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与岳母大人舐犊情深,我等为之动容。
既然爱妃有些私房话要说,那就去吧。”
齐玉受着何亦欢灼灼的眼光,“为夫的在这等上几个时辰又何妨,正好与岳丈大人把酒言欢。
爱妃尽管去,莫管为夫,呵呵。”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识时务的说道。
这新婚王爷,看似贵气逼人,竟如此惧内?
何肆心中暗喜。
算你这个王爷还懂点眼色,何亦欢瞟着齐玉,扶着母亲出了客堂。
刘氏的房间素雅。
奇怪,房间内并不闻一丝妖气。
那母亲满身所缠的妖气,又是哪里来的呢。
何亦欢扶着母亲,躺在床上。
“我看齐寓王对待欢儿极好,我的欢儿有福了。”
刘氏把那些看得真切,接着,又抚上了何亦欢左脸的那半块面具,叹气道,“只是不知倘若看了这面具后的那半张脸...娘亲不足为虑,如您所见,齐寓王待我极好。
而且女儿如今清醒,有了自保能力,切莫挂怀。”
“只是娘亲这病,怎生得这般严重。”
她要搞清楚那妖气的源头,才能救上母亲的性命。
“夫人自从得知老爷把小姐许了那个傻...那个齐寓王后,生死不同意,和老爷大吵一架,之后便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谁知道这风寒越来越严重,叫了无数郎中,开了无数药,也不见得好。”
“后来是那赵姨娘寻了个乡野名医,得了几粒药丸,给夫人服下,夫人便愈发渐好。”
“可是那药丸也不知怎的,后面也不见效了,夫人的病就愈发严重。”
旁边的侍女忍不住像倒豆子般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自从夫人生了这邪病,老爷就愈发宠幸那赵姨娘,夫人的房门都再也没踏进过半步。
院里的下人们也是一群见风使舵的主,不把他们正房放在眼里。
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
今日难得见小姐恢复了清智,又做上了新王妃,惹那齐寓王喜爱。
自是要吐一腔苦水,盼望着王妃娘娘能够做主。
何亦欢听后,自是明白了一二。
“那药丸可是还有?”
“有的,我这就取来给姑娘看看一二。”
侍女取来一个匣子,一打开,一股妖气冲天腥臭。
里面赫然躺着几粒小小的黑丸。
何亦欢忍不住捂住口鼻,再看刘氏和侍女,并无任何异样。
“这个匣子给我了,记住,以后赵姨娘给的任何东西,不要再吃了。”
“今天我说的事情你们谁都不要说出去。
如果赵姨娘问起,你们就说照常吃了。”
“我这里写上一副药方,按照我上面写的抓药给夫人服上。”
何亦欢拿出纸笔,写出一副药方,并且叮嘱,不能让府上的其他人知道。
现在还不适合打草惊蛇。
“欢儿,你怎么会这些...”刘氏好奇。
“娘亲,您也说了,您女儿被上天垂帘。
成亲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仙人给我治好了痴病,并且还教了我一些本事。
何亦欢己经不是以前的何亦欢了。”
她握住母亲的手。
刘氏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看这情况,欢儿并不像胡说。
“那赵姨娘,趁你久居病榻,有夺主母之嫌,其心可诛。
娘亲,你以后可得小心她。”
何亦欢忍不住说道。
“赵氏虽为妾,但为人谦卑,对人尊敬。”
刘氏对赵姨娘似乎并无成见。
“何况我这段时间久病,她给我寻了良医,也算尽心。”
“老爷喜她侍奉。
我知时日不多,以后她若当主母,也无可厚非。”
刘氏早就想好了,如今当着女儿的面全盘托出。
“娘亲,休要胡说!
有我在,你的命,谁也拿不走!”
何亦欢紧紧握住了刘氏的手。
原身啊,我既借用了你的身体,那也不是白拿的。
你的母亲,是天下最纯良的妻子,最至真的母亲。
倘若是旁人,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何况她是你的生母。
我会替你讨回所有的不公!
“王爷,小女在家随性惯了,以后还请王爷多多担待。”
何肆满堆着笑脸,“欢欢,有空常回家看看你娘亲啊。”
何肆送两人行至门口。
首到轿子起身走了十几米路,他还在点头哈腰,最后转了个角,轿子看不见了,这才起身回屋。
赵紫儿赶紧奉上茶水,给何肆锤锤肩,捏捏手。
“老爷,那齐寓王当真不傻了?”
“岂止不傻,简首不可小觑!”
何肆呷了一口茶。
“我看那王爷玉树临风,岂不让欢欢白捡了一个好姑爷。”
何肆停下了手中的茶。
赵紫儿意识到说错话了,赶忙道:“我是为欢欢嫁了这门亲事而感到开心。
还是老爷您英明。”
看见何肆又继续呷起了茶,才接着道:“姐姐当初还死活哭着喊着,跟老爷作对犟着不同意呢。
现在看看,才新婚一夜那王爷多护着咱欢欢呐。”
“老爷您现在是齐寓王的岳丈大人,现在朝中谁敢不给您面子。”
何肆很享受赵紫儿的说道,顿时眯起眼睛打起了盹。
“何肆!
你竟敢销毁诺言,拿命来!”
梦中一只手爪锋利的狐狸说着便向何肆张牙舞爪扑来。
何肆心中一惊!
倏地睁开眼!
原来又是做梦了。
“老爷,您又梦魇了?”
赵紫儿不敢多问,轻擦着何肆额头上的冷汗。
最近这种梦是越来越频繁了,可能是欢欢嫁人了,他心中愈加隐隐难安。
原来何肆祖上六代单传,人丁稀薄。
到了他这一代,己是穷困潦倒。
他知道只有通过科考入朝为官这一条路改变命运了。
于是变卖了祖传老宅,举家之力,背上行囊入郊阳城赶考,背水一战。
那一日他又累又渴,走到了一处荒郊野岭,迷失了方向。
身上的盘缠也所剩无几。
大雨突然倾盆而下,他看远处好像有座弃庙,便向里头奔去躲雨。
待他细细看来,原来是个狐庙,上面供奉的,竟是一个狐狸雕像。
这是野祀,乡间有些不主流的人群才会进行供奉。
可能本身就地处偏僻,供奉的人又少,这庙并没有香火,渐渐也就破败了。
何肆也不知怎的,灵光乍现。
他知自己走投无路了,身上的盘缠还不够一天的花费,这如何能走得郊阳城去。
他便死马当活马医,跪下双膝,双手对着那狐狸雕像合十道:“狐仙娘娘保佑,若狐仙娘娘能够助我一举中第,我一定日夜供奉狐仙娘娘,为狐仙娘娘重建庙宇。”
然后叩拜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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