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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剑之魔神

雾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未被璃月正史所记录的故事,剑神的传说向来只会出现在乡野传说之中。他于断裂的残剑和铁血的杀戮中诞生,本游荡于古时璃月的荒野之中。武艺超群,心高气傲,凭着一把黑色长剑出现在魔神出没之地。终于,剑神遇到了为了璃月百姓而镇压魔神的岩神摩拉克斯……那日的战斗究竟是何等面目,无人知晓,但从那天开始,璃月有了两位执政之神。

主角:将邪   更新:2022-12-10 13: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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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将邪的其他类型小说《原神:剑之魔神》,由网络作家“雾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未被璃月正史所记录的故事,剑神的传说向来只会出现在乡野传说之中。他于断裂的残剑和铁血的杀戮中诞生,本游荡于古时璃月的荒野之中。武艺超群,心高气傲,凭着一把黑色长剑出现在魔神出没之地。终于,剑神遇到了为了璃月百姓而镇压魔神的岩神摩拉克斯……那日的战斗究竟是何等面目,无人知晓,但从那天开始,璃月有了两位执政之神。

《原神:剑之魔神》精彩片段

珠钿舫上,刚坐平海的船过来的荧一眼就看见了那在人群中穿着相貌都格外显眼的家伙。

“啊!是钟离先生,荧,我们过去打招呼吧。”

荧都还没想好要不要过去打招呼,一直飘在空中的应急食品派蒙就大喊大叫起来,惹得一船人都朝着她这边看过来。

该死的应急食品!早晚要把你炖了!

“诶,荧你怎么不说话?啊,我知道了,你一定看到钟离先生太高兴了对吧?”

完全不知道自己快被炖了的派蒙继续喊道,音量始终像是被3D环绕一样,惹得那位老古板也朝她们这边看过来了。

钟离似乎对派蒙的失礼言行不怎么在意,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们两个人的身边继续说道,“哦?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们。”

而桌子上一位相貌平平的女孩看着钟离问道,“这两位也是钟离先生的朋友吗?”

钟离则是说道,“嗯,前段时间偶然相识,荧,见多识广,博学多才,与之相处,倍感投缘。”

向桌子上的人介绍完,钟离看着荧继续说道,“刚刚我们聊到了历史上的岩王帝君这个话题,不知荧你是否有兴趣听一听?”

还没等荧回话,桌子上一个看起来像是茶馆说书人的家伙立刻滔滔不绝起来,“不过这位先生似乎是看轻了岩王爷的神力,作为一位相当出名的考古学家,我想纠正一下他的观点。”

作为这场中唯一知道摩拉克斯尘世闲游的人,荧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于是弱弱的说道,“他,他其实是……”

但似乎没有人在乎她,自顾自地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

荧沉默了一阵后,叹了口气就继续旁听起来。

那位名叫翰学的“茶馆说书人”继续说道,“我们正在讨论,历史上第一枚摩拉的下落。”

贪财的应急食品疑惑道,“历史上的第一枚摩拉?”

坐在荧和钟离左手边,带着一副眼镜的逸轩笑道,“你们这只宠物也很喜欢历史嘛。”

“你才是宠物!派蒙不是宠物!”

应急食品大喊起来,鼓起嘴巴看起来不太高兴,这一举动也让一些注意这边的人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后,逸轩继续说道,“众所周知,在岩王爷的指引下,璃月先民冶炼矿石,用最初的货物与世间诸国展开贸易,而如今的璃月拥有全提瓦特唯一的货币铸造权而这世上的第一枚摩拉应该是在数千年前由岩王爷亲手铸造。”

一旁那普普通通的女孩宛烟也点点头接过话题继续说道,“根据我的考证…嗯,再加上那么一点猜测,我认为这枚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摩拉,可能是作为某种信物秘密地流传下来了。

比如,掌管璃月的七星,会不会在每一任上任时都会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仪式之类的。”

那烦人的“说书人”翰学则是连忙摇头否定,“不不不,按照我的研究,这第一枚摩拉的地位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众所周知,摩拉是货币,也是一种触媒,直到现在,也流传着摩拉在神秘学中的功效,来强化武器的奇术,这么算来,这世上第一枚摩拉一定蕴含着很强大的力量,所以,我的下一本历史学著作就是要大胆论证我的这个想法,那就是!岩王爷用这枚摩拉作为触媒,强化了一刀一剑!”

一说到宝藏,摩拉,好东西之类话题就犯迷糊的派蒙继续疑惑道,“一刀一剑?”

但几个人的目光都是聚集在从刚刚开始没说过话的钟离先生身上,看来都希望他给个说法。

钟离淡淡的说道,“不敢苟同。”

说完这句后他又不紧不慢的品了一口茶才继续说道,“且不论这刀剑考据的真实性,所谓摩拉,所谓金钱,其所诞生的初衷都不过是作为一种方便契约签订的筹码而已。引导人类利用摩拉进行交易,才是帝君的本意。想必这世上第一枚摩拉,也只是被帝君当做普通的钱币,简简单单的花掉了吧。”

逸轩思索了一番后说道,“唔…我觉得翰学先生的假说很有意思,也有一定的道理。倒是这位钟离先生,无凭无据的,就这么看轻岩王爷的深谋远虑?”

钟离摇了摇头说道,“不,我的说法不含褒贬,只是在陈述一种事实而已。”

翰学则是不屑的说道,“得了吧,是你懂岩王爷还是我懂岩王爷啊?”

沉默着当了许久哑巴的荧终于有些火大了,以稍微生气一点的语气说道,“如果他不懂岩王爷的话,这世上就没人懂岩王爷了。”

一番话下来,刚刚还火热的讨论会也冷下来了,这讨论也就没继续下去……

“钟离你怎么回事?”

讨论会结束,荧拉着钟离走到船尾,很气愤的说道,“老头子你什么情况!那就是个打着你旗号招摇撞骗,企图让自己的书卖得好些的商人,和那种人虚伪以蛇干什么。”

“我又何尝看不出呢?”钟离说道,“但这终究是人治的时代,岩王爷的传说有时候并不正确,纵使是我有时候也希望那些不当言论消失不见。”

“哦?”

听到这番话,荧调笑似的再次抓起钟离的手,“不当言论,是指岩王爷爱上农家女子或是游行四方的旅人的故事吗?”

“那些故事并无不妥,只是在当事人看来有些过于离奇而已,不过我希望荧你不要花费时间在那些传说故事上。”

“我哪有,我只是……”

“阿拉,荧看起来有些害羞了呢!”

一旁看戏的派蒙看热闹不嫌事大,草履虫都能看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此处省略,不然今天晚上都写不到主角出场。}

“很遗憾,盐之魔神赫乌利亚并不是一位全能强大的魔神,与之相反,她过于弱小,过于迁就,过于柔弱,是绝无可能登上七神之位的…败者!”

宛烟的表情在钟离这番话的刺激下变得非常难看,“你说什么!?”

钟离继续说道,“魔神战争时期,尘世间的魔神为了争夺提瓦特,拼尽了所有的力量与智慧,唯有赫乌利亚选择了逃避,她认为只要在争斗到来之前就放弃,战争的火焰就不会烧到自己的子民身上,可是在漫长的战争岁月中,退让是无止境的,赫乌利亚也失去了所有的土地,只剩下最后的容身之所,正是这小小的一方名为地中之盐的土地。”

“不可能的!你在骗我!”

宛烟大喊了起来,摧毁一个人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击垮她的信仰,而她对盐之魔神的信仰已经几近崩塌了。

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本该如此的。

就在即将结束的时候,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许久不见了啊,摩拉克斯。”

待到声音由虚转实,一个穿着一身黑袍,有着一双淡红色眼睛的男人出现在了三人面前,“没想到这一见面你就在欺负小姑娘,都多大的人了,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

宛烟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钟离,眼中的惊喜之色甚至大过疑惑与恐惧。

她的想法没有错!摩拉克斯就是杀死盐之魔神的凶手,这一切都是为了掩盖历史的骗局!

不过就在宛烟认定“事实”时,那个神秘人再次开口。

“不过,有一点摩拉克斯没说错,赫乌利亚的确是个没什么本事的魔神!她可是最早几个死掉的魔神之一,还是唯一死在人类手上的神,实在是弱到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可能的,怎么想都不可能!”

完全不认识的人说出最残忍的真相,被信仰蒙蔽了的宛烟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必要,也没有那个价值让这么多人来欺骗自己。

她颤抖着双手举起自己手上那把残剑,对准自己的心脏猛地插了下去,似乎希望如此来证明她的神明是强大的。

但那把残剑实在是过于腐朽了,只是刚刚刺破宛烟的皮肤就直接断成几截。

“看吧,她从未杀死过一人,唯一杀死的只有子民的信仰……”

男人手指轻轻一弹,一阵狂风四起,那满是盐渍的墙壁上立刻出现几道武器劈砍的痕迹,但那股肆虐的狂风在钟离的面前就停下了,磐石一样的护盾庇佑着荧和宛烟不受伤害。

“切!”

见到自己的攻势没什么作用,男人不满的切了一声然后接着问道,“你的神装呢?神力也少了点?怎么感觉你和蒙德的那个酒鬼差不多了?”

“将邪,如此做有些过分了吧。”

“你管我过不过分的,你先告诉我,你现在为何会如此孱弱!”

将邪瞟了一眼站在钟离身后的荧表情有些奇怪,“睡了这么久,我以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接受,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你这几千年的石头竟然也开花了。”


“虽然并不觉得告知真相是一种错误,但本可以用更简单的方式的。”

护盾中心,钟离淡淡的说道,表情始终没什么变化,但大概能看得出他有点不高兴了。

也是,一场出色的“教育”被突兀地打断,甚至还让一个璃月人心存死志,无论是作为神明还是璃月人都是不会高兴的。

将邪无所谓的摊摊手说道,“真相也好,错误也罢,食岩之罚是你说出来的,比肉体更残酷的真相也是你要说出来的,我不过是将我知道的真相告诉了这位小姑娘。”

“你永远都是这样。”将邪没有停顿继续说道,“恪守成规,虽拥有绝顶的武力,却始终束缚于契约,虽然受人崇拜,被人敬仰,但终究是过于古板了,不过你现在这幅样子倒是不错,虽然孱弱了些,但看上去挺舒服的。”

钟离没有回话,站在他身后的荧却是问道,“这位是钟离你的朋友吗?”

钟离的朋友不是仙人就是曾经的魔神,这位名叫将邪的男人应该也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吧。

“嗯。”钟离扭头回答道,“将邪,自断裂的残剑中诞生的魔神,名为剑之魔神,从魔神战争开始前就已经认识的…朋友,战力是魔神顶端的那一部分,当年仅差一步便可成为尘世七执政之一,虽然有些高傲,但他的实力不下于我。”

“不下于曾经的武神?那岂不是说……”派蒙插嘴。

荧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静静看着面前这个给自己无限安全感的男人,她相信,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破钟离的盾。

“是的,如今的提瓦特,唯有七神可与之一战。”钟离说道。

“老伙计,你还提动枪吗?”将邪如此问道,刚刚还笑眯眯的表情现在却变得极为阴冷,淡红色的眼睛像是世上最锋锐的剑一样刺穿了荧和宛烟的灵魂!

荧僵立在原地,魔神威压不是现在的她能够抵抗的,宛烟则是在将邪完全放出威压的时候就直接昏了过去,躺在地上,嘴里念叨着不知其意的呢喃。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过后,那股快把人压死的气势瞬间消失,古老如磐岩,巍峨如高山的岩神威势出现,保护着在场承受不住剑之魔神威压的人。

“将邪,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遭遇了什么,但自你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明白,这场战斗已经不可避免,和上次一样,我并不会杀死你。”

“哦?”

将邪歪着头笑道,“不会杀死的意思是你已经可以轻易将我杀死了吗?啊?!”

下一刻,将邪消失在了原地,在荧的视角中,那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像是暂停了时间一样,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手中还拿着一把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色长剑,在荧还在愣神的时候就砍在了护盾上。

咔嚓!

昔日带来无限安全感的盾在这一剑下直接化作了碎片,变成了流光消失无踪,而那把似乎藏着无数怨恨的黑色长剑来势不减,荧并不弱,所以她很清楚,这一剑,现在的她完全没有任何可能挡下来,甚至连看清这一剑,提起手反抗都做不到!

差距太大了!

“钟离!”

情急之下,荧弯下身抱住昏迷的宛烟,将后背对着将邪,大喊钟离的名字。

锵!

一阵悠长的金铁交击声后,荧抬头看去,那一身玄色,如山岳般肃穆的服饰被狂风微微吹动,钟离的眸子已经变成了金色,瞳孔也成为了玄龙的竖瞳,而此时架着那黑色长剑的玄金色长枪轻微的颤抖着,它在兴奋,曾经诛杀魔神的兴奋将在今天得以全部宣泄。

“贯虹已经变成了这幅样子,还真是物是人非啊。”

将邪笑着,嘲笑着昔日能一枪就将魔神钉死在地上的武器变成了今天坑坑洼洼,宝物蒙尘的样子,嘲笑着昔日最强的摩拉克斯变成了今天如此孱弱的钟离。

“欲买桂花同载酒,只可惜故人……”

钟离叹息一声,长枪上挑,巨大的力量迸发,将黑色长剑一同挑起,将邪急忙想要防御,但速度不及,一个普普通通的拳头打在腹部,看似轻飘飘的,但将邪却觉着这拳头上似乎带着万钧之力,事实上也是如此。

轰!

将邪被这一拳直接打的倒退几步,嘴角流出一丝殷红血液。

“换做以前,你这一拳我可以直接被打进墙里。”

“力量似乎渐渐回来了,不多,但够用。”

将邪呵了一声,立刻站直,手中长剑轰鸣,似乎也和他的主人一样兴奋了起来。

钟离依旧面无表情,手中贯虹直指对手咽喉,像是在寻找时机,一击毙命。

一瞬间,两人都消失在了原地,时间与空间的阻隔在这场战斗中完全不存在,长剑凌厉,只消一剑便可划开墙岩,长枪威猛,每一枪都可使大地震颤!

不多时,一阵刺耳的金铁对碰声音后,钟离靠在墙边,左手出现一道可见骨的伤势,黑发上沾着点点盐,脖子上还有一道很浅的剑痕,在刚在的战斗中他的确是落了下风。

站在废墟另一边的将邪吐出一口鲜血,刚刚那一番碰撞仅仅是让他破点皮,于是颇为不满的说道,“你的神装呢?你的玄石之相呢?就凭你现在的力量,想赢我还不够格!”

说着,将邪再次冲了上去,黑色长剑挥动,带动了一股玄之又玄的势,这一剑已经是这提瓦特大陆最强的一剑,无任何人能出其左右,哪怕是稻妻的那位雷神也不可能超越这一剑!

“可惜故人,何时再见呢?”

面对着至强的一剑,钟离没有恐惧,甚至连一点惊慌都没有,只是淡淡吟诵着那半句感叹。

远方,孤云阁,那长久存在的孤云凌霄之处突然爆发出无比绚丽的金黄色光芒,一件面具从那扇石门中冲了出来,几乎是瞬间便来到了慈盐之末之地,戴在了钟离的脸上。

黑色长剑挥出,没有任何阻隔地将起切开了摩拉克斯的小腹左侧,是的,他躲开了,就算是全盛时期的摩拉克斯也不敢硬抗这一刀,更何况是现在的钟离,能在这一剑下躲开致命位置已经是万幸了。

几乎是长剑余力已尽的最后一霎,能贯穿世间一切的长枪贯虹,自那烟尘中出现,如同数千年前被岩王帝君投入海洋一般刺进将邪的腹部,而枪尾是一只手,带着不动玄石之相的摩拉克斯单手抓住枪尾,手臂发力,直接将贯虹连带着将邪一起投掷了出去。

南天门,背着药篓子独自采药的小僵尸抬头看去,一道宛若流星的光芒从她头顶飞过,她连忙丢下手上的药草,快步朝光芒的落点跑去,因为她闻到了血味,是很熟悉的血味。

“呼……”

武神摩拉克斯吐出一口淡金色的血,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他低头看着自己腰腹处可见骨的伤口叹道,“还是有些低估了。”

说着他回头看去,荧抱着宛烟躲在了一个小角落,身上还带着一道古纹极深的金色护盾,那是他刚刚戴上面具时给她套上的。

“石者,八荒韫玉而明。”摩拉克斯坐在地上无奈笑道,“这回可是救命了。”


“没事吧?”穿着金色神装的摩拉克斯看着墙角的荧问道。

荧摇摇头,悄咪咪掐了一把还有些打颤的腿,然后站起来顺便扶起还在昏迷的宛烟,战斗开始就不知道去哪的派蒙从一堆从屋顶掉下来的盐块中钻了出来,一边吐口水,一边抱怨道,“那个叫将邪的家伙真是恐怖,我决定了,以后看见他就叫他“耍剑的”吧!”

这句话一语双关,荧和摩拉克斯相视一笑,开始讨论起来刚刚的战斗。

“那个剑之魔神好强,居然可以将这座废墟宫殿直接从中间劈开!”荧看着刚刚将邪挥出的最后一剑留下的痕迹。

那道剑痕将偌大的宫殿从最中间彻底劈开了,那切口甚至还散发着强悍的锋锐之气,摸上去甚至可以感觉到强烈的刺痛感。

幸亏她不是很弱,不然自己的手估计会被这锋锐之气划开一道口子。

而一旁的摩拉克斯却笑着说道,“如果你能够再仔细看看的话就不会说出“将邪很强”这种话了。”

说这话的时候,摩拉克斯捂着腹部的手微微用力,他本人则是有些打趣似的继续说道,“这一剑多少有点伤到本源了,不过带你飞上去看看还是没问题的。”

或许是今天的战斗有些惊险,摩拉克斯这块石头的话也稍微多了些,说着就把荧拉到自己的怀里,单手用力将荧抱了起来,用的还是大人抱小孩的姿势。

虽然如此,但荧妹还是满脸通红,不过在飞上废弃宫殿之后,她的脸就变得煞白。

蒙德与璃月是有边界的,以石门为中心往两边都是山脉,近千米长的天堑悬崖,其中瀑布,山洞,还有一座秘境,更远一些还有雪山,但此时,一切都只剩下了一半,无比平滑的下半山体,近百米高的天堑被削去直接三十几米,雪山则是被砍去一小部分山体,大概就是山脚被砍掉五六十米的山体。

而造成这一切奇观的只是因为一剑,那个叫将邪的魔神的一剑!

短暂震惊过后,荧回头看着还带着玄石之相的摩拉克斯,说到底,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才是最恐怖的那个,在那么恐怖的一剑下只是受了不算太重的伤,还将自己救了下来。

想到这里,荧身体一软,趴在摩拉克斯的身上,头靠在他的头顶轻轻说道,“钟离先生,谢谢……”

南天门的大树底下,微风吹过将邪的脸颊,吹乱了有些长的头发,如果不是男人腹部狰狞的贯穿伤以及不远处那失去光芒却依然神异的贯虹之枪的话,这场景就有一股说不出的美感。

“留云!”

一声急切的呼喊后,将邪惊醒了,淡红色的眼睛由迷茫到充满警惕只用了一秒,他扫视着四周,见到这颗大树也就放下了心,拖着残破的身体,用双手将自己送到树干边上,后背靠着大树,颇为安心的说道,“胖龙,我不知道你能听见吗,你知道吗?我刚又和摩拉克斯打了一架,又输了,就算损失了一部分神力,他还是那么强。”

大树被风吹的摇晃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应,说自己听见了。

“磨损愈发严重了,唯有战斗能让我想起更多,这就是天生的魔神与我这样的东西的最大区别了。”

剑之魔神用了一些手段让自己的魔神与自然造物的魔神有了一个最本质的区别。

自然造物的磨损是基于时间而定的,活得越久,磨损越重。

但将邪这样的磨损是基于一个天平而定,一端是磨损,另一端是一个约定,或是守护或是杀戮的约定,一旦约定大于磨损,磨损的程度就会被大大降低,甚至是完全停止,但一旦磨损大于约定,那么一夜之间白头将不再是传说……

“我也不想与摩拉克斯做生死之争,但我不想就那么消失,这世上能与我全力一战的人就只有他了。”

睡了几百年,磨损早就压不住了,所以将邪才会火急火燎找到摩拉克斯打上一架,找摩拉克斯也是因为这个世上唯有曾经的武神才能在与他的战斗中全身而退,虽然这次战斗中自己还是伤到了摩拉克斯,虽然有些不厚道,但,嗯,还是有些小开心的。

“胖龙,我倒是希望你早点出来,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找那条又苗条还会飞的龙打架了。”

将邪笑着摸了摸树干,但他突然发现胖坨坨不搭话了,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夸摩拉克斯苗条,所以生气了吧。

“啊,醒了……”

就在将邪叫了许多回胖坨坨,对方还不给回答的时候,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

将邪没有说话,这世上能碰那把贯虹的人不多,还是小女孩的就更少了,算来算去这璃月就只有一个,他猜到了。

他拖了一下身子,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可怜狼狈,在熟人面前,他还是要面子的。

“七七,”调整好了的将邪伸出手想摸摸小僵尸的头,但腹部的伤口的确是有些严重了,他只是伸了一会手便又放下继续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采药……”七七僵硬地说道。

果然是来采药的,将邪继续问道,“七七,你还认得我吗?”

“认得,你是,是将邪先生,我记得的,你的剑用的很好。”

“七七的记性真好……”

虽然七七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被夸奖了还是很高兴,“我还记得和先生在留云借风真君面前吃鸡腿,然后被踢出洞府的那件事,还有你把甘雨姐姐吓得躲在洞里几天不敢出来……”

“行了行了,不要再说了。”将邪连忙打断,自己总共就只做过那么几件有意思的事情,还被人全部记住了,虽然很高兴,但也有些难受,自己终究还是走到了昔日友谊的背面了啊。

“有什么药草吗?”将邪问道。

七七翻找起了自己的草药筐,一边将有用的草药分出来,一边讲述效果,虽然这些药草有什么作用将邪都知道,但他还是很耐心的听着,七七这孩子命太苦了……

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草药碾碎敷在自己的伤口上,等不怎么痛了之后,将邪就提起那把贯虹当做拐杖准备离开了,临走前,将邪还是用那满是血痕的手摸了一下七七的小脑袋,以最好的微笑面对这个孩子,然后说道,“再见了,七七。”


“绝云间……”

踉踉跄跄,拄着神器走了几天的将邪看着石壁上的大字念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他也不需要有目的地,走到哪算哪,只要还在提瓦特……

两侧高耸的山峰挡住了阳光,将邪抬头望去,一个黄色的身影站在最高的那块区域低头看着自己。

是摩拉克斯追过来了吗?为何这人那么像那天摩拉克斯的相好?

心中的疑惑还未得到解答,甚至是询问的话都还没说出口,自己就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将邪心中一凛,身体下意识往一侧跳去,还未站直,一道水刃就落在了自己刚刚站立的地方,直接将地面切出一道极深的痕迹。

一个穿着古旧铠甲,漂浮在空中的怪物亮出自己的拳刃对着将邪。

“是来报仇的吗?”

将邪沉吟道,手掌捂着因为躲避再次崩开的伤口,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这人是来寻仇的话,受伤成这样的自己连逃跑都十分困难。

就在将邪思考的片刻间,三道传送门在将邪的四周形成,几个和那个最开始的怪物差不多的家伙从里面飘了出来。

“我们是深渊教团,沉睡许久的魔神应该是不知道我们的名号,但你应该知道坎瑞亚的遗民,毕竟当年你有参与过那场战争。”

黄色身影从山峰上飞下来,金黄色的羽翼让他看起来更加的神圣,但将邪从他的力量上只看见了漆黑,不见深渊之底的漆黑!

“让我做一下自我介绍,”空看着将邪说道,“我是深渊的领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来者,我的名字叫做空。”

“空和荧,你们是什么关系?”感觉到有些不妙的将邪将自己的黑色长剑召唤出来,然后问道。

之前听到摩拉克斯这么喊过那个黄色的女孩,以那个石头的性格应该不会叫昵称爱称什么的,多半是真名。

“是的,你几天前差点杀死的那个女孩就是我的血亲,我的妹妹。”

空说道,虽然这番话里没什么杀意,只是单纯的介绍,但将邪可是自争斗中诞生的魔神,他能够听出,那股淡淡的恨意和愤怒。

“所以?你来杀我了?”将邪问道。

“不,”空抬了抬手,四个使徒便收起武器单膝跪地,他目光闪烁了几下后说道,“这只是一场警告,你应该知道东风之龙特瓦林吧。”

将邪放下黑色长剑,但手还紧紧握着剑柄,很明显他并没有放下防备。

“特瓦林,那条小龙崽子?当年把它当做蝙蝠打了几下。”

“之前我们想把东风之龙驯化成战争兵器,这是个好计划,但计划失败了。”空诉说着曾经微不足道的失败,“事实上不止是东风之龙,安德琉斯,奥赛尔,至今还幸存的魔神我们都打过主意。”

“但是你们都失败了?”将邪打断了空的话,然后说道,“之后你们就发现了,虽然魔神将死,但其所留下的底蕴让你们对抗起来的损失完全不足以匹配得到的利益,所以你们找上了我这个自我意识完整,力量完全自由的魔神,希望与我达成某种约定,让我为你们办事?”

听到这番话,空在将邪面前头一次露出了笑容,“果然是与摩拉克斯同时代争锋的魔神,无论是力量还是智慧都让人感到折服。”

“所以你吃定我了?”将邪也笑着说道。

“这样的情况下,我相信你不会拒绝。”空说道,说这话的同时,一把漆黑的剑出现以及四只使徒站了起来,并往前走了一步。

“我好像说过一句话,”将邪这么说道,手中黑色长剑闪烁出一抹红黑光芒,“哪怕是魔神将死,也不是你们这几个人的临时谋划可以轻易打败的。”

啊,要拼命了啊!

“此魂立于万千残剑之上……”

仅此一句话,这绝云间的地面与天空就完全陷入黑暗中!

“不好!”空看着黑色的天空失声喊道,急忙想开启传送门离开这里。

“此身铸于挥砍交击之中……”

将邪身后出现无数黑色人影,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传送门开启,但没有一个人可以离开,因为无数从地面中钻出来的黑色手臂将他们的双脚牢牢抓住!

“将邪停下,交易的问题可以再谈!”空再次大喊,很显然他明白了此时的处境已经不是深渊这边占上风了。

或者,深渊从来没有站在上风过。

但将邪这边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念出第三句,“弑杀千万人……”

大股鲜血从将邪的口鼻,伤口里流出来,流入黑色的土地中,为这完全变成黑色的土地中增添了一抹并不显眼的红色。

“停下!”空着急的大喊,拿着手上的剑疯狂劈砍,但毫无作用,那黑色手臂砍掉一只,下一只手就立马会伸出来。

“拥吾成王!”

最后一字吐出,天空中无数的黑色长剑出现,地面各种各样的提着剑的人影出现,而站在最中心的将邪被簇拥着,身下是一个虚幻的,流着血的王座,而他的头顶有着一个一半虚幻,一半凝实的王冠,代表着将邪此时的身份,此时的他便是这方黑色天地的王,这里的唯一主宰!

“来。”

露出满口被鲜血染红的牙齿,将邪冷笑一声,“尝试着活下来吧!”

话音未落,每一道黑色人影开始挥动手中的剑,每挥动一下产生的剑气都会使空间就震颤一下,天空中的黑色长剑每落入地面,这地面就被削掉一大块!

而无数的震颤,无数的削切只在仅仅不到一秒中的时间内完成!

不,不只是空间,在这方天地之中,连时间都会被挥动的剑斩断!

空间崩溃了,大地被削掉不知道多少米,而当空间自动重筑时,这方天地中只剩下了昏死过去,倒在原地的将邪。

数万公里外,深渊回廊中,浑身剑伤,血流如注的空倒在地上,手里一管只剩下一点绿色液体的针管试剂在古旧的深渊宫殿中显得格外独特。

“剑之魔神,实力远远超过深渊教团的想象。”

深渊的最下层,一个悠久的声音响起,虽然宛若天鸣,但没有人可以听见,但这声音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再没任何声响。


“又是重伤加昏阙然后被人救了的戏码啊。”

脖子以下到大腿之间的区域全部缠满了绷带,从这粗糙的包扎来看,救了将邪的人并不专业。

从被人从中间劈开的半边石头上爬起来,将邪那淡红色的眼睛扫视着这间道观,那把贯虹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间破旧道观的角落里,而周围除了腐朽的木板和四面漏风的墙壁之外就只有道观最中央的铜雀最显眼了。

“铜雀……”

一连想到了两位旧人的将邪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走到墙角拿起了贯虹,然后朝着屋外走去。

今日阳光明媚,是个不错的好天气。

再次将贯虹充当拐杖的将邪站在阳光下,脸色苍白但却笑得很开心,“虽然像这样的局面有过很多次,但是死里逃生后的阳光总是让人这么眷恋啊。”

身侧放着装着几株清心的琉璃袋,一名气质不似凡人的白发女子坐在道观里那块石头的另一半上,漂亮的眼眸看着不知道因为什么而高兴的将邪而充满了疑惑,但是心境平和的她也没有多问什么。

受人恩惠,表达感谢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将邪朝着女子坐着地方鞠了一躬以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随后问道,“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可否告诉在下姑娘的名字?”

白发女子走下石床,来到将邪的身边慢声说道,“我名申鹤,不过是一乡野之人。”

声音和神情都在表现出了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但是她这股属于人的气息却不断在提醒将邪,这是个人……

虽然受伤很重,但是他身上这股颇为危险的感觉是什么?身体的本能还在不断提醒着申鹤远离这个家伙……

好奇怪的家伙。

都在思索的两人同时看着对方,两双眼睛对视在了一起。

淡漠,面瘫还有这股子仙人的气息……

这个小女孩的身上有的特质让将邪在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女人,然后他看向了申鹤身上缠着的红绳,表情再次变得奇怪起来,“在下看申鹤小姐像极了在下的一位旧人,不知可否告诉在下家中长辈的名字?”

“没有长辈,只有师父。”申鹤始终是那淡漠疏离的样子,不过回答问题倒是不怎么遮掩,“幼时被留云借风真君所救,之后便在它手下学习仙家术法。”

“果然是留云的弟子啊,也是,就她比较喜欢照顾小孩子。”将邪在心中暗道。

不等将邪做出回答,申鹤回到石床边拿起琉璃袋再递给将邪,“你昏迷了几天,先吃点东西吧。”

嗯……

看着手上的药材,将邪一度陷入了沉思:留云你又教了一个不谙世事,不知常理的徒弟是吧?小甘雨在千年以前,在我陷入沉睡之前都还不敢走进璃月港啊!这又来了一个更加过分的,你喜欢带孩子没问题,但是你得负起责任来啊!

几番内心吐槽过后,心情平复一点的将邪将药材一口气塞进了嘴里,虽然说魔神不需要进食,但是这些药材对身体都有好处的,不吃白不吃,主要是真的不想拒绝无知女人的好意啊。

“和想象中的一样苦。”吐槽了一下味道后,擦了一下嘴角的将邪说道。

“是吗?”嚼了一朵清心,申鹤只是淡淡地问,“苦会让人难受吗?”

听到这番话,将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其实看到那些红绳的时候,他心里便有了一些考量,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的情绪欲望会这么低,简直比刚诞生的摩拉克斯的欲望还要低!

说起摩拉克斯,将邪看了一眼在他这里受了不少委屈的贯虹,现在我受伤严重,你这贯虹就先借我几天。

还在璃月港喝茶看戏的钟离突兀地往天上看了一眼,然后笑了笑,对着一旁的茶小二说了一句账单寄到北国银行去,便离开了。

“明日有云先生的戏不容错过,过几天再去一趟蒙德吧。”

另一边,和申鹤聊了一段时间的将邪看了一眼到了头顶的太阳便朝着申鹤说道,“申鹤小姐,在下还有要事要办,请容在下告退。”

说着就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念,而申鹤也没有跟上来,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将邪离开,她向来如此,不会太高兴,也不会太难过,连厌恶或者是愤怒这种感情都不会有了。

或许理山叠水真君说的才是对的:你是孤辰劫煞,不该与任何人再有任何交集。

看着清澈的水面,申鹤难得弯起了嘴角,但是或许是青蛙跳入水中的波纹荡漾开了,那份恬静美好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走走停停,天边也渐渐开始泛黄,申鹤一如往常沿着来时的那条路回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黄色头发的女孩和一只看上去很新奇的宠物从路的另一边走过来,那只宠物会飞,居然还会说话,“荧,你说我们给留云借风真君供奉了那么多好吃的,应该会相信我们吧?”

听到了师父的名字,但申鹤的心思并不在上面,她的目光全部放在了那个名叫“荧”的女孩子身上,她的眼睛看着那只会飞的宠物,脸上的笑容却格外的好看。

被红绳束缚住的内心似乎在看见那个笑容后多出了一丝不明的感觉……

金黄色的阳光撒在了那个女孩子的身上,她正在和宠物拌嘴:“要是她不肯见我们的话这么办呢?”

那只宠物则是迟疑的回答:“要是她不肯见我们的话,嗯…我们就把那些好吃的拿回来!”

“我看派蒙你是想疯狂偷吃她的贡品吧!”那个女孩子笑着说道。

那个女孩子消失在了申鹤能看到的最远处,转过头,申鹤走路的步伐稍微快了一点,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眼睛里却凭空多出来一点笑意。

站在奥藏山山头上测试自己的新发明“超级望远镜”的留云借风真君笑了笑,也不知道她是在笑什么,更不知道她到底在这里看了多久了。

魔神的恢复速度很快,不过那也只是相对来说,将邪和摩拉克斯,一把剑和一块石头,恢复起来都不快,但是活了几千年呢,总要有一些加快修复的手段的。

就比如将邪,他的加速恢复就是打架!只要找些菜鸡来虐一下子,区区致命伤,大概清掉七八个秘境的丘丘人和史莱姆就够了吧?当然这是在不用对付深渊的那种杀伤性手段的时候,那种手段,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要不是血厚都耗不起的!

话说,这附近有什么比较大型的秘境吗?实在不行刷刷野区也成,对了,我记得坎瑞亚战争之前有个喜欢到处杀失控耕地机和挖矿机的狠人来着,不会现在还有那种家伙吧?


出生之时,剑之魔神就立于一片尸山血海之上。

断裂的剑骸,血肉模糊的脸以及被乌鸦吃掉大半的尸体组成了他看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幕。

自那时起,杀伐与争斗便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手中的剑砍向每一个企图与他为敌的生物,这便是他,自断裂的残剑与血腥的杀戮中诞生的魔神本能,也是他唯一会遵守的东西。

直到,魔神战争的开始,剑之魔神遇到了傲立于众多魔神之上,力量与权势无二的岩神,摩拉克斯。

似乎是命运的安排,在头一次交锋中,从未遇到过势均力敌的对手,从未遭遇失败的剑之魔神输了!

不过,摩拉克斯并未像对待其他魔神一样将剑之魔神击杀,镇压,他选择与剑之魔神定下一个契约。

从今往后,不得破坏他所建立守护的璃月港一草一木!

这个契约也成为了剑之魔神第二条会遵守的契约,而遵守契约的摩拉克斯也接受了,必须接受剑之魔神的挑战,这个对等的契约。

魔神战争还在继续,整个璃月的局势瞬息万变,依靠着千岩军和自身威能的摩拉克斯很快便荡平了璃月港周围所有的魔神势力,而剑之魔神,可以说是除了被岩枪镇压在海里的旋涡之魔神奥赛尔和曾经的尘之魔神之外唯一会出现在璃月港周围的魔神。

或许是天赋,又或许是其他的一些原因,剑之魔神的实力开始突飞猛进,开始逐渐和岩之魔神持平,甚至是略有反超的架势,也终于,两人之间的挑战也逐渐输赢参半。

当剑即将割断摩拉克斯的喉咙时,将邪的手收了回去,他终究还是喜欢上了这个璃月港。

往后的日子很平淡,与摩拉克斯喝茶看戏,杀杀胆子大的魔神,教教小夜叉武艺,陪若陀在山区里找找稀有的矿石……

再到后来,魔神战争结束了,尘世七执政,璃月之神摩拉克斯当之无愧,再到后来,坎瑞亚在天理与七国的攻势下覆灭,剑之魔神陷入沉睡,百年再次苏醒,也就是在这时,磨损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这是规则,一种万物都无法避免的规则。

情感与理智都在缓慢的消耗着,也就是在这时,剑之魔神与岩之魔神的观点产生了分歧,摩拉克斯认为既然是这个世界的规则,那便是一种另样的契约,是不能被打破的,而剑之魔神则是不认同这种规则,他不想那宝贵的记忆随着时间消失……

“我与摩拉克斯的争斗不过是观念不同而导致的分歧罢了。”将邪违心地说着,虽然脑子里闪过了无数回忆,但是能说出口的理由只有那一个罢了。

“诶,”派蒙摸着自己的小脑袋疑惑道。“完全没听懂啊!”

站在一旁的荧挎着个脸,“也就是说,你想要找到不被磨损的方法,钟离想要顺其自然,然后你们就打起来了?!”

虽然我说的信息只是磨损这方面的,但是你这小姑娘说的话这么怪呢?

摊了摊手,将邪无奈地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意见不同就只能分道扬镳喽。”

“钟离古板,你固执,温迪懒散,将军也挺固执。”荧扶额说道,她实在没办法理解,这些活了几千年的魔神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问题都这么大呢。

“就是就是。”派蒙在一旁附和:“都很固执啊。”

面对两人的无语吐槽,将邪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好奇地问道,“刚刚你好像是在这里打丘丘人吧?”

“嗯,怎么了吗?”

“哦,没怎么,只是好奇你一个姑娘家家把丘丘人打晕之后,还要去把它的面具摘下来,还有,你为什么要把从丘丘人掉在地上的摩拉也给捡起来?摩拉克斯还不够有钱?”

这问的问题着实让人很难回答,荧的脸迅速红了起来,然后才说道,“摩拉克斯不是钟离,摩拉克斯有钱和钟离没关系,他也不愿意再用自己的铸币权职了,而且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听完荧的话,将邪眯起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觉得我这张脸看起来好骗吗?”

说完话,一堆花,羽毛,杯子,头盔,钟表之类的玩意出现在他的手上。

“这些东西是我刚从一个秘境里的地脉里撬出来了,你要吗?好像能值点钱。”

“我看看。”荧随意拿过一个杯子,看了看属性。

【不羁的酒杯+20】

【攻击力加成:57.7%】

【暴击率:10%】

【暴击伤害:40%】

【攻击力加成:13】

【攻击力加成:7%】

【三件套技能】【剑之残魄:在攻击叠加到五十次时,会出现一道蕴含剑之魔神力量的斩击,此斩击会将所有数值转化为攻击力,并无视敌方单位防御力与护甲,造成攻击力×20倍的伤害。无冷却。】

【剑之魔神的即兴造物,世间仅此一件。】

看完属性和技能,荧张大了嘴巴,颤颤巍巍地将这个杯子放进背包,同时眼睛亮晶晶地接过剩下的【化剑之羽】和【剑之日晷】。

“挺值钱的吧?”将邪看见荧的这幅表情就知道这些他随手做出来的小玩意还算不错。

不过摩拉克斯的小女朋友太财迷了吧,明明找找摩拉克斯说一下,他也能从地脉里搞出来不少价值不菲的东西,还可以给件神装,比如【璃月之礼饰】和【裂山之釜】。

脑子里想到了昔日摩拉克斯的神装中的两件,将邪也难免想起了自己的那几件,我当初放在哪了来着?

思考无果,然后将邪就看到了有点愤愤不满的荧,“怎么了?”

荧气鼓鼓地道,“没什么,只是别人随意刷的圣遗物就是极品,而且还自带超强技能,而我自己就只能刷刷垃圾圣遗物,感觉不公平而已。”

“啊,这个吗?其实也差不多吧。”将邪一脸不在意的说道,“人类是无法和魔神相对比的,我和摩拉克斯的神装都散落在璃月各地,要是你找到了,那送你也无所谓的。”

“真的吗?”荧似乎又变得充满了干劲!

“假的,”热衷于泼冷水的将邪说道,“要是你能找到,我和摩拉克斯就不会放着几千年不取回来了,就是你现在的实力,靠近我们的神装都会受伤。”

热情被迅速扑灭的荧沮丧道,“既然如此,你就不应该和我说这件事……”

就在这时,将邪好奇地问道,“之前你好像提到了稻妻的那位?”


“没有见到过,但是从别人的描述中貌似是一位很不可理喻的神呢。”

荧没有说话,派蒙却先开口了。

“嗯?”将邪有点小疑惑,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无论是雷电真还是她的妹妹雷电影都是比较看得开的人,虽然雷电真死在了一场差点毁灭稻妻的战争中,但是作为影武者的雷电影会是一位做出什么不可理喻事情的神吗?那家伙好像挺木讷的,在七神宴席上被巴巴托斯灌了不少酒,还做出过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总而言之,将邪是很难相信那位温雅,不喜欢争斗的雷电真的继承者,雷电影会变成一位不可理喻的神明。

“就我在稻妻的所见,稻妻的确存在很大问题。”荧说道,登记费就要两百万摩拉,虽然被托马那个地头蛇压到了六百摩拉外加一顿饭,还有勘定奉行对万国商会的不合理压榨,还有一份蒲公英种子居然卖五万摩拉!可以说就在小小的一个离岛上,荧已经看到了很多很多让人觉得不爽的事情了。

“那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已经到了稻妻了吗?”将邪问到。

对于这个问题,荧摆了摆手很气地说道,“别提了,有位大小姐让我送信,我在离岛跑了一圈,好不容易才跑出去,然后遇见了一个戴狐狸面具的小姐,她的委托要难一些,所以我就先做她的了,结果发现自己没实力就回来提升提升自己了。”

“对啊对啊,荧跑了好久都没找到解决的办法呢,我都飞累了。”派蒙也插嘴道。

“是吗,改天去看看吧,要是等我去蒙德逛完了,你还没解决稻妻的事情,我可以无条件帮你的忙哦。”刚苏醒过来,磨损也因为战斗而降低了许多,换而言之,时间先当充裕的将邪也要开始属于自己的尘世闲游了。

“原本我以为你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看来是我狭隘了。”荧突然很真诚的说道。

嗯……你把一个人的哥哥打成至少重伤的程度,你也会在遇见那个人的时候小小的内疚一下。

内心如此想到的将邪面上笑着说道,“不用这么说,好了,我就先走了,蒙德离这里还有挺远的,不知道那个酒鬼在埋在风起地的蒲公英酒还能喝吗?”

声音越飘越远,荧反应过来的时候,将邪已经走了很远了,不过他也不是没留下任何东西,除了三件超强力圣遗物之外,还有……

荧眯起眼睛笑得极为不妙,她蹑手蹑脚抓起立在地上的贯虹就跑,钟离先生,你这武器就借我用几天先!等我解决完稻妻的那群小杂碎就还给你!

几天后,望舒客栈里再次迎来了一位客人。

老板菲尔戈黛特看着一身玄色,表情平和,丝毫没有剑之魔神锋芒毕露,更像是一介凡人的将邪表情有些震惊,“这位客人真是不得了啊。”

当踏入这家客栈的时候,将邪对这里的所有信息差不多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厨子和掌柜都是有些本事的人,这老板娘,嗯,应该是这老板倒是有些看不透了,当然最让人惊喜的是,这里居然还有一位故人。

“老板见怪,在下不过是个乡野之人罢了。”将邪说道,楼下的留言板他看了一会,这老板娘对老板这个称呼貌似尤为在意。

“不知客人想要些什么?”菲尔戈黛特问道,她开了这家客栈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识人这方面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既然客人不想明说,那就不要过多干涉。

“寻个落脚地方而已,明日便走。”将邪回答道,同时将一件圣遗物递给老板,“听朋友说,这东西值点钱,不知可否当做饭钱和房钱?”

接过那根酷似一把小剑的羽毛,菲尔戈黛特笑着回答道,“没问题,客人想要吃点什么?”

“随便做几个菜再加一个杏仁豆腐和一壶酒,送到楼顶上去吧,今天和故人叙叙旧。”将邪一脸神秘的说道。

老板自然是老板,只消那么一句话就知道客人想要什么,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笑道,“天色不早了,客人您先去楼上等着,待会让厨子把饭菜送上去。”

“那就有劳了。”将邪笑道。

“不过是本分罢了,不必道谢。”菲尔戈黛特也笑着回道。

顺着楼梯走到客栈的上层,将邪走到护栏边上,看了看着荻花洲的风景,然后回头看去,一个长的不高,相貌格外清秀的家伙站在屋檐上静静地看着自己。

“好久不见了,小金鹏。”将邪打了个招呼,称呼却沿用了魈小时候的昵称。

一阵风吹过,魈出现在了将邪的身后,眼眶有些红,翠绿的和璞鸢指着将邪的心脏,只要稍微用点力,将邪花了几天功夫养好的身体估计得再重伤一次。

“浮舍他们死了……对吗?”

过了好一会儿,将邪才缓缓说道。

现在这样的局面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夜叉的宿命从业障的产生开始便就注定了。

当初与摩拉克斯决裂,夜叉们追捕与摩拉克斯两败俱伤的将邪,最终也就只有浮舍跟了上来,真相也只告诉了他一人,虽然一直不知道浮舍告诉所有夜叉了吗,但是看魈的反应就知道,并没有。

“可以仔细和我说说吗?小金鹏。”将邪再次开口道,表情十分平和。

和璞鸢被放下了,魈重新回到了屋檐上,将邪笑了笑也跳到了屋檐上。

“伐难和弥怒自相残杀而死,应达业障太深,自我燃烧殆尽而死,浮舍大哥下落不明……”

“不过幸好你还在。”

酒菜放在了屋檐下,不过两人都没有心思吃,一桌子菜,动过的也就只有那壶酒了。

“还记得我之前教你们武艺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能干架就绝不多说话,能摇人就绝不单干。”

“不是这句。”

“不要学你们帝君,他就是个木鱼疙瘩。”

“怎么就记得这些话啊?”

“因为你对我就只说过这些话。”

差点被话噎死的将邪喝了一杯酒然后才慢慢说道,“我看着你们长大的,摩拉克斯没时间的时候都是我和小萍儿照顾你们五个,再到你们长大了些,每次找我打架,每次都是全部倒地上,再到后来,我睡着了,你们上了战场,染上了那该死的业障,我也和璃月决裂了,再到现在,我和你在这里喝酒聊往事……”

夜深了,今夜的月光格外的明亮,将邪迷迷糊糊地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第二天,被魈抱回房间的将邪刚一起床就日上三竿了,出门,来到楼顶,在阳光中看着这熠熠生辉的荻花洲,他的内心也稍微出现了一点波澜,貌似被磨损夺走记忆,死在这种阳光中也不是什么坏事……

“魈,你怎么看?”

没有回头,但是将邪知道,魈他一定在。

站在房檐上的魈没有说话,他常年住在这望舒客栈中,这等美景,看多了也就不觉得新奇了,但是对沉睡了许久的将邪来说,这风景却是头回见。

“将邪……大人,接下来您要去哪?”魈犹豫着说道,因为在绝望的时候期待过将邪会出现,所以在结局已定的时候,也难免埋怨过。

同伴的死与失踪让魈短暂地埋怨过岩王帝君和剑之魔神,可是不应该,业障是夜叉们自己感染的,会爆发也是因为他们自己控制不住,而夜叉的死也不能够归结忙于要事的帝君和消失不见的将邪身上。

魈笑了笑,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将邪身边,是啊,这么多年了,自己也该释然了。

“知道摩拉克斯最近在干什么吗?”将邪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说到这个,魈的神色呆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帝君他老人家仙逝了。”

仙逝了?

我十几天前还和他打了一架狠的,石门那边都没了大半个山头,虽然后面应该被摩拉克斯修复了,但那剑痕都还在。

想到这里,将邪狠狠地拍了一下魈的脑袋,“这么久没见,你还学会说谎了,我记得我没教过你啊!”

“我没有说谎!啊,别捏脸……”

一上午的时间都在打打闹闹中度过,下午将邪便在魈的挥手告别下重新踏上旅途,其实他也有想过当一名旅行者,以他的实力,无论是深渊,烬寂海亦或者是天空岛都可以去闯一下,风险不大,找到冒险家协会还可以赚上不少钱,不过拿太多摩拉放手里算不算把摩拉克斯攥手里了?

这是个好问题,那天磨损消失了就去问问摩拉克斯。

坐在摩拉克斯的神像上休息了一会儿,将邪看着不算太远的石门,心想着到了蒙德就搞些大场面,让那个爱唱歌的酒鬼来接自己。

“说起来,蒙德好像还有个熟人,叫什么劳伦斯来着……”

“你要去蒙德的话最好别提劳伦斯。”

一位路过的蒙德商人听到将邪的喃语后立马说道,表情似乎不是开玩笑。

没来得及做出应答,那位蒙德商人便离开了,连句解释都没留下。

“当年教了那个叫劳伦斯的家伙两招,不会是因为这个惹了什么麻烦吧?”

在心中暗暗思忖的将邪加快了脚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蒙德与璃月的交界处,也就是石门,同时他也看见了一个穿着性感漂亮,戴着一顶大帽子的女孩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双眼睛盯着过路的人发呆,像是在等什么人。

“这人器宇不凡,但不是真正要等的那个人。”察觉到将邪在看自己的莫娜毫不遮掩地看了回去,同时内心又想道,“要不要占卜一下?”

行动快过思想,下一秒水元素形成的星象盘显现,刚想要转动的莫娜被一只手压住了帽子,宽大的帽檐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什么也看不到。

“诶,什么情况啊?”莫娜大喊道,刚想把帽子扶正,另一只手就也被抓住了。

紧接着一股冷冽的气息包裹了莫娜全身,让她连逃跑的想法都不敢有了,感觉大事不妙,莫娜颤颤巍巍地说道,“我错了,我不该随便占卜的,我道歉,你不要杀我……”

见到女孩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将邪也没有理会而是抬头看向天空,刚刚晴空万里的天空现在乌云密布,并且雷声阵阵,不过将邪很清楚,真正的危险来自云层之上……

水元素形成的星象盘崩碎了,天空中的乌云也立刻散去,危险暂时还没有降临。

松开自己的双手并将莫娜的帽子会归原位,将邪舒了一口气才说道,“你还真是不怕有大麻烦,还来占卜我。”

占星术士的气息很好辨认,命运的气味在占星术士身上很浓烈。

莫娜没有再颤抖,只是她依旧不服软地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不过是……”

表情有点气鼓鼓的,但是已经没有了十分害怕的样子,大概是刚刚已经占卜过自己的命运了吧……

如此想的将邪慢慢说道,“很久很久以前,占星术士又叫隐私偷窥狂哦!”

这当然是将邪瞎编的,刚刚看到这个女孩子气鼓鼓的表情,他好像能够理解为什么留云喜欢逗小甘雨了,是有点意思哈。

“你才是偷窥狂!你全家都是!”来不及多想立马骂道的莫娜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眨巴眨巴,内心充满了担忧:这人不会因为我骂了他,恼羞成怒给我弄死吧……我还不想死,要不?再占卜一下……

完全不生气的将邪拍了拍手,朝着天空看了一眼,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对着一脸惊慌的莫娜说道,“下回不要试图占卜我,会出大事的……”

说起来,沉睡的时候也有一个自称占卜术士的人来打扰,貌似叫什么艾莉丝……?

想着那个给自己留了挺多好东西,让我去蒙德逛一圈的艾莉丝,将邪心中有些感慨,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沉睡的地方是座山的话,将邪还会认为艾莉丝挺和善的,但是当那座山变成了平地时,将邪还是放弃了艾莉丝很和善的想法,因为那座山是被她炸平的,而且只差一点就把将邪也炸出来了!

唉,什么时候精灵成为了自然破坏者呢。

石门往前,一条岔路口出现在将邪的眼前,路牌上很明确地写了,左边是风龙废墟,右边是晨曦酒庄……

作为十分有冒险家精神的将邪自然选择左边,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巴巴托斯那个酒鬼多半是和风魔龙特瓦林在一起,正好一起揍一顿!

不过在此之前,有人告诉我,这个在这里爬山的黄毛丫头是什么情况吗?她不是去稻妻了吗?怎么又跑到蒙德来了。

刚刚在安德留斯的试炼中失败的荧正在沿着山体往上爬,看上去颇为凄惨。

“摩拉克斯,你得好好谢谢我……”

在心中腹诽的将邪一跃而起,抓住荧的衣服将她带上山崖。


“啊嘞?”

发现自己被带上山崖的荧一脸疑惑地看着将邪,刚刚还不知道去哪的派蒙突然钻了出来说道,“怎么你又来了?”

语气中带有的嫌弃意味让将邪多看了它一眼,然后他看着气喘吁吁的荧,表情愉悦的问道,“我是没想到你还有大中午爬山的爱好。”

荧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也不想啊,但是去北风狼王的领地,直线距离这条路最快了。”

“北风狼王,安德留斯?”将邪问道。

说起蒙德的北风狼王,将邪倒是知道一些,它是一位很少会对人类怀有期待之情的魔神,无论何人,无论这人有什么事迹,安德留斯始终会给一次机会,收养弃婴是初生人类的试炼,如果选择了狼群,那么狼群也将选择他(她),而这也是高塔孤王执掌旧蒙德的时候了,现在的安德留斯还是如此吗?

“哇,耍剑的,你是怎么知道北风狼王叫安德留斯的啊!明明它是蒙德的神……”

说到后面,派蒙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音量就跟蚊子飞一样小。

而将邪本来和煦的脸也在派蒙说出那个自定义的外号时绷不住了,此时的他的杀意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这个飞行道具太讨厌了!

就在将邪忍不住揍某应急食品的时候,荧把他紧握的拳头抓住手里,两只眼睛布灵布灵的,“将邪你这么厉害,帮我一个忙呗!”

……

拒绝无知女人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将邪始终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这个无知的女人居然,她居然,让我帮她!让我帮她打北风狼王的试炼……

瞬间贤者的将邪死鱼眼地看着数摩拉和安德留斯给她的奖励的荧,没人告诉我,摩拉克斯的好感对象是这玩意,实在是有辱斯文!

“解决了,那我走了……”

安德留斯本尊对于将邪来说都不是什么很难击败,更别说一个寄宿在梦境中的残魂了,不过这种试炼倒是挺有意思……

暗暗思考的将邪刚想走就被一只手抓住了,笑得满脸温柔的荧看着他,嗲里嗲气地说道,“将邪,你就再帮帮我吧,我还要去特瓦林和黄金屋~”

这副场景实在是太刺激,将邪一下子就捂住了嘴巴,差点吐了出来,大姐你不要这么作态好吗?挺漂亮个人这么作,恶心的雅痞!

“带路吧,只此一回。”将邪强撑着说道。

风龙废墟,以前的旧蒙德城,高塔孤王的暴政让他众叛亲离,人民怨声载道,最终暴君被推翻,高塔也就此崩塌,当然了,那只是一段属于蒙德的人们和巴巴托斯的历史而已。

站在破旧但依然稳固的平台上,那飞翔在天空中,咆哮声刺穿云霄的风魔龙特瓦林让人移不开视线,不得不说特瓦林算的上是没人形的魔神中最好看的了,当然这里不是在diss若陀啊,是特瓦林真的要帅得多,没有在diss若陀的意思喔!没有喔!

风魔龙俯冲而下,虽然只是荧记忆里的场景,但是依旧令人感到恐惧。

黑色长剑出现,将邪的身体在一瞬间爆发出一股难以想象的能力,这股力量附着在长剑上,随着将邪的挥动斩在了特瓦林的身上,将这条曾经困扰了荧许久的龙斩成了两半!

地脉之花随着记忆中的场景消散而出现,将邪拍了拍站在原地不动的荧说道,“好了,去收奖励吧,也不知道你对这种不入流的记忆战场这么执着干什么。”

还在为将邪一剑斩风魔龙的强大力量而震惊的荧吞口水,“要不,将邪你和我一起旅行吧,你这么厉害,我遇到什么敌人也不用怕了。”

“敌人?”将邪笑了笑,“光是你自己身上的麻烦就不少了,还要拉一个我这样的大麻烦,会死的哦。”

脸上带着笑意,但是言语中满是严肃和警告,荧也被将邪的这番话搞得不想再说入伙的事情了,毕竟人各有志……

两人利用传送锚点来到黄金屋,派蒙笑着和将邪说道,“狼王,特瓦林只用一剑就可以过关,但是将邪我要告诉你,这里面的敌人你应该要斩三剑哦!”

“嗯?”

将邪对此抱有强烈的怀疑,摩拉克斯接我三剑都不轻松,黄金屋里面的敌人可以借我三剑才死,实力应该还可以,那么问题来了!

知道战场形成原因的将邪看着装柔弱的荧想到,这个女的是怎么打败能接我三剑的敌人的呢?

再次从黄金屋出来,将邪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这个世界的规则什么时候变了吗?为什么变身的时候不受伤害啊!总之就是非常离谱!

因为某项不可抗力因素,对付至冬的武人用了三剑,没什么好说的将邪迅速闪回了蒙德,他还有事呢?陪小女孩过家家算是怎么回事?不过那个至冬人真能接三剑就极其不科学。

嗯……说起科学,整个提瓦特没有哪个国家比至冬强,说不定那个武人是用了至冬女皇给的秘密武器呢,不过能抗自己三剑的防具,好强!

思索着找至冬女皇薅点羊毛的将邪走到了蒙德城,被站岗的骑士拦了下来,“这位陌生而又尊敬的旅人,欢迎您来到蒙德城,请说明您的来意。”

来意啊……这可犯了大难,自己这趟来蒙德完全是艾莉丝的请求和自己的临时起意,哪有什么来意啊,额,来喝酒算吗?

“我来自璃月,来品尝蒙德的美酒。”

三十分钟后……

天使的馈赠里,喝的烂醉的两个骑士和一脸无语的将邪坐在一桌。

该说不愧是自由之城吗?下了班就直奔酒馆,而且这还没下班,只是和换班的骑士说了一下就来了。

喝了一口苹果酒,将邪感叹道,“果然酒鬼管理的城市还是少不了酒鬼啊,不过这也算是别样的自由。”

“这位先生,听起来您对自由的理解比蒙德城里的许多人都多啊。”站在吧台里擦酒杯的红发男子如此说道,他放下杯子再次问,“不知这位先生对自由的理解是什么?”


老板的提问让将邪失笑道,“我哪懂什么自由啊,只是见得多了有感而发。”

相比人类的短短一生,魔神的寿命很长,但也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磨损的存在,那是一种折磨,同样也是一种束缚,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记忆就消失了,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消散在空中。

被神明命令的自由不算是自由,被磨损困扰的自由也同样不是自由。

“从璃月到蒙德,我遇见过不少人,只有一个人是称得上完全自由的。”

将邪并不是在说满世界跑的荧,而是在说那位救了自己的半仙——申鹤,唯有不谙世事,不懂自由,不知道自由为何意的人才是真的自由的,但是那个女人又拥有最基本的善恶之分,所以她真正做到了为所欲为,但勿伤害。

红头发的酒馆老板送上了一杯调好的午后之死,“这杯酒算是我请的。”

说完便回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那神情和动作真是愧对他那一身炽热的元素力啊。

喝下这杯酒,将邪掏出一封信放在吧台上,“老板,你知道艾莉丝吗?嗯……或者说你知道可莉吗?”

“知道。”酒馆老板说道,“大名鼎鼎的艾莉丝女士,蒙德极少有人不知道。至于可莉,我只能告诉你,你在骑士团可以找到她。”

“哎呀呀,天使的馈赠又来陌生的客人了。”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眼罩,笑得像只狐狸的男人走了过来,坐在了将邪的身边说道,“不知这位客人来蒙德有何贵干呢?”

难搞的家伙来了。

将邪与迪卢克的心中同时说道,比起不喜欢说话,尤其是对凯亚的迪卢克,将邪就显得热情多了,“哈哈,不过是来品尝一下蒙德的美酒,顺便找找人而已。”

连神之眼和元素波动都没有,应该不是可疑的人……

在心中思考的凯亚迅速拿起了桌子上那封信,“我可以看看吗?不瞒先生,其实我与艾莉丝女士和可莉小丫头认识,不过艾莉丝女士出差公办去了,所以要见可莉的话,就要先让被她母亲委托的骑士团接受哦。”

“请便,这是艾莉丝女士给我的信。”说明信的来源后,将邪不慌不忙地喝着酒,听着店里的吟游诗人唱歌。

信里面放内容不多,头一段便是一句对不起,后面便是描述蒙德的酒有多好喝和风景有多好看,其中还说可莉有多么可爱,大有转移话题,希望对方不要生气的感觉。

约莫三四分钟,凯亚放下信,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将邪先生,是我唐突了,不过我可以请问一下你是怎么让精灵古怪的艾莉丝女士如此谦卑地和您道歉并且邀请您来到蒙德的呢?”

哦,这个原因嘛,你要是把人睡觉的地方炸了,你也会道歉的,而且会比信里更加低声下气。

这种理由说出来不大好,将邪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这句话一出,这对蒙德冰火人同时露出吃惊的表情,迪卢克只持续了一秒不到,而凯亚则是在心中脑补:对不起将邪先生的事情,难不成……将邪先生是艾莉丝女士的丈夫!可莉的父亲!!!

这个想法如同瘟疫一般在凯亚的脑子里蔓延,不过很快他又想到,精灵是长命种,艾莉丝女士的年纪要比外貌大很多很多倍,但这位将邪先生怎么看都是一位很普通的人类嘛,所以说艾莉丝女士的丈夫什么都,不可能的。

突然这个时候,将邪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喊到,“你要是跑了,我就把你风起地底下的那几坛酒挖出来喝掉!”

“别别别!我不跑不就是了嘛。”一个绿色的身影从二楼走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把琴,这正是曾经的风神巴巴托斯,现在叫温迪的吟游诗人。

看着巴巴托斯老实跑回来的份上,将邪也没为难他,指了指自己左边空着的位置说,“坐。”

能跟摩拉克斯掰掰手腕的人,巴巴托斯还能说什么呢,挣脱不了那就享受吧,“今天酒水你买单吧,我可没摩拉。”

又拿出一根剑羽,将邪笑道,“不知这玩意在老板眼中值多少?”

接过剑羽,匆匆看了两眼,迪卢克便说道,“两位今天晚上的酒钱这根剑羽足够了。”

“看吧,巴巴托……”

“咳咳!”

刚想说出温迪本名的将邪被两声咳嗽压了回去,一声来自巴巴托斯本人,一声来自迪卢克。

而还在想事情的凯亚只是抬头疑惑,“我刚刚好像听到了风神的名字?”

“噢,我们刚刚在说风神巴巴托斯的可恶之处。”将邪立马回答道。

“嗯嗯,巴巴托斯实在是太可恶了,蒙德之神居然放弃管理自己的领土,选择了不干正事。”巴巴托斯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硬着头皮骂自己啊,当然他不认可巴巴托斯是温迪就没事。

“隔壁的璃月不也是,听说岩王帝君的死是假的,就是为了每天不干正事!”将邪再次爆出猛料。

“啊,这也太过分了吧,没想到岩神也是那种人!”

嗯,你为什么要说也?果然承认你不想管蒙德这摊子事就是因为影响你摸鱼了吧!

内心活动极其丰富的将邪还想继续说些好玩的话题,一个平淡的声音就在他的身后响起了,“依照普遍理性而言,岩王帝君的确是为了不干正事而假死的。”

一旁的巴巴托斯现在想死,为什么好巧不巧,这俩冤家都在同一天来蒙德啊!

将邪则是显得挺高兴,把懵了的凯亚抓起来放在一边,让钟离坐在了他的右手边,“正好,一代人都齐了,今天晚上的酒钱我请。”

说完他看了一眼也是一脸懵的迪卢克问道,“没问题吧?”

反应过来的迪卢克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并及时送上三瓶苹果酒和三个杯子,并示意酒保查尔斯来顶一下子,并将凯亚给拉了出去,很显然这俩兄弟之间需要来一次震碎三观的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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