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简璃周以津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是由作者“三天不打”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短篇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彩片段
周以津显然说的是假话。
他连骗人都不屑于多用几分真心。
简璃听见从他口中说出的喜欢,还是会很不争气,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
不过转瞬,再看清男人眉眼间漫不经心的神态,就清楚不过是他随口扯的一句玩笑。
简璃逐渐平静,刚做完手术说话力气都不剩多少,“周以津,我不需要长假。”
她现在只想辞职,让自己冷静清醒,不能在继续在他身边沉沦。
周以津今天对她的耐心倒是极好,“你不想要三个月的假,那就一个月,只不过你别再说我这个资本家又是在剥削你就行。”
简璃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放她走,她的职位,对周以津来说并没有多重要。
可有可无,随时都能找人替代。
“我……”
“江秘书不要妄自菲薄,贴身秘书这个职务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干的。”
简璃感觉自己已经很倔强,但是周以津似乎比她更偏执。
认定的事情,死都不改。
哪怕她现在已经这么的可怜,开口求他都不肯答应。
“我觉得处理沈先生那些无聊的花边新闻是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
“我没给开工资?”周以津也不想再气她,含着浅浅的笑,扫了眼她生着闷气的神情,不知为何,心情开阔了些,他说:“简璃,你现在才看清我们资本家的嘴脸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简璃直起腰,差点岔气,她疼得嘶了声。
周以津顿时收敛了笑意,上前扶着她,“不要乱动。”
简璃挥开了他的手,“我没事。”
周以津也没上赶着再找不痛快,居高临下的眼神淡淡朝她望去,“辞职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这种时候就不必自寻烦恼。”
简璃没有再忍气吞声,“你签个字,我不就没有烦恼了吗?”
周以津扯起嘴角冷笑了声:“我也何必找烦心事。”
他顺手帮她倒了杯温水:“你在家好好养身体,后续的补偿我会让助理转给你。”
他看着她绷紧的面色,接着平铺直叙道:“我这个资本家偶尔还有点良心。”
简璃不甘认输,“那看来我也不亏,毕竟沈先生一直都很大方。”
如果周以津不是听见了她在病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声。
或许会相信她此时此刻说的是真话。
但回想起先前在医院里,那一声比一声可怜哭泣。
周以津就知道她在逞强。
以前没发现简璃如此的要强,将自尊心看得这么重。
*
周以津走后,简璃又睡了一觉。
睡醒已近黄昏,她躺在床上还是没什么力气,整个人依然很虚弱。
管家让人将晚饭送上了楼,简璃只喝了点鸡汤,就没什么胃口了。
她拥着被子缓缓坐起来,看着窗外的天色,她问:“周以津呢?”
佣人不知道这位名义上的女主人是怎么了,忽然好像就重病缠身,“沈先生刚回来。”
简璃又问:“他下午是去公司了吗?”
佣人也不清楚,更不会打听大少爷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她小心翼翼的问:“江小姐,您还吃吗?”
简璃摇了摇头:“不要了,撤下吧,我没胃口。”
“好的。”
房间门开了又关。
枕边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简璃接起电话,于安安直接了当的问:“打你电话一天了,怎么没接?”
她说:“睡着了。”
于安安好像有点气急败坏,“我今天出门逛街,在商场碰见你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姐姐了,我靠,她挽着盛西周的胳膊,我真是服了,这些个豪门大少爷怎么都被他迷得三魂五道?”
简璃好久没听见盛西周的名字了,“盛家的太子爷?”
于安安点头:“是啊,你姐可真了不起,盛西周平日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好像性格还挺变态的,很偏执的一个人,他对江岁宁真的比对亲妹妹还好。”
简璃对此有点印象,当初她和盛西周是同班同学。
江岁宁和周以津在一个班。
她不知道盛西周是怎么看出来她喜欢周以津的。
那个傍晚,黄昏无人的深巷里。
盛西周掐着她的脖子,面无表情望着她,哑着声警告:“不要跟岁宁抢。”
少年唇角勾起冷笑,眼底一片漆黑,望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他吐字清晰:“不然我会杀了你。”
简璃回过神,忍不住提醒好友:“你不要去招惹他们。”
于安安也不敢,她爸那点钱在这些真正的豪门面前什么都算不得。
沈家和盛家,在北城几乎无人敢惹。
“你今天在家睡了一天吗?”
“不是。”
“那你去哪儿了?”
“医院。”简璃在于安安继续往下追问之前,“我去把手术做了。”
于安安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憋住,“周以津的心真狠啊。”
她骂完放低了声音,“阿稚,你还喜欢他吗?”
简璃知道自己说喜欢显得她很贱。
但是感情没有一个说关就能关上的阀门,说消失就消失。
只不过是她那点卑微的爱,被打破成了碎片。
即便是重新修复,也不能再完好如初。
就好像夏天快结束的时候。
这场她独自的热恋也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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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往事,几乎没有一件能让她开心的。
唯一能得以喘息的岁月,大概别人无忧无虑的十六七岁。
最青春年少的盛夏。
除了母亲的医药费,她没什么别的难过的事情。
每天偷偷的观察着她喜欢的人。
江稚在公司楼下的休息椅上坐了很久,她真的太累了。
她无聊的看着来往的行人,大多都是行色匆匆的工作党。
对面公园有小孩子在喂鸽子,还有大学生在兼职卖花。
江稚盯着她们手里的玫瑰花发着呆。
沈家的后院种满了玫瑰。
却没有一朵是属于她的。
江稚疲倦的站起来,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她的大半张脸都藏在围巾里面,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她走到卖花的大学生面前,伸出手来:“卖我一朵吧。”
最近既不是情人节,也不是圣诞节。
卖花的生意并不好做。
她们今天还没卖出去一朵,难得遇见主动要买花的顾客。
“姐姐,十块钱一朵,你给我十块,我给你两朵好了。”
“不用,我只要一朵,谢谢。”
江稚从钱包里翻出现金,递给了她。
接过玫瑰,根茎上的刺还有些扎手。
江稚好像感觉不到疼,她攥着手里的玫瑰,吹着冷风。
忽然间觉得没有人喜欢也挺好的。
不被人爱着,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她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玫瑰。
*
江稚买完玫瑰,打电话给于安安,叫她出来吃饭。
于安安现在是家里最清闲的咸鱼,每天除了逛街就没有别的事情做。
她急匆匆赶到江稚给她发的定位。
江稚已经点好了菜,给于安安要了瓶红酒,只不过她自己喝的还是白开水。
于安安一眼就看出来她心情不好。
江稚灌了一大口温水,面无表情,她说:“我今天莫名其妙被沈律言给骂了。”
于安安深表同情,有沈律言那样的上司,工作简直是地狱难度。
没有人能受得了沈律言。
“他凭什么骂你!?”
“是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江稚没喝酒,但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醉了,“他是不是又在江岁宁那里吃了瘪,就拿我撒气?我是他的出气筒吗?”
于安安坚定站在她这边:“我支持你辞职。”
江稚一下子泄了气,“可是沈律言会给我发工资,好多好多钱。”
她掰着手指头算,“真的好多。”
一个去别的公司,绝对赚不到的数目。
于安安气鼓鼓的说:“就算这样,他也不能骂你。”
江稚长长吐了口气,表情严肃,“他心情不好。”
她接着说:“所以我决定要让他的心情变得更不好。”
于安安眨了眨眼:“阿稚,你要做什么?”
江稚说:“我决定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孩子也有她的一份。
而且还长在她的肚子里。
她既不是丁克,也不是未婚先孕。
为什么不能要?
当然,江稚也没有完全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这么做。
于安安有些惊讶,“昨天你不是还说要告诉他吗?今天怎么就变卦了?”
江稚一脸认真望着她说:“孕妇都是很善变的。”
对视了不到三秒,江稚就败下阵来,“好吧,我承认,其实我怕现在告诉他,明天你就能看见我的尸体了。”
“……”
江稚和于安安吃完晚饭又去清吧里坐了坐。
等到夜深,江稚才姗姗来迟般回了家。
站在院子里,能够看得见,卧室里的灯是亮着的。
江稚以为沈律言今晚没回来,她不慌不忙上了楼。
推开房门,男人静静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指腹似乎压着几页纸。
江稚早就困了,脑子有点糊涂。
花了几秒钟,望着他手里压着的那几页纸张。
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沈律言手里拿着的好像是她之前在医院做的B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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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璃的脸红了又白。
周以津对待她总是那么随意,可能她对他的作用,只有疏解欲.望。
周以津看见她被酒水弄脏的手指头,攥着她的手,沉默不语,低着头神情专注,用手帕一根根帮她擦干净了手指。
简璃真的抵抗不了他心血来潮时施舍给她的温柔。
她总是渴望他指尖里漏出来的那点可怜兮兮的爱。
不用很多,一点点就够了。
简璃忍不住回想起来,有一年暑假前夕,最后一节体育课。
她经过国际班的窗外,风声将教学楼外的花树吹得哗哗响。
阳光灿烂,正好照着他的侧脸。
她最爱的少年,调皮的、幼稚的把自己的手腕和江岁宁的手腕用丝带绑在了一起。
少女趴在桌子上熟睡。
周以津撑着脑袋,神色懒洋洋的,漂亮的眼睛藏着灿烂的笑意,就那样充满爱意看她睡觉。
教室喧嚣,他对其他人比了个手势。
叫他们都闭上嘴巴。
不要打扰江岁宁。
简璃想起来心里又酸又苦,周以津不是不会爱人,只不过他不爱她。
可是明明她和周以津才是最先认识的朋友。
周以津亲口答应过她,会找到她,报答她。
后来他忘了。
也不是。
只是他认错了人。
简璃回过神来,沉默不语。
慈善晚宴结束时,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又饿的难受。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很能吃。
简璃想快点回家,冰箱里还有蛋糕,还能垫垫肚子。
上了车,她闻到了周以津周身冷淡的酒气,不轻不重。
周以津喝酒亦是点到即止,他不需要应酬,总归都是别人来求他。
简璃被他抱在腿上,脸上渐渐升温。
周以津的手压着她的腰,指腹的温度透过轻薄的布料,沁入皮肤。
温凉又滚烫。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欲.望。
简璃的手不自觉捂着肚子,一声不吭,微微撇开脸,想了想她忍不住提醒他:“沈先生,这是在车里。”
周以津挑眉,不以为意:“然后?”
她想说他从来不会在车里胡来,今天一反常态,也不知道今晚她哪里惹了他不高兴。
简璃垂眸:“可能是前段时间累着了,真的没兴致。”
周以津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直视,他也说不清楚心里那把莫名其妙的火从何而来,“江秘书,我是买家,你是卖家,我说了算。”
简璃脸都给气白了,她声音颤抖:“周以津,你会对江岁宁这样吗?”
会把江岁宁当成玩物,随意的处理吗?
几秒钟后,周以津轻轻笑了,他摸了摸她的脸,眼神很温柔,语气也很温和,男人淡淡地问:“江秘书,你和岁宁比什么?”
他的神情看起来一如既往捉摸不透,过了会儿,男人又轻描淡写的:“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今晚犯这种糊涂。”
他说话总是会留三分薄面。
不会让人太难堪。
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简璃也能听得懂其中的意思。
她不必和江岁宁相提并论。
因为——
她根本不配。
眼泪能够很好的发泄情绪。
简璃缓缓抬起通红的眼睛,对着男人淡漠的双眸,“其实,我已经打算过几天就把这件事告诉你。”
他们都是成年人。
不应该那么幼稚、那么冲动的做事情。
无论怎么说。
孩子是无辜的。
是因为她的不小心才迎来了这个小生命。
哪怕是简璃想生下来,也需要和周以津商量。
单亲家庭成长的孩子。
没有电视剧演的那么好。
金钱上,她可能没有办法给孩子最优渥的生活。
情感上,再亲的妈妈也无法代替父亲的角色,
简璃考虑的这么多,也并不是一定要周以津充当父亲这个角色。
如果他不想要,她也能够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
周以津松开了拇指,她哭起来我见犹怜,眼眶还红着,睫毛上悬挂着未干的泪珠,可怜兮兮,好像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以津双手插兜,淡淡开口问她:“然后?”
简璃习惯了他的气定神闲。
周以津永远都是如此,总是想着先怎么解决麻烦,而不是先去算旧账。
简璃吸了吸鼻子,“毕竟你是孩子的父亲,我也需要征求你的意见,了解你的态度。”
周以津唇角微弯,勾着浅笑,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他漫不经心地问:“你真的猜不到我会是什么态度吗?”
她知道。
她存着一丝不可能的侥幸。
她天真的妄想,他不会那么绝情。
周以津的话就像迎面扇过来的一道耳光,将她打得无地自容。
简璃觉得她像在自取其辱,她强撑着身体,扶着墙壁摇摇欲坠的身体才没有倒下,“这不是小事,不能全靠我猜测,我要亲口听到你的想法。”
周以津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态度很简单,也根本不可能会变。
他不要这个孩子。
一段有性无爱的婚姻。
一段始于交易的婚姻。
一段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
不应该要孩子。
周以津虽然谈不上多喜欢孩子这种吵闹的生物,但也没有多讨厌。
只不过是和简璃生孩子,从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简璃慢慢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又缓缓睁开双眸,情绪得以舒缓,她慢慢地说:“我前些天去医院,打算把手术做了。”
周以津静静听着,没有打扰她。
她看起来很脆弱,仿佛一碰就碎了。
简璃接着说,“但是她忽然踢了我一下,按理说还不到两个月是不会有胎动的。可我就是觉得她踢了我,她想活下来,所以我在手术台上就临阵逃脱了。”
她也不剩几个亲人。
只有躺在病床上的妈妈。
这个孩子。
是她的血亲。
尽管留下她很自私,她也舍不得。
简璃说这么多话,只是想靠示弱从周以津这里博取一小点的同情。
周以津沉默不语,良久过后,他总算出了声,他开口:“江秘书。”
听见这个生疏的称呼。
简璃心凉了半截,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周以津居高临下望着她:“你知道契约婚姻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简璃动了动唇瓣,有气无力:“是什么?”
周以津告诉她:“契约婚姻最重要的是诚信。”
她和他之间。
婚前签订过具有法律效益的文件。
文件最后特意附加的一条就是,不要子女。
简璃心里空空的,幸好包厢里的光线很暗。
不至于让其他人看见她惨白的脸色。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
尽管她的神情看起来依然没什么变化,可是拇指就像攥着救命稻草一样用力攥着他的手。
周以津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吗?
简璃忽然间觉得很冷。
透骨的寒冷,叫她牙齿打颤。
在场其他人默契的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谁又能猜得准沈总的心思呢?
这句话说的似真似假。
周以津的眼漆黑深邃,深不可测,男人漂亮的眼尾勾着若隐若现的笑意,他放任简璃抓紧自己的手,垂眸扫了她两眼:“还赖我身上?一个都没有喜欢的吗?”
简璃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她垂着脸,长发挡住了她的神情。
顾庭宣静静看了她几眼,她确实长得很漂亮,眼角眉梢不经意间透出几分绸丽的风情。
漫着春意,很勾人。
顾庭宣觉得她这种样子有点可怜,但没办法,他也是个铁石心肠。
甚至存着故意作弄她的心思。
“嫂子,你再挑挑?”
简璃浑身发寒,勉强装得若无其事,着实不知道能说什么。
顾庭宣扯了扯领带,淡淡地说:“我倒是不介意帮嫂子这个忙。”
他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和周以津认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顾庭宣还是很清楚的。
周以津心里没有的人,就算是死在他面前都不会管。
何况只不过是今天这么点小事。
简璃打起精神,神色冷淡应付他:“不用了。”
顾庭宣看似斯文,说话滴水不漏,温和客气,但简璃就是不喜欢和他打交道。
一个人的偏见。
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
顾庭宣对她,并没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尊重。
顾庭宣挑了挑眉梢,“我看嫂子有点为难,不如就喝杯酒。”
简璃连酒也不想喝,她极少在周以津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神态,几乎是依偎贴着他的姿势。
低垂眼睫,声线轻轻在颤,“沈先生,我不想喝酒。”
她弯着脖颈,后颈的弧度柔美纤弱。
眼睛里好似盛着盈盈的水光,像一盏快要破碎的玻璃。
周以津默了半晌,“嗯。”
男人端起面前的酒,倒是敛了方才的淡笑,冷峻的面容隐匿在光线的暗处。
蕴着几分看不清喜怒的威严。
他仰起脸,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帮她喝就算了。”
简璃偷偷松了口气。
真心话大冒险这个俗套的游戏。
她确实玩不起。
既做不到说真心话,也没有办法去大冒险。
也许是觉得扫兴。
他们接下来并没有继续游戏。
周以津不怎么说话,偶尔懒洋洋搭个腔,说上一两个字。
简璃已经发现了,他的兴致不高。
顾庭宣心不在焉,今晚带来的小模特殷勤往他身上贴,特别懂事给他递了打火机。
笑容甜美,声音娇媚。
“顾总,抽烟。”
顾庭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特别他妈的没意思。
他抬起眸,用打量物品的眼神上上下下将小模特扫了个遍。
顾庭宣下意识把小模特和简璃做起对比。
老实说,小模特的身材比简璃好多了。
鹅蛋脸,长卷发,胸大腰细腿又长又直。
叫的也很好听。
但是吧。
好像就是不如简璃。
顾庭宣还记得他上次去周以津的办公室,江秘书只不过是穿了身再普通不过的职业装。
冷冷清清往那儿一站,确实亮眼。
顾庭宣拂开小模特的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这胸是做的还是天然的?”
小模特脸色变了变,也就是顾总说这种话她才不敢翻脸,换成其他人,她早就两耳光扇过去了。
小模特可舍不得顾总这个金大腿。
虽然顾总的脾气是真的差,动不动就甩冷脸,但是顾总至少年轻帅气又大方。
“您说什么呢,我这是天然的。”
顾庭宣感觉索然无味,“得了,这话你去骗骗别人。”
他又摸了摸她的脸,“你这全身花了多少钱?”
顾庭宣就是这么个人,愿意装作温文尔雅的时候,就显得特别像个好人。
不乐意在你面前装好人,说话刻薄的要命。
小模特被问得面红耳赤,眼泪汪汪,好不委屈。
顾庭宣没什么耐心,渐渐敛起笑意,绷着冷冰冰的脸,“行了,滚吧。”
小模特委屈巴巴,拿着包出去了。
她可不敢和顾总对着干。
顾庭宣轰走小模特,眼睛不由自主就往对面的沙发看了看。
简璃好像已经睡着了,靠着周以津的肩膀,一双手牢牢攥着他的胳膊,好像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离了她的丈夫就不能存活。
顾庭宣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沈哥,她怎么睡着了?”
关心别人的老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周以津抬眸:“累了吧。”
顾庭宣想了想:“没结婚就算了,结了婚你怎么还压榨她?”
周以津略作思索,当初他也不是没有建议过简璃,可以选择留在家里当个全职太太。
但是被她否决了。
周以津也就没有逼她,毕竟江秘书在工作上大部分时候做的都还不错。
情绪稳定,非常职业化。
“夫妻情趣,懂吗?”周以津随口扯了句话敷衍他。
顾庭宣沉默了半晌,他还是不认为周以津真的把简璃当成了妻子。
他忍不住盯着她腰间露出那片纤细的腰线,过了会儿,镇定挪开了视线。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铃声惊醒了浅眠中的女人。
周以津接起电话,那边是道陌生的声音。
“你好,请问您是病人的男朋友吗?您的女朋友刚才晕倒被人送到医院里来了,麻烦您过来一趟吧。”
周以津皱眉:“我知道了。”
顿了顿,他问:“她怎么样了?”
医院的护士说:“打完吊水就能回去了。”
周以津说:“好的,麻烦了。”
他面无表情挂了电话。
顾庭宣明知故问:“岁宁打来的?”
周以津站起来,随手拾起沙发上的大衣,“不是,医院的。我过去看看。”
简璃迷迷糊糊睡醒,听见这句话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周以津看了看困眼朦胧的她,“简璃。”
刚刚睡醒脑袋还很晕,“嗯?”
周以津说:“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去医院看看岁宁。”
简璃还很困,好像都没听清他说什么:“好。”
顾庭宣主动请缨,“我送江秘书回去吧。”
他没有再故意拖着懒洋洋的声叫她嫂子,而是又改口叫起了江秘书。
周以津朝他投去一眼,“你有这么闲?”
简璃还晕晕乎乎窝在沙发里,看起来可怜兮兮,周以津刚才顺手往她怀里塞了个抱枕。
她抱着枕头,放空了眼神在发呆。
顾庭宣迟疑了半晌,他说:“我可能真的——”
他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周以津双手插着兜,“真的什么?”
顾庭宣哦了声,平静道:“对你老婆有那么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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