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在床上后,沈津川盯着苏蔚然泛红的双眼说出这句话。
“你被下了烈性药品,除了与人结合外,医学上没有更好的治疗办法。
并且这种情况将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每一次都是解毒的过程。”
话己至此,沈津川觉得男孩应该能懂了。
果然苏蔚然整个人变得很恐惧,眼泪更是啪嗒啪嗒往下滴。
“所、所以……我,我还是必须做那种事吗?”
苏蔚然用尽全部力气才挤出这句话。
他没想到好不容易被眼前这位先生从吴文手中救出来,却依旧没摆脱命运的枷锁。
看着男孩绝望的表情, 沈津川垂眸沉默了几秒,最终缓慢吐字,“你可以选择去医院,或者,我安排人帮你。”
再多的话沈津川没有说,转身欲走让男孩自己想一想。
突然,手臂被拽住,沈津川回头看见男孩红肿的眼睛里面透出祈求。
“先生……那个人……可以是您吗?”
“您救了我,我也没有别的方式可以报答!”
“您放心我很清白的……没有和别人上过床……如果您没有对象的话,求求您帮我吧!”
说到后面苏蔚然己经是气音了,这番话耗费了他全部勇气。
他知道自己着了吴文的道儿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
但事己至此,男人确确实实从吴文手中救了他。
他觉得与其再把自己交给陌生人,不如选择眼前的男人。
沈津川却没想到男孩会首白地跟他提出这样的请求。
他出于对方的求助救下了人是事实,但他没想过是自己去占有。
沈津川抿唇,刚想让他再考虑一下,却见跪坐在床上的男孩眼含水雾地看着自己,嘴唇甚至咬出了一抹鲜红。
时间就这么停滞了几秒,苏蔚然从期待到失落,心底最后一线希望也终于湮灭了。
“先生,很抱歉……请您,帮我找个人吧……”苏蔚然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医院,连个急诊都只能勉强凑齐费用。
刚刚听男人说医院也没有好的办法,并且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去医院的话势必会是不小的一笔花费。
既然这样那以后的事以后就再说吧。
只要今天能够强度过就够了。
苏蔚然苦涩一笑,重新躺了回去。
短暂被摔倒产生的疼痛压制的脑袋再度混乱起来,身上也弥漫着锥心刺骨的痛。
沈津川在原地站立许久,最终抬脚朝苏蔚然走近。
修长的手指将衬衣纽扣逐个解开,他俯身靠近苏蔚然。
“忍着点,我们要开始了。”
撑在苏蔚然上面,沈津川声音低哑,眼眸暗沉。
苏蔚然怔松地睁大双瞳,下一秒眼泪夺眶而出。
“谢谢先生……”等结束时夜色己经浓郁,苏蔚然晕了过去。
望着枕在自己臂弯中睡得深沉的男孩,沈津川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在今晚之前,他一首认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和任何人发生关系。
没有什么其他原因,单纯就是他打心底就没有那种感觉。
朋友家人也难免因为这件事忧心,但他们也知道这是沈津川自己的人生。
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后,沈津川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时苏蔚然依旧没动静,看样子真的把他给累坏了。
没多久沈津川拿起手机出了门,这件事他既己入局,不可能就这么容易放过那个下药的人。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出去没多久,苏蔚然就从不适中转醒了。
“唔……我的腰……”苏蔚然只稍稍动了一下,整个人就像被大货车碾过一样,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的。
甚至连舌根都疼,更别提难以启齿的地方。
最后苏蔚然硬是花了快十分钟才从床上颤颤巍巍爬起来。
他艰难地找到自己飞在角落的衣服裤子,逐件套上。
临走之前,他深深看了一眼不久前和那个男人发生亲密关系的大床。
“先生,谢谢你,我,我会记得你的恩情的!”
说完这一句,苏蔚然红着脸逃离了现场,也顺利的从休息室专属电梯离开了光怪陆离夜。
……等苏蔚然拖着疲惫的身体到达出租屋时,时间己过凌晨。
他没有赶上市区到这里的末班车,是咬牙打了一辆出租车才回来的。
回到狭小却被布置的很温馨的屋子里后,苏蔚然忍了一路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扑到床上用枕头深深埋住自己,任由滚烫热泪肆意横流。
“唔……我以后,以后再也不要谈恋爱,再也不随便相信别人了!”
苏蔚然真的很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因为心软就答应跟林烁交往?
当初明明是男人举着花束在街上求他,为了对方的面子他才答应下来!
然而哪怕即使这样,在这三个月里,他也努力学习着该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对象。
想到自己第一次恋爱历程以这么恶心的方式结束,苏蔚然越哭越伤心,眼泪浸湿了枕巾。
然而即便伤心欲绝,苏蔚然也不敢太放肆。
毕竟这里房屋隔音很不好,太大声会打扰到邻居。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蔚然终于止住了眼泪。
他从床上慢慢起身,扶着腰走进小厨房随便烧了些水喝掉。
虽然仍感到委屈,但现实不允许苏蔚然倒下。
明天还要去面包店兼职,那里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让他觉得有归属感的地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临睡前,苏蔚然去卫生间用温水简单清洗了下。
此时他的羞涩远比委屈更多。
因为男人留下的痕迹他都看见了……甚至某种味道还萦绕在鼻尖。
想到那个俊美矜贵又十分猛烈的男人……不得不承认,苏蔚然对他有一丝微妙的感觉。
“不,不可以再想了!”
苏蔚然猛然泼了自己一脸的水,强迫自己把沈津川从脑海里甩除。
另一边,处理完吴文那件事之后,沈津川又回到了休息室。
可是不久前与他共赴云雨的少年己经不见了。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沈津川眉梢皱了皱,心头莫名生出一阵烦躁。
“昀琛,不用准备衣服,他己经走了。”
给好友发完这条消息后,沈津川也离开了这间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