒?都给朕滚出去!”
大臣们还是跪着不动。
贺赢也不惯着,厉声喝道:“来人!都拖出去!想跪,就滚远点跪!”
“皇上三思。”
“皇上不可被妖女蛊惑啊!”
“皇上——”
侍卫们冲进来,眼看着要把他们都拖出去——
桑烟出了声:“皇上,臣女的话还没说完。”
说着,也不等他发话,继续说:“各位大臣,臣女的愚见确实有很多疏漏,但蝗灾一事,不能放任不管。它们不仅祸害这一年的庄稼,还繁殖力极强,产下的卵还会祸害来年的庄稼。而用家禽灭蝗,它们不仅吃蝗虫,也吃蝗虫的卵,虽然是亡羊补牢,但可免除来年蝗灾之害。各位大人,我们不能只看眼前,要看长远啊。”
这一番话把他们震住了。
没人再说话。
贺赢挥手,示意侍卫们退下,吩咐道:“去传桑坤过来。”
等桑坤过来,一众大臣似乎摒弃前嫌,开始通力解决家禽灭蝗一事。
桑烟又说了几个办法,比如跟商人合作,购买家禽,比如走陆路、海路双路运送家禽等,比如家禽的安全卫生问题等。
足足议论了三个时辰。
不时有大臣肚子咕咕叫。
桑烟的肚子也在叫。
好在,一片咕咕叫声中,就不那么明显。
可她脸皮薄,还是羞囧得红了脸。
贺赢看到了,暂时叫停,让人传膳。
大臣们早饿的不行了,去御书房旁边的偏殿用膳时,都是跑着的,生怕去晚了,没饭吃。
桑烟也想跑,但被唤住了。
“你留下,陪朕用膳。”
他这话惊住了几个落后一步的官员。
其中就有桑坤。
“桑大人生了个好女儿啊!”
出了御书房,户部员外郎陶勤唏嘘着,话里羡慕又妒忌。
桑坤听得心里倍儿爽,面上喜笑颜开,说话却很低调:“哎呀,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才从狱中出来,但精神奕奕,衣着也很光鲜,显然在狱中过的很舒服。
而犯了罪,入了狱,还能那么舒服,没皇上授意是不可能的。
“卖女求荣!”
曲致看他得意狂妄的样子,妒恨得牙痒痒:“桑坤,你别高兴太早!你祈祷你女儿别克着皇上,不然,就等着诛九族吧!”
桑坤听到这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的,但面上老神在在,淡笑道:“曲大人慎言啊。”
“怎么?敢做还怕别人说啊?为了上位,把克夫命的寡妇女儿送进宫——”
“曲大人——”
蔡源扯了扯曲致的衣袖,小声劝道:“桑家女还不是后妃,皇上也没说给她名分,不急的。这后宫,还有太后看着呢。”
曲致一想,是这个理儿,面上终于带了笑,哼道:“不清不白的女人也想进皇宫,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笑多久!”
这话戳到桑坤的心了。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凝结,眼里渐渐染上几分忧虑。
“桑大人,快些走了。”
前面有官员回头唤他。
“……好。”
他挤着笑,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御书房。
御书房里
贺赢吃着饭,看对面的人眉头紧锁,问道:“在想什么?”
桑烟摇头:“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你皱什么眉?”
他问过后,宠溺一笑,打趣道:“你想为难朕,朕便任由你为难,还不开心吗?”
他说的是那个近乎赌约的问题。
桑烟提这个,就撇了嘴,讥诮道:“开心什么?最后还不是要进宫来求您。”
贺赢轻笑,语气很无辜:“这可并非朕意。你怪不到朕身上。”
桑烟:“……”
好吧。
确实怪不得他。
是原主父亲的错!
她还没跟皇帝怎样,原主父亲就敢犯这样的错,不敢想,如果她真跟皇帝在一起,他会怎样妄为!
历来宠妃的家族都会因为宠妃而膨胀啊!
为了杜绝更大的祸事,她放下筷子,下了跪,认真道:“父亲有错。皇上应当予以惩戒。不然,难以服众。”
贺赢没想到她会请自己惩戒父亲,愕然过后,笑道:“你倒公正。不过,一件小事罢了,没什么的。而且,你也替父将功赎罪了。”
桑烟不以为然,很坚持:“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皇上,莫以恶小而纵之。”
“行了。朕心里有数。”
他其实希望桑坤犯点错,给他爱屋及乌的机会。
瞧,这不就更加了解她了吗?
越了解,越喜欢。
他欣赏她的公正严明、理智清醒,却希望她可以自私些。
“起来吧。”
他看着她,喃喃低语:“你这些话,如果被你父亲听了,不知要多伤他的心。”
桑烟:“……”
莫名有种绝世好女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狗皇帝又在撩她!
哼!
她反驳道:“皇上,您这就是亲情绑架了。而且,我那么做,也不是害他,而是爱他,是为了让他少犯错。”
她可不想被人当成保护伞,一次次消磨皇帝的好感。
等下——
或许可以试试作精路线?
辇车继续前行。
等过了御花园,桑烟才抬起头。
刚刚面对狗皇帝的妃子,她莫名有种当人小三、被抓奸的窘迫感觉。
哎,狗皇帝不做人了。
还他就是规矩!
虽然事实如此,但装叉遭人恨啊!
可没有人敢恨皇帝。
便是曲雪丽,跑到太后面前,也只敢说桑烟的不是:“她没名没份,竟敢跟皇上同坐一舆。听说还跑进御书房,为父亲求情。不知羞耻的寡妇,在皇宫献媚邀宠,就该乱棍打死!”
太后裴漪青坐在凤榻上,听着她的话,并不言语。
她神色淡然,微眯着眼,捻着佛珠,像是真的成了佛。
曲雪丽继续说:“太后,她目无宫规,蒙蔽圣听,您不能再心慈手软啊!”
“行了!”
太后身边的菩珠先不耐烦了:“你们没本事取悦帝心,不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还好意思来太后面前嘴碎。太后放你出来,不是让你事事来烦她的。”
曲雪丽没想到被一个宫女怼了,想训斥,又忍住了。
“是妾身没用。”
她低下头,做出乖顺的样子。
太后看到这里,也出了声,语气还算温和:“丽妃,冷宫一事,你也该长点教训了。那桑家女,便是得宠又如何?皇上如果真的喜欢,早宠幸了,甚至早纳进后宫了,哪还给你叫屈的机会?”
“太后教训的是。”
“一个美貌寡妇,在这后宫能走多远?不过一个玩/物罢了。皇上喜欢便喜欢了,若真宠幸了,皇上开了荤,你们的好日子也来了。”
最后一句让曲雪丽如同醍醐灌顶。
“太后——”
她瞪大眼睛,忽然明白了太后的心思——借着桑烟,引导皇帝亲近女色。
太后点到即止,挥手说:“回去好好想想吧。”
“是。”
曲雪丽压下激动,应声离去。
太后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捻着佛珠,微微一叹:“都是些没出息的东西。”
菩珠低声说:“还好太后不指望她们。”
太后缓缓闭上了眼。
殿里又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才问:“试验进展如何了?”
菩珠回:“十个妇人,连续七天灌入,想来不久就能出结果了。”
太后点头:“哀家必须得到皇嗣。”
她睁开眼,一瞬苍老般喃喃:“哀家的时间不多了。”
菩珠忙抓住她的手,温柔宽慰:“太后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您会长命千岁的。”
“千岁有什么好?”
太后拍拍菩珠的手,安抚性苦笑:“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哀家这一生啊——”
出身权门,一进宫便位列后位,哪怕没有孕育皇嗣,依然牢牢坐在皇后、太后的位子上,可风光大半生,却是半点不由人。
“菩珠不管,反正菩珠要太后长命千岁。”
菩珠晃了晃太后的手,撒着娇儿。
太后看着她,慈爱一笑,却是说:“十六年了。哀家太想念修明了。”
修明是先帝贺正的字。
菩珠知道先帝是太后的隐痛,便一改撒娇的女儿姿态,变成端庄高冷的宫令大人了。
*
月桑殿偏殿
月上柳梢头
桑烟看着似要跟她彻夜长谈的桑弱水,委婉赶人:“我要休息了。”
“我跟姐姐一起睡吧。免得一睁眼,姐姐又不见了。”
桑弱水说着就往床上躺了。
桑烟无奈举手:“我保证,明天不会走。”
桑弱水见了,满意一笑,离开了。
桑烟在她离开后,就去洗漱,然后,长叹一声,往床上咸鱼躺了。
今天一天,也够惊心动魄的。
在御书房忙活到傍晚,回到月桑殿,好不容易赶走狗皇帝,还被桑弱水缠到现在。
这后宫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心累了。
累觉不爱了。
“小姐——”
秋枝为她擦好湿发,见她睡着,就轻轻为她抹上桃花面。
这是皇上刚刚派人送来的。
还嘱咐她一定要给桑烟抹上。
桑烟睡得不熟,感觉有人摸她的脸,同时,脸上湿湿凉凉的,就被弄醒了。
“这什么?”
她看着秋枝伸过来的手,上面一层白色膏状物,飘着馨香,有点熟悉。
“是小姐之前买的桃花面,没想到皇上也都买了一份。”
秋枝那天跟着桑烟出行,是见过皇帝的。
“真巧了,今天小姐来的急,这些东西都没准备。皇上有心了。”
秋枝其实高兴自家小姐入了皇帝的眼,只也忧心:“可皇上真的不在意小姐的身份吗?”
克夫命,一般男人都会远远躲开吧?
皇上到现在没给小姐名分,是不是只想着玩弄小姐呢?
哎,小姐真是命苦啊!
桑眼不知秋枝的心思,懒散散摆手:“不用抹了。你赶紧收拾了,睡觉吧。”
女为悦己者容。
她可不想为狗皇帝修饰自己。
甚至想着丑一点才好。
她落得今天的境地,就是美貌惹得祸!
秋枝不知桑烟的想法,比桑烟还要在意她的那张脸。
“这个桃花面很润很香呢。小姐抹上去,一夜滋/润,明天肯定后宫第一美。”
她说着,哪怕桑烟不让她涂抹,还是给抹了厚厚一层。
“小姐睡吧。我等会帮小姐洗了。”
她趴伏在床边,笑看桑烟的睡颜,越看越觉得桑烟好看。
怪不得能入皇帝的眼。
便是她,也要动心了。
桑烟不知这些,闭眼就沉沉睡了。
期间,迷迷糊糊知道秋枝给她洗了脸,也没醒来。
一觉到天亮。
桑烟醒来的时候,就看桑弱水坐在床边,脸上敷着白腻腻一层……应该是桃花面。
“这个真那么神奇?”
桑弱水拿着镜子,左看右看,欣赏自己本就雪白水嫩的脸。
秋枝小声说:“大小姐就用的这个。”
桑烟这时醒来,看到桑弱水,蹙眉问:“你怎么来了?”
“想姐姐就来了啊。”
“姐姐的脸水润润的嫩,像是剥壳的鸡蛋,怪不得皇上喜欢。”
桑弱水的注意力都在脸上了。
桑烟无语扶额:“送你了。闪人吧。”
桑弱水这才收回目光,看她一眼,语气不解又透着几分无辜:“姐姐总是赶我。可是妹妹哪里做错了?惹姐姐不开心了?”
说着,就道了歉:“妹妹不懂事,说话直,姐姐千万不要跟妹妹一般见识。”
桑烟:“……”
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
那天通知皇上,阻止了她离开,现在想来,即便她没阻止,结果也没什么不同。
皇帝那样偏执强势的性子,想做什么,根本由不得别人说不!
想皇帝,皇帝便到。
不,是皇帝的口谕到了。
“主子,快起来了,皇上那边派了人,说是邀您共用早膳呢。”
宫女匆匆进来,言语里有了新的称呼。
桑烟听得头痛——狗皇帝在步步紧逼啊!
“你让我请罪,我总得反思出来,我犯了什么罪吧?不然到了皇帝面前,说不出个所以然,更会被怪罪。”
桑烟扯着谎推诿:“你回去吧。我还在反思呢。”
桑弱水不知内情,却也不认同:“姐姐,你别钻牛角尖啊!皇上让你反思,你要真反思,那就愚蠢了。听我的,你去皇帝面前认个错,说几句软话,皇上肯定就原谅你了。”
“原来是这样啊。”
桑烟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感激道:“好。谢谢你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她把桑弱水打发走,回了殿里继续睡大觉。
桑弱水以为桑烟那么说,会准备准备就去皇帝面前请罪了。
结果,她让人盯着偏殿,说是她还在殿里睡大觉。
她耐着心等到晚上,也没见她有所行动。
气得她一夜没睡着。
第二天,照旧让人盯着桑烟的动静——还是睡大觉,没有去请罪的意思。
她气得摔了茶杯,骂道:“恃宠而骄的蠢女人!她以为自己是谁?满后宫那么多女人,这么作下去,皇上还记得她是谁?都快半老徐娘了,她以为自己还能新鲜多久?简直愚不可及!”
骂完,坐回软榻上,差点抠坏了美甲。
终于,一个办法窜进脑子。
她招手,安排香秀:“你去把内务府分配的冰,还有饭菜,都扣下来,我要让她知道失去皇上宠爱是什么下场!”
香秀想着皇帝那边裴暮阳传来的消息,务必让桑烟尽快到皇帝面前认个错,也就照做了。
于是,桑烟很快发现偏殿里没了冰,热浪袭来,闷得人头晕,而中午呈上来的饭菜也肉眼可见的差。
不说菜没有油水,就几片青菜叶,其中米饭都焦黑了。
根本吃不下去。
她穿越以来,养尊处优,吃喝不愁,没想到进皇宫过上这种日子了。
影视剧里失宠女人活得不如狗,果然是真的。
“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秋枝看着饭菜,她一个奴婢,都没有胃口,更何况小姐呢。
桑烟也在想怎么办。
这饭菜是吃不下去了。
如果狗皇帝想要这么作践她,很遗憾,他失败了。
“走,我们去主殿。”
桑烟是这么想的,她是她,桑弱水是桑弱水,怎么说桑弱水也是名副其实的皇帝妃子,不至于也被苛待。
果然,一进主殿,冰凉凉的自在。
饭桌上
八菜四汤也很丰盛。
她见了,满意一笑:“妹妹,我来陪你用膳。”
然后,不等她说话,先抢了一碗米饭,霸占了两盘菜。
当然,也没忘记秋枝,先递了她一盘整鸡,随后说:“我知道你跟香秀姐姐交好,去陪你香秀姐姐用膳。”
秋枝:“……”
她没那么厚脸皮,红着脸道:“奴婢不饿。奴婢伺候小姐用膳。”
但桑烟没让,硬是“赶走”了她。
桑弱水见主仆俩这个骚操作,也没心情用餐了。
等桑烟大快朵颐离开,哦,离开前,还没忘让秋枝搬走两盆冰,又气得摔了茶杯。
“蠢货!净会耍这些小聪明!”
可也不能纵容她蹭吃蹭喝。
不然,怎么让她去皇帝面前请罪?
“没出息!”
“愚蠢!”
她在殿里骂骂咧咧,很快,又有了主意。
“从今天起,本宫不用冰,还有饮食,跟偏殿一个水准。”
“娘娘——”
香秀觉得桑弱水为了让桑烟去请罪,也是很拼了。
于是,桑烟晚上带秋枝来蹭吃,就发现饭菜水准严重下降。
额……这是被她连累了?
桑烟到底单纯,没想到桑弱水对自己下手都那么狠。
“姐姐,这日子可怎么过?皇上一定也厌弃我了。是我没用,保护不了姐姐。”
桑弱水开始哭,嘤嘤嘤的哭,字里行间没有埋怨,反而怪罪自己。
一旁的香秀见此,觉得桑弱水的变化惊人——这宫斗手段是见长啊!
桑烟也隐约发现桑弱水会说话了,所以,还真被她的话说出了几分愧疚。
如果她向狗皇帝低头,应该不会这样吧?
耳边响起香秀的哭声:“桑主子,娘娘身体不好,吃不了这种苦的,您发发善心,就去皇上面前低个头吧?皇上或许正等您呢。他肯定不会怪您的。”
桑烟:“……”
她真错了吗?
可她是真不想低头啊!
桑烟神色黯然地回了偏殿。
偏殿压抑闷热。
宫女们还算尽责,一遍遍往地上洒水,还拿着扇子,帮她扇风。
可她们自己累得满头大汗。
那汗水混着胭脂水粉,味道并不好闻。
她挥手让她们下去:“不用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是。”
宫女们陆续退下。
偏殿里只剩下她跟秋枝。
秋枝是原主的贴身丫鬟,跟宫里的宫女不同,跟她最为亲密。
“你说,我该怎么做?”
她有些迷茫了。
古代便是这样,利益牵连,很难独善其身。
虽然她不情愿,但她身后是桑弱水,是桑家,甚至是这些伺候她的丫鬟、宫婢。
“皇上好生心狠。就因为小姐要个名分,就这样欺辱小姐。要是这样仰人鼻息一辈子,那还不如回庄子。”
秋枝的话让桑烟很是意外。
“你竟然也这么想。”
她还以为秋枝会劝她向狗皇帝低头呢。
秋枝摇头,表情严肃而认真:“我以前不懂,觉得皇宫富贵迷人眼,皇上又宠爱您,您在这里,也算余生有了归处,可今日看来,这哪里是什么富贵乡,分明是个魔鬼窟。”
桑烟:“……”
这见识,不愧是她看好的人。
“哈哈,秋枝啊——”
她被逗笑了。
沉闷压抑的心情都明媚了。
“你说的对,还是回庄子好。”
那还低个屁的头!
先受他作践几天,等他消了气,再提离开!
就当是先苦后甜了!
只没想到苦那么漫长。
一晚上热得根本睡不着。
第二天,黑眼圈都出来了。
早餐更差了。
她看一眼,便让人倒掉了。
没得吃,便喝水。
勉强撑到中午,肚子叫破天,胃里更是饿的火烧火了的难受。
太难熬了。
都两天没好好吃饭了。
要不还是跟狗皇帝低个头吧?
桑烟的尊严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有宫人来传:“主子,锦嫔娘娘来了。”
锦嫔娘娘?
谁?
桑烟一边打起精神应对,一边想着锦嫔娘娘何许人也?
大概是太饿了,脑子都不转了。
等人到了面前,才想起是她带了一众嫔妃下跪求她救丽妃等人。
锦嫔。
棘州酷吏谢遂的妹妹谢锦华!
她来干什么?
看她笑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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